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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天的时候怎么会出现那种纷乱的东西呢?”
江峰这里哈哈一笑,用手拍拍苏观雪的脑袋,开口说道:
“我们的小雪这四年来吃的好,睡的香,个子自然是长大了不少,后面的那个刺青也是跟着大了。”
这话说出来之后,边上的苏观雪脸都是被江峰调笑的通红,原本颇为凝重的气氛也是轻松了不少,江峰冲着她们又是笑笑,手中拿着那个扩大的木棍——短铁管的扩大版,沾上了墨水然后滚上了白绢。
白绢的质地颇为的特殊,墨迹并不会湮上去,只是把苏观雪后背的刺青都是完全的体现了出来,江峰把白绢翻了过来,透过薄薄的白绢看过去,恰好是苏观雪背后的状态,白绢已经是干透了。
江峰把木炭磨成的粉末均匀的涂抹在定做的木棒上,然后把木棒从白绢滚压上去,指环拼接而成的短铁管,铁管上的乱纹毫无规律,白绢上面的也是纷乱异常,但是两个乱纹结合在一起之后,一个在黑色背景下面的地图出现了,与其说是地图不如说是一个带着图案注释的文章。
上面详细的说出了位置和具体取用的步骤,江峰凝视这个白绢,轻声的问边上的姐妹两个:
“你们记住了吗?”
江峰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心中在迅速的记忆。边上的姐妹两个也是专心致志的看着,过了片刻之后,姐妹两个同时朝着江峰点点头,江峰把木棒和白绢都是丢在了那边的炭炉里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观雪的成长,那些恐怖的疤痕会逐渐的消散,虽然不会消失但是慢慢的也会变得失去现在的意义。
外面的卫兵不光是拿来了扩大的仿制品,还按照江峰的安排拿来了所谓的硬钢锉,江峰看着手指上面的指环,想起来自己在京师,因为这个指环遇到了东厂的许天彪叔侄,遇到了这个时代可能说是一个唯一以亲人对待他的张永。
还有张永那里托人给他带来的话语“这个指环上面有荣华富贵啊”,心中的意识隐隐约约的想到给自己留下那个指环的父亲和养父,当然这都是这个身体前任主人的亲人,给他们留下了这个指环。
江峰已经是安排苏家姐妹去刘芳蕊那里呆着了,这一天看来对这两个年轻的女孩来说,还是太过惊险刺激,还是需要去自己的亲近的人那里去舒缓一下情绪。看着手上的指环,江峰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
拿起了钢锉在两个指环上面重重的磨了起来,从此之后,所谓这笔秘密的财富,就只是在江峰和苏家姐妹的脑中了,或许,这次五百吨战船可以多造些了,或许是不是可以造上千吨的,造几艘?
蝴蝶 历史的风
惠风楼在杭州分号开业,从筹办到开业的时候,都不比在京师的那一段时候有太多的新意,京师的饮食业现在已经是做成了气候,从前要是发财,开酒楼也就是中规中矩,若是大发,还是要在赌场,青楼,私盐,走私这几项违法的事情上面找,可是江峰在京师那一年多的时间之中,完全的颠覆了众人的看法,酒楼这个生意上面也有许多的利润,只要是懂得挖掘自然是黄金万两。
所以江峰在杭州要开设分号的时候,京师的二十多家酒楼都是派出了能干的掌柜过来贺喜,虽然是名为贺喜,实际上都是想要看看这家分号到底有什么样子的新花样玩出来,回去之后好照猫画虎。
大家都是颇为的失望,虽然有围起帆布这样的欲擒故纵,还有雇用青楼的女子给酒楼做宣传之外,都是没有什么新意的手段。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当时的江峰接手那个酒楼,自己不过是京师里面的巡街小校,无钱无权。酒楼又不是在什么特别繁华的街道,不用些非常的手段,那里会有什么生意上门。
但是现在的杭州,浙江一省民政的最高长官刘顺骅传闻跟惠风楼有这样那样的关系,而且锦衣卫都指挥使,皇帝最宠信的大臣陆炳派来了自己的代表,这两个身份的证明已经是足够了。
有这两个关系,杭州府甚至是浙江省的各级官府地公务应酬,那些豪商大贾们的私人玩乐。唯恐不开办在这个惠风楼里面,至于所谓头疼的白条问题,那根本就不是问题,结帐不及时甚至是拖欠都不可能出现,那还想不想今后再做官或者做买卖。
现在惠风楼杭州分号,虽然是没有开业,从开业那天到五个月后的位子已经全部被卖了出去。
周围的青楼赌坊甚至还有那些湖上的花船。除了那位眼馋清风阁这个地方的楚翔,其他人都是感觉到了这个惠风楼地好处。有这么一个名声极大,装修豪华,现在就是客流如织的好地方。
带来了比起平常还是人数众多地客流,这些客流吃完饭之后,总要去消遣一下,或者是赌两把,或者是逛逛青楼。坐坐花船,甚至周围同样是经营饮食的酒家和饭店也是跟着收益不少。
不管如何,惠风楼都是位子有限,吃不到饭的客人终归是要在其他的饭店用餐,这样来去,生意居然也跟着好了起来。
而且杭州府衙门有感于近日城内的治安不好,派出了大量的衙役和兵丁去杭州府周围的各处扫荡,这种行为得到了开明士绅地邓家的大力支持。当然西湖的惠风楼没有人去查,那里可是治安最为良好的地方。
其他地方都是被查的鸡飞狗跳,可是惠风楼的周围各路商家却都是安然无事,算是跟的赚来了不少的好处,这下子,惠风楼派来杭州地掌柜也是被大家推举为商业协会的头领。
杭州和苏州算是江南的商业中心。京师则是江北的商业中心,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些地方发端,然后慢慢的流传开来。
京师地十二楼和饭庄开始红火之后,京师的官员筵席吃饭已经习惯在这些大的酒楼解决了,很多人也是把早晨起来的消遣放在酒楼里面,喝点早茶,优哉优哉的谈论些琐事,休闲到中午在出去寻欢作乐,这已经是纨绔子弟们最经常的生活方式了。
保定,太原。西安。洛阳这些大的城市,已经是开始流行。但是江南江北素来是生活习惯喝消费的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尽管也有商人想要把这些东西拿回来尝试一番,但是毕竟没有那些前期的手段
江南地有钱人们还都是习惯自己在家中用自己地厨师款待客人,惠风楼的开办算是让这些商人们开了眼界,让他们知道酒楼这样地买卖也居然是这样的利润,然后,然后就要用雨后春笋这样的成语来形容了。
其实现在的酒楼之所以会有现在这样的红火,其实不光是那些新鲜的美食,而是把酒楼变成了一个和现代的商务会所差不多的东西,当然某些功能实际上从前都是青楼在承担,但是青楼毕竟还有道德上的问题。
江峰所开办的酒楼则是承载了饮食宴会和高档的俱乐部之类的功能,现在明朝的商业经济已经颇为的发达,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自然是不满足于总是在青楼作乐,也需要有些有档次有品位的交际场所。
上面说了这么多,都是附加的功能,自然天下间的高档酒楼还是吃饭为主,消耗的高档的食物材料也是颇多。
明朝现在的风潮和咱们现代颇有些不同,现代讲究一个鲜活,所谓生猛海鲜,大都是广东菜肴的做法,上好的筵席讲究吃个鲍鱼龙虾之类的,这才是档次,在明朝的这个时候,真正的鲜活海鲜还只有沿海才能是吃到。
内陆的城市之中,都是吃那种晒干的干货,虽然说这些东西吃起来也是不错,不过也就算是平常。
江峰在京师的时候,虽然海鲜是他的手段,不过真正后来鲍胖子的招牌都是那些山珍,比如熊掌和鹿筋,还有松茸之类的菌类,这些东西虽然是在北直隶也有出产,可是真正的上品都是在东北和长白山。
此时,这里还不是明朝的地盘,分别是被女真和朝鲜人控制在手中,这些东西不比大明近海可以出产的鱼虾海鲜,而是属于进口的货色,这身价就有些不一样了,而且熊掌和鹿筋之类的东西,经过处理后,终归是保持原味比较多。
所以即便是江南水乡,纷纷而起的高档酒楼也是以吃东北的山珍作为好东西,这倒是也不例外,就和现在即便是大西北饭庄也是讲究一个生猛海鲜,差不多的性质。
如果说一个小小的因素进入一个固定的系统里面,也许会引起巨大的变化,所谓的蝴蝶在某处闪动翅膀,另一个地方就会引发飓风。
江峰来到明朝之后,没有什么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和发明,说白了,除了理念和想法,他和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江峰多少也是有这样的想法,害怕因为自己造成历史的大动荡,如果是好事情到罢了,若是引起什么自己不能控制的大灾难那就是糟糕,人祸尚且可以应付,天灾却是无可奈何。
不过,江峰不知道,其实历史的风已经是刮了起来,但是并不在明朝,而是在东北黑龙江或者叫做奴尔干都司的地方。
女真人特别是熟女真,和当年的金国不一样,金国是女真人从事渔猎,渤海人从事农耕,但是现在的熟女真却有一项重要的收入来源是贸易,他们拿着从野女真,也就是在更北的通古斯部落里面收购兽皮,各种贵重药材还有种种北方的特产,比如说熊掌,鹿筋什么的也在此列。
然后跟明朝的商人们交易,换来粮食和其他的必需品,然后拿着这些东西继续和野女真交易,甚至有很大部分朝鲜的贸易也通过女真人控制的地方中转,熟女真部落作为中介赚取差价。
当然渔猎也是他们主要的谋生方式,可是后来的这种商业贸易越来越大,赫图阿拉这个城市的形成,就是因为商贸而形成的集市,聚居的人越来越多,进而形成了颇有规模的城市。
后来老奴努儿哈赤七大恨伐明的时候,起因众多,但是却有一样颇为重要的原因是明朝的人发现了另外的商路,这样女真人的重要一块收入失掉,而那个时候的女真人已经是对这种收入颇为依赖了。
上面所说的这些是历史,现在江峰作为蝴蝶已经是闪动了翅膀,风已经是开始刮了起来。
在六百年后,在黑龙江省有一个颇为震动考古界的大发现,是在齐齐哈尔市某明代庄园遗址挖掘到了一本书,看书的记载还有结合当时的政治地理环境,这本书的无名作者应该是一位懂得汉语的女真奴仆。
这一重大的发现,为考察在嘉靖年间突然出现的带有殖民色彩的垦殖作出了某一方面的解释,对于考察女真这一突然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古民族提供了事实上的论据,正如某哲人所说,金钱是最肮脏的东西。
下面我们抄录书中的某些内容,也许会对我们有所助益,当然是翻译成汉语的版本:
“阿爸回来跟我们说,山外的兄弟(此处特指熟女真)告诉我们,说是黑熊和梅花鹿的价钱又上涨了,我和弟弟也很高兴,这个冬天也许就好过了……”
“现在村里面的大人都去上山打猎了,邻居的哥哥说,山上的蘑菇还有野兽,可以在山外卖一个很高的价钱,现在他们都直接和明朝商人直接交易了,现在那些商人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
“平时和和气气的那些汉人,突然变成了恶魔,他们拿着兵器,杀死所有反抗的人,占据我们世代生长的土地,霸占山脉作为他们的猎场,不顺从的变成了尸体,顺从的变成了奴隶……”
历史的风(2)
从事渔猎获得的收入不如去贩运山里的特色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