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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心,将来陈长大了,知道太子殿下和他哥哥这么记挂,一定也会铭感五内。”
刘彻看了陈珏一会儿,抬笔一指,笑道:“朕听说你几日间,把好几个得道方士扫地出门?”
陈珏一愣之后道:“陛下,这件事臣可冤枉,臣从未请过方士进门,又和谈扫地出门?”
“你读道德经读得最熟,最后倒是你在这方面最执拗。”听陈珏如此说了,刘彻想了想之后道:“真大好了?”
陈珏回过神,苦笑着道:“应该没什么事了,但义亦曾有言,她以后最好能一直心神安定地长大,不宜大喜大怒大悲,当然,若是能从小好好调养,虽然身子骨还是会比常人弱些,倒也没有太大的妨碍。”说着,陈珏微微低头抿了抿嘴。其实陈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照样咿咿呀呀地吐字不清,拿手指在她眼前晃,陈的眼珠也跟着动,诸如此类,她也就比别人容易生些小病。
陈珏如此说,也是因为警醒着几代大汉天子最忌讳安排成婚的母后同族之女,将来陈家有女初长成,难免会让有心人注意到什么,既然如此,干脆就让别人以为陈果真体弱多病,等到这一观点在别人心中根深蒂固,也好从根上杜绝了那些不必要的闲言闲语。
刘彻却不知道陈举的所思所想,还道触及了他的伤心事,同样是女儿,刘绣一天活蹦乱跳的,陈却小小年纪就身体不好,他心中也不忍,轻轻放下笔道:“子瑜,朕也跟一些人说起过你家的事,说可能是遭了什么外邪,天底下这宫中最能镇厄,左右娇娇平常不怎么看得见太子,不如让陈进宫住些日子,也算陪陪你姐姐?”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349 遥望远
入宫抚养?
陈珏听得一愣,见陈珏这样的神色,刘彻顿了顿,走下玉阶坐到陈珏身边不远,又道:“陈桓平时大都住在宫中,这样一来,太子和她哥哥也能看着她些。”
一番方士的歪理,再加上一句好像意味深长的话,陈珏听得哭笑不得,心道他一家人对刘睿都没那种意思,陈珏自己也不想再次近亲成婚,忙道:“陛下关心爱护,臣铭记于心,不过她们现在母女情深,片刻不得分离,义也说病去如抽丝,不宜仓促地给她更换环境,因而,臣恐怕要不知好歹了。”
刘彻看陈珏说得认真,倒也不再坚持,神色一轻道:“这话说得也是,陈桓前几日还说过想常回家看望父母,不过朕想着他回去了你们还得看顾着他,就没有答应他,再者太子侍读不好轻离宫中。这么一看,朕的确不能再把你的女儿也接进宫了。”
陈珏见刘彻并不多言,微微放了心,转移话题道:“陛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刘彻点头道:“你说。”
陈珏谢过刘彻,这才开口道:“臣想为臣父求些朝鲜参。”朝鲜卫氏年年上供,颇有一些当地的特产,朝鲜参即是其中一种,刘彻素日也很少赐下。
刘彻闻言“啊”了一声,拍掌道:“朕怎么忘了,姑父他的确这两年身体不大好。”
陈珏听了暗自翻了个白眼,勉强按捺住心中对刘彻的几分不满,心说你倒才想起来。
刘彻对田发火不要紧,弄得别人还以为天子早已经把母族外戚抛在脑后,一心只惦记着陈皇后身后的妻族,陈午身受双重压力又不善调节,又不是多么长于谋划的人,身体确实比原来又差了些。
刘彻亲自拍了拍陈珏的肩膀。欣然答应下来,道:“子瑜你要的正是时候。马上就要到十月了,朝鲜使团出发得早,比岁首还早了一个月。这两日正好来了新贡品。”话音方落,刘彻当场命杨得意去取些朝鲜参。只等陈珏出宫的时候带回府中,
不多时,一个长长的锦匣被送到陈珏手中,陈珏侧了侧身道:“臣谢陛下。”陈珏早就知道人参并不是什么神奇地东西,但传说这朝鲜人参与别地不同,颇有些奇效。他拿到手也有点儿高兴。
刘彻摆摆手。笑了笑,对陈珏说道:“你跟朕还说什么谢谢。”
又聊了两句。陈珏正想先离开去处理他的一些公务,刘彻忽地叫住他。拉着他坐下道:“子瑜,朕这里还有些打算。你也帮朕出出主意。”
陈珏回应着道:“臣不敢当,陛下说得是什么事?”刘彻地右手食指指向西方偏北的方向,不疾不徐地道:“你还记得张骞那日跟朕说过的话吗,大汉以外,尚有身毒、大夏,再西还有大国,张骞提及经蜀中,越过西南夷另有一条路到身毒,朕想把这条路打开。”
陈珏点点头表示有印象,道:“陛下是说蜀郡,还有昆明夷一带吗?”他隐约记得那条路大约指地是从雅鲁藏布江、喜马拉雅山以南到亚洲中部,这个时候,这条路还有大半不在大汉手中,一路都被一些小国把持着。
刘彻点点头,道:“照近两年的形势来看,一旦匈奴于单落败,征战北方在所难免,朕就是有些迟疑,匈奴未灭,再征西南是否太急功近利了些。”张骞所描绘地胜景,刘彻都见所未见,张骞断言通商必有大利,不亚于官营的盐铁,刘彻心中也隐隐觉得那些大小国度极为重要,因而犹豫不定。
陈珏还真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就史书来看,他心中觉得自古收南容易望北南,除去唐朝的时候,南方的少数民族极少能真正威胁中原,于是道:“陛下,南方有诸多小国,虽然松散难合,但他们之间也是矛盾重重,就如另一边的诸越,彼此间都有世仇,因而容易各个击破。”
刘彻哈哈笑了出来,心中有些欢喜,陈珏跟他想到一起去了,刘彻道:“朕也是这么想的。”
陈珏越想越觉得可行,又道:“大汉天威在上,各国国主多半不敢直接与大汉为敌,如果有适当地威慑,说不定有些时候还可以兵不血刃。”
刘彻若有所地地点点头,他是知道在南方作战不太容易地,于是开怀笑着颔首道:“子瑜言之有理,我们是礼仪之邦,自然要先礼后兵,先遣几个使者去也好。”
从作为太子的时候到身为天子,刘彻身边参谋地人多了,但遇事还是自然而然地常常问及陈珏,这会儿有了定计,刘彻道:“用人之际,用人之际啊。”
听得刘彻在那里说话,陈珏心中也开始嘀咕起来,做使者的人不但要长于机辩,还应该有不错地形象,两相合一,陈珏恍然道:“陛下,臣这里有个人选。”
刘彻抬了头,伸直手道:“什么人?”
陈珏料定刘彻心中也不会没有大概的人选,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于是笑道:“臣以为,司马长卿有此才干。”
马邑之战之时,司马相如佯装商议和亲地使者极为成功,军臣单于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汉军的计策,最后亦难逃一死。如今司马相如虽也得了些封赏,但却没有实际职司,实际上算是赋闲。
听得陈珏举荐司马相如,刘彻便略微想了想,司马相如本来就是蜀地的人,命他吃着通西南说不定会事半功倍,思及此处,刘彻在心中满意地点点头,道:“司马长卿的确是一个可用之才。”
商议了两句朝事,不多时便到了午时,刘彻留陈珏用了些小点,便放他出了门。
秋天正午的太阳最烤人,陈珏从清凉的宣室殿出来,才走了两步就觉得有些不适应,快步走到树荫往下些的位置,陈珏顺着阴凉处前行,这才好受了许多。
不多远,陈珏就远远看见李青和绮罗一左一右,簇拥着一道倩影低声说着什么,陈珏走近了些,轻声呼道:“阿姐?”
陈珏心知阿娇无事不会往这边走,便快步往前走了几步,低声对惊愕回头的阿娇道:“阿姐,你怎么没有在椒房殿,反而来了这里?”
阿娇见到陈珏,笑着正要说话,忽地话锋一转,蹙眉道:“鼻尖都出了一层汗,也不怕吹了风,将来年纪大了受罪……你这么风风火火的是要上哪里去?”
陈珏作了个揖,笑道:“急着出宫了,小弟多谢阿姐关怀。”
简单地向阿娇说了说情形,阿娇听得陈的事也有些不乐,在她看来女儿家像男子似的活泼也没有什么不好,这般必须好生养着,毕竟差了些。
陈珏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不远处即是太子宫,道:“阿姐是来看太子殿下的?”
阿娇闻言,做了个撇嘴的动作,一下子显出许多少女似的鲜活,道:“我哪里是来看阿睿的,那不是惯着他吗?我仔细想想,觉得彻儿说的是,阿睿既然进了学就应该好好用功,不能总黏在我身边啦。”
话虽如此,阿娇顿了顿,还是说道:“前些日子不是出了一件刘佐要和阿睿一起读书的事情么?彻儿当时没有同意,但是他说明年就给刘佐封王、设王傅,现在先给他开蒙。”
陈珏笑道:“我想陛下也不会轻易同意,如果太子和皇次子在一起读书,多少有些两厢平等、君不君臣不臣的味道,这般分开才是正理。”
阿娇轻轻点头,道:“我今日过来,是想亲自看看太子宫。”娇又道:“对了阿弟,你记得我才进宫的时候,太子宫里时不时地有怪声吗?”
“这点事,哪用得着你亲自过来。”陈珏忍不住说了一句,他知道,从每日里母子俩都腻在一起,到现在一日大半时间见不着面,极大的落差之下,阿娇几乎是想尽一切办法继续疼爱刘睿。
阿娇柔声道:“知道了……对了阿弟,你记得我才进宫的时候,太子宫里时不时地有怪声吗?”
陈珏莫名地道:“那件事不就早已经查清楚了,那背后实是老旧的宫殿格局作祟,后来重修地龙的时候,那声音就没有了吧?”
绮罗自小跟着阿娇,至今未嫁,地位早跟旁人不同,她听后插口道:“公子,您不知道,近日后宫里又有奇怪的声音,还是娘娘把传言压了下来。”
陈珏看了看阿娇,道:“阿姐,也许是猫狗的叫声之类?”李青轻轻“啊”了一声,神色恍然,陈珏朝他那望了望,讶道:“怎么?”
李青躬身道:“皇后娘娘,侯爷,据小人所知,二皇子以及其养母李氏皆喜猫,皇次子近日跟着启蒙的博士认些字,有一回就带了猫,据说因为二皇子体弱,所以李氏要他养猫顶着。”
陈珏听明白李青的絮叨,不由自语了一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想惹得阿娇扑哧地一笑,道:“我也觉得挺乱的呢,想想也是,宫里女子受冷落的居多,养些活物多少能排遣些寂寞。”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350 悄算计
本来今天应该回学校,临时通知,必须白天返校,到校医院查了体温才能回寝室,所以原定的晚上回校取消了,宜修在家里,决定奋发向上。‘‘‘‘
同阿娇说过话之后,陈珏骑马回到府中,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对着院中还挂着些枯叶的大树发了一会儿呆。
芷晴才从内宅看过陈回来,随手挥退侍女们,端了一盅热汤悄悄走近,道:“想什么这么出神,先吃点东西怎么样?”
陈珏笑笑,挪了挪身体接过来,道:“那阵子害病,我一直没挪出空当来,好不容易闲了些,我在想陛下和阿姐呢。”
芷晴闻言,也不嫌弃灰尘地坐到另一边,笑着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心有所感了吗?”
“从魏其侯去世到现在,我心里的感想可多了。”陈珏见一片黄叶落在芷晴身上,一边随手摘了去,一边道:“灌夫得了现在这个结果,其实算是处置得重了,魏其侯亲自上殿与田廷辩,还是没能救下跟他那么亲近的灌夫,可见其境况境甚是不堪,经此一事,原先归附着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