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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担心得很,怕被宠大的格格在宫里不如意,还想着如何能让格格放点心来,如今看来好了,太太也能放心了。
满人向来是一日两顿正餐,晚膳在景仁宫,多半就是在这过夜了。
景宸一时不岔觉得有些噎着了,咳了咳,这一天来才正式的瞧着安布拉,只瞪圆了眼“安布拉,你说什么?”
“主子,奴婢记得您昨日吩咐了紫竹叶来泡澡的,可是再加点花什么的?”安布拉嬉笑似的脸,在景宸瞧着,实在是可恶。
“不用了,平日里如何便是了,不必劳神了。”景宸放下了碗,憋着气的道“你去准备纸笔来,我去抄一下,莫要烦我。”
唐嬷嬷心知景宸心性,虽不明为何如此,却也拉着安布拉不提的做着景宸吩咐的事。
再等了不一会,皇上赏的东西和着佛拉娜一同回来,还有些太皇太后的。说是景宸有心,却要注意身子,不要太劳累,反逼着自己心神不好。
景宸听着皇上在慈宁宫,再加太皇太后这番话,心知晚上的事是板上钉钉,便是越发的沉心其中,二禅也没闹的在旁,似有参悟的时不时晃了晃那头小脑袋。
5Chapter3 祖孙相谈宿景仁
“孙儿给皇幺嬷请安,皇幺嬷万福金安。”康熙扶起衣摆,轻弹了下。
抬头对布木布泰细眼瞧着,并笑起“如今虽见皇幺嬷身子比前个单薄了些,却已是面色红润,不见疲态。玄烨心里也放心了。”
“老了,倒是让皇帝担心了。还好有苏麻在呢,哀家有个什么就她最清楚,皇帝自可放心。哪个人没有个三灾五痛的,皇帝日理万机,也忙不过来。还要日日来瞧,心里挂着,哀家倒心里愧疚了。”布木布泰笑着,伸手在炕桌的对边上指了指,忙道“快来座下,好歇着。”
康熙点头,见苏麻拉姑正放茶杯便极快的伸手接过茶杯,面色更是温和的托着茶盘递向布木布泰。布木布泰见康熙如此亲近自己,自是欢喜的接过,划了茶面,心里甜甜的吃下了一大口。眉间轻挑,与前些日子的疲倦病态更显轻快,好了。
如此,康熙方是笑着座在了另一边。苏麻拉姑也将准备的糕点等放上。
“苏额涅这几日忙得很,朕看只顾着皇幺嬷的身子要紧,却也不见得闲过。这阵子可是辛苦了,虽皇幺嬷如今身子康复,可苏额涅也要好生注意保养,可不得让咱们都落心,做什么都记着,挂着,都不痛快。”康熙倚在炕上,很是悠哉的看着苏麻拉姑做事,便扭眉说道。
“如此,方是奴婢的罪过了。”苏麻拉姑微微蹲身“不过,奴婢身子向来强硬,也是习惯了。能伺候格格一辈子,是奴婢得福气。格格不舒服,奴婢自当尽心尽力,哪能倚老卖老的倒做的多金贵似的。若是不知的,听着倒像个多娇气的主子呢!倒是皇上,要留心保身,格格身子也要强硬些。”说完,方是笑着起身,站在了布木布泰的身后。
布木布泰点着头“正是这个理。”
手上摸抚着暖炉,脸色慈和。看着一旁最忠心,伺候了自己大半辈子,依旧不愿撒手的苏麻,另一边则是磕磕碰碰了一辈子,亲自抚养至大的孙儿。一个逐渐的老了,一个正雄姿英发,虽尚未手握大权,却已能瞧出起头来。多年的争宠与子殇之痛也好了许多,只觉得没白活。好歹她是当初的大清庄妃,步步走来,为皇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
就现在的皇上,也有多半的功劳是她。为女子,做到这样的地步,她掌权,男子跪拜,权倾大清,是何等的威风了得!虽比不得前朝李太后等人,却没她那样的无奈和世事所压。
她能全身进退,不受辱名,应是知足了。
满殿的奴才多已退开,只有几个心腹守在这侧殿的门窗。
布木布泰见自己恍然走神间,奴才都弄开了。便随意的歪在炕上,减些倦意的看向康熙“无事不登三宝殿,哀家身子也好了,哪需如此紧赶繁忙。皇帝刚下朝便急忙到哀家这来,说吧。看哀家这身老骨头了,可还能替皇帝一解分忧。”
布木布泰兴致极好,开口便调侃起康熙来。
正思想如何说起时,康熙听着倒只觉自己实在心里别扭,显得祖孙也生分了。
“皇幺嬷,昨个舒嬷嬷来,与朕说起,这一选的秀女到复选了。如此,便想和皇幺嬷一同谈谈,毕竟至今子嗣单薄。且宫中几年,却不得已,连钮钴禄氏也终未得册封。”康熙看着布木布泰,想了想道。
“国事繁忙,哀家还以为皇帝对此不经心呢,如此倒是宫妃的福气。”
布木布泰闭眸沉吟“遏必隆此人,哀家自不议论。却着实是个疼女儿的,钮钴禄氏虽性子急些,在宫里几年,却难得没那些糟心肮脏的。若可以的,再如何也不能让她平白受屈。咱们只能委屈了她,如何也不能低了一宫之主。”
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康熙倒也极快的回话“朕也想过,钮钴禄氏封为妃,依旧在承乾宫为主位,封号,就‘纯’吧。”
布木布泰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康熙,点了点头“承乾宫纯妃,李氏和张氏身子到底薄弱,就庶妃吧。就在承乾宫侧殿,等以后了再晋升吧。”
原为答应常在都应住在后殿,即是庶妃,到底身份低微,便不会是那种初为庶妃,而后正封至少为贵人,能入侧殿是在是因她们也安分,几回落胎,好不容易产下大格格,却见着怕是生养不大了。倒也不妨住在侧殿,少了其他更厉害的纷争,钮钴禄氏也容得下此二人于一宫。若此还不能,这个钮钴禄氏却是不适合后宫为妃了。
“易氏就贵人罢,几位贵人多是有过孕,却没留住。董氏方得二格格。马佳氏和纳喇氏都正怀着龙胎,哀家看就还是贵人吧。等以后再看吧。”布木布泰说着,手上越发快的捻着佛珠,眉头紧皱。看康熙垂眸不语,看着竟显有几分疲累,不禁岔话“这些哀家都想过,承乾宫的一全说了,皇帝不会说哀家什么吧?”
“怎么会,皇幺嬷这是为孙儿着想,毕竟这后宫之事,朕确实头疼,挂钩的多,且不若皇幺嬷了解。皇幺嬷替孙儿选了皇后,已正后宫前朝,如今还要因此烦劳了皇幺嬷,若说起,倒是孙儿的不是了。”康熙摇头,却也没那样分神恍惚了。
“如此,哀家看几个原来的宫妃,也难得。你瞧,今早上又送来些手抄的佛经,她那样的年纪,竟有那样的耐心。字依旧是清逸出尘,看不出半分敷衍。昨个也几是没放手,就抄经念佛的。若非纳喇贵人去了那,她怕就在那忙活一天。哀家瞧着心里偎贴,说了几回伤眼,她却不听。”布木布泰将手里的佛珠戴在手腕上,半转开身,自后方的檀木盒子放在炕桌上,轻手打开“连着盒子,都是佛门净心之物。倒也和她那身的出尘。”
康熙眼眸一闪,抿唇拿出其中一纸佛经,依旧那样清逸有心,没有变。
不由得,嘴角轻勾,带着一丝暖意的柔和了脸。
“娴庶妃的性子向来如此,若不然,皇幺嬷又如何会如此待她?”
布木布泰脸上似笑非笑,却没有回应。康熙突地见着,脸上便是一僵。对着布木布泰“皇幺嬷今日怎么这样戏挑孙儿的?”
“不乐意了?你不提,便是无心了?哀家也没说谁呢,你要把她放那位上,倒返来埋怨哀家的不是?这也不过你一人热乎着就这样,若以后,哀家也不知扔哪个山脚胡同,惹你烦了!”
“皇幺嬷,孙儿哪有这样的意思!您可冤枉了我了!”
“算了!哀家瞧那丫头也就那性子了,自不必特意为难,抑或埋怨远了你。毕竟,已过三年了,你如今与她有个半分亲近?等你二人亲近嫌我时,怕哀家没那福气,等不到了!”布木布泰说着倒幸灾乐祸了,孙儿大了,这难得亲近调侃的机会越发少了,难免有些疏远了。也还好多了个丫头,如此倒能拿出来缓些关系。
“哪里会?皇幺嬷自当是寿比天长,将陪着孙儿一起,看大清是如何强盛的。”
“算了,哀家又不是妖怪,哪活得了那么长?你也别想岔开,说,这人怎么放?”布木布泰明知康熙难得的沉闷,忍不住剖开说了。
康熙沉默。
布木布泰见着眨了眨眼“三年了啊!”
“是啊,都三年了。”
“你这座着呢喃个什么?搁了人三年光阴,给了名分,却不曾正名。兆佳氏可是忠臣,知进退,不贪权。这数年下来,除了辅臣等人,若无他族,朝政就没那么好镇压了。你这样,人家一个好姑娘,无端的让人说了不少闲话,你还没个表示?庶妃看着淡静,哀家却觉得她是记在心里的。”
布木布泰猛地想到前朝些事,再看孙儿蹙眉“一个让皇家放心的重臣之女,即是没那样的姿色性子,只要是不出阁的。哪能不让人知?虽是庶妃,却不是什么正经的名分,又未侍寝。听闻娴庶妃又是常去她翁库玛法,合噻督王爷那儿。哀家看啊,她与那儿的关系极好,她姑爸爸静和想来是愿意她到科尔沁去伴她的!”
康熙不语。看着布木布泰许久,心知这样的话不知玩笑!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即是她在宫里的情景,因而宫妃才是对她要少些戒备,加之她性子又如此,才会在宫中三年平静。
蹙眉沉吟后,猛地一口吃完了一盏的茶,许久才道“那是不可能的,今日孙儿来,就是想问问皇幺嬷,给个什么位分?今早上敬事房的来,朕翻了娴庶妃的膳牌。”
“膳牌?”布木布泰正色,收起了玩笑。
若无特别吩咐,敬事房的公公每日都会端着牌盘,将各位宫妃的绿头牌递到皇上的跟前。一日两次,早上翻的牌子,是今日要去的后宫。至于晚上侍寝的人,多是等晚膳时,皇上才回翻真正的绿头牌,因此宫中妃嫔请安时,才少不得有些嘴上交口。康熙这么说,自是有了这番意思。
“哀家依是当初的话,什么皇上万岁,天子尊贵,却也左不过是个坐在上头的人罢了。椒房专宠,恃宠而骄,拈酸吃醋的甚至毒害皇嗣,哀家是第一个不允的。”布木布泰想到这些年的处境,再看孙儿面上不显,眸中眼神不禁面带疲惫“只是宠的人,不可太过单纯,她是聪明的,自不用担忧。只望着,不要心大。不然,哀家杀伐的人却也不差那么一个。”
“坏名,便由哀家来担当。”
布木布泰轻拂,闭目念佛。
康熙顺然退下,至于位分?抬头看向东六宫,心中沉思。
“皇上,可是回乾清宫?”梁九功低腰问道。
康熙提了一气,想到了方才太皇太后提起的人中,微一怔愣道“钟粹宫。”
想到素日里,若有个闲,白日里的牌子多是翻得景仁宫。梁九功想着今早翻了午时的膳牌,顺势一问,却不料是另外一人。又想到那位主子在宫里淡的厉害,认识的人实在不多。这中间却去另头,这宫中娘娘都不是善茬,实在不是他一个奴才能猜透的。
梁九功不多想,搀扶着康熙上撵“摆驾钟粹宫。”
一位嬷嬷见着,回到慈宁宫中,向着上方的主子道“奴才方听到,梁谙达叫的是钟粹宫。”
“哦,退下吧。”
“是。”
“若是一直谨记,能如此平衡后宫,哀家许还些脸面能面见爷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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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了时辰,康熙在景仁宫中用起晚膳。见景宸依旧不如何吃,连糯米团子都没碰,便拾起银箸夹了“这糯米团子乃是贡外上好的面粉所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