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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正确的,指责救了同伴的人?真是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世界呢。”
“呵呵,坂田银时,你真是个好人,也一点都不适合做忍者。”
“当然了,银桑我是个贯穿武士道的男人,我是武士啊,武士行动起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武士道么,真是新鲜的名词呢,怪不得和忍者格格不入,三代目看向一边的七杀,这个女人也是因为武士道而那么强劲么?
七杀注意到三代目的视线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清淡的声音说出了一句很久没有说过的话:
“我是刀,武士的刀,银时所要的,我都会替他斩杀。”
七杀的话让银时很想补充一句,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嘴巴低声呢喃:
“唔,准确来说的话,可以说成……‘爱刀’吧。”
坂田银时的爱刀,鑢七杀。
喂,洞爷湖在哭哦。
******
旗木朔茂荣耀一生,最后的墓碑却是简单无比,他的不完美退场让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
卡卡西站在墓碑前不言一语,七杀和银时也就站在卡卡西的身后不言一语,直到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沉默的气氛才被打断。
“啊,下雨了。”
七杀伸出手接着滴落的雨水,没有雨伞的遮挡,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三人的身上,银时瞅着卡卡西那个僵硬又固执的身子无奈的叹口气:
“真是的,小鬼淋雨了会感冒的哟,银桑照顾小鬼已经很麻烦了,还要照顾生病的小鬼可是更麻烦啊。”
雨水打湿了卡卡西的银发,一直翘起的银发似乎就像卡卡西的心情一样是低落的,银发贴在脸颊边,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七杀看不见卡卡西的脸,但是孩子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悲伤又孤独的气息来,七杀喃喃的问着银时:
“呐,银时,你说卡卡西在哭么?”
七杀的声音虽然轻,但是这里本就是一个静寂的场所,除了现在的雨水声,七杀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这道轻轻冷冷的声音就好像打在身上冰凉的雨水一样带着一股冷意,银时揉了揉自己的银发,但是同样被雨水打湿,揉过之后乱糟糟的自然卷更加凌乱了起来,银时扯了扯嘴角,没有什么精神的死鱼眼看着旗木朔茂的墓碑:
“不知道,不是说忍者是不能哭的么。”
银时的话让卡卡西紧紧握住拳头,是啊,他是忍者,忍者只是战争兵器,像忍具一样,不能有任何感情和表情。
“但是啊,我倒希望他像个小鬼一样狠狠的哭出来,悲伤的时候不能流泪就像便秘一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啊,狠狠的哭出来就好了。”
“不要再说了!”
卡卡西一口喝止银时,不想再听到更多会让他软弱的话来,明明花了很大的努力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软弱,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但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那么理所当然的戳中他最薄弱的地方呢。
“我是一名忍者,我是旗木朔茂的儿子……我……”
他该为何而哭泣,他的父亲不是为村子牺牲的,而是自杀的,他憧憬的父亲在他面前迅速陨落,悲伤,愤怒混杂在一起,卡卡西迷茫着,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做。
“刷拉拉拉。”
雨越下越大,雨点重重的打落在卡卡西的肩膀上,似乎能够压垮这个孩子,连同悲伤一起,七杀慢慢的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整个人湿透了的卡卡西,感觉到背后的拥抱卡卡西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然后缩起的肩膀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更加无助,七岁的卡卡西才到七杀腰际,七杀可以把卡卡西整个人抱在怀里,感觉到身后的人传来的温暖,卡卡西感觉不到雨水的冰凉了,所有的雨滴都打在了七杀的身上,这个女人用她那看似单薄的身子替他遮雨,甚至还传递着温暖,即使她的声音再是平淡冷漠的,但是卡卡西却从心里涌起一股温暖。
“哭出来就好了,放心,我和银时都看不见,你哭完,还是一名忍者,还是旗木朔茂的儿子,哭完了,我们回家,即使朔茂死了,明天依然存在。”
银时的话是狠狠的戳进卡卡西的心里,而七杀的话就是最后攻入卡卡西的心房,不管是悲伤,还是愤怒,还是迷茫,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股温润积蓄在眼眶,雨水浸湿了脸庞,泪水顺着雨水滑落,卡卡西抿着嘴唇不发出声音,眼泪不住的流下来。
“一个两个都是让人操心的家伙啊。”
银时看着七杀算不上宽厚的肩膀去替卡卡西遮挡雨水,本就穿的单薄的姑娘,身上的浴衣被雨水浸湿后都紧贴住皮肤勾勒出她虽削瘦却也凹凸有致的身材,银时将手从怀里抽出来,也慢慢的走上前去环抱住较小的七杀,虽然身上被淋湿了有点冰冷,但是七杀能感觉到银时在她颈边呼出的微热的呼吸。
“如果两个家伙都感冒了,银桑可照顾不来啊。”
在墓地里看到这样的场景会觉得有趣,幼小的孩子被较小的姑娘搂着,而两个人又被一个算不上强壮的男人搂着,三个人环抱在一起,倒像是个一家人。
“……用不着你们管。”
卡卡西低下头僵硬的说道,口气里还有微妙的哽咽。
“我们不管你,谁来管你?小鬼,不要傲娇了,哭过之后就该长大了,你父亲的路他自己已经走完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路,轮不到我们说七说八,但是你接下来还有长长的一段路要走。”
银时揉着卡卡西的银发,又将怀里的七杀拥进一点,让三人更加紧密在一起:
“撒,现在我们坂田家在困难时期更要相亲相爱,以及相互帮助哦,不论粮食或是痛苦。”
现在银桑和七杀的房东是旗木卡卡西了哎。
“……”
卡卡西窝在七杀的怀里很久,久到银时以为这小子压根就在埋胸的时候,卡卡西抬起了头,用银时熟悉的死鱼眼,凉凉的看着两人,用一种不削的,又略带着不自在的口气说道:
“……谁是你坂田家的啊。”
“唔,果然坂田卡卡西有点难听啊,咦,倒是坂田七杀到挺不错的啊。”
银时摸着下巴感叹着,卡卡西狠狠的抽了下嘴角低吼道:
“谁是坂田卡卡西啊!”
******
“好了,别苦着一张脸,伤心归伤心,吃饭归吃饭,等会把悲伤什么的跟饭一起咽下去吧。”
银时一手拉着七杀,一手拉着卡卡西走进一家小饭馆,三个人都被淋湿了,进店的时候把地板也弄湿了。
“老板,不好意思啊,三位。”
“哎哟,客人啊,你们是去湖里游泳了么,等等,我给你们拿条毛巾。”
木叶的村民果然民风淳朴,老板拿来三条毛巾,更是端上了一壶热茶。
“旗木白牙那家伙,居然就这么自杀了。”
听到隔壁桌谈论起这个话题,银时三人的动作同步的顿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任务失败了所以愧疚自杀了吧,毕竟他放弃了那个任务造成木叶不少的损失。”
另一个人冷冷淡淡的说道,说出来的话刺耳无比。
“喂,不要这么说啊,旗木白牙不是因为救你才放弃那个任务的么。”
“!!”
卡卡西的瞳孔猛地睁大,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的那桌人,似乎想要看清那些人长得什么样。
“我有为任务所牺牲的觉悟,旗木朔茂为了救我而放弃任务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耻辱,我不需要他来救,任务才是第一位。”
对方似乎冷哼了一下,卡卡西整个人打了个颤,外面的雨水都没有他听到这一段话感到冰冷,对方的话语狠狠的刺进他的心,他的父亲,就是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而受到指责,因为这个男人……卡卡西快速的将手伸向桌子上的筷子,但是七杀更快一步的制止了卡卡西的动作。
“但是我没想到旗木白牙会自杀,那么厉害的一个家伙,居然最后这样死了,真是讽刺啊,对了,白牙那家伙还有个儿子吧,听说是个天才来着?”
“好像是叫旗木卡卡西,五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确实不得了。”
“但是天才又怎么样,白牙也是天才,最后也不是这个结局?”
“对了,听说木叶的那两个雇佣兵就是住的旗木白牙的家来着,到底是木叶雇佣的家伙,没有什么忠心,你说旗木白牙是不是受了他们俩个的影响才会有放弃任务这种想法,村子没有放在第一位,先救同伴什么的,雇佣兵的话,不是这种想法的么,他们又没有固定的村子,同伴更重要一点。”
“……你说的,也有道理啊。”
“真是的,不知道火影大人在想什么,雇佣兵这种人根本不可信,有钱就可以做,谁知道到时候这两个人可以为钱来反咬我们一口啊。”
卡卡西无法忍耐了,这群人指责他的父亲就算了,居然还怀疑他对木叶的忠心,卡卡西的手还被七杀压制着,但是七杀的另一只手似乎也有摸向筷子的迹象,银时制止住七杀的手,摇摇头。
“不过,现在这个时期里,白牙居然自杀,真是死的不是时候。”
“唰!”
“什么!怎么回事?”
杯中的茶全部洒在隔壁三人的身上,转过头还能看到银时保持着泼水的动作。
“你这家伙在做什么!”
发现银时的举动三人表情不悦的看着银时,银时猩红的双眸布上一层冷意:
“做什么?当然让你们闭嘴了啊,唧唧歪歪的说什么话,让我茶都喝不香了啊。”
银时缓缓的放下茶杯,冷漠的眼神扫过三人,扯起嘴角口气与眼神一样冷漠:
“喂,在背后讲死去的人的坏话,不仅会长痔疮还会不举的哦。”
“你!”
对方看着银时似乎意识到什么事情,惊讶的又看了身边的七杀,表情变得恍然:
“你们就是那两个雇佣兵!”
“嗯……对,我们就是那两个拿钱办事,最后会反咬你们一口的雇佣兵。”
银时握住腰间的木刀,对方反射性的抽出苦无,银时勾起嘴角冷笑:
“别激动啊,不要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命这样浪费掉啊。”
银时的双眸锁定在中间那人的身上,那个被旗木朔茂救回来却反而指责他的人,对方发现了银时的敌意,紧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
“我不削和雇佣兵起争执。”
银时听来忍不住狠狠的啧起嘴,这男人怎么这么冷艳高贵啊!好想揍他!
“啊?别这么高估银桑啊,雇佣兵什么的,银桑只是一名一等小混混而已,打架什么的是家常便饭,看到讨厌的人,就会想要抽一顿。”
说着银时的木刀狠狠的抽在对方的脸上,快速凌厉的动作,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被抽飞到一边的角落去了。
“……阿七,卡卡西,我们走吧。”
打翻了店里的桌子,所有人都听到巨响过来围观,银时推着七杀和卡卡西去别的地方,转过身的银时看不到被摔到角落里的男人又站了起来,对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手执苦无狠狠的刺向银时,众人都以为银时会被偷袭到的时候,这个银发的男人却感应到了身后的攻击,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直接以手持木刀的那只手,用刀柄压制住了对方的手背,苦无想要刺入的轨迹被银时硬生生的给截住了。
“呃!!噗!!!”
银时一个回旋踢再次把对方狠狠的踢开,这一次对方直接撞在了墙上,然后跌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让我再从你们的嘴里听到有关旗木白牙的一个字。”
看到银时认真的表情,卡卡西的表情是怔愣的,这个男人的那双死鱼眼一直是没有精神慵懒无比的,那种悠闲悠哉的口气总是欠揍的让人想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