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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然后敲碎我的骨头,折断我的脚,最好挑断我的脚筋割开我的膝盖,不给我逃走的机会,切开所有关节转动的地方让血液逆流,感受失血的绝望和痛苦的蔓延。”
“你,你这家伙!”
飞坦冷漠的说着骇人的话,这家伙是在叫他怎么折磨他么!
“最好割开我的下颚,割开喉咙只会快速流血死亡,但是下颚那里你顺着弧度切开可以长时间感受到痛苦和无法开口的绝望。”
飞坦很少话这么多,但是在特殊情况不一样,用话语来威慑对方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明明是自己动弹不得,但是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语也变得动弹不得,对方那张说不出话来的脸真的是有趣到令人发笑,飞坦勾起唇角没有给对方思考的余地继续说道:
“你最好顺着我的话这么做。”
“……为,为什么?”
不对啊,明明是我控制了他啊,凭什么他来命令我啊。
脑海里闪过什么一瞬间的想法,但是下一瞬间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飞坦的话震慑住了。
飞坦因为对方的‘为什么’笑了起来,被遮住的嘴巴完整的看整张脸是漂亮至极的,但是飞坦的笑容太过残虐和暴戾了,细长的眼睛再眯起来就像细长的针一样,并射出尖锐的目光,他模糊的话语放慢的速度,用他特有的语尾用语一字一字的敲进对方的心里:
“因为……你不杀了我的话,等我解脱了你的念,我就会这么对待你,我会剥了你的指甲,敲碎你的骨头,折断你的脚,挑断你的脚筋割开你的膝盖,切开所有关节转动的地方让血液逆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你小子别做梦了!你现在在我手上!我才会让你生不如死!”
被飞坦的言语刺激到,他抽动了下手指,飞坦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种外力所控制然后自己的左手刀打断了自己的右手,明显的咔嚓一声代表自己的右手已经断掉,飞坦将自己的手打断了,但是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断手上移到了对方的身上。
被飞坦注视的感觉是不舒服的,就像是被盯上一般,全身发刺,他继续抽动了下手指,飞坦完好的左手又抬了起来,这次是双指弯曲对准自己的眼睛,只要一个用力自己的眼睛就会被自己戳瞎,飞坦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愈来愈近,快要碰到眼球的时候,被掌控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了。
“扑哧。”
是什么被贯穿的声音,飞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够操控了,抬头看向前方,本应该操控他的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动作,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一双沾满血的手从他的胸前穿出,那是一只纤细又嫩白的手,他根本看不到背后的敌人就不甘心的断气了。
“啊……飞坦,你有看到银时么?”
那只贯穿胸膛的手的主人是七杀,少女面无表情的甩掉自己手上的鲜血平淡的问道,飞坦冷冷的撇了七杀一眼然后将又转回自己断掉的右手上,虽然少年没有出声,但是就他的表情来看,是不爽的。
话说飞坦的表情就两种吧,一种是面无表情,一种是不爽,哦,笑的残虐的是特定条件下才会出现的,飞坦的表情更多是两者合一式的面无表情的不爽。
“大概在某个地方j□j掉了吧。”
飞坦沉默了一会不冷不热的说道,他很不爽,相当的不爽,这女人再晚一步,他的眼睛就废掉了,不过正是七杀来了,飞坦更加的不爽了,救他的是她啊!他被这个女人救了啊,他欠她人情了么,没有!这女人一定是顺带便来救他的,飞坦越想越不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嗯?如果随随便便的就j□j掉的话,我会很困扰呢。”
七杀咕哝了一句慢悠悠的走到飞坦的身边,视线移到飞坦断掉的右手上很是友好的来了一句:
“下次要小心一点呢。”
不过这其中的意味怎么听都有些微妙,总感觉这姑娘的口气里转个八度的意思就是‘你怎么这么弱’,起码,飞坦是这么理解的,他冷冷的瞪了七杀一眼,七杀超长的反射弧没有感受到飞坦的视线继续说道:
“对了,飞坦,我们分头找吧,我往东,你往西。”
飞坦冷冷的视线从不爽到非常的不爽,他直白的说道:
“我凭什么要帮你找你的男人啊。”
飞坦觉得这女人的思维不在标准线上,跟她说话需要有宽广的心胸和极大的耐心,这两样飞坦都没有,所以和七杀对话,飞坦很想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七杀想了想,想到了一个有力的又作死的理由:
“嗯,这是游戏规则,输的人听赢的人的话不是么,等你能赢了我之后,你也可以让我做事情。”
不过,不会有那一天的,七杀内心补了一句。
七杀不等飞坦拒绝就转身离开,飞坦眯起眼不悦的表情充斥在脸上,该死的游戏规则,这根本是这个女人刚刚想出来的,等他赢了她之后,才不会是让她做事情那么简单,他会折磨她到哭出来,而现在……
“喂!”
飞坦叫住了七杀,七杀不解的转回身平淡的看着飞坦,只听飞坦淡淡的说道:
“那里是西面。”
现在,让她多活一会吧。
☆、第26章 敌人总比朋友好交
带有裂纹的房子摇摇欲坠,一半墙被打破了,里面隔间的承重墙也被打碎了,几乎不能待人的危险的房子,现在有两个人在里面,他们只相隔一个房间,虽然墙上也被打了个大洞,然后……
他们都在解决生理问题。
“糟糕啊,太糟糕了啊,屁股完全暴露在外面了啊,银桑已经很久没有蹲坑过了啊……啊,脚好酸。”
银时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努力排除体内的毒素,果然过期的草莓牛奶发挥了他真正的功效,只喝了一口就这么有效,银时都不敢想象隔壁的那个家伙喝了那几口会有多么惊人的效果。
“混蛋!你这家伙阴我,你等着,等我弄完了,我一定会……”
“咕噜噜噜噜……”
隔壁的少年咬牙切齿的还没说完,肚子又叫了起来,银时拉拢着他那欠揍的死鱼眼凉凉的说道:
“啰嗦死了,再烦扔大便过来了哦,银桑现在在清仓有很多存货的哦。”
“你这家伙!只会使这么阴险的招数么!有本事我们来一场真正的战斗,而不是耍阴招。”
银时透过墙壁的大洞可以看到隔壁的少年竖起的辫子一翘一翘的,那种咬牙切齿的口气语气说是愤怒的咬牙切齿倒不如说是在用力的咬牙切齿。
银时听到隔壁又一阵畅快的声音抽了抽嘴角:
“你还是先和自己战斗一番吧。”
银时觉得如果解决完了还要战斗一番自己都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倒不如现在解决掉,他转念一想又换了种轻松的口气:
“喂,我们是统一战线的啊,我们应该是同伴不应该相互战斗。”
“谁和你是同伴啊,你给我烂掉的东西让我这个样子,哪里是同伴!”
现在这副狼狈样都是隔壁那个银发的卷毛害的!
“我现在不是在这里陪着你么,你有见过蹲坑的同伴么,你回想一下过去无数次独自一人蹲坑的寂寞,你说有几个同伴陪你一起蹲坑的啊。”
“……”
为什么一起蹲坑的伙伴这家伙都能够一脸坦然的说出来,甚至用那种义正言辞的口气啊。
“你想啊,如果我真的要害你的话,我怎么会自己中招呢?”
说到这个银时就憋屈,如果自己不是舍不得那个草莓牛奶怎么会狼狈到蹲坑的地步呢!
“……好像……是这样的……”
隔壁的少年口气开始犹豫了,银时觉得应该再接再厉,他继续不遗余力用忽悠的口气说道:
“对吧,在最危难的时候和你陪伴一起的才是同伴,你回想一下曾经无数次独自一人痛苦的时候却没有人理解的悲哀……”
话说你一个劲的让别人回想自己拉屎的时候是想干嘛啊!
“……啊,抱歉……我太冲动了。”
“咿呀咿呀,没事的,我们是同伴不是么。”
银时暗自给自己竖起大拇指,隔壁的少年和飞坦根本不是一个系列的熊孩子,飞坦那个孩子是不能和他讲道理的,只能以暴制暴,但是隔壁的少年不一样,一看就是年长几岁的家伙,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个能够冷静的家伙。
“喂,你的名字是什么,同伴的话应该知道名字的吧。”
在流星街多个同伴比多个敌人好,银时此时无比想念曾经的同伴,假发也好,高杉也好,现在想想高杉那种和自己反目的同伴已经不算什么了,像飞坦这种呆在身边时时刻刻想弄死自己的家伙才是真正危险的!
“我叫信长,你呢。”
“织田信长的信长啊,真好啊,我叫坂田银时。”
真是少见呢,在流星街还有这种名字,银时想了想,总觉得有点耳熟。
“不是织田信长,是信长·哈查马。”
“……啊哈哈,还真是传统又洋气的名字啊……”
隔壁的信长只听到银时干巴巴的笑声,没看到银时那张比便秘还要苦逼的脸,他原本蹲坑的动作直接菊花一紧,他现在恨不得屁股一擦立马跑掉。
信长啊!信长!为何你是信长!!!!
银时很想咆哮,遇到一个飞坦不够,又来一个信长么!!!
不是说好了远离幻影旅团的么!为什么遇到第二个了!服务器差评,我要读档重来!!!
银时虽然名字都记不得了,但是一说出来之后记忆力模糊的印象就能够对号入座了,银时慌张的摸摸口袋想要找出手纸之后擦了屁股走人,但是无论上下摸了个遍他都得到一个糟糕的消息。
“完了……这次是真的屁股暴露在敌方中央了。”
手纸!手纸又没有了!!!!
银时顿时捂住脸,现在什么情况,冷静下来,坂田银时,深呼吸。
隔壁是幻影旅团成员,他和他现在是‘患难好友’,现在他没有手纸擦屁股,也就是说……
如果再出现一个敌人他就是瓮中捉鳖了么!!
太糟糕了!
“ano,信长君~”
银时的声音变得尖细,有些颤抖的声音没什么底气,听到对方的回问银时咽了下口水那勇气压在了这一句上:
“你有手纸么?”
“……”
换来的是一阵沉默,银时似乎听到了对方悉悉索索摸衣服的声音,银时开始绝望了,谁来救救他啊。
等等……
“信长君,你还有没有其他同伴来找你啊。”
他有阿七,但是总不能让阿七看到他没有手纸擦屁股的样子吧。
“啊,我还有一个同伴叫窝金,不过这家伙出去找人打架了,一时半会找不到我。”
窝金,银时听到名字就觉得头疼,不过银时转念一想,现在飞坦和他们一起,信长和那个窝金是一路的,是不是现在那个小旅团还没有成立?
不过不管有没有成立,现在没有手纸比任何敌人都要可怕。
“有人来了!”
信长喊了一声,用了警惕的口气,确实现在的情况如果是敌人来的话是有些危险,银时没有信长那么警惕,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敌人比他现在的状况还要危机了,他扶着额想着一切办法解决自己没有手纸的状况,有敌人来,他就用大便扔他。
喂!有出息一点!
“喂,死了没。”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那种特殊的语尾助词和压低声音用一种不悦的口气说出来的话,银时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银时抽了抽嘴角抬起头,猩红的瞳孔满满的是‘太糟糕了’的意味。
在最糟糕的的情况下,来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