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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北城陆炳地府邸,在内堂里面,陆炳坐在当中,边上有一位文人打扮地中年人,陆炳手中拿着两张帖子,开口笑着说道:
“庆国公拿着帖子来问我,说我这里不相干的话,就要拿人治罪了。”
边上地中年文士轻轻的摇着折扇,欠欠身知道陆炳还没有话说完,也并没有插话,果然陆炳又是拿起一个信封说道:
“江峰居然也是送来了信笺,刘先生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惠风楼五成的份子还有一万五千两的银票,刘先生,你看这两边我怎么办。”
那名被称作刘先生的文士把手中的折扇一合,笑着说道:
“都堂,府内的帐务我也是看过,惠风楼每月大概是给咱们这里送来一千五百两银子,四个月前每月二千两,数目不小啊。”
陆炳“嘿”了一声,打开了信封又把契约拿了出来,低声说道:
“我替天子监察四方,有些不干净的银子也不方便收进来,惠风楼就是正经的酒楼饭庄买卖,也难为他做出这样大的生意,五成……,每月得有三四千两吧?”
刘先生面上虽然是不动声色,不过心里面却是明白,自己的这位主人什么都好,可就是贪图钱财,现在这么大的一笔财富送上来,那里还会推出去,不过刘先生自己也是惊叹,一万五千两算是大手笔,可是惠风楼的五成份子就是一个下金蛋的宝贝,那可是源源不断的来钱,送礼的江峰真是大气魄。
既然都堂大人已经是打定心思要收这笔钱,自己何苦去说不是,而且这钱收了也没有坏处,刘先生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都堂,这笔钱财确实是不得不收啊?”
陆炳眉头一挑,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在那里‘哦’了声,刘先生自顾自的说道:
“张公公为人忠烈,在军中都督府中颇有声望,若是现在顺着庆国公的意思治罪江峰,岂不是寒了下面人心思,都堂您也知道咱们兄弟们公干的时候,这样的事情难免……”
“江峰也算是有勇有谋,张永一倒,这样的人材还是不要放走,麻烦先生给庆国公回个帖子,就说是年轻人一时意气相争,动手难免没有分寸,叫江峰赔点汤药银子也就是了。”
这也是给自己留一个理由,那位刘先生也不说破,心里面却暗自想到,庆国公若是一位宠着自己这个儿子,恐怕前景不妙啊。
庆国公一家收到陆炳的回帖之后,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浸泡在了凉气之中,庆国公跌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发现朝廷上下竟然是没有什么可以给自己出气的人,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一心护着自己手下的话,还真是不敢奈何。
李鹤淳原本以为自己和司礼监的管事太监向阱一起玩乐一年,定是有了深厚的交情,求他出气定然没有问题。
谁想到派出了家人去对方是干脆不理会,直接拒之门外。
京师中很多人都等着看庆国公府二砸惠风楼的桥段,还有些标准的闲人居然就是在惠风楼周围的高处找找的找好了位置,结果他们白白的等了一个晚上,失望之余,所有人都是心中凛然,惠风楼身后的后台难道除了张永还有别人吗?
庆国公府终于意识到自己和惠风楼这么斗下去,恐怕是什么便宜也赚不到,灰头土脸的偃旗息鼓。
有过了一天,惠风楼的生意开始更加的兴隆起来,楼下的大厅中坐满了吃早茶的客人们,有些人特别的想要等到东家江峰出来,好上前说几句话,亲近几句,后台这么神秘莫测而且强势的江峰实在太吸引别人的好奇了。
不过大家眼中后台强硬神秘莫测的江峰,此刻正在后面的一个宅院里和人密谈,不过看着里面情景,与其说是密谈,到不如说是质问,尽管质问的那个人说话和气异常,轻声细语。
“你在京师一百五十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庄子对不对?”
“庄子里面养着一百多名家奴,每个家奴三匹马,浑身披甲,火铳,利刃齐备,对不对?”
“你在五楼庄杀了二百多名鞑子马匪,但是却隐瞒不报,对不对!”
“你在海上有八艘海船,交通倭国,南洋对不对!!”
这个时候已经是接近深秋,上午在屋子里面即便是有阳光射入,可还是有些阴冷,但是此时的江峰额头上都是冷汗,面孔隐隐的有些发白,两只手不断的互相摩擦着手上的指环,紧张异常,只是结结巴巴的说道:
“向公公这是说那里话,卑职一向是忠于皇上,这些不法的事情……”
看到江峰脸上神色,坐在那里的向阱向公公端起已经快凉的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依旧是挂着那种和气的笑容柔声说道:
“司礼监若是查你,总归会有查你的办法,江大人,这些可都是杀头的大罪啊!”
什么都要
自己在云中岳的小说上就是知道陆炳爱财,而且张永现在虽然是失去意识,可是清醒时候,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故旧什么的还没有消散,给锦衣卫的都指挥使陆炳送去重金表明自己的效忠态度。
估计陆炳犯不上和银子过不去,再说庆国公虽然算是数得着的勋贵,可是没有什么实权,那里会被陆炳放在眼里。
这一宝果然是压准,打折了李鹤淳的一条腿,但是昨天和今天都是悄无声息,说明庆国公府应该是彻底放弃了报复的打算。
全身放松下来的江峰本以为接下来就是万事大吉,万万没有想到平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的向太监却过来说出这样一番话语。
平时以为机密无比的这些事情被面前和和气气,现在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向阱分毫不差的说了出来,江峰的心头已经不是大震就能形容的了,在那个瞬间甚至感觉到一丝崩溃,不过他迅速的反应过来。
也顾不得面前还坐着向太监,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脸色已经就是平复了下来,脑筋片刻之间已经是清醒了许多,心中却是有些明白了,对面的宦官若是想要砍掉自己的脑袋,恐怕如狼似虎的兵士早就是破门而入。
对方既然是来这里找自己说话,肯定是想和自己谈谈条件,想到这里,江峰掏出块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水,沉静地说道:
“向公公。那你想要些什么呢?”
显然江峰迅速的平静下来还有如此直接的反问,叫向阱颇为的意外,一愣之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呵呵的轻笑了起来,止住了笑声才是戏谑的说道:
“江大人好强地心智,怪不得有这样大的生意。”
顿了顿,也就不再遮掩。径自地开口说道:
“咱家要你手上的生意,要你的船队。要你身上的十五万两银子,你那一百多人的家丁咱家就是不管了。”
这番话近乎是赤裸裸的掠夺,可是向阱向公公还是面带和气的笑容说了出来,彷佛跟着江峰说今晚要吃些什么一样,江峰暗自咬咬牙,心中想到看来面前地这个太监还是不知道现在自己除了身上在其他的地方还能凑起来五万多两银子,如果知道搞不好连这个都要被要了去。
可是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什么话语可以推搪或者是搬回。对方是是司礼监的管事太监,虽然不是主持的秉笔大太监,但是司礼监相当于整个大明帝国的中枢,几个太监的权力甚至还超过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
更加上司礼监的第二位秉笔太监就是东厂提督,管事太监虽然并不重要,但是同样可以调动和借用这样的恐怖权势,当真不是自己这个刚刚倒了靠山地锦衣卫百户能抗衡的,但是这么大的家业霎那间就是灰飞烟灭。自己所能倚仗的就是在饭店酒楼这个行业领先时代的本事。
在惠风楼的这些日子里面。已经是基本上用地差不多,这些东西并不是独占性的,你会其他人家也是会用,惠风楼的许多新招数都是被其他的酒楼学了过去,现在所倚仗的不过是海肠子粉低廉的成本。
十二楼其他的酒楼必须要用虾粉和鸡汤的东西,惠风楼仅仅用价格低廉的海肠子粉就可以做到。这样才保证了竞争的实力。
若是这一切被剥夺,从头开始恐怕和这个时代地人比起来那是一点优势也是没有,接下来自己怎么办,家中两个女孩子怎么办,刘学士地女儿刘芳蕊怎么办,自己穿越了一次,难道就要这么家破人亡的穷困潦倒下去。
向阱看着对面想地咬牙切齿的江峰,也不着急,在那里笑吟吟的拿着桌子上的小点心吃上几口,反正他不缺时间。
半天之后。江峰才算想起来这个说辞。在那里沉声的说道:
“好叫向公公知道,惠风楼的份子有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的五成。即便是小人答应了公公,陆都堂未必会答应啊。”
听到江峰这句话,向阱在那里哑然失笑,他听出来了威胁,可是这个对他来说太无所谓了,开口反问道:
“江峰,咱家问你,陆都堂和我一起赚钱还是和你一起赚钱有什么区别吗?陆大人那么精明的人物,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百户得罪司礼监吗?”
听到对面的人说出这番话,江峰好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也有些顾不得分寸,贸然的开口说道:
“既然向公公筹备如此周全,何不直接夺了小人的店面,那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坐在那里的向阱看着面前的江峰好像是关在笼子里面的老虎,心情越发的舒畅,也自然是乐得多解释几句:
“咱家在司礼监做事,自然不能太过张扬,还有江峰你可知道,你这惠风楼在京中有多少人盯着吗,若是明抢了过来,那里会安生,你那船队又那里是能搬上台面的东西,不过你也不要以为咱家告诉你这些东西就可以玩什么花样,你以为许天彪为什么去南京做千户,就是咱家觉得碍眼,说动了厂公调走了他。”
听到这些丝毫没有什么隐瞒的话语,江峰仰面吐了一口长气,无奈的靠在椅子背上,已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对面的向阱却笑着说道:
“就是你打断国公公子腿一项罪名,只要是咱家想要捅出来,灭你满门也是可以,这件事情给我个回话吧。”
江峰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这一动弹。在屋子外面立刻进来两个脸色阴狠的汉子,腰间地刀已经是出鞘,紧紧的盯着江峰,没有料到江峰并没有站起来朝着向太监发难,却在自己的背后来回走了起来,显然是发愁之极,那边的向太监本来也是吓了一跳。看到江峰这样的做派朝着后面挥挥手,示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两名汉子盯了江峰一眼,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心中当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那里来回走着也想不出什么主意,那边的向太监笑脸更是让人郁闷,可是江峰心中也是知道外面那两个汉子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地高手,现在自己身后除了陆炳,也没有什么能够依靠的人。但是那个陆炳也是靠着金钱交往,有什么实际用处也是两说。
就这么有了一炷香地功夫,江峰的脸色已经是平静了下来,虽然眼神的深处依旧是有些慌张,不过别的都已经是恢复了常态,站在那里跟着对面的向太监拱拱手,叹了口气说道:
“向公公既然这么说,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想请公公答应我几个事情。”
“哦,咱家既然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不会逼人太甚,你且讲来!”
江峰顿了顿,略微一沉思,开口说道:
“要九月二十五中午方可和大人办理这个交接。小人这里也有东西要整理。”
“可以。”
“十五万两即便是京师的钱庄筹措也不容易,何况小人也是一大家人,能不能算得少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