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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二阿哥,应许是因为受了生母的缘故,性子也很娴静。二十六年,太皇太后去了之后,留下了忠心的奴仆苏麻拉姑。定贵人不争宠,连着孩子,竟然也和嫔妃不怎么亲近的苏麻相处极好。
不过,不管怎样,还有那些公主等不在少数。胤礽从小就是王爷,又和景宸亲近,慢慢的,三个好像亲兄妹一样。相对其他人,可是亲近的很。宫里头一个个都慢慢成了精,身下都有了孩子,慢慢的也不再那么尖酸吃醋上。当然,宣妃还是老样子,抓着手上的权力,没有变化。除了康熙二十年的时候,皇上嫔妃大大晋升,连着景宸名下多了阿哥的缘故吧。也晋升为贵妃,而俄尔敦也因为年岁已有十七岁了,前不久才行了及笄礼,被皇上册封为固伦端静公主。
除了景宸为贵妃的得意,余下就是得权的宣妃。下面还有惠妃,荣妃,宜妃,安妃四人。紧跟着是纯妃,平妃,德嫔,昭嫔,成嫔,端嫔,僖嫔等人。
不过,景宸看着手上的勺子,问道“他们两疯起来,就没个边。倒是难为你,一点汤水竟然还晓得记挂着他两,只是不知道,又该是在那里疯了。”
胤禛除了小时因为和九阿哥争执而被皇上话说喜怒无常,这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好得很。只是一个活泼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受影响。也是看着景宸,这才不向外人那样子的冷淡,勾着凤眸,道“这都是应该的,阿哥走前说,姐姐只怕在宫里日子不多了,就想带姐姐走动宫里各位母妃。等过后得了阿玛的同意,就带着出去走走。”
景宸点了点头,侧过脸对着唐嬷嬷道“去瞧瞧那丫头去哪了,这个年纪了,还跟着保成一起瞎闹。”
唐嬷嬷就要恭谨的退了出去,芍药端着点心上来,行礼道“且不用嬷嬷走了,公主走之前说了,要去平妃那里。不过吃盏茶,很快就回来了。”
平妃?景宸听着不免心里有些膈应,胤礽大了,慢慢的靠近那些赫舍里氏一族的人,也不奇怪。只是僖嫔小喽喽,不足为患,反而是那个平妃。后来进宫之后,虽然如今身子亏损,孩子也完了,可是怎么说那也是赫舍里氏嫡亲族妹,皇上给面子有几分抬爱。只是,景宸看着,却未必是心思干净的。
景宸没有遮掩的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抬头对着胤禛道“这宫里还不容易都好了,就是有些人看不得清净。”
胤禛没有说什么,对于景宸,他也了解。这是他的养母,却好比生母。不会太多的情绪,但是紧细的点上,都妥妥帖帖的,相比好多人,他可是幸运的了。
“贵妃娘娘吉祥,四爷吉祥。”李德全被通了报,一进来就请安说道。景宸睨了一眼,靠在边儿,道“这个时辰,你来做什么?”
景宸对着李德全这个人,更多的是提拔。所以反而还没有梁九功那样的见外的有礼相待,只是这个时辰了,来了这儿,就不会是因为她的。这也不怪得景宸这样了。呆在宫里时间久了,景宸的性子越发的随性。那些看不过眼的,都是不如何搭理的样子。
李德全也不介意,低着头恭敬依旧。胤禛看着李德全,只见李德全道“回娘娘的话,是皇上方才唤了各位先生,就等各位爷过去查学了。”
胤禛回头,对着景宸起身行了一礼,道“既然是汗阿玛查学业,那胤禛就先告退了。等学后回来,再回来陪额莫一起用膳。”
景宸点了点头,道“好,你和保成也不用急,我和俄尔敦等你两个回来就是。李德全,可得跟紧了两位爷了。”
李德全回道“娘娘吩咐的是。四爷,请。”
胤禛对着景宸作揖走后,安布拉进来一看,把东西帮着收了收,对着景宸道“主子可是觉得闷了?”
“闷?这倒不至于,宫里头的日子也都习惯了,又怎么会说闷呢。只是,我倒是担心俄尔敦那个丫头,自小就被惯着。可是转个眼,姑娘家大了,就要嫁人了。”
安布拉轻轻一笑,也是了解俄尔敦那个不省事的性子,勾唇道“主子这是想多了。想想公主那个性子,可不是好欺负的。何况还有皇上和主子呢,再不然也有两位爷,倒不用想那些事儿。奴才斗胆说句,满蒙的爷们,可不管别的那一套扬州瘦马,对着正妻就想要公主那样好的。且活泼,身子好,不定两年就有了,还怕以后的日子会差?”
说是这么说,可是公主多的都是联姻。本来俄尔敦受尽了疼爱,这件事就怕旁人插一脚进来坏事。到了蒙古,那始终不是宫里那样精致的日子。可要是留在京城,又难免不让嫔妃公主们心里多生怨念。
景宸对此愁叹,道“罢了,想的都是假的。那都是命,就看她自己的了。”
“是。”安布拉端着东西往后走,掀开帘子,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人。跟着低身道“福晋吉祥。”
“谁在外头?”
乌拉那拉氏眉头一动,对着安布拉轻轻一笑,走了上去,拨开帘子道“是我,方才爷被汗阿玛叫走了。又怕额莫无趣,就叫我过来,陪陪额莫。”
虽然说,胤禛才十来岁。可是比着理亲王的侧福晋各种妻妾来说,那可是干净得很,身边只有一个嫡福晋,和一个通晓人事而留下的格格。自前年成亲之后,因为年岁各面不到,都是住在宫里。乌拉那拉氏每逢得空,都要过来给景宸请安。
也是康熙时时留宿,加上景宸不耐这个,乌拉那拉氏每次来,都是和着景宸一众人用膳。就算是康熙在,也都是留着一起,在外人前,这可是莫大的恩宠了。胤禛性子冷,却是倔强的人。对景宸十分慈孝,对着男女之事不伤心,反而时时念叨要对长辈好。
乌拉那拉氏不管真假,也知道景宸在皇上,在自己夫婿心里的重要。对着景宸,也是越发的恭敬孝顺。如今胤禛也走得不久,她便来了。景宸也领这份子情,道“倒是难为你夫妻有心了,快坐下吧。只是要你这么忙着过来,没耽误事儿吧?”
“儿媳哪有什么事儿?额莫和宣额娘一起打理后宫,紧紧有条,更不见一点累,儿媳还想时时跟着额莫。学点额莫的本事,也好总被爷说我的不好。”乌拉那拉氏想到哈日珠拉总是来景仁宫对账等,便是越发的一脸柔顺道。
这孩子,景宸无奈的摇头,道“你啊,都好。四儿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你便不要理这些。反倒是你进门也有两年,怎么还没有动静?”
说来这个,也实在是乌拉那拉氏的痛。胤禛不近女色,虽然初时贪欢,可回过味来,便是大半都在她房里,几乎冷落了宋氏的恩宠。可是偏偏,难得这样的好机会,可她就是没有动静。还以为是被人做了手脚,可是有太医诊治,自己身子着实正常。为了此事,她也伤透了脑筋。
乌拉那拉氏眉间轻蹙,一脸的无奈和纠结。景宸看在眼里,却是了然道“你刚进门,四儿就说了。这个媳妇,他很满意。我想着,若是你好,不让人抓着什么错处,那后面的选秀,我也能帮你挡个些。可是昨儿,皇上给了我一本册子,说挑两个好的,为保成和四儿得了阿哥。”
景宸从来不抓捏这些,乌拉那拉氏来的好性子,一下子也没了。坐在炕边上,心里乱如麻,她心痛,可是面前的,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可不敢造次。反而让景宸生了一点不喜,那她的处境就更不好了。
拽着锦袖,那护甲刮过衣服上的花儿,想了想道“是儿媳无能,让额莫和爷白白期许。只是,不知道,额莫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我也好有个底。”
“按皇上的意思,那就是寻个身子好的满族侧福晋,再来格格,以保证子嗣丰厚。”景宸想了想花名册上一排排的名字和人选,便是头疼。道“昨夜我翻了一下,皇上寻了好些个,上头圈划的几个,倒也不错。比方那知府之女李氏,笔帖之女舒穆禄氏,都是好的。至于侧福晋,那我就要再好好看看了。”
侧福晋虽然不像入关前,那么体面。可是到底,那可是上了玉牒的妾室,和格格相比,那就远了。那可是以后要在她跟前晃悠的人,景宸不论其他,也不能寻些不安分的人来,到时受罪的就是她了。
可乌拉那拉氏不知道景宸这么无关紧要的心里,只怕来了个厉害的侧福晋,那她本不了得的身份,便是更不成优势了。顿时急得额角掉汗,看着景宸,神色慌张的样子,让景宸看着,心里一动,软话道“你也不要急,我寻得几个都是格格,身家不怎么厉害。不过,那也是有样儿有才学的人,只要你不拿那些不台面的东西,便是你无子,我也保你安然。”
做人,就怕糊涂。到底跟了自己十余年的孩子,景宸也不想看着不好。知道胤禛的性子,若是知道了那些腌臜事,以后乌拉那拉氏就是再好,他那揉不得沙子的心眼可不好那么对付了。
听着景宸的话,乌拉那拉氏更是点头明白这个意思。心里越发的希冀,至少景宸有个保障,她便再想法子。若是好了,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景宸看着乌拉那拉氏微微松快的眉宇,道“手伸出来。”
乌拉那拉氏不解景宸的意思,却还是伸出了手。景宸顺着一手,好似随意的搭了上去。可是乌拉那拉氏看出来,景宸这是在把脉呢。见此,不由得惊奇,却不太过的道“额莫,竟也会医术?”
“我不爱那些糟心的事,若想保自己平安,没有点能耐怎么成?”景宸挑眉,对着乌拉那拉氏的问话,是再平静不过的反应。抬起脸来看着乌拉那拉氏,仔细几眼后,道“你那些手上乱七八糟的药,也给我停了。”
“额莫。”乌拉那拉氏不想景宸竟然知道,自己的第一反应,更不是遮掩,反而是惊讶的道。但更多的是想,是不是景宸做了什么,在她宫里安排了人,不成?
景宸伸手拍了乌拉那拉氏的额头道“我说你和四儿怎么都是亲近不来的样子,你这性子就不得人爱。以后你只管想你自己的就够了,身子是最重要的,你也敢乱糟蹋,真是乱来。”
亲近不来?乌拉那拉氏面色莫名一红,景宸可不管想的什么,只道“他是你的丈夫,你两个就是世上最该信任,最该用心的人。四儿的性子,你就该养身子就好。偏你倒好,旁人说的什么药都敢用。今日我若不是想起试试,还真不知道你身子都败成了这样了。”
“那,儿媳该如何是好?”
“把药丢了,该收拾的东西,人,都弄好。用些补身子的药膳,保持好轻松地心态,闲看云亭的雅致,过些日子就会慢慢好了。只是,太亲近的事情,可不能多了。”乌拉那拉氏细心听着景宸说的,心里默默的记好。听着景宸说的,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爷一向都很节制。”
景宸微微勾起嘴角,为乌拉那拉氏的反应一笑,道“好了,反正我点就到这了。时辰还早,下会棋,可好?”
本来就无多事,乌拉那拉氏点头。叫着安布拉把棋摆出来,两人烹茶闻香,倒是悠哉悠哉的。
康熙后边跟着一小队的人,一进来,就看着两人如此打发时间。便是走了过去,径直的把乌拉那拉氏的马跳了过去,搁在景宸的将前。景宸抬头便是睨了一眼,很不耐烦的道“好好的,你来做什么乱,真是没趣。”
乌拉那拉氏早就起了身,对着康熙行礼。等免礼后,就下了炕,和胤禛坐在一起。反而是俄尔敦好似以往一样,一点都不顾忌礼仪的爬上炕,趴在桌上看了棋面道“阿玛走这一步,可真是走对了!”
“一边去,马屁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