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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白素贞的话。“确实，失败者就要有失败者的自觉，当年你就没有赢的机会，因为输在了性别。现在你依然没有机会，因为许、仙、喜、欢、男、人。”
“……童！小！颜！”
因为童小颜一顿神踩暴揍白素贞的底线，终于让对方的眼睛彻底的变色了，小唯拉住往前冲的白素贞，撕扯中，白素贞划伤了小唯的脸，血腥味一瞬间就扩散开来，这让白素贞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小唯的血沾染到了白素贞的手上，大概是怀孕导致身体异常的关系，点点的鳞片在白素贞的指尖缓缓蔓延。
“啊……啊……妹妹……”白素贞惊怒转换成了惊恐，她一手托住肚子，一手按住小唯的肩膀。“快扶我离开……扶我离开……”
89【青蛇＋笑傲＋画皮8】
“呦？这么快就走了？路上小心啊；别再动了胎气跟上次一样流产哦！听说作孽太多是会遭报应的。”童小颜裂开嘴。“就像你这样的；白素贞。”
白素贞疼出了满脸汗，配上童小颜的话；直接摔倒在地，小唯都被她压在下方。
四周有冰凉的雨点落下；没有在理会狼狈的两人，东方带着童小颜去了酒楼。
两人坐在二楼的雅间，注视着窗外的景色；淡天说地扯东扯西。
一直到天上的雨渐渐停下，月上柳梢头；两人该分开时，东方再次问了童小颜白天那个问题。
“童兄，说真话，我……美吗？”
大概白天被白素贞的眼神刺激，一向自信骄傲的东方，竟然也会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童小颜失笑：“你的这种装扮他们要想领悟还要等个几千年呢，我们那里曾经很流行这样的装扮。”
东方松了口气，不自觉抚上自己的面颊。
“但就我个人的审美来说——非常的丑。”东方手指一顿。“你还是素颜的时候最好看。”
东方没有再接话，他深深的看了童小颜一眼，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
童小颜买了许多食材回家，两人一起做了饭，又一起泡了澡，快乐的做到深夜，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楼下传来巨响。
“！！”
“！！”
童小颜吓的差点干掉妖皇的小小皇。
“商店！！”
他一身冷汗的大喊，妖皇冷气打开的接道。
“解释。”
【是白素贞。】
又是她！童小颜怒道：“叫她滚犊子！”
【她肚子被人撕开了。】
“关我们什么事？”妖皇目若寒冰，他抬起童小颜的一条腿，两人继续，一个小时之后，在浴室泡澡的童小颜，无意中瞄到了楼下门口处跪着的白素贞。
说实话，对方一身白衣跪在那里，肚子部位被撕开血流了一地的画面实在恐怖，让人有一种阿飘找上门报仇的赶脚。
懒懒的靠坐在浴缸边缘，身边妖皇正帮他耐心清理，童小颜顺手推开了窗户，将手臂放在窗户边，他下巴枕着手臂，朝着下方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自挂东南枝。两只黄鹂鸣翠柳，白鹭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如意，不如自挂东南枝。天生我材必有用，各种自挂东南枝……”
白素贞一脸惊喜，她含泪朝着童小颜大喊：“求两位救救许仙的儿子！小唯趁我力量不稳的时候趁机挖出了我的内丹！她不仅恩将仇报，竟然将我即将出生的孩子挖了出来！”
“挂起来，挂起来，当我是帅哥才怪。挂起来，挂起来，我把有妖气打开……”童小颜悠闲的用手指点着窗台，跟着歌曲中的节拍走。
“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再不救我怕会来不及！童大人！那是许仙唯一的骨肉啊！他当年真心实意的对你好！你可不要……”
“你是来求我的还是来威胁我的？”
楼上的童小颜终于不再唱，他看着楼下的白素贞，一脸兴味的问道。
“呃……”白素贞紧咬下唇。“你到底想怎样……”
“是你到底想怎样？”
“救我儿子啊！！”拳头狠狠的捶打泥泞的路面，白素贞有些癫狂的尖声叫道。
“你的诚意。”可悲又恶心人的家伙。
童小颜眼神暗了暗，直到两人洗好了澡，下方的白素贞都没有动静。
‘真的不准备救？’毕竟白素贞的儿子也是许仙的儿子。
妖皇的声音在童小颜的脑海中响起，了解童小颜的他，自然明白对方也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铁石心肠。
‘不。’
童小颜神秘的笑笑，朝着妖皇做出一个‘不’字的口型，缓缓关上了窗户。
楼下的白素贞眼神怨毒，即使已经关上了窗户，那视线还是透过玻璃清晰的传入童小颜的眼中。无所谓的笑笑，童小颜将窗帘拉上，阻挡了那视线，然后起身和妖皇走出浴池，关上了浴室的灯。
【白素贞走了。】
“恩。”
两人没有休息，相反，童小颜和妖皇换上了外套。
“唔……好酒……咯！”
许仙拿着酒葫芦，双眼朦胧，面色泛红。
他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在这条三米宽的街上风骚的走着S型路线。
许仙才从裕丰楼里出来，那里虽然不是什么风雅干净的场所，莺莺燕燕在旁也非常讨厌，但与几位才子饮酒对诗，真的是人生中的一大美事。
“我许仙人生有三大……咯！美事……”
他扑倒在泥泞的地上，然后笑着爬起。
“第一……将小颜培养成人，助他考取功名……咯！”
“第二……饮酒作诗平平凡凡一辈子……守着我们得……咯！小房子……”
许仙喝了一大口酒，笑出了眼泪。
“第三……看着小颜娶妻生子，幸福的过一辈子啊……”
冷风吹过，那风醒了许仙的酒，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知道不该说却还想说。
“啊……多么美好的日子啊……呜……可怎么就实现不了了呢……”
冷清的街道，昏暗的前方，许仙跌跌撞撞的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道上，直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
“唔……？”
月色下这白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起来诡异且令人毛骨悚然。许仙看不清人影，也不信那鬼神之说，因为他觉得这世上真有鬼的话，为什么小颜不再来见他一面。
他步伐蹒跚的走向人影，在双方两米远的时候，那白影睁开了淡然的眸。
“阿弥陀佛，凡人深陷贪嗔痴恨爱恶欲之中无法自拔，无论经过几世轮回，不经过点化依旧无法从其中挣脱。施主将自己关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翻身，既然逝去的已经无法再回来，何不学会放下？”
“放下……？哈哈！大师……你是出家人……所以你不懂的……”
许仙好笑的摇摇头，他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绕过人想要继续前进。
“啪！”
法海抓住了他的手，阻止对方的离开。
法海垂着眸，姿势表情未变，抓着许仙的手腕死紧。
“我确实不懂你们凡人的爱恨情仇，但施主是否知道……您的娘子是一条千年蛇妖呢？”
“！！”
许仙暮然瞪大双眼，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法海瓦亮的光头，一缕发丝垂落在他的耳边，衬的他越加俊秀也越加狼狈。
“……蛇……妖？”
90【青蛇＋笑傲＋画皮9】
许仙定定的看着手中的佛珠；咬牙将它收到袖子中。
因为佛珠的存在；许府变得不能称之为府邸；凡是许仙戴着佛珠到过的地方；身后的树木假山流水以及小路都会变成荒郊野地。
这让许仙不相信白素贞是妖都不行。
许仙只感觉遍体生寒，掉头就跑的冲动一直在他的脑海回荡；但又因为童小颜的事；再次鼓起了勇气；走进了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荒野地的风是冷的；不同于与童小颜一起住的小房子；那里每年夏天都会听见知了的叫声。这里的一切都带着让人毛骨悚然般的静。
许仙从前醉生梦死，忽略了很多细节，或者说被白素贞引导的不再考虑可疑的地方，而现在虽然酒劲还在，脑子缺意料之外的会转动会思考会关心除童小颜之外的事物了。
将佛珠丢在家门口，许仙推开房门，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白色身影。
白素贞此刻只剩下一口气在了，在许仙回来之后，她用妖力勉强将肚子合拢，只为了见许仙最后一面。
“相公……”
看见许仙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白素贞苍白的脸上挂起一抹温柔的笑，跟以往一样，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两人都知道，今晚过后，所有的一切将变得面目全非。
“你回来了……”
白素贞朝着许仙伸出了手。
“啊……”
许仙面色复杂，他就站在床头三米远的地方，看着白素贞向他伸出的手，既不上前，也不离开。
白素贞察觉到了今天许仙的异常，却没心思过问其他事，她将手放回肚子上，痴痴地注视着许仙的面容，交代后事。
小青是在童小颜与妖皇即将出发之后找来的，对方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邀请童小颜与未来的他一起过去围观。
这令童小颜很疑惑，疑惑白素贞为何不将孩子的事告诉小青，询问过后才发现对方知道这事，却并不着急着去救人，而是让童小颜随他去看一出好戏。
好戏在什么地方，关于什么，小青一句都不说，童小颜无奈的问妖皇，这才发现，这个位面发生的事与妖皇记忆中发生的事并不吻合。
这次童小颜提出这个疑惑，妖皇才挖出很久之前总结出的被他遗忘的问题。
“当过去的我与现在的我碰面，那么命运的走向将会偏离它最初的轨迹。”妖皇缓缓道：“就像你，如果你没有成为位面商店的店主，那么我们将不会相遇甚至相爱，你依旧会在你的世界过你的生活，我依然是妖皇，所以当不同位面的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我们两人的未来将会改变的连命运都无法掌控。”
童小颜抽了抽嘴角：“好神棍的言论……”
因为这解释三人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小青执意要带着童小颜和妖皇走，所以对方说的这出好戏大概和他自身有关。
于是童小颜放出宠物店的所有宠物，以及N久之前被他丢小黑屋里的神龙，让它们帮忙去找小唯以及孩子，便随着小青走了。
一路上妖皇问了从前的自己几个问题，小青回答的模棱两可，妖皇虽然猜出来一些，可童小颜却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明白是许仙那边出了什么事。
“哎……”
所以他悲叹，这对父子真不是让人省心的料，他虽然感恩许仙对他的好，却对再次回到对方身边过当初的日子敬谢不敏。
而且白素贞的所作所为让童小颜加深了与对方家庭保持距离的想法，但有时候他不去找麻烦，麻烦反而找他来。
当童小颜随着小青来到已经面目全非的许府时，他并没有感概反而隐隐头疼。
几个人站在唯一完好气派的房子外，童小颜注视着门口的佛珠，与妖皇牵着手听着里面让人恶心又心寒的话。
“相公……其实童小颜并没有死，他当年贪图享乐并不想在你成亲之后还受你管教，成亲的前一晚找我……要了一枚假死药。”
许仙：“……”
童小颜：“……”
“呜……我当年真不该与他一起胡闹，这次回来，他不与你相认，甚至还带了一位恐怖的……人回来。”
许仙：“……”
童小颜：“……”
妖皇以及小青：“……”他俩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白素贞继续说，眼泪哗哗流：“我走以后，你去金山寺找一位叫做法海的高僧，让他帮你把小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