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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氏进宫以来,恩宠并不浓厚,皇上哪里会心疼?不过说几句,相比来宣妃自然不会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指不定皇上心里拍掌叫好呢。
景宸今日莫名的,又与哈日珠拉两人同敌,你一句我一句,容不得旁人插嘴。钮钴禄氏同级,却也比不得她二人有意为难,本就是娇养大的姑娘,想到宫中,还有这些嫔妃正等着看好戏。便是姐姐钮钴禄贵人也不安好心,越想,眼圈也真的红了。
“哪里,姐姐不必这样抬举妹妹,妹妹资质浅薄,比不得姐姐们的厉害。”说着看向另外的九嫔等人,垂眉带着悲叹道“再说妹妹也不出挑,在诸位姐妹面前,便更是没什么拔尖的。也怪妹妹不争气,身子不好,不能多伺候皇上。只能吃多些药,才得几分怜爱。可不像姐姐,还有宸妃的绝色,看着就让皇上欢喜。”
“娘娘言过了,娘娘受怜爱,嫔妾也是比不上的。宣妃天真纯善大方,娘娘清秀灵动娇怜,宸妃更是绝色淡雅,脱俗如仙。是宫里极好说话,从不为难人的,娘娘这般悲叹,可是羞煞嫔妾等人了。”钮钴禄氏才道,一旁一直低头不曾说话的德嫔佟氏,急忙插道。
32Chapter30 只叹颜色皆为要
景宸眉头一挑,这个德嫔是越发行事张扬,不会掩饰了。许多人都记得原身那清淡的性子,独爱文学中滞留的书香气质和那娇弱带病,宛若西子一般的宠妃。
即便得宠,受人眼红,但她有法子,又是个温润西施一般的女子。大面上,嫔妃都是有礼待之,对于那样的恩宠,多少人虽嫉恨却也是受的。
再看今日这日日盛装打扮,眉峰带着尖锐,唇角轻抿往下拉,那样娇弱的模样,在娇媚的打扮之上竟带着几分刻薄。这样的人,一旦得宠,指不定多少的风浪……如今,不服气她为嫔的人,亦不在少数。
“有道是人各有志,做事等都各有喜爱,竟有几分真确。爹生娘养的,不想德嫔如此知书达理,淡静娴雅之人,真是奇异的倒看重这等肤浅。”景宸看着佟氏,轻笑间唇角带着几分魅色,复又垂眸道。
佟氏听着景宸言话,倒是几分讥讽道“嫔妾不过平凡女子,自然都是看重颜色,如此过日子。自比不得娘娘绝色倾城一笑,便满身恩宠。”
钮钴禄氏看着佟氏打扮娇媚,不禁眼底划过一丝不喜,些许讽刺。
景宸略歪了歪头,细眼打量佟氏周身夺目,不禁道“德嫔可是实在人,倒是我矫情了。也要好好地谢谢上苍,竟给脸让我投了好胎,得了德嫔所想。”
不等佟氏憋红了脸回话,哈日珠拉接道“姐姐颜色,自然极好,德嫔这样的心,也算是情之所缘,我也能明白几分。且说前儿个听闻安嫔等可是圣眷浓厚,德嫔梳妆打扮,好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我看着都要心动了。别说后来德嫔去了乾清宫,不知可能说一下,这双司仪是怎么回事?”
佟氏一下子面色有些难堪,钮钴禄氏无声一笑,虽然佟氏对她无碍,还出面解了围,但也不是什么好心,便也等着佟氏回话。更何况乾清宫的事,有谁不想知道,且那几个女官,可没几个是好的。
哈日珠拉的话,听得佟氏满脸委屈,再也遮不住了。
那日与佛拉娜见过面后,等到了乾清宫,言要见皇上,那李德全却是犹豫不已。佟氏便是不喜,毕竟她是看着午时了,再不久就要用膳了。这会子多半不会太紧,只要用心,皇帝表弟也给个面子,能多添些圣眷,她的处境也会好许多。
却不想,这李德全不给面子,好不容易应了在门外等信。却见皇上大婚前的八位女官中的双司仪看见了她,虽也恭谨,却是带着几分急躁,连忙行礼便是行色匆匆的走开了。而后进殿,皇上却不多言语,却看着要比以往兴致更好。
倒也叫了她起来,问了几句,佟氏便是忍不住提了双司仪一句,却不想皇上面色淡淡的,只点了头,便把她扔一边,却好似忘了一样,低头批折。压抑的环境,还有皇上的认真,倒是把佟氏给震住了。
再说皇上国事繁忙,佟氏也不敢贸然的上前,再是心急时间也就这么的过去了。
最后有官臣觐见,佟氏不得不急忙告退。想到殿中檀香缭绕,更不见一丝的后宫物件还有吃食,便想指不定佛拉娜也是吃了挂落,也就端着一脸的娴静告退了。不过,殿中却遗留下了那一盒的吃食,满腹讨好的柔情蜜意,也是付之东流。
却不想,她什么都没得到,但因进了乾清宫。且她前脚一走,那乾清宫的双司仪便是弄到了辛者库去了,而其他的女官也受连累,别说侍寝,便是面都见不着。这也不由得让人把事想到佟氏的身上了,可这样祸水一般的名儿,佟氏暗自叫苦。这是宠妃的代表,自古英雄冲冠一怒为红颜,也莫过于此。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那么自恋。这回八个女官的罪全在她的身上,嫔妃要集中对她开炮,底下的女官等人,岂不知是没有势力的人?
佟氏越想越愁,脑子里乱糟糟的,更不知该如何回应哈日珠拉才好。
“宣妃也真是的,皇上罚了奴才,不过是奴才不中用罢了。”僖嫔端着极有威势的凤眼,轻轻一挑,带着几分睥睨的看着佟氏道“即便是与你有关,这后宫还能有什么事。说来说去,你这也是厉害之处,若不然皇上也不会这般恼怒了那些狗奴才。要是我,只怕就不是这个模样了。德嫔,你说呢?”最后的话,带着几分模拟两可的,倒惹人猜想。
“是,僖嫔说的极是。”佟氏不过是个娇养大的女孩,突然穿越,这些作为都是仗着现代的书籍电视累积,更多的是小说里穿越女主的金手指和定理。不论心计,还是其他的自然比不得本土的清朝贵女,脑浆子是凝固了,只得跟着僖嫔的话道。
“就是了,所以啊,这些个的奴才也实在不安分,要是我哪像你一样,才不过辛者库的处置。”僖嫔言辞很是平和,却带着刺。
佟氏无语,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景宸看着这个局面,不由得的笑了笑。双司仪是什么回事,佛拉娜听闻了处置,便早早就通报了。嚣张的女官,心比天高,却也不过是命如纸薄。景宸对于女官,是毫无压力的。再说了,少两个底下的人蹦跶,特别是皇上身边的,对她,对所有嫔妃来说都是好事。所以,德嫔这回也不算是坏事。不过是在皇太后前,越发的没了脸。
再说那日德嫔无奈退下之后,皇上用了膳,便到了景仁宫。不管是因为俄尔敦,还是什么,那都是好事。
太皇太后闭门不见人,只通报了一声。乌拉那拉氏先是去了皇太后处,哈日珠拉看着乌拉那拉氏进宫,便是让嬷嬷等把俄尔敦抱过去顽。乌拉那拉氏拖着时间,看了俄尔敦一会,便去了景仁宫。
“宫里头,可是有什么事?”乌拉那拉氏细细问了景宸身子,后又轻声细语的问道。
景宸闻之一笑,莞尔“这宫里头,不过是争风吃醋的,并无他事。额莫这般,可是收了什么风声?”
乌拉那拉氏看着景宸头上斜钗着珊瑚蝙蝠簪,青丝轻挽。并无什么多装饰的配饰,不像那些宫妃满目耀人的打扮,却看着清爽。肤色红润,眉目轻缓,便也是放心了。才点了点头道“也不是听见什么,不过是方才拜见皇太后,虽没说什么,但好像对德嫔有些不喜。”
“是么?”景宸原来如此的模样,拉着乌拉那拉氏的手道“其实也没什么,皇上跟前的那八个侍寝女官,也不知与德嫔有什么冲突,皇上便是把那些的弄到辛者库等。这些女官,虽不是什么主子,可好歹是皇太后还有太皇太后精挑细选的……”
皇太后又不是皇上的生母,一切富贵权在皇上。皇太后又没别的心思,只想能让皇上对她尊敬,留几分情分。那些的女官是皇上大婚前的侍寝奴才,自然多是皇太后费了不少的心思,想让皇上欢喜得。
当年废皇后,无奈太皇太后又把侄孙女,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接进宫来,这样的举动缘故是众所皆知的。岂料那时前有康妃佟氏,后有贤皇贵妃董鄂氏。董鄂氏进宫不过三月就从初封的贤妃直接晋封皇贵妃,独宠后宫,更深得先帝庇护。作为皇上受太皇太后压制太久,早就有了反抗之意。有了心爱的女人,先帝更是费劲了心思,与太皇太后作对。致使皇太后才进宫,就已饱受苦楚,先帝更是层出不穷的花样的折磨她,最后不过是一个冷宫皇后,连个宫中的格格(顺治时的低级嫔妃)都不如!
好不容易熬死了董鄂氏,先帝随后一步,皇太后被尊为圣母皇太后,才真的富贵了起来。可是从一开始,皇太后受苦,康妃却是好好地。至少对旁人不假于色的先帝而言,康妃虽少了许多的恩宠,却能不时的见到皇上,依旧宛若红颜知己。后来皇上天花之后回宫,竟是进了先帝的眼,再跟着最后被尊为生母皇太后。董鄂氏已死,她犯不着去为此难受。可她的受苦,却反衬了佟氏的风光!女人总有些黑暗的心思,对皇太后而言,佟氏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敌人,最恨的女人,最深处的罪孽。
这些,都是景宸靠近皇太后时,就施了法,弄了个清楚。所以从一开始,皇太后不明显的不喜,如今那女官,皇太后也不愿再多心去弄了。但这可是皇上床第之人,女人,那是最有力的棋子。到了今日,自然也忍不住寻了个口,直接针对了!
乌拉那拉氏听了,也算放心了。却难免心里忧虑,又道“如此看来,这德嫔也是厉害的,我儿岂不是要受委屈?”
景宸闻之一笑,对着担忧的乌拉那拉氏是又无奈又舒坦道“额莫不必担心,这个德嫔几斤几两,在皇上,太皇太后那儿的重量,兆琳可清楚得很。”
“话虽如此,可女人斗起来最是心狠手辣,宫里的腌臜事多,转个眼那又是一个模样。你可得小心,莫让人钻了空子!”乌拉那拉氏看着景宸面色淡然轻笑,不把德嫔放在眼里,便是心里不安。唯怕景宸就此高高在上,栽了跟头。
景宸心里一暖“额莫,放心吧,女儿可不是那种心高气傲,不知所谓的。这个德嫔虽有些能耐,却是实在不过如此。再说了,今儿个嫔妃一起,她强自出头,言辞不逊,可见就是不安分的。女儿便出头说了两句,不过她的头顶还有人在,哪里需要我来费心思弄她的不是。”
想到今日佟氏吃了挂落,而后僖嫔却是莫名的跟紧了,死咬着不放。倒是一开始闹的哈日珠拉和纯妃还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戏。景宸也是看着纯妃,再看钮钴禄贵人,便是觉得好笑。这一对姐妹,看着不关己事却是一样的欢喜,若非纯妃怕再遭人眼,就不止钮钴禄贵人在旁添油加醋的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心里也算有了底,只是看景宸这般放心,不禁问道“跟额莫说实话,这几年,可好?皇上,待你如何?”
景宸倒是淡然的回道“额莫放宽心吧,有家里支撑着,女儿又没什么心思,在宫中是再好不过的了。”
避而不提皇上如何,乌拉那拉氏听着却是急了,转向一旁的唐嬷嬷道“嬷嬷你说。”
唐嬷嬷看着景宸眼角微翘,对着乌拉那拉氏是不转眼的温柔,满心满眼的依赖。再看福晋凤眸顾盼生辉,与主子相似的颜色,却感到一股震慑和厉害,直戳心口,由不得胡言“娘娘是如何性子,福晋又岂会不知。面上冷冷淡淡的,却最是强硬,丝毫不肯退让半步,即便皇上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