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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各个庄园逃奴所走的线路,在百年后被各种各样的诗词歌赋赞扬称颂,最常见的是“仁义小道”。
在没有穿越的那个世界里面,美国南北战争的时候,废奴主义者还建立“地下铁路”;也就是秘密通道;象乘坐“火车”一样;把黑奴从南 方蓄奴州分段护送到北方的自由州或转送到加拿大,可见古今中外什么事情都是相同的。
在塔尔河谷地泰宁卫段和瓦刺蒙古的大战之中,各地的庄园主都是带着细软和家小入关,庄园里面的护卫队员们也是一半都是被抽调到河谷中作战,剩下在庄园驻守的也都是人心惶惶,除了调拨物资之外,其余的事情也管不过来,也就在那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之中,天气尽管愈发的寒冷,可是还是有大批的汉民朝着惠风庄园那边涌去。
江峰大获全胜之后,所颁布的这个关于免除汉族奴隶身份恢复为民的规定,各地的汉民纷纷的拥护,同时也有人担心,这种并非是那些庄园主解除的奴隶文书是否的有效力,如果庄园主们在关外回来之后,是不是还要恢复从前的样子。
这样的担心显然是多余,在恢复汉族奴隶为民之后,江峰的惠风庄园的六千兵丁和八千团练迅速的南下,在原来各个的庄园按照在朝鲜华州的划分方法,设置民卫,不过因为关外的流民人口已经是将近百万,华州的那种五千人一民卫的划分显然是并不适合,所以设置的是两万人一卫,同样是按照民卫的设置了民官,农官,收支文书,团练使。
那些跟随江峰一起和瓦刺血战过的护卫队员们不用缴纳税赋,这些人的田地也有奴隶给他们的耕种,不过这些人每年必须有六个月到八个月的时间,是在江峰的部队里面服役,至于那些留守的护卫队员,要是想要取得这样的待遇,只能是先去老老实实的给江峰做上三年。
和六万瓦刺大军的战斗血战三天,江峰用不足一万的人马,斩杀将近三万蒙古人,这个战果固然是彰显了江家军的神威,也是让很多并非是江峰系统的人感觉到有些害怕,一方面是怕江峰,另一方面是发掘原来关外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原来蒙古鞑子也是瞄上了此处。
这次好在是江峰打赢了,如果是打输了呢,凶残无比的鞑子大军洗掠,那可就是人间地狱了。
不管是护卫队员还是那些刚刚恢复了自由身的汉民们,都是动了回到关内的心思,但是到江峰手里的人,江峰断没有吐出去的道理,先是一些想要回到关内的护卫队员们被“义愤填膺”同僚和那些汉民揭发,在汉民为奴的时候,这些垦殖庄园护卫队的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罪过,都是被揭发了出来。
现在的汉民可都是有权利的民,他们所说的事情,江家军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在江家军的火绳枪和长矛面前,护卫队员的骑术和武术都成了一个笑话,很快这些犯了众怒的人就被捉拿,财产充公,斩首示众,就算是连为奴的机会都没有。
平心而论,这些人的罪过未必比那些没有被揭发的大,他们最大的罪过就是想要离开关外。
那些想要回家的民众,江家军则是没有什么限制,甚至还给了盘缠和带路的人,不过这些人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民卫之后,不用太长的时间,马上就是遭遇女真马匪,全队上下都是被屠戮殆尽。
女真马匪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一个在评话里面才会出现的名词了,不过江家军的各级官员在检验尸首之后,都是信誓旦旦的这么说,谁还能反驳不成。
但是事情到现在,大家都不是傻子,谁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关于回到关内的事情,再也没有什么人主动提起过,不管是护卫队员还是已经是安顿下来的流民们,这成了关外最禁止说的一个话题。
关外九十二万民,华州六十五万民,夷州三十万民,江峰现在可以直接控制的汉民已经是接近了两百万,兵丁两万,船只近千,在东亚的势力圈中,不知不觉的,他也已经是变成了大家伙……
京师 秦军 内官
华州的海贸在江峰离开朝鲜的时候,就开始储备银两,江峰这次去关外本身就是想要拿着银子把这些庄园全部的买下来,虽然说会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是对于江峰来说,银子没有可以赚,地盘和人口才是最重要的。
谁也没有想到蒙古人打过来的事情,和瓦刺人的一场血战,吓跑了在关外的这些庄园主们。
江峰虽然是在战斗之中凶险无比,不过大凡是风险和利益是共生的,这次打跑了鞑子,他的威势和武勇之名也是传遍了四方,在接收那些庄园的时候,也是简单了许多,即便是有心要反动的,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和瓦刺的六万大军相提并论,不过话说回来,在谷地的狭路相逢的作战,人多人少的优势和劣势都是被大大的限制住了,加上江峰在那里准备的时间充分,又有火器助战,才取得了这样的胜利。
不过外人对于战斗的情况怎么会知道,所有人都只是知道了江峰以少胜多,武勇无敌。
虽然是接收顺利,不过江峰并不准备就此和关内的垦殖庄园庄园主们翻脸,特别是那些京师商团背景的勋贵翻脸,他安排海贸和华州的太守衙门开始筹备银两,就是准备赎买这些庄园,或者是利益共享也不是不行。
江峰要的人手和地盘,对方要的是金银,这个最起码在目前来说,是没有什么冲突的。可是这次京师商团地反应可以说是太慢了……
关于江峰战胜的消息实际上夷州知道的都比京师要快许多。因为现在辽镇和蓟镇的边关完全是大军驻扎严阵以待,商路和各种消息的交通早就是断绝了许久,而且军队探马的活动范围也并不是太大。
溃散的瓦刺大军要被这些边军察觉也是需要很长地时间,而且江峰这里也是严令控制军民靠近边塞,更不用提什么消息的传播,反倒是消息很快地传递到朝鲜,然后通过海船不断的传播向四方。
关内不知道瓦刺已经是被击溃的消息。还是戒备森严,现在的京师北方和东北的方向到处可见大军的调动。
十二团营驻扎的地方距离京师并不远。这也是为了方便调动和有事情地时候快速反应,边塞虽然是有警报,可是北直隶和周围就有九边的边军,还有保定的预备队,多少年没有用到过京营打仗了。
所以战斗力只能说是勉强,已经开始有什么“京师无赖子入军”的不良现象抬头,加上京营的正副提督都是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和勋贵。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也不敢去多管闲事,所以京营一向是放纵自己。
尽管现在天色已经是黑了下来,京营还是闹闹哄哄好像是集市一般,大明的军队在夜间的对于擅自发出声响地处罚极为的严酷,什么砍掉鼻子割掉耳朵之类的,不过现在的京营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若是距离进了还能听到丝竹的声音。
京营的军官往往都是勋贵之家出身,说白了除了几个出类拔萃地人物。剩下的都是那些吃不得苦,终日里面离不开酒色才气的纨绔子弟,反正京师和十二团营的驻扎地距离也不算是太远,酒席女乐都是直接的带了过来。长官如此,更不要说什么约束下属,上梁不正下梁歪。士兵们有聚集在一起赌钱的,有偷偷喝酒的,丑态百出。
如此不堪的环境下面,在京城北面的一座营盘倒是寂静非常,若不是大营的门口站着守卫地士兵,和在营帐之中偶而经过一队提着灯笼巡视地士兵之外,你会以为这是一座空营,周围的居民也是惊讶非常。
唯一亮灯地就是在最中心的军帐,里面几个人在那里小声的谈话,军帐之中几个穿着朴素的军官围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面的东西倒也是简单。瓦盆里面大块的羊肉,几罐子白酒。
坐在当中的那个军官脸上胡须收拾的颇为的齐整。显然是颇为在意,他的吃相比起周围几个同僚可是文雅许多,在哪里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放下来慢慢的说道:
“本以为咱们这次是出塞去打鞑子,怎么却留在京城的边上……”
坐在边上一个正在啃肉骨头的军官听到这个,拿手在嘴边就那么一抹,开口瓮声瓮气的说道:
“周老哥,不去打仗更好,正在在榆林和鞑子杀过来杀过去的,正好是吃肉喝酒睡觉,娘的,咱这几天走了周围几个营盘,这他娘的那里是当兵,分明是在哄小孩子,还他娘的放在京师周围,要是鞑子过去,这些孙子管什么!”
被称为“周老哥”的那个人眉头皱了一下,沉声的说道:
“管海,这不是咱们陕边,这是天子脚下,你那直脾气也要放一放。”
边上那几个汉子也是七嘴八舌的跟着说了几句,说来也是奇怪,那个地位最高的周老哥说话的口音却是带着不少荆楚味道,剩下的那几个人可都是地地道道的陕西官话。
显然那个管海的身份被成为周老哥的人差不多,所以说话也是随便些,其余的几个人就都是颇为的尊重,坐在管海下首的一名汉子微微欠身,笑着开口说道:
“周总兵,不管怎么说,您也是潜邸的旧人,圣上把咱们放在京师附近没准是想见见您呢,到时候肯定会有封赏。”
这句话一说,下面的气氛一下子就热火了起来,边上的人紧接着接口说道:
“总兵大人,管参将说的也是在理,这几天跟着管参将看了周围的营盘,没准是这些京师的人太过无用,所以才调您过来那!”
管参将在哪里哈哈笑着说道:
“到时候,周老哥这个副总兵的副字没准可就去掉了,咱们这些老弟兄们都是跟着一起享福!”
这一番话说完,即便是当中那个周老哥一贯是沉稳,嘴角也是禁不住挂上了一丝笑容,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猛然听到外面有脚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经年在战场上打滚的边军的素质,几个军官都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从桌边站了起来,每个人都是距离灯火远一些,然后把兵器半抽出了刀鞘。
毕竟是在大营之中,作出防备,但也不必反应的太过厉害,进来的士兵却是周副总兵的一个亲兵,他在帐外低声的通禀之后,军帐中的几个人都是若无其事的坐回了桌边,那名亲兵进来之后,先是笑着跟众人为礼,然后就示意是否能和自家的主子单独谈谈。
这样的举动显然颇为的别扭,周副总兵脸沉下来冷声说道:
“此处都是自家人,有何时不能谈,说!”
亲兵满脸的为难,周围的那些军官还没有反应过来,到最后也不管是不是会受到主子的责罚,凑到周副总兵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周副总兵本来是想要训斥,听到这些私语脸色却再也保持不住镇定,显得有些惶惶然。
迟疑了一下,他才开口说道:
“好叫各位兄弟得知,外面有一内官,说要进军帐,有万分要紧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接近二更天,京城的九门都已经是关闭了,那里出来的内官求见,何况内官是天子亲信之臣,不管如何,牵扯到内官的事情,往往都是和天子之事相关,稍有不慎也就是杀头灭族的罪名。
这也是难怪那亲兵作出那种为难的表情和要私下谈,而周副总兵却要军帐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其实是一个道理,亲兵怕事情泄露,周副总兵则是担心事情说不清楚,不如让这些人做个见证。
果然一言说出,整个军帐鸦雀无声,过了许久,还是那个管海管参将在那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