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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所作所为和江峰在林家岛所经历的事情,好像是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林家的消息,拷问刺客的消息,在林家岛上的所见所闻,包括鳌山盐场的盐课从事的话语。这种种的蛛丝马迹都是说明黄侍郎对江峰自己的势力是恶意。
越想越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江峰派亲信给杭州府的刘顺骅送去了一封信,希望自己的老丈人帮忙打听一下黄侍郎的亲戚故旧。和各种各样的关系。
同时京师里面王启年也是开始活动了起来,终归是能多打听一些消息就是多打听一些。
刘芳蕊和苏观月作为江峰的老婆,虽然有些事情江峰不和她们说,可是从登州府迁移到烟台山上来,终归是说明有些紧张,因为从前也是有类似的事情出现过,不过话回来,女人们已经是有些习惯了。
私港现在属于半封闭的状态,西班牙的双桅船和一艘新造的福船都是停泊在那里,两艘大船上面都是装满了给养和弹药,水手分成三班在上面带兵,随时可以扬帆出港。
中秋刚过,天气已经是有些转凉了,江峰闷不坐声的坐在山上的议事厅里面,边上的刘十二在那里看着一封封信笺,刘十二虽然是胸中颇有大才,可是官民之间的距离毕竟是很大,很多朝堂上面的秘密和典故都不算是知晓,此时的读信也不过是做个秘书的工作,江峰除了正楷之外,对其他字体的书法还真不算是熟悉。
“王启年说道,当年偶尔有风传说是黄熙雷,黄熙霆的父亲曾经是投在刘瑾门下,苏侍郎也有类似的传闻,不过都是风传而已,黄家兄弟在京师为官一直没有什么太出众的地方,平庸而已。”
刘十二又是打开另一封信,继续说道:
“令岳刘大人的信上说,黄熙雷在京师的时候官声颇为的良好,黄熙霆则是素来被称作心狠手辣的名声,其他也是了解不多,兄弟两个都是颇为的低调!”
江峰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这些消息并不是秘密的消息,自己就算是在京师和南京的大街上打听也会知道,林家的人说是当年他们在海上做私商的时候,货物被人扣下,锦衣卫却找上门来。
那次的林家众人的感觉估计和江峰把仓库里面的贼赃搜寻出来,差不多的感觉,也是觉得马上就要是灭顶之灾了,没有料到对方却主动要求他们去打劫海上的船队,并且每次都给他们提供详细的情报。双方对利润进行分成。这种等同于海盗的行为自然又和前面的官声很好的评价完全的相反了。
可是这些都不是江峰所需要的,他所疑惑的是对方为什么要对苏家姐妹感兴趣,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所穿越的这个人本来就是父母双亡,养父在他小时候十一二岁的时候也是离开了他。
前世的江峰在现代的时候,同样是孤儿张大,真正让他有了家人的感觉的就是苏家的姐妹和刘芳蕊,当然张永也少有的给他了长辈的感觉。这些人就是他的禁忌,就是他的弱点,所以要是有人敢于冒犯,肯定是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
“想来就是那个黄侍郎因为我们堵住了海上的私商海盗的买卖,还有鳌山盐场的进项也是被我们掐断了,所以派出刺客……”
江峰缓缓的摇摇手说道:
“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算了,派出细作吧,把黄侍郎全家在南京的住处打听清楚,各个地方提高戒备……”
关于苏家姐妹的事情,他并不能跟刘十二说,刘十二倒也是善于察言观色,在那里什么话语都是没有说,直接就是告退安排了。
在林家岛收获的钱财已经不大能入现在江峰的法眼了,不过这次战斗对新兵的锻炼却让他十分的欣喜,新兵虽然是在兵营里面收到了良好的训练,可是没有经过实战训练的士兵,永远都是不值一提。
但是在林家岛上的战斗过后,这些士兵算是真正的成长了起来,江峰现在也是知道小心的提防,并不会离开兵营,什么事情都是在城中的兵士和信使传送消息,他每日里面就是在操练兵马。
作为一名在现代穿越而来的人,江峰已经是尝到了那些队列训练在古代的冷兵器作战中会有怎么样的好处,所以这次更是加强了这种训练,同样被加倍的,还有力量的联系。士兵们虽然是叫苦,但在这里,粮饷发的又足又高,吃的又饱,其他的地方那有这样的好事情,难道回家种地吗?
天是阴天,不过校场上面的校尉士兵各个都是噤若寒蝉,一丝不苟的按照在靠山的高台上发下的命令执行,在那里的江峰脾气很不好,已经是有训练懈怠的士兵直接就是被抓了下去鞭打,谁也不愿意碰这个霉头。
突然间,在兵营的门口喧哗了起来,士兵们虽然还是走着队列,但是注意力都禁不住转移了过去,江峰在台上眉头皱了起来,还没有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营门口那里急匆匆的跑过来一名军官,到了台前气喘吁吁的低声说道:
“将军,外面有三十名锦衣卫,说要到军营里面来捉拿罪犯!”
凶
在台上的江峰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然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开口对下面的军官吩咐道:
“让他们进来!”
门外的三十名锦衣卫自从进入了这个衙门,就从来没有受到过今天这样的待遇,即便是亮出了自己的腰牌,门口站着的士兵依旧是不予放行。几个脾气大的锦衣卫番子已经是忍受不住在那里指着卫兵破口大骂:
“杀才,竟然敢当咱们的路,等一下处置完里面的事情,定然是把你们抽筋扒皮!”
登州大营的卫兵也不出声争辩,只是把手中的长枪和对着这些穿着锦袍的番子们,大明天下人若说是不怕这个锦衣卫那是假的,将近一百多年的凶名,就连云贵的土司都是知道“鲜衣怒马操京师语者”乃是得罪不起的角色。
不过得罪锦衣卫还好,得罪了江峰会有什么效果那就不好说了,门口的卫兵们还是坚守这样的职责。若是在其他的卫所或者官衙,听到是锦衣卫的人来查案,那里还会有什么人敢阻拦,早就是散了。
里面去请示的军官跑了过来,发布了江峰的命令,这些锦衣卫才被放了进去,而且他们不得骑马入内,只能是步行,这可是让他们更加的怒气冲天。正准备理论的时候,还是为首的锦衣卫头目咬牙切齿的开口说话:
“不着急,咱们先收拾了里面的大家伙。看看这些小地还能不能这样的威风!”
江峰坐在台上也没有动弹,在鼓声和旗号的指挥下,正在操练的士兵们都是站在了两边,后面早有人搬上了一张太师椅放在那里,江峰施施然的坐在那里,那些锦衣卫看着两边肃立的士兵,毫不在意的撇撇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对他们来说,许许多多威风更大的官员最后都是被他们好像是足够一样地捉拿。羞辱,小小的山东游击算是什么,一会又他哭的时候。
“山东游击,登州左卫指挥使江峰,触犯禁海大令,包庇私盐,贪赃枉法。速速认罪,听候朝廷发落!”
距离那个台子还有几十步的时候,这些锦衣卫齐齐的发声喊了起来,这个在锦衣卫的行话里面叫做“白日雷”,习惯性的抄家捉拿地时候呐喊,最是震慑罪犯和长威风,往往这一声喊完,对方就已经是涕泪交流磕头求饶了。
他们这句话喊了出来之后。两边肃立的士兵们果然是有些骚动,可是没有人敢于交头接耳,“咚”的一声鼓响,整个校场上又是安静了下来,江峰和张亮对视了一眼,突然间哈哈大笑。
锦衣卫已经是走到了跟前。没有看到对方的求饶,却看到对方的哈哈大笑,不由得心里面更是愤怒,为首的锦衣卫看起来应该是个总旗的模样,在台下大喊道:
“犯官江峰,还不认罪服法吗!”
“好久没有听过这么利索的白日雷了,再喊几声听听吧!”
笑声停歇地江峰看着下面的锦衣卫总旗说道,那个总旗满腔的气势顿时消失无踪,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还没有想到如何发作的时候。却听到江峰的口气突然转为凌厉。在那里大喝道:
“你来拿我,可有镇抚司衙门的公文!?”
锦衣卫拿人没有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地公文。也不敢随便的行动,不过向来是追查此类事情都是对方战战兢兢,唯恐锦衣卫这些公人会有什么残酷的手段,谁还会想起来这个,这句话一出口却把对方问了一个张目结舌。
心想来之前,上面交代对方不就是个贪墨凶暴的武夫,这样的人都是纸老虎,一吓唬就有效果,可是没有想到对方对这一套都是极为的清楚。可是他们这一次根本就没有什么公文拿来。
彼此对视了几眼,已经是气焰全无,正要说些别的时候,却听到台子上面江峰的话语语气又是变得和缓,不过依旧是询问:
“不知道几位是京师那个千户的属下,我在京师中也认识些人的。”
台下地锦衣卫气势全无,那个锦衣卫总旗还是硬着头皮抗声喝道:
“咱家是南京锦衣卫黄熙霆千户地属下,来捉拿你这个贪赃枉法的官员,莫要说这些无用地言语。”
锦衣卫可以直接跳过当地的执法机关动手捉拿犯人,而且有没有公文只是一个程序上面的手续,这位锦衣卫的总旗已经是被江峰的嘻笑怒骂搞的方寸全无,心里面只是想着尽快把对面的人拿下,他已经是有些忽略了对方现在已经是根本不怕了。
江峰回头跟着张亮说道:
“山东都是在京师锦衣卫管辖,这些人居然说自己的是南京过来的,想必是假冒的无疑,都杀了吧!”
这话的声音不大,可是台下的几十名锦衣卫都是听得清楚,反应不过来之后立刻惊怒交加,为首的人一把掏出了腰间的腰牌在那里朝着四面展示,大喊道:
“咱家可是实实在在的锦衣卫总旗,并非假冒,难道你们要杀官造反吗?”
张亮知道下面的锦衣卫都是实实在在的真货,听到江峰的话语之后,先是一愣。江峰说完之后就是转过了头看着下面的几十个慌乱成一团的锦衣卫。张亮的迟疑并没有持续太多的时间,他扬起了手臂大声下令:
“火铳手,台前三排,装药听令!”
从两侧的对列中六十名火铳手跑步到了江峰的台前面前,背向江峰,开始装填弹药。锦衣卫们虽然是很少见到这种西洋的重型火绳枪,可是也知道这是杀人的火器,两侧的士兵本来在锦衣卫说出罪名的时候,还在那里有些犹豫和躁动。
但是张亮下令之后反倒是全部镇静了下来,看着锦衣卫们想要逃跑,纷纷的用手中的长矛对准了场中。
锦衣卫们如果在张亮下令之后就朝着门外跑的话,也未必跑不了,可是他们横行了这么多年,压根没有想到会遇见这样的场面,还以为是对方吓唬他们,一时间,又是慌张又是愤怒,在那里大喊大叫。
站在台前的三排士兵整齐划一,而且动作迅速的在装填弹药,两侧的士兵举着长矛虎视眈眈,这才是感觉到有些大事不好。
可是这个时候,弹药都是已经装填完毕,火绳都是已经挂在了绳钩上面,站在火枪兵身边的一名军官看了眼江峰,得到肯定的表示之后,开口大声的下令说道:
“轮射!开火!”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站在最前面喝骂的锦衣卫总旗还没有意识到对方真的敢下手杀他们,这些人甚至连“开火”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他们来到江峰的面前的时候,压根不敢继续上前过去动手捉拿。这种心态已经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