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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换我……”
明明还是及腰遮盖住小翘臀的黑发,却是灼眼。情绪说不上什么激动,只是有一种吐尽浊气的舒爽感,握在手中的爱刀也变得更加轻盈和坚不可摧。
“……向你伸出手了。”
发自心底的呐喊,付诸于平静的话语。
又一股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诞生了。
NO。95 各自的动向(上)
狭小的空间。
两张朴素的床,以及在学校中随处可见的木制桌椅。
作为这里的临时主人的两位女性俱都沉默着,一言不发。沉重的气息压在身上,形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氛围。某位寡言的魔王第一次感受到了有口难言是个怎样的感觉。
在这两位女性中,有着澄澈的红色双眸,体型看起来像是幼女的少女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紧锁着眉头。这导致,与她同行的另一位穿着女仆装,正值妙龄的美少女(外表)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就在几分钟之前,她们做了一个非常无谋的举动。虽然就结果而言是正中下怀,但是却也马上就得到了这场莽撞行径的痛苦果实——此刻正无比头疼着下一步的行动究竟该如何展开才好。
女仆装的女性觉得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真的,就因为邪火般从心底燃起的一股疯狂的念头,就篡撵着自己女儿一样的少女把其付诸实际。再加上,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也是她所选择的……女性理所当然的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给。”
然而相比这些,女性更痛恨自己的无能。在少女缺失援助的情况下,她竟然只能默默地递上菠萝包,这实在是让她对自己的存在价值产生了怀疑。这样的自己,以后还能以少女的养育者的身份自居,安然自若的待在他身边吗?
女仆不禁思绪万千的想着。
不过,灼眼的少女显然没有思考的那么多。或者说,她正全力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结果连最喜爱的菠萝包也比往常少了许多吸引力。
“哦,实在是多谢你了,威尔艾米娜。”
“嗯。”
谈话就此结束,思考却仍在继续。
虽然要打败少年的大话刚刚已经放出去了,少年——坂井悠二他也给与了正面的答复。可少女仍存在无法理解的问题:明明都那样过分的对待过他了,为什么他还是能够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呢?既没有什么不满,也不会随意的抱怨,感觉好像跟自己处在两个世界似的。那样的他;跟自己之间真的还有什么羁绊存在着吗?那样强大的“他”,又要如何打败呢?
这恐怕是少女最想不通的一件事情了。一方面既处处维护着她,另一方面却显得事不关已。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样对待她的呢?真是的……八嘎悠二……
假设……假设少年是根本没把这件事记在心上,那么想要战胜他根本就是一句空话。就算是王对王,直接将阿拉斯托尔从红世叫到这边来,最后的胜负不说难以预料,也肯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而且,作为最重要的结果,一定是少女最不满意的。
可恶啊……这样根本想不通啊……
越是无可奈何的一通乱想,就越是想不通,心情也就变得越是糟糕,沉寂的氛围也就愈加浓厚。
这时,终于有一人忍受不住这种异样的沉重压力,开口道:
【夏娜。】
听到这声从胸前的那个以金属环绕黑色的宝石的吊坠中,传出浑厚如远雷般的嗓音,少女顿时振奋精神瞧向了这位大魔神。
“怎么了?阿拉斯托尔?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天罚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心中暗暗表示了一下自己对于那个擅长给人招惹的少年的愤恨后,不得不面对一个对他而言非常不妙的处境——女仆和少女统统注视着自己,等待着他的答案这样的局面。
【咳……那个,对于少年他…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他并非用祭礼之蛇或者是悠二这样的名字来称呼,而是在少年这个字眼上咬了一个重音。显然他对与有关少年的某点颇有疑问,不过他并不打算直接托出,而是通过能够让在场的两位女性都能明白过来的询问的方式。
【首先……威尔艾米娜,你应该还记得所属于少年的那个宝具,‘零时迷子’它是怎么被人从‘永恒的恋人’那里夺走的吧?】
“嗯。”
威尔艾米娜黯然的点了点头。那是她一生中少有的败绩,更加是她身上的污点。如今这件旧事又被提起,女性的心情自然是不好过的。
“是击败了我的‘坏刃’将其从约翰的胸口中夺走,并施加某个不知名的自在式之后传送走的是也。”
【谨慎言行。】
蒂玛雅特给出了一语双关的建议。其中既含有安慰战友的成份,也有隐隐嘲讽阿拉斯托尔不知好歹的意思。
【咳嗯……好吧,我会注意的。】关于这点到底会有多少人能够相信呢,还是有待确定的。【不过,总之就是那个宝具里一定被添加了什么自在式是一定的吧?】
这种事情不需要这么反复确认也是一样的。夏娜皱了皱眉毛,对于自己几乎是完全信任的人这样卖关子的卖萌行为,十分的不满。她用双手撑住床单,微微舒展了一下身子后,便用相当粗鲁的语气说道:
“嗯,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件事情和现在要谈论的事情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阿拉斯托尔?”
【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阿拉斯托尔断然否定了夏娜的话,略显严肃地闷雷嗓音中夹杂着些许不确定的疑惑,【如果真如我所猜想的话,少年他……很有可能并不是‘祭礼之蛇’。】
“哎?!怎么回事?!”
明明并没有用出什么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多加什么修饰词。就算是阿拉斯托尔的嗓音是天生的播音员,该是陈腔滥调的东西也不会变得慷慨激昂……仅仅是陈述一个可能是既定事件的断句,为何会引来这样大的反应呢?
“可、可是悠二他是那般的强,气势气魄技巧,又或者存在之力,都是压倒性的大于我等是也!”
【沮丧事实。】
压倒性的实力,没错,这是疑点一。
从菲蕾丝与“化妆舞会”相继在御崎市登场的那天开始,少年似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由一个中流的魔王一跃成为可以掌握万物生死的魔神。不过,这是建议在“坂井悠二=祭礼之蛇”的基础上才会有的结果。阿拉斯托尔却突然反对了它,也难怪叫人不能理解。
“阿拉斯托尔,这样怀疑的原因呢?”
夏娜天生的敏锐直觉嗅到了一种令她觉得可以一下就能改变现状的气息,她几乎是追问着,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嗯…】
稍稍沉吟了一下,这件事的开头需要追溯到很远之前的日子里,那已经是出到御崎市之时,与“猎人”交战时的事情了。
【夏娜,你还记得与法列亚格尼那个卖弄宝具的家伙交战时的事情吧?】
所以说,揭人伤疤这种事,阿拉斯托尔是怎么也不可能改掉了。
然而既然是夏娜,在面对某些问题时,自然会用属于夏娜的态度来面对。
“嗯,没错。当时在我斩尽他的‘美梦’之后,我记得我好像昏迷了。”
昂首挺胸。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沮丧的地方。战败了又如何?少女在接受过火雾战士的英才教育后就了解到了,打赢也好,打输也罢,只要做到以为火雾战士该做的事情,阻止或歼灭使徒,便是目的。同归于尽也不是接受不了的事情。
毕竟和一般的火雾战士不同,她生下来就是为了歼灭使徒的。跟踪和剿灭使徒,跟呼吸和走路一样理所当然。被使徒反歼灭了,也只不过是像人类生老病死一般,迎来了终结。
这里面的误解很严重,短时间内想纠正少女的世界观是不可能的。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若是有心慢慢纠正的话,在少女成为火雾战士之后的这漫长的岁月里,完全是有可能改正的。之所以还是这样一个半懵懂的状态,完全是监护人的失责。
【那之后的少年,展现出了完全不逊色于我的战斗力。并且,使用的是血一般瑰丽的红炎。】
炸弹一颗一颗投下的后果,自然是和一齐投下来是不同的。单一的破坏力已经足够时,投下的技巧说明了一切。不管怎么说,天罚神活了这么久,总会懂一点的。
“红焰?”
疑问立刻涌了上来。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具有两种焰色。而在与猎人交战之前还在用着紫黑色的火焰的少年,在那个时段使出红焰,很明显超脱了常识。
“不,这还不能算是结论是也。”
【清秋节祭。】
确实多种焰色的使用对少年来说并非难题。清秋节悲幕那日,少年可是一口气使用了五种焰色的。
“不过也不能就断然否定这个疑点。”
虽说世界之大,肯定是无奇不有的。不能否认一人无法具有多种焰色,同时也不能否认具有这种能力的奇异性。可要是一说到这件事情和少年是不是祭礼之蛇这件事上……
就只能想到创世神是否具有这种能力了。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是也。”
女仆很是赞同。单以某点就作为论证而做出终判的话,实在是过于莽撞与愚蠢。可若是他曾是梅利希姆的话——
沉默的二人组同时想到了使用七色光的骑士。
这样一来,又觉得悠二使用多种焰色作战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
眼见着这两人越来越有继续讨论下去的迹象,阿拉斯托尔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做出用手扶额,流出一头黑线的动作。
但可惜了,他跟史莱姆是远亲。
【——停下吧!】所以,他只好把一切思想化作言语,【别想让我吐槽你们的行为,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阿拉斯托尔,你傲娇了,而且也吐槽过了……
【咳!刚才的纯是幻觉。我想强调的是,在那个于我看来少年绝不可能与祭礼之蛇有任何关系的时间,为何少年会有着魔神一级的战斗力。】
“你是说同阿拉斯托尔……?”
“……你这个没种的家伙等同的战斗力是也?!”
呼,说了这么久最终终于说到正点上了。至于有关那个没种的言论,就姑且先保持沉默吧。
【嗯,这正是我的疑问。】
惊讶,本来应该是用这种表情来表达态度的吧?夏娜眨了眨火一般美丽的瞳孔——那是由于破坏神的力量呈几何时的增长,从而短时间内变异的灼眼——然后面对着威尔艾米娜,恬然的道:
“变化产生了。”
“嗯。”
听了她那平静的话语,威尔艾米娜感到了某种异物正在少女的心中孕育。正是这种“异物”压制住了惊讶、恐惧与忧心的情感。
现在她的意志,已经比河堤更加坚固,顽强的抵抗着由这份信息引发出的感情洪流。
而这种坚强,对威尔艾米娜来说实在是过于似曾相识。然而,她依然努力保持着冷静的口吻,如平常一般向少女提出意见:
“也许我们应该从外界宿送来的情报中找找答案。虽然最近的文件依然是以外界宿遭遇袭击的情报为主,但我想悠二他既然有很大的几率不是祭礼之蛇,那他仍下令袭击各外界宿就一定有其原因在内是也。”
说完,她立刻站了起来。
这是必须就开始的行动。宿舍中的那张木制桌椅上整齐的堆放着数目众多的文件。有近期的,也有日期更加之前却因为没到可燃烧垃圾丢弃日所以没有丢弃掉的,摞起来就像是一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