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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扬鞭起行。
不多时陈珏的马车行到悦来饭庄,陈珏轻车熟路地找到掌柜,问明一个锦衣儒雅地男子和几个随从已经到雅间休息之后,这才和李英二人一起朝楼上走去。
二楼雅间入口处站着几个体格壮硕的汉子,其中为首的一个似乎认识陈珏,做了一个手势道:。“陈公子请。”
陈珏走在这条宽度适中地过道上没有听见任何声响,看来整个悦来饭庄的二楼都已经被河间王包下,行到过道末端的一处雅间外,陈珏身前那个汉子停下脚步对他示意了一下,陈珏看了他一眼便一步迈进雅间,李英和郭远却被那汉子拦在外面,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决定一旦陈珏在里面出声他们就立刻冲进去。
与陈珏事先想象过的种种情况相反,河间王正与一名文士笑容可掬地品评着悦来饭庄地各色菜肴,见陈珏来了河间王笑道:“陈家令叫寡人好等。”
陈珏躬了躬身,口中道:“臣拜见河间王爷。”
河间王摇摇手道:“陈家令快请坐。”等到陈珏依言坐下,河间王又道:“寡人听说陈家令得父皇赐字为子瑜。对否?”
陈珏侧身道:“正是,臣有幸得陛下青眼。”
河间王却不为陈珏介绍他身边那男子,转而道:“寡人本欲拜见大姑与堂邑侯,却不想与外面那些庸人相争,只得今日将你陈子瑜邀出来,替寡人向太子传个话。”
陈珏一笑。道:“河间王爷与太子份属骨肉兄弟,哪里用得着臣传话?”
河间王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对寡人有了戒心。”
陈珏略略低头道:“臣不敢。”
河间王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道:“不管怎么说,你稍后入宫把寡人地意思带给太子就好。”说着,河间王从桌面一角拿出一本纸质的道德经,道:“这是有人给寡人送来的书籍,劝寡人细细品读。再去长乐宫求见与太后论经。”
陈珏想不到河间王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心中微动,废太子刘荣已死,河间王刘德便是景帝诸子中排行最长之人,他治学一向以儒家为主。送道德经的人显然是在暗示他转向黄老之学,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讨窦太后欢心。
河间王道:“寡人自知资质平庸,一心钻研儒学已觉力不能及,更不能细读老子,就请子瑜将这本书送到太子手中罢。”
陈珏沉吟了一下,道:“臣从河间王爷命,这部书想必太子会喜欢。”
河间王抚须笑着点点头。道:“有劳。”
陈珏心中转过几个念头。笑道:“事不宜迟,臣这就告退入宫去见太子殿下。”语毕。陈珏见河间王点头便直起身子离开,却有意无意地将那本道德经落在桌面上,河间王也不出声提醒,笑着看着陈珏掀开竹帘出门。
“东方先生。”河间王开口道,“你觉得陈子瑜如何?”
那文士轻笑道:“时间太短,看不出什么,只是看样子倒有些小智慧。”
河间王看着文士不羁的笑容,叹道:“先生大才,果真不欲留在寡人身边吗?”若不是东方先生为他分辨形势,指出他一无显赫姻亲,二无京中根基,三来正值壮年易惹太后猜忌,四来他是废太子刘荣之弟,他将来对诸兄弟地态度难免惹人疑窦,他刘德说不定就真地被人说动了
文士不羁地一笑,道:“东方志,在长安。”
河间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熟读儒家经典,却也干不出强留人才之事,只能在心中感叹失之我命。
陈珏踏进太子宫中地第一步便被刘彻瞧在眼中,刘彻跳起来拉住他的手道:“子瑜,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陈珏地小臂被刘彻掐得生疼,抽冷气皱眉道:“太子殿下,有话慢慢说。”
刘彻这才反应过来,略带讪讪地松开陈珏的手,脸上却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太后有命,明日起便由孤监国,向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三位学习处理政务,同时令诸王齐集为父皇身体康健祭拜祖先,无事不得擅出。”
刘彻心中却是不能不喜,虽然父皇心意难知,但至少太后还是站在他这边。书评,原因是原来每章都只是3多一点,现在上架了宜修总不能让大家真的只能看3K,一天两更加起来基本在7K+,每天要比原来多写1K多字,回书评的时间就没了,请原谅。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八十章 山陵崩
太子监国。
陈珏也不由地一笑,虽然刘彻这回只是以实习为主,天子那边的态度也不知是否与窦太后统一,但这下子他的位置好歹是暂时保住了,除此之外陈珏心中暗想:太后选择支持刘彻除了是从大局考虑,不知有多少因素是因为王田外戚再无与窦家争权的实力。
想起今日入宫的正事,陈珏将河间王的表现一字不漏地描述给刘彻,刘彻听完之后不由沉下了一张脸。
“就算河间王心无此意,但是其他诸王呢?他们总不会个个都能经得住小人的挑拨。”
陈珏劝慰道,道:“太子殿下大可不必担心,诸王身在长安手无军权,就算他们有何想法,只要太后娘娘一直在殿下身后,又有什么好在意?”
刘彻这才点点头,道:“子瑜说得是。”
最担心的身家性命之事暂时安定之后,刘彻便开始忧虑起天子的身体状况和王皇后的未来,他犹豫着道:“子瑜,你看母后之事?”
陈珏沉吟了一下,坦然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夫妻一体,该是同命相连。”
刘彻长长一叹,这就是说天子安好则看在刘彻面子上,王皇后不会有事,若天子不安则王皇后危矣,想到这里刘彻问道:“子瑜,这两天你在外为孤奔波,母后那里孤又不得相见,那位……金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果真是孤亲姊无误?”少年人心性,刘彻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给他带来无尽麻烦的大姊其实颇有些厌恶。
陈珏点点头,道:“这事应该确实无误。”嘴上如此说。陈珏心中飞快地转念,王家和陈家暗中的几次交锋刘彻并不清楚,若是刘彻知道是他为了牵制王皇后而将金俗放在身边,难免会迁怒于陈家,这件事还要尽早想办法才好。
刘彻摇摇头,恨声道:“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孤还有这么一个大姊。”说到这里刘彻冷笑一声道:“就算孤有一个大姊。赵王他又何必在父皇寿辰时说出来,这不是当众要父皇母后和孤难堪吗?”
赵王从前就喜好搜集证据构陷他人,刘彻倒没往旁人身上想,陈珏斟酌了一下道:“太子殿下,此事其实难说,据臣所知淮南王安就曾在陛下寿筵前见过赵王。”
刘彻目光一凝,转脸问道:“你的意思是?”
陈珏和声道:“赵王多年远离长安。淮南王翁主刘陵在长安时却经常出入臣家中,想必是见过金俗地,这回的事情未必与淮南王无关。”
刘彻心神一转,拍案道:“好一个淮南王叔,孤原来听说他最近时常劝告诸王本分守君臣之礼、不可为私利而扰乱天下,里对他还甚是赞赏,现在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想法,怪不得他这些时日以来想方设法到长乐宫那边请安。”
刘彻其实未必就真的百分之百确认此事是淮南王所为,只是皇室之人历来对权位最为敏感,他这段日子以来压力极大却无处使力。眼下陈珏送上了赵王之外另外一个出气孔,他立刻将一肚子气朝淮南王身上撒去。
陈珏下定了决心,又道:“太子殿下,淮南王的表现其实也颇有些不寻常之处。”
“怎么说?”刘彻讶道。
“陛下诸子自太子以下皆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俨然就是人上之人。”陈珏见刘彻缓缓点头,又道:“但是太子殿下地位更加尊崇,一旦有了机会几人会丝毫不动心?淮南王如此作为实在有故意反其道而为之。火上浇油的嫌疑。”
生来即为人上人,怎奈何人上还有人,刘彻在未央宫中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诸王心中必然会有不甘,转念又想起淮南王父辈与文皇帝之间的渊源,刘彻怒道:“淮南王果真是包藏祸
陈珏又道:“淮南王爱读黄老之学。一直以来太后娘娘也颇为欣赏他的学问,太子殿下总要找个机会让太后明白淮南王之心不纯,省得太后被他蒙蔽。”
刘彻点点头,再看向陈珏时发现他眉宇之间隐有倦色,感慨地道:“子瑜,当日宣室殿上就是你和娇娇为孤解围,这两日也是你为孤奔波。真是辛苦你了。”
陈珏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言重,臣只是做分内之事而已。如是太子殿下有心就请善待太子妃,她有身孕在身却连连受惊,臣一家都担心不已。”
刘彻嗯了一声,神色坚决地道:“子瑜,你等着,终有一日孤熬出头来,绝不会再让你们为了孤这样受制于人。”
陈珏微微一笑,转而道:“太子殿下明日就要开始监理国政,今日还是要做些准备为好。”
刘彻闻言转身走到几案前,坐下之后道:“你说地不错,孤还得让那些四处张扬的诸侯王看看,父皇这些年究竟把孤教得怎么样。”他说到这里心中怅然,就算天子这些日子以来给了他太多不安与惊慌,但多年父子亲情不假,天子垂危他心中又怎么会不酸楚难言。
陈珏看着刘彻的样子不由紧紧抿住唇,在嘴角弯起一个倔强的弧度,他略带愧疚地想,若不是他的出现刘彻原本不至于有这场危机。只是王皇后陷害陈家在先他才不得不反击,他与刘彻也算相交一场,无论是为了陈家的安定还是为了无愧于心,他总要想办法与刘彻一起跨过此关。所谓太子监国,从窦太后到百官其实都知道这更多的是一个表面地象征,没有人会真的在天子尚存地情况下任刘彻独断政事,刘彻大多数时间还是在看和学,所幸他最近连受打击。心理状态上倒也少了几分高傲,根本就没妄想自己能放开手脚做事,每日里看丞相等人处理政务时倒也是勤勉得很。
窦太后和天子的联合表态让朝中许多人都嗅到了刘彻毕竟还是太子,并且很大可能上会一直是的讯号,刘彻身边的形势立刻好了许多,只是他曾在私底下对陈珏说道:“趋炎附势之小人,孤今后绝不敢信。”
就在淮南王等诸王渐渐对这件事绝望的时候。宣室殿中的天子那边突然传来消息,召太子及河间王刘德以下诸皇子入宫朝天子。
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刘彻正在太子宫和刘舍、窦婴和卫绾等人一起为前线上郡地军情而皱眉,刘彻地手轻轻一抖,差一点将刚刚快马送来的战报掉在地上。
卫绾身为太子太傅,与刘彻之间的关系最为亲近,他躬身道:“既然陛下有旨,太子殿下且往宣室殿去罢。此处有臣等在,殿下回来时再看批注即可。”
刘彻对几人点了点头,这才徐徐起身步出殿外,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身边伺候着的杨得意道:“你去把陈珏找来。”
杨得意领命而去,同在太子宫中的陈珏不过片刻就出现在刘彻面前,刘彻令杨得意不必跟在身边,拉住陈珏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随后道:“你看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陈珏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子殿下,陛下这回恐怕是要对殿下和诸王交代一些事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彻平日里并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只是这段时间神经太过紧张才不敢信任自己地判断,他艰难地开口道:“你是说父皇要交代身后……”
话说到这里却是不能再继续下去,陈珏和刘彻走在去宣室殿的路上,一路沉默。
不多时两人行到宣室殿外,比刘彻先到地诸王俱是一脸凝重,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