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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说不过两人,两个人劝着,更像是威胁似的。觉得好笑,又很是无奈,却还是带了坚持道“你成婚,还有你额莫在呢。就是我过两日,便放我出去了。等俄尔敦出嫁了,我再进宫吧。”
这也算是乌拉那拉氏的退步了,景宸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如此,俄尔敦扳着手指数了两下,道“太太们要来,还有各位哥嫂弟妹,再来的,还有玉儿呢!”
俄尔敦顿时觉得自己失策了,脸上急了。咬唇想要说什么,乌拉那拉氏却是好笑的道“你的玉儿妹妹不用急,前儿不久是她府里出了点事儿,西林觉罗氏又得了圣旨进京,如今只怕也到了。你要是要她,只管请她进宫就是了。”
出了事儿?
71Chapter69 贾氏殇悲女进宫
说的有事;其实也没什么。说没事;可对于林黛玉而言;却又是极大的影响。
从林如海做了巡盐御使的肥官儿后,贾王氏就几番书信;想要两家亲。可是看了京城情形;还有荣宁国府的真实之后,莫说林如海。就是从里头出来的贾敏;作为最了解家人的她,更是不肯;几次推拒了。
上回林黛玉入京,回去后才几个月的嫡亲弟弟;就没了。贾王氏见过林黛玉,又听闻唯一的姑姑和当今皇后又是嫡亲姑嫂。便是心思又起,听闻了这个信儿的贾敏,本来就是病躯不行的时候,转头晕了过去。等到夜里醒了一回,就去了。
林黛玉哭的不行,林如海想着贾府一应的作为,就很是不喜。因此,对于几个嬷嬷来,说是接林姐儿的。看着那嬉笑的嘴脸,林府的人就恶心。雅蒜直接的,就是叫人送去别院,只说府中不便,让她们暂且住下,就没有信儿了。
偏偏这个时候,林如海又接到了康熙的圣旨进京。官职有变,来不及感伤自己的初恋原配。雅蒜站了出来,把府里的一众事物都弄了个全。再把贾府奴才打发走了,笑话!堂堂官家的嫡亲长女,就让一个包衣家的奴才带走,成何体统?
对规矩很是敏感的雅蒜,瞬间的抓住了这个错处。贾府无奈,又只是奴才。她们在府里刁钻惯了,可是在林府却是无用的。最后无法,终究是空手而归。林黛玉很是伤心,雅蒜忙着收拾府里府外的事物和关系,才拉着林黛玉说了些话,劝了两句。
自己的嫡亲母亲死了,不伤心不哭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日日哭夜夜哭,又哪里成?雅蒜提点的说了几句,又听闻是入京了,少不得还要去贾府走上一趟。想着林黛玉幼时的来的那个濑头和尚说的话,她又头疼不已。刚巧着公主要出嫁,不论是去宫里,还是去公爵府里,都是容不得那一家子说话的。
如此想着,景宸给了个旨意来,雅蒜就带着林黛玉进宫了。
听闻了噩耗之后,俄尔敦知道林黛玉心头不舒爽。也没有提其他的,只是看见了,便拉着左右瞧了,看着脸上无肉的模样,便推去了景宸跟前去。因为俄尔敦要出嫁,景宸就怕她身子弱,总是补身子又赶着去锻炼,任是甩鞭子还是什么的,都不会说。
有心这么一推,景宸自然很清楚的看见了林黛玉的一脸瘦弱和身子纤细骨感。就是不用看,都晓得了。景宸顺手把林黛玉拉到怀里,小小的一个,只让人抱着都小心翼翼的。不由的一叹,问了一边的雅蒜道“这孩子,可是不怎么吃东西?”
“正是呢。一开始若不是奴才盯着,连点汤水她都咽不下,恨不得每日都是汤药喝饱了才是。可是奴才底下都是儿子,放养着随意就是,总不是女儿家那般娇养。算来又不是生母,总有些不便,如今娘娘见了,还请劝劝才是呢。”雅蒜有心的说道。看着林黛玉的模样,她也有几分真心的意思。怎么说,这孩子的生母病弱,一开始又因为不待见,总没有走动。可如今时间久了,她带着孩子也有了感情。
尤其是晓得林黛玉纯性,更是心疼,又是担忧。这孩子的性情太真,如今官家的人真是乱的不行,一般人的性子是容不得这个的。尤其是有了感情之后,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林黛玉动了情,只不定一点子的不好要哭的死去活来的。那些男人又怎么有这个闲情功夫,还要来安慰她?
景宸看了雅蒜一眼,低头看着林黛玉闭着眼睛。却是伸出小手来,抓着景宸的袖子,安安静静的,乖巧得让人心疼。一开始是因为她乃是世外仙姝,绛珠仙草的身份。她也不过是看在她竟然身子那般不好,又是一心想要还泪的纯善意愿,又是性子得意两分,这才认了做个干亲母女。如此,也可让她得点好处,不至于身子如此不好。
只是没有想到,身子是渐渐的好了起来,但是遇到了至亲故去,身子又开始不好了。想此,景宸拍了拍林黛玉的肩头。小姑娘有些朦胧的睁开眼,看着景宸,这才左右看了看,恍然想到她已经在宫里。
雅蒜和景宸说了两句,她便回去了。府里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林如海也是忙着进宫,听候皇上的意思。或许是林如海的为人,亦或是因为有景宸在,对于林如海官职有变一事,雅蒜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十分沉着冷静,丝毫不受影响,也不想其他似的。
“额莫。”林黛玉眼圈里搭着水汽,看着景宸就坐在床榻边,神情温婉的叫她,便是心里有了触动,忍不住又要哭啼一番。
只是景宸就是一个从头到尾都不耐哭的人,听见了,她就心里又烦又燥的。俄尔敦的脾气,也是有根有据的。景宸就这么看着林黛玉,还好林黛玉也晓得一点景宸的性子,不过是起了个头。见景宸不悲不喜的这么看着自己,她心里反而发憷,而后侧过脸去,小声儿的说道“如今什么时刻了?玉儿竟是睡着了,实在不好。”
说罢,就想着起身了。景宸依旧如此,没有什么神色变异。只是看着林黛玉这般,伸出手来把被子提了提,再往下掖了掖被子。刚巧的,就把林黛玉娇小的身躯裹紧了。对着林黛玉不解的眼神下,景宸只道“你身子不好,我就做主留你下来了。左右你爹爹还有母亲是忙的,倒不如与我陪着作伴,一起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林黛玉听了如此,乖顺的垂下了眼睑。景宸看着小脸儿小个的,看着可怜,又道“人死不能复生,没有娘,你还有额莫和母亲。又有爹爹和兄弟们,你只管好好的养好身子,如此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了。听闻你娘是病根缠身去的,难不成,你还想让你娘走的越发不安?”
这话儿倒是直了,林黛玉听着,竟也是痴了一般。景宸见此,便捻了捻被子,起身走了出去。俄尔敦正一时无趣得紧,见景宸出来了,她便急忙问道“怎么样?玉儿可醒了?有说想吃什么的?”
俄尔敦不时林黛玉,哈日珠拉也不是贾敏。不时说两者区分是否生母,而是两者的性格和去者故去形象也有不相似的。比如,哈日珠拉是慢慢的磨着,表面上是眼见着要好的样子去的。而贾敏则是多年得了孩子,自然不肯放过。没想到的是,九死一生诞下的嫡子,却不过半年就没了。贾敏身子越发不爽快,还有当初想她为娘家得力的贾府贾王氏一众人。那些书信还有意思,林黛玉娇弱。一下子没了弟弟,又没了生母,定然是不一样的反应。
最主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个都要儿孙满堂的雅蒜母亲对应着,就不知道林黛玉对此,是否心里不痛快,有过什么比较。
景宸见俄尔敦这般,心里感叹如斯。缓缓的一叹,道“你也听到了,就是平日里的药罐子,又怎么可能一时之间念起了吃的?玉儿这孩子有时候较真,若是开解的话,那还是那般爱笑爱玩儿的姑娘,若是不开解,只怕是日哭夜哭,没完没了的定了性,伤身子。”
“倒也是,那等她歇会子,不似方才那般有气无力的。我便拉她走走,到底我又要走了,好歹她进宫来一回,还不知道下回见面儿,是什么时候呢。”俄尔敦无不感叹的说道,想着林黛玉的样子,也不得不顺着景宸说的一想,才道。
只是,林黛玉这样的性子,可真是不行的。
俄尔敦可以拿人格来保证,若是常年做个嫡亲的姐妹,美人相伴。她这个嘴上没有遮拦的,恐怕是要每日都要在玉儿前磕头认错才是呢。可若是真的开解来,性子明朗出来,那就是一个很好的姑娘,这她是知道的。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了。作为姐姐的基本责任,俄尔敦心里头还是有的。
因此,等到林黛玉醒来的时候,是俄尔敦叫醒的。
看着林黛玉睡眼惺忪的,便道“快些起来,如今睡得踏实,反而误了夜里歇息,这可就不好了。”
“姐姐,”林黛玉件事俄尔敦,喊道。又过了一会儿,才少了脸上的一片迷糊的神色,道“是玉儿又睡了?怎的觉得才不过是眯了一会子眼似的。”
敢情儿,这孩子还是一个隐形的懒虫。俄尔敦眯了眯眼,伸手捏着林黛玉娇小的鼻子。有些凉凉的,她心里想着,几乎没有用力,就把林黛玉呼吸的鼻子堵塞住了。
林黛玉摇了摇头,却没有把摇走。俄尔敦的手,还是搭在林黛玉的鼻子上,她得意的勾起一丝顽劣的笑意,道“看你还迷糊,还不起来?”
林黛玉把嘴巴张开,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却也是飞快的睨了一眼,看着俄尔敦没有好气的扭过头去道“姐姐你就是欺负玉儿,真是该打的。等会子去了前头,看我怎么和额莫说道你的坏!”
“好啊,谁怕谁!”俄尔敦肆无忌惮似的,一脸的无谓。倒是把林黛玉给气恼了。看着俄尔敦如此行径,她倒是总算有了几分精神起来,让人伺候着起身。俄尔敦看着林黛玉乌黑的青丝,被身边奴才梳理着,她才道“刚睡了起来,等洗过脸了,就跟我出去走走。不过两刻,回来了,就有的吃的了。”
林黛玉看了看窗棂处,被光色照耀着,那橘黄的颜色,显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本是不想应的,可是头晕晕的,想着一个盹就睡了好几个时辰,这是又羞又恼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便是理亏的没有说话了。
这样的反应,俄尔敦表示很满意。
走在景仁宫的垣廊上,看着四处的水榭楼台,不由得惊奇,问道“平日里呆在前头还不知,今日走过来才知道井底之蛙。这一块儿的,倒是秀林又贵气,真好看呢。”
俄尔敦眨了眨眼,不免有些得意道“这是自然的,只是额莫平时也懒。就爱呆在梨玉阁里,又看着宫里都是繁华金贵的,额莫私下只说太过重金子味,她闻不惯,这下花草,可都是额莫自己栽的。这些的布置,也是额莫找人特意说好的。这会子渐渐热起来,你要是觉得好,索性住在这里也好。清凉阁可是景仁宫里头,最清净凉爽的了。”
“不用了,额莫是有心圆了这一块江南水乡之梦,我若去住了总是叨扰了。”林黛玉有些拘谨,想着宫里动则都是五六个奴才跟着才可以。好像俄尔敦一样,身边的大宫女,二等宫女,姑姑嬷嬷什么的也是。即便身边伴的是自己的姐姐,她却是有着心结暂时不能解开。总不想太过张扬,又劳烦宫里上下的奴才。虽然说主子吩咐奴才做事,本是应当的。可她心思细腻,宫里不比自己家中。加之自己生母去了,越发的小心,又不想劳烦旁人,免得惹了什么不必要的是非。
俄尔敦细细的看了林黛玉一眼,挑了挑眉,而后好似无奈般,眼眸里,带了一点深意道“这有什么好叨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