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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宸没有想着止,只是看着哈日珠拉,没有说话。等哈日珠拉吸了口气,喉咙一片痛意,这才止住了的道“你就看着宫里的事情,这也就够了。平日里有俄尔敦来,你不必来这里。”
“胤禛的嫡子满月,我不方便,她姑娘家的。想她爱热闹,就让她去了。”景宸笑得愈发的温雅,看起来好似很容易接近,很可亲的人似的。
哈日珠拉瞥了一眼,最看不惯景宸这个样子了。她以前无所谓,可她拘在里头,连床都不得下。这对于一个爱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直接致死的折磨。心情不好了,更不想压抑了。对着俄尔敦的亲情路线,但看见了熟悉的景宸,她倒好似想要把这些年的气要出出来一样。
微微扯着嘴角,冷冷一笑,道“她不来便罢了。你来做什么?我瞧着你就烦!”
这副漫不经心的冷样子,她就是心烦。
景宸这么虚伪似的暖笑,她更是不喜欢。
景宸却是一愣,看着自己方才亲自打开的窗。依稀看着外头的树木,连着日光晒下来的光亮,光是看看,她就觉得暖和又舒服。鼻尖存着重重的药味,很是难闻,都让人觉得窒息不已。
不是不懂她的不舒畅,只是人命早早定下,才能如何?只是,景宸看着哈日珠拉,抿了抿唇,道“宫里头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看着,还是咱们的性子比较投缘。你看昭妃,我早就和她有怨,时间长,压着没有提罢了。荣妃惠妃不过平平之交,如今都是念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平生。宜妃和安妃娇俏,年纪小点,还能和新人们闹腾争两下。又怎么想着,和我这样没有的一路?说来,咱们一开始也没有太多接触,却奇怪了。怎么你一个蒙古的姑娘,就喜欢黏上我了?”
哈日珠拉眼眸含着春日的暖兮,浅浅的呢喃道“记得,你给我的那只玉雕梅花的簪子,我还留着呢。呵。”
景宸看着哈日珠拉,就见她这么点点笑意,却很是好看。道“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就因为你这臭脾气,傲得很惹了不少闲言碎语。我心里好奇,就偷偷的瞄了一眼。”
“是么?”景宸神情里有些了然,又有些原道如此的恍然。想起她记忆里是请安的时候,给簪子那一面罢了。对她而言,那只是单纯的一个嫔妃印象而已。只是看着她旗头还算是干净的,觉得还算配,就隔了玉簪子去。好像后来,哈日珠拉提起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呢。
毕竟其他人都是金银,她却是玉的。她一个蒙古来的爽利姑娘,竟然得了最素净的一个,偏偏她戴着也确实好看。那是她,唯一一个喜欢的素簪子。哈日珠拉怀念似的,压着声音,不太伤喉咙的道“宜妃是个要强的,她样样得意,就听不惯一个没有侍寝的小庶妃的好。我和她两人,趁着空,就摸着地方去。这么冒险,去了好几回,你这个懒怠的,才让我看了一个侧脸。我那时就想啊,一个庶妃,恪尽职守,没有侍寝,却不着急?打扮素雅,是因为位分还是什么?只是那翩若游龙之姿,我和她,都看愣了。”
哈日珠拉说到这里,还真的停下里。愣愣的,终于抬起眼来,看着自己看了二十年无数遍的脸,满是怀念。景宸无奈,呵的一声笑。叹出了自己无尽的复杂,嘴角含着那一丝苦涩,反而笑话道“可不要这么看我,总让我觉得,是我老了?”
景宸挑眉,哈日珠拉摇头,道“不老,好看。还是我第一回看见的娴庶妃,只是你已经是皇后,我虽为嫔妃,可惜……”
兜转着,又触动了心思。哈日珠拉心头一痛,指着景宸,便是高声,骂了起来“你这个混账女人!高兴的时候不哭不笑,伤心的时候也是如此,活生的的没心没肺的木头人、好不容易熬出头,让你有个心了,偏偏,我确实没个福气了。作死的!”
哈日珠拉哭着,竟然主动,很自然的扑倒在景宸的怀里。景宸看哈日珠拉总算把郁郁之情,一点点的哭了出来。心里头才放了下心来,拍着后背。也不说话的,就听着哈日珠拉莫名其妙的扯着嘶哑的嗓子,说些烂芝麻的事儿。说的好笑了,景宸刚想笑,哈日珠拉先知先觉的,就拍着景宸的后背。只是力道有些大,哈日珠拉自己爷吓了一跳,听着那一声,连忙大嗓门的遮掩了自己心虚,叨叨起“笑什么,我说正经的呢!你就是一个没心肝的,我说错了么?你好了,如今就连着老天爷都帮忙,要一脚踢了我走了,是不是?”
这么无理取闹,景宸哭笑不得,她还没笑呢!偏偏她后背发麻,暂时且她一回。景宸想着瞟了一眼帘子吊珠晃悠悠的。
安布拉莫名的看着转过头来,就脸色一变的喀娃束,只是喀娃束重新整理自己的脸,恨不得切上一层冰,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等到第二日,哈日珠拉好似是撒够了脾气。作用力挥发尽了,胆子也大了,对着景宸越发的没了尊敬。一睁眼就看见了,炕上坐着自得自乐的景宸的时候。没好气的,径直就翻了白眼,转过头去,背对着景宸去。偏偏动作大,恨不得每个人都看见,都听见似的,又安静下来,好似又要重新睡过去般。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都以为自己不能如期存稿了,结果还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搞定了。
在电脑没电的前一点时间完成,真是有收获感啊~特别是宿舍的菇凉都已经躺下,O(n_n)O哈哈~
不过夜也要睡了,嘤嘤嘤,一大早还有课呢,真苦逼~!
68Chapter66 回宫中激语心安
俄尔敦看着自己的侄子;心里喜爱。也顺了景宸的话;住了两日。只是府里的两个格格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通房侍妾;总在她跟前走着;她不耐这个。不理这些满有其他心思的人,她又去了对面廉贝勒府。
郭络罗氏看着俄尔敦;只两人拉着很是高兴。只是等俄尔敦要走的时候,看着这么四通八达温文尔雅的八爷胤禩;竟然也不说虚话。只是跟着浅浅几句;比胤禛的表现还要淡薄。俄尔敦做了个鬼脸,一手拉着郭络罗氏,故意的一脸蔑视道“真是小气的男人。”
乌拉那拉氏为之;同样的含唇一笑。郭络罗氏却是一脸的绯红,很是欢喜又是骄傲似的神情,看着胤禩的双眸,也是含情脉脉不已。俄尔敦见此,这才撅嘴在郭络罗氏的腰间捏了一把,先走开上马车道“也不看看地儿,我还是个姑娘呢。”
说完,俄尔敦钻了进去就走了。
胤禩却是不怕这个,拉着有些别样风情的郭络罗氏和胤禛及乌拉那拉氏走了。乌拉那拉氏不是不羡慕,要知道胤禩那样的人,又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强势的偏爱,府里更是只有一个女人。不管以后怎么样,可至少有这么一段的好,她也无憾了。可是她和胤禛,都是顺着章程来,没有任何的完全感情交际之故。于此,她也犯不着因了这个,还心里不痛快了。
何况胤禛的性子?乌拉那拉氏只是看着两人走了,这就转头看着胤禛。
见姐姐走了,隔壁的一对也这般情谊走开。胤禛晓得他冷冷的,旁人见了都叹乌拉那拉氏的贤惠。府里安静与否,他了解。又刚好期盼多年的嫡子有了,他也有了后。想此,露出了几乎比着以往,是天地之别的莞尔一笑。
胤禛长得不差,加上这么特意的一笑,去了平日的冷意,乌拉那拉氏一愣。看着胤禛这般,她心头一软,跟着一笑,两人一同回去了。
方才俄尔敦走的时候,乖巧的弘晖竟然闹腾,好似是知道了一般,一直看着俄尔敦。便是旁人抱,她都不肯依。如此想着,乌拉那拉氏莫名的,觉得不过一时刻罢了,她却对着孩子是想念得紧了。
只说一连几天,俄尔敦呆在了雍贝勒府里玩耍。哈日珠拉在那日之后,次日看见了景宸虽然莫名的摆起了莫须有的架子。等过后因为景宸看着,她便安静的养神,时间久了,过了那股气,两人又和好如初一般。甚至是病躯之身好点,偶尔见到了景宸,也是精神刚好足够,让她殷勤的很。
有时候难受了,景宸逼着她歇下,她也不肯。偶尔咳吐了之后,景宸只当是不知道的,让她们继续遮遮掩掩的把巾帕都收了起来。有些东西,即便面上不显,但那个问题,却始终的存留着,没有变化的。为的,只是自欺欺人,大家瞒着心里好受点罢了。
待俄尔敦回宫就去了慈仁宫,请了安后回了景仁宫,发现竟然只剩下了一些奴才罢了。只是稍稍一问,就跟着去了长春宫。
哈日珠拉正一脸悲戚,捏着鼻子没有形象,一手甩着巾帕企图散去空气中的那股子浓浓的中药味儿。嘴里喊着蜜饯,她却还是觉得打心眼里的发苦,含着什么都是无用似的。可是景宸可不管她,知道哈日珠拉把药吃下去了,她便放心了。
哈日珠拉扁了扁嘴,就听着外头的通报声,竟也是轻扬明亮的响起道“固伦端静公主到。”
两人一怔,景宸是因为怎么连着门外的奴才,都这般的欢喜。看着哈日珠拉同样一怔,转而便是狂喜一般,立马有了精神似的。脸颊看起来气色也好了,双眸清亮起来。干巴巴的望着外头,想着第一眼就看见俄尔敦。
两个人倒像是嫡亲的母女似的,景宸心里微微一酸,就看着俄尔敦大步的走了进来。甩开了帘子,头上的流苏穗子更是晃晃荡荡的,好似是秋日里由风吹起的路边小草儿。那样的纤细随风而去,看着让人心里都要一软了。
俄尔敦一进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景宸和卧榻在床的哈日珠拉。
顺着行礼,道“额莫万福,额娘万福。”
哈日珠拉的面色,比之前怎么掩饰的菜色都要好多了。俄尔敦看着心里一松,又是欢喜的对着景宸的道“还是额莫有主意,不过两天,可比我一个月里每日赶过来的要强。瞧额娘的面色,竟是红润好看了。”
哈日珠拉听此,俄尔敦把功劳推在了景宸的身上。虽然是莫名的好了,可想她之前撒了气,之前又因此不肯说话。如今转过头来,终于有些起色了,她却是使了法子都让景宸有意的,根本不理她。她心里不乐意了,景宸听着也是眉头一蹙,看着哈日珠拉一脸土色,再看俄尔敦喜形于色的模样,景宸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站了起身来拉着俄尔敦上下前后的瞧了两眼,最后睨了一眼道“怎么玩了两天,回来这么冒冒失失的,一身霜重,也没有换一身衣服?”
俄尔敦不在意的道“等不及了,回去的时候不见额莫。一听是来了这里,又惦记着额娘安好,便急急忙忙的来了,那还顾得换什么?”
景宸却是推着俄尔敦往外头走道“你在宫外头进来,怎可以没个收拾?赶快让人带衣服来,你就在这里洗洗,换一身干净的。人看着精神,自己舒爽了,你额娘身子才好,不然可不要近身来。”
中衣治本,太医看着是宫中的主子,用药的量也是恰好了的,不会伤身,却要休养一阵子。若是不幸运的,身子弱,遇到医者能耐一般的,便是普通的风寒,也有人一病就过了一个季节的也有。宫里金贵,但你这么养这么久,始终是不行的。至少别人会当她是病秧子,好多事情也有些不方便。
哈日珠拉本来不以为然,听此这才看着俄尔敦无奈的出去。景宸转过身来,玩笑似的,道“怎么,她来了,心里头就挑话。这把她撵走了,你倒是有些不舍了?真真是什么样的心眼心眼的姑娘啊!”
景宸如今就爱刷哈日珠拉为趣,哈日珠拉也习惯了。反而是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