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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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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珏收回视线。温声道:“丞相。近来朝中事忙。您是国之砥柱。还请注意些身体。”

窦婴笑着点点头。又提及灌夫和另几人的几件事。这灌夫本质上就如莽夫一般。并不适合在朝中度日。

听出窦婴话中隐有托付之意。陈珏脑海里那只微颤的手一扫而过。仍是理智地婉言谢绝了。他若真答应了窦婴。那不是在接收窦家留下的势力吗。

窦婴微愕之后苦笑道:“老夫疏忽了。陈珏和窦婴说了一会儿话。刘彻也穿了一身青色朝服端坐于上。殿中众人马上安静下来。今日议事仍然围绕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大汉才智之士日日出入未央宫。陈午没有运筹帷幄的才干。他与陈珏先前商量过。只拣些彼此商量过的稳妥的话说。以免出错。

陈午道:“陛下。臣以为国中准备仍不可放松。南方诸越近来不时有些动静。还须留有余地。各地入夏或有灾情。此事也不可不计。个中诸事还须加强。”

不老实的诸越也是六合的心结之一。刘彻神色温和地点点头。目光朝陈珏所立地方向扫了一眼。眼中笑意连闪。

韩安国想了想。道:“陛下可暗令会稽之兵准备。一旦有变即可立时反应。”

刘彻欣然从之。稍后朝会上又议了不少事。直至近午时分才下了朝。

陈珏和陈午走在一处。将窦婴地几事同他说了。陈午叹道:“当年窦大将军何等英雄。今时今日也老了。”

陈珏笑道:“阿父也得保重身体。我看阿母身子骨可比你好多了。”

陈午听了哈哈大笑。道:“你阿母就是看着行。我这些年虽说忙了些。弓马也没有怎么拉下。怎么着也比她强多了。”

陈珏兴致一起。认真地上下打量着陈午。最终判定陈午是为面子自欺欺人。刘嫖虽上了年纪。只看背影仍旧曼妙。陈午那早就横向发展的样子可不及刘嫖。

窦婴所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灌夫的把柄虽然不少。但毕竟是临战之时不好轻动。田最近显然也没有兴趣谋划什么太仆之职。

田虽然心眼小了些。做人张扬了些。却也不是什么智慧都没有地人。自从得知他过去地门客京兆尹下狱。他便放在了心上。趁着长安上下无人有暇顾忌一个小小贪墨犯时。田很是费了一番心思摆平此事。

转眼二月将过。陈珏在长安越发闲了。只是一次次地确认着他职责内地诸事。闲暇之余。陈珏也开始一遍一遍推想马邑可能取得的战况。

自古以来。伏击之战太难成功。白起那样地人不可能时时都有。虽说有些人幻想着一战制胜。但刘彻和陈珏等人都大致看得清。即使骑军训练已有成效。这也不会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事业。

然而他们都知道一点。军臣单于之下。伊稚邪和于单等人都因单于之位的未来归属不和。只要这一战能让军臣埋骨马邑。匈奴内乱必不可免。之后地数年之中大汉就能占据优势。介时进退自如。以大汉多年休养生息积累的国力。大功告成指日可待。

一个完美的初战。或是耗资惊人地宣战号角。只是这场大战。必定会有一部分要看天命、看运气。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胜。就算成了还有截击、追击地后续。太多不可预测的东西。(奇*书*网。整*理*提*供)陈珏每每思及刘彻对马邑之计的看重。便不由地摇了摇头。

“小舅舅。”几声笑语把陈珏从思绪中唤醒。陈琪最调皮。想要从后面抱住陈珏。可惜事与愿违。她的手指险些戳进陈珏的眼睛。把陈珏吓了一跳。

陈珏见是几个就要随陈回隆虑的小孩子。纵有火气也只得咽回肚子里。温声问道:“都备好了吗?”

陈弘近日稳重了不少。听得陈珏问话。他朗声答道:“都好了。我们知道您近来事忙。不方便送我们。今日来便是跟您告别的。”

陈珏一笑。又板起脸道:“你们几个都记住。做客是做客。可不能不务正业。待你们回来了。我请你们的父亲和我一起考校你们学问。”

陈弘轻咳一声。恭谨地道:“记得了。”

他话音方落。几个小孩子便嘻笑成一团。少年无忧无虑。出行在即。却是没有几个被陈珏的话吓住。芷晴看着他们也不生气。反而命下人备好清茶、小点。待他们累了好用。

陈珏见了。只得笑笑不语。窗外阳光明媚。就在这温温暖暖的时节。数十万儿郎踏上征途。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322 彼地宁
平原水患,河水改道。

比起上层人士心心念念的军国大事,许多不知情的平民百姓,他们对于千里之外的灾情并不怎么关注,只是在操持生计之余会感慨一番,同时感谢天神让关中风调雨顺。

渐渐入夏以来,长安的天气愈发暖和了。大道左右两排白杨挺拔,间有虫鸣处处,鸟声啾啾,天子脚下的平民百姓度日如旧,只是在未央宫外的一片地域中,繁华则已,因对马邑之战的知情人大都聚居于此,反而多了几分沉凝。

就在这整个国家的关键时刻,陈珏却也迎来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韩安国领一路军出边,主父偃请命远赴平原,大农令官署上下群龙无首,陈珏奉旨暂代大农令主事。

不管长安上下如何揣测陈珏何时由替补转正,陈珏的心理压力却空前上升,大汉的钱袋子远没有那么好管,陈珏无奈,只得奏请刘彻提拔几位经验丰富的景帝朝老臣,诸事又有选择性地奏于天子,这才有条不紊地做好了大多数差事。

这一日,天气晴好,碧蓝的天空中只漂浮着零散的几朵白云,陈珏侯在宣室殿外不多会儿的工夫,鼻尖便微微出了一层细汗。

桑弘羊恰好也在等待召见,他在大太阳下晒了一会儿便汗流浃背,时不时跟陈珏说几句话,不多时,他轻咳了一声道:“今年这样炎热,若非侯爷勤力掌舵,河水决堤的几地大水之后又遭艳阳,定是一场大祸啊。”

陈珏一笑,道:“我哪有多少功劳,若不是勘察河务的人正好发现隐患。单凭长安这边再怎么调度。不也远水救不得近火吗?”说着话,陈珏心中也轻轻一叹,就算他们这边再怎么努力,饿死的百姓依然存在。

桑弘羊连连点头,倒也不再接着说什么。一地之灾。本就费不了朝中多少力气,相比之下。他还是对汉军的大行动比较有兴趣,只不过话题敏感,他不敢问出口而已。

杨得意从里间走出来,对陈珏笑道:“大热的天,侯爷久等了,快进吧。”

陈珏点点头,迈步走进宣室殿,走了不两步便有一阵清凉之气扑面而来,殿阁内外,好似跟外间足足差了一季。

陈珏行过一礼。先将平原灾情地事提了提。刘彻仔细听了。知道这次虽然不免有些损失。但程度完全在他地可接受范围之内。当下也不再多问。只道:“朕信得过你。”

陈珏笑笑。还是将备好地奏疏呈上。道:“臣所知尽在此中。陛下有暇一阅便知。”

这边搭着话。陈珏目光朝刘彻那边看了看。不知是苦夏还是马邑之战形势不明地缘故。刘彻这会儿已经比去年岁首时瘦了一大圈。脸上棱角更少了些温和。

刘彻今日似是没有心情议事。反而神色微肃地道:“这个时候。军臣应当已经往雁门马邑进发了吧。”

如果一切顺利地话。陈珏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口中却平和地道:“应当如此。仔细算来。匈奴约莫已过了武州塞。”

刘彻点了点头。这两日每每与重臣议事。几乎都忍不住问问这仗究竟能不能赢。只是大汉天子地尊严就在那里。他哪次都问不出口。

陈珏和刘彻说了一会儿话,杨得意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走进来,恭恭敬敬地道:“陛下,雁门有书到。”

陈珏听得心中一跳,这时候边郡能来什么消息,他只见刘彻精神一振,朗声道:“拿过来。”

杨得意最善察颜观色,知道刘彻这会儿没有心思等待,忙小步跑上前,将密封地文书呈给刘彻,随后躬身侍立一侧,陈珏不知书中内容,只得耐心等待,在刘彻注意不到的工夫看看他地表情。

那来书显然并不长,不过片刻的工夫,刘彻就脸色大变,大声怒喝道:“司马相如!”

杨得意吓得身形一抖,陈珏心下也是一突,他已经很久没看见刘彻这么生气了,难道司马相如像中行说一样投了匈奴人?

陈珏在心中暗暗思忖,这不可能啊,司马相如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向来自认名士,万不会无故投降毫无礼教可言的胡人,那刘彻这般震怒就是另有原因了。

刘彻怒极反笑,道:“子瑜,这司马相如是跟朕请战呢。”

陈珏低头翻了个白眼,联想起方才两人的话题立刻想得通透,刘彻只是自己太挂心战事而失了平常心,其实司马相如完成任务后请战又有何不对。

这次伏击,关键在于诱敌深入,司马相如等人谈判和亲的使团就是重中之重,陈珏虽然人不在边地,但也知晓了个大概。

若说聂壹快马跑到军臣单于面前,他说什么军臣单于信什么,那当然是天方夜谭,想让军臣产于上当就必须多方配合。军臣深知,汉天子这次答允和亲多有不情愿的成分,不过形势比人强罢了,因而他要求的陪嫁条件也极高,司马相如等人正是负责在这一方面拉锯。

春时平原大水,匈奴人那边得知大汉内忧,立即再度抬高价码,司马相如一直表现得颇为激进,顺理成章地拂袖而去。眼看刘彻这个硬骨头的汉天子有可能反悔和亲,恰逢马邑大豪聂壹投靠,军臣自然而然地动了入关劫掠,顺便威胁汉天子的心。

马邑本是大汉储存军备粮草地重地,有聂壹声称可以杀马邑地方官作为内应,这么好的机会,陈珏扪心自问,若他是军臣单于,意动之下说不定会有直接杀到甘泉宫的野心。

见刘彻怒意渐平,陈珏斟酌着道:“臣曾耳闻,司马长卿此次大展雄辩之才,军臣能信聂壹之言,他功不可没,想来大战将起,他也一心报国。”

刘彻心智过人,这会儿已平静下来,他看了看陈珏,似笑非笑地道:“子瑜,朕记得你和司马相如的关系一向不怎么好啊,怎么还给他说起情了?”

陈珏正色道:“陛下明鉴,臣以往只知司马长卿的辞赋与绘画之才,竟不知他也有如此机智。那诱敌过程臣等说起来简单,其实中间不知有多少风险,臣也不能不钦佩他的胆色。”

说起来干巴巴的计策,实行之时必定百转千回,陈珏虽对司马相如地人品仍然颇有微词,但他大节上无愧于大汉,这就值得称道。

刘彻点了点头,笑道:“你还真是实在人,朕早说过,司马相如此人可堪重用。”

陈珏微微一笑,道:“由此可见,臣等看人远不及陛下了。”

刘彻哈哈一笑,道:“朕原先让你也跟司马相如学学画,你怎么也不干,这回知道朕看人准了吧?”

陈珏微微颔首,顺着刘彻地话意又接下去了几句话,两人聊了不多会儿,刘彻也想起外间还有人求见,便挥手示意了陈珏可以离开。

从宣室殿中退出来,陈珏走出一段路程,又微微冒了汗,所幸老天眷顾,不多时竟然有一朵白云蔽日,陈珏一边往宫门口走一边看了看天空,心中暗暗想道:刘彻的情绪快跟天气变得一样快了。陈珏能做地差事已经全部做完,他人在长安,再也不能为战事做什么事,忙碌了大半年好不容易闲下来,别说刘彻偶尔有些心绪不稳,陈珏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珏心知,他自己是个越遇事越稳的人,若他是主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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