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就是为了给桑弘羊增加入仕地资本。
陈珏听完后同刘彻对视了一眼。刘彻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的桑弘羊,随意地点了点头。便又去与张骞说话,陈珏笑了笑,道:“行了,桑少东家,不必一直低着头。。。。”
桑弘羊闻言心中苦笑着抬起头来,陈珏见他神色还算平静,心下赞赏了一声,道:“这样就觉得挫败,你还是不要求什么前程来得好。”
桑弘羊握了握拳,明知出入未央宫的人之中随便哪一位,整治他一个商户子弟都绰绰有余,今后许多年必须低头做人,还是毅然道:“我定不会辜负家父地苦心。”
陈珏轻轻颔首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保你一个未央宫侍中,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桑弘羊猛地一抬头,侍中乃是天子身边近人,刘彻身边的侍中都是什么人?天子总角之交侍读韩嫣、少年名儒孔安国、深得廷尉张欧信任的廷尉丞张汤……就是陈珏,他身上亦有个侍中地加官衔。
“多谢陈将军!”桑弘羊难掩心中激动,虽说这事以桑家的财势权力运作未必不能办成,但陈珏这一句话却让他省了不少事。
“不用谢我。”陈珏说道,指了指正瞥向桑弘羊的刘彻,道:“是我这位姊夫要帮你一把。”
“姊夫……”桑弘羊皱了皱眉,忽地睁大眼睛,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姊夫!
陈珏心中好笑,随口道:“小聪明好用,却登不得大雅之堂,我姊夫最不喜欢别人算计他的心意。”
桑弘羊呆呆地点点头,哪个皇帝喜欢把自己的心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别人,那才是失心疯了。
陈珏走到张骞那边的时候,刘彻已经和张骞去了前嫌,谈得正投机,张骞这时正两眼发光地道:“蜀道奇险,怪峰林立,但行走其中,亦是人间至乐。”
刘彻奇道:“人心趋利避险,你怎地恰恰相反?”
张骞不以为然地道:“行走险地之于我,正如钱帛于商人、丰年于农夫一般,一旦得出生天。那种成就不下于将军打了胜仗。”
陈珏闻言不由对张骞刮目相看,张骞出身不差,不想骨子里倒有几分热爱探险的性格,他插口道:“张郎中果然胆气过人。难怪竟然有豪气应征出西域。”
张骞向往地道:“人言西域小国无数,各有其风土人情,实在使人心向往之。此次若能蒙天子青眼,不但可以报效天子立一世功名,更可以一圆我平生所愿。”
陈珏点了点头,心中却没来由地有几分忐忑,指南针在大漠中能有多大的效果实在不好说,若是张骞再被匈奴人一扣十几年可毁了。
刘彻倒是和张骞碰对了性子,这位少年天子去上林苑打猎时有一个危险的爱好…………亲自斗野兽。这种男儿间共有的剽悍性格让他跟张骞多了不少话题。
不远处地桑弘羊碰了碰身边的苏建,道:“你还不过去?”
苏建摸了摸后脑勺,这日子以来他并不觉得张骞是功利小人。想来确实跟那人聊得投机,这正在这时张骞也说到苏建,冲他挥了挥手。苏建心中一动,同桑弘羊打了个招呼便在众人复杂地目光下也加入了小***。
陈珏这会又被一众人围住,在不知内情的人眼中,一个武安侯比他的随从有价值多了,陈珏这边不好对一些明显是要镀金的权贵子弟冷眼,刘彻那边却正聊得眉飞色舞。
“陛下最后会选谁,这可不好说……”陈珏一边腹诽着刘彻,一边应付着最滔滔不绝地几人之一,直至大半个时辰后,刘彻回宫。张骞、苏建和桑弘羊各回各家,陈珏才重获清净。
过了春分,白日越来越长。出得大行官署,刘彻见天色还早,干脆拉着陈珏上了马,道:“白日里那一架,正好把朕给阿的几个小物件摔没了,你还是进宫替朕哄哄她。”
陈珏拉着马缰一时无语。当人父皇地都不会哄女儿。两世都从不曾为人父地他更不必说,刘彻这不是真以为他无所不能罢。
打马向前。陈珏和刘彻行到北阙外正要入宫时,迎面与郎中令石建撞个正着,石建为人最是谨慎,说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亲眼看着天子和武安侯从宫门外走进来,竟然跪地朝刘彻谢了罪,倒是把刘彻弄的连连皱眉。
陈珏看着石建起身后一脸地紧张之色,心中微动,若论自保和长富贵之道,真没有什么人比的过万石君一家了。
却说陈珏跟在刘彻之后,不多时行到椒房殿,得了杨得意消息的李青已经带人迎在殿前,刘彻随意地说了一句“平身!”便大步朝殿中走去。
陈珏跟着走近,还未见其人,便先听见一句拉着长音的“小舅舅,你来啦?”
刘扑到陈珏身前,稍稍张开双臂,陈珏无奈地在刘彻吃味地目光中抱起刘,刘眼珠一转,娇声道:“舅舅,把我抱到父皇身边去。”
陈珏摇了摇头,依言而行,刘笑嘻嘻地顺着陈珏的手臂用力,小手摸上刘彻的脸,犹如安慰宠物一般地蹭了几下,“父皇,阿最喜欢你了。”
刘彻立刻转吃味为欢喜,竟是丝毫不觉得生气,陈珏不由地感叹,果真一物降一物。
晚膳开宴还得一阵子,杨得意这时已经将刘彻给阿娇买地几件饰物拾掇好,陈珏笑笑,向阿娇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在阿娇又嗔又喜的目光中,抱着刘出去将相处地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舅舅,放我下来。”走出椒房殿不远,刘便小声咬耳道。
陈珏抽出一只手捏上刘红扑扑的小脸蛋,笑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刘得意地道:“小舅舅啊小舅舅,你也有猜错的时候,我跟你说,这椒房殿里,有、密、道。”
“密道?”陈珏看看左右无人,这才轻声重复道。
刘笑道:“就是小舅舅你讲的游侠故事里的那种密道,不只椒房殿,长乐宫也有呢。”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一百八十三章 爱憎怨
刘表情认真,陈珏知道这位小公主向来早慧可爱,并不是会胡乱说瞎话的小孩子,因而神色微肃,道:“那密道在什么地方?你跟别人说过吗?”
刘见陈珏肯信她,小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不清楚,我现在带你去看。”顿了顿,刘又甜甜一笑,道:“小舅舅,你讲的故事里不都是越惊险越有趣吗,人多了就不好玩,就我们俩去。”
“我对父皇和母后都没有说呢。”刘信誓旦旦地补充道。
陈珏略一沉吟,便轻轻放刘下地,刘转身一笑,立即迈开小腿朝不远处跑去,陈珏紧随其后,一路上遇见的宫人不断地行礼,等到刘最后停下,已是一处椒房殿附近人迹罕至的宫殿前。
陈珏朝身后瞄了一眼,不见什么异样,椒房殿中的宫人大都在阿娇控制范围之内,陈珏这小舅舅带着刘到处走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时也没有什么人跟上来。
此地绿树成荫,刘跑到一处水池边停下,看着因她的跑动而烟尘弥漫的情形撅嘴道:“几日不来,怎么又落了一层灰?”
陈珏走上前,便见池底干涸,残叶败花杂乱无序地排布着,他弯腰探身摸了摸水眼处,只觉得一阵清凉,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水意。
轻轻拍了拍手,陈珏心中不由多了几分不解,刘虽说早慧聪明,但素日里行动时身边必有宫人无数,怎么有机会独自一人来这样偏僻的地方。
陈珏正纳闷的工夫,刘已经喜滋滋地道:“椒房殿那边的入口就在我房里呢,只不过从那边走不如从这边走有趣,小舅舅。我们从这里过去吓父皇和母后一吓好不好?”
陈珏把神色正兴奋的刘抱离池畔。刘不甘地道:“小舅舅……”
“噤声!”陈珏正色道,刘忍不住乖乖地憋了一口气,却听得陈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道:“记着,这事不能再同别人说,连你父皇和母后都不许,懂吗?”
刘嘴撅得更高。“怎么就不许了?”
刘发现密道的存在之后便跃跃欲试,原本是因为她想着要把可亲地小舅舅陈珏拉过去一起玩,这才保守秘密直到现在,哪想到陈珏会泼了她一头冷水。
陈珏故意板着脸道:“你若是不懂事。舅舅下次入宫就不给你带东西了。”
刘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了头,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决定听小舅舅地话,反正那密道她已经走过了一遍,四四方方的没有什么好玩。
陈珏抱着刘,不多时便转回另一条小径上,他回望了那处不起眼的水池一眼,心中多了几分想法:这密道究竟是哪代宫中主人所建?宫中人比如刘彻和窦太后知道么?这密道建起来有什么用,是皇帝为监视皇后和太后所建,还是两宫曾经地主人秘密同男人……约会时的通道?
最重要的是。陈珏方才仔细观察了那左近的环境和灰尘痕迹,绝不是身小体轻地刘能够留下的,显然近日尚有人出入密道。
这件事太危险了,陈珏心中暗道,别的可能性不说,万一哪天有人通过密道在刘睡榻下摆一个巫蛊诅咒用的玩偶,阿娇便是百口莫辩。
走出一片树影斑驳,便是阳光灿烂之地。陈珏看看金乌已是下落之势。随口给刘讲起笑话来,走到椒房殿正殿地时候总算把小公主哄得开心。
等到陈珏牵着刘的小手再次走进椒房殿。刘彻和阿娇已经收整好了神色,言笑晏晏,阿娇见陈珏过来了,便轻轻地招招手。
刘提着方才弄脏的衣摆朝父母奔过去,阿娇皱眉替她整了整衣衫,随口问道:“你又磨着舅舅去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刘自以为不被人注意地看了看陈珏,娇声说道。
陈珏和刘彻两个男人嘴角俱是弯弯,不经意间,陈珏的目光落在刘彻身上的时候变得深邃了许多:刘彻,宫中的密道,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若是知道,为何不早早派人堵上最容易给阿娇带来祸患的源头?
一家人说笑了一会,绮罗又亲自带着刘换了一身衣服,晚膳这才陆陆续续地上了来,刘活泼地在席间跑来跑去,还有模有样地为几个血亲长辈象征性地布了菜。
刘彻丝毫不介意刘的顽皮,席间一直乐呵呵的,帝后跟武安侯和乐融融,宫人垂目则束手不语,小公主深受两宫疼宠,再没有规矩不识礼节也不是他们能多言的。子受上天启示,得遇先师墨子传人、如今地天工府令楚原,力排众议而建成。等到筒车、曲辕犁等物皆是楚原所制的消息传出来,百姓们对这位据说擅机关奇巧学的楚府令感恩戴德起来。
天工府位于同属少府管辖的考工室附近,门前矗立着一块大石碑,均匀地刻着数行工整的隶书字,依次便是楚原等人的几项成就。
石碑最上方,便是大汉天子亲手所书的“天工开物”四字,这四个字在此刻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显得格耀眼,仿佛在暗示天工府拥有天子庇护,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小觑一般。
一行人说笑着从考工室官署中走出来,为首地考工室令正要出门还家,望见对面天工府地大门便不由哼了一声,他手下有个机灵的年轻男子便凑上前道:“这帮人整日里异想天开,今日必是又失败了。”
考工室令看了这手下一眼,却不曾露出什么得意地神色,近来考工室的地位已是越来越尴尬。考工室本是负责兵械的制作研究,直接与武库挂钩,他今日听说武库那边的几个头头与楚原的弟子休沐时一起饮酒,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想起楚原那两个不过是奴仆出身地弟子陈唐和陈宋。如今已经都有了公乘地爵位。人到中年的考工室令胸口又是一阵憋闷,顶头上司陈午就是人家原先的主人,他能如何?
天工府大门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