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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回答【我对你来说,应该不存在那样的意义。】她语气柔细低微,说话的声音像细水潺潺流过【我自己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她一切的出色都来源于统,没有统她什么都不是,能够遇见改变了她一生的统,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弥切断了感知,然后把自己沉进了意识的深海。
她也知道自己性子软绵,如果知道少年出了什么事,难保不会控制自己不做出什么事来帮忙,可是她既然已经决定不再插手,所幸就这样在黑暗里熬着,等时间的流逝和时光划过容颜所留下的痕迹,说不定等她再醒来的那一刻,少年已不是少年,而统也会回到她身边。
女孩子的想法层出不穷又无意义的各种扩散,被黑暗浸染起的意识一时有些模糊,空寂感浮跃心头,在连时间也彻底隔绝的黑暗中不知道呆了多久,感觉自己的思维也快要麻木起来的弥终于忍不住再次连接起感知。
日光从窗外斜射进屋里,坐在办公桌的少年认真的模样十分帅气,微敛着思考着的双目,淡色的双唇微微抿起,金发在阳光下越发耀眼夺目,弥发现这跟她离开前根本没有差别,于是她刚刚以为的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根本就没过多久吗?
弥扶额叹气。
【弥,你回来了吗?】之前弥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突然切断了感知,这会感觉到对方的叹息,Giotto出声问道【刚刚、如果我说了让弥感到难过的话,我很抱歉。】
就算是有着精准的超直感,Giotto也无法踩中弥显得复杂的心思,不过即使如此,少年还是将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诚恳的和弥道了歉。
【Giotto不需要道歉。】少年的视野里,羽毛笔在指间被他有些轻轻的揉捏着,少年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似乎专注的注意着弥的反应【我只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不过我已经想通了。】
少年松了一口气 ,微皱的眉头放松开,湛蓝的眼睛也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那就好。】
【我不会再随便动用你的身体了,Giotto】弥思量着开口【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我的家,不过,至少在那之前,我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你就好了。】弥顿了顿,然后有些愧疚说【抱歉,好像又忽略了你的意愿。】
【没关系。】羽毛笔在少年手中轻快的转动了一下,弥也能隐约的感觉到对方并不排斥的心情【灵魂呆在同一具躯体内,这件事情不管是我还是弥都没有责任,所以弥不必总是为此感到歉疚。】
【我并不排斥弥你动用我的身体,所以弥也不必这样说了。】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些,转头眺望窗外的天空【我们共存于一具躯体内,虽然一开始很尴尬,不过我们确实是以这样亲密的姿态共存着,弥当然也对我的身体有着支配权,唔,好像碰上弥,我就不太会表达我的意思了。】
【我很高兴弥愿意这样看着我,不过弥的眼睛不应该局限在我一人身上。】只看着你这样的话,实在会让人增生很多不该有的心思,一个人享有另一人全心全意的关注和在意,这种奢求只会让人更加贪心的想要索取更多,Giotto少年明白弥本意是并不含有任何暧昧成分的话,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会生出太多绮丽的心思,少年便抚平某明的悸动而诚恳的回了弥的话。
弥又沉默了一会,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那天空的颜色像极了少年平和又包容的双眼【为什么、不排斥我呢?】弥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再为善良温柔的人,遇上这样的事,也会因为不安而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入侵者的存在吧【你不怕我夺走你的身体吗?】
【因为我相信弥啊。】少年的话不急不缓,没有多加思量也没有贸然回答,满是真挚的意味,话语里有某种柔软的东西,将心脏整个包裹起来,温润着暖意【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只是从第一次交流的时候,从听见弥的声音起,就有一种感觉存在,那种感觉告诉我,弥是可以信任的人。】
【而我也相信,只要将真心交付,弥也一定可以回应我同等真挚的心情吧。】少年浅笑着,介于男孩和男人之前的他有一种十分恰到好处的气质,叫人生不起半点怀疑或反感的心情【所以,弥也是信任我的,对吧?】
大概是因为考虑到他和弥的谈话是不会被其他人所知,而呆在他身体里的弥除了他也没有其他可以交流的对方,又或许是受到了坦白的弥的影响,Giotto的说话用词也变得直率起来,这样的回答,让弥轻笑起来。
少年将目光移回文件,有些苦恼的按着太阳穴【需要处理的文件太多了。】他轻声抱怨着【或许,我该叫Sivnora来帮忙?】
【那是谁?】弥问道。
【我表弟。】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那一句,只要有一个读者,小衣就全力完结这篇,反正也剩不了几章了!
顺便,二代大人好man【羞涩捂脸
☆、第一百五十六章
清甜的茶香氤氲开来,雾气缭绕过鼻端,彼时的少年面容沉静;所有的喧嚣都沉于眼底;白皙的指间再没了那股喧杀之气;袅袅的茶香浸满十指,动作优雅舒缓;时光似乎也停顿在了那茶香间。
茶是Giotto少年异国的笔友寄来的茶叶。
用夹子摄起用第一壶粗略泡的茶烫过的茶杯,弥用翻转手腕将被杯子里的茶水再次倒掉。
茶道虽是初中时学的,不过现在也不至于全都忘掉;弥神情专注的再次注入滚水,热气轻抚过掌心,留下细小的水珠。
【来尝尝看吧。】完成泡茶的工序;弥端起茶杯浅浅闻了一遍茶香,才将主导权换人。
只见闻香的少年动作一顿,金发的少年再睁开眼时则有些好奇的勾起了唇角;瓷杯在指腹的热度并不灼人;少年也闻了闻茶香,然后浅浅抿了一口。
【怎么样?】弥问道。
【很香。】少年诚恳的回答,他勾起唇角稍稍弯了眉眼【弥泡的茶少了那种涩味。】
不是没有喝过茶,只是那些茶不管泡的怎么样,用精致的瓷杯装或者粗糙的土杯,总是有一股涩味停留在唇齿间。
最近巴勒莫周边的叛乱又起,心怀不轨的家伙们也趁此危机开始兴风作浪,为了保护无辜的民众,彭格列又再次站在了这场风浪的最前方,难得在一场接一场抵抗外敌的战斗间得空休憩一会,又收到了异国的友人送来的茶叶,还刚巧弥会泡茶,于是在这空档中Giotto也起了兴致品起了茶。
上一刻还手染鲜血站在同伴前方,灵魂的疲惫后是深深的无奈,这会儿却已被悠远的茶香净化,连紧绷的神经也不由放松了许多。
【等G他们回来,弥再泡给大家喝吧。】少年将手中的茶缓缓饮尽,然后稍有遗憾的看了一眼精致的茶具,回到办公桌边审视起其他地方发来的战报。
【嗯。】弥应声,对Giotto只喝了一杯她认真泡出的茶也并不生气,那茶本就是她用来让少年放松一些的,既已目的达到,就不必要可惜了。
时光以一种不容察觉的方式打磨着少年的棱角,将岁月累积成的温润凝成一股内敛的风华,虽仍是少年的年纪,可温润浅笑的模样确实没了少时的意气风发,随着手间越来越多的血腥,淡淡的忧郁感总盘绕在少年眉间。
他似乎变了,也好像没变。
弥看着战报发着呆,早在她决定不再插手彭格利的事时,她就再不会对这些报告发表什么意见了,不过还好,少年的处事方式及处理手段并不逊色、反而变得更甚于她,慢慢的变成了十分可靠的人了啊。
“Giotto!”急匆匆的推开门闯进来还直呼着Giotto名字的人是一个红发的少年,在Giotto将目光看向科扎特时,弥默默的闭上眼睛以隔绝自己已逐渐放淡的念想。
“怎么了,科扎特?”闯进来的科扎特身上还带着伤,他似乎刚从战场回来,浑身都淌着血“你受伤了。”
“G被围攻了!”脸色有些苍白的科扎特看着Giotto说道,捂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臂“让我去支援他吧。”
金发的少年在刚开始的呆愣之后很快镇静下来,他皱紧了眉头沉吟“你受伤了,科扎特。”他的意思已摆明不用科扎特再去以身犯险,虽然超直感告诉他不用担心,以G的能力想必会活着回来,可是感性却大于理性的冲动起来。
G的处事越来越稳妥,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让G带人去那叛军后面埋伏,如今被围攻则太过凶险,不是直觉告诉他G没事他就能放下G去做别的事的。
“Giotto,其他人还没回来,在等的话。。。。。”
“听我说,科扎特,你先去治疗。”Giotto看向科扎特,虽然对方一直未明确的加入自卫团,却仍全力的帮他,他不能拿科扎特冒险“G那里,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金发少年神色慎重,看得出认真的思虑过,红发的少年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Giotto,点了点头。
【Giotto,你想怎么做?】目前确实已无可以带领的人,弥也能感觉到少年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的心情,她犹豫了好一会,才出口问道。
在科扎特离开后,少年就关上了门,他看着地毯上的血迹,然后竟直接助跑几步从窗口一跃而出【去支援G。】
少年坚定的眼神似乎不会被任何话语动摇,他收敛了之前的温和,淡漠下来的眉宇间藏了几分锋芒,风吹起及鼻端的金色刘海,一向和缓的眉眼间竟如出鞘的剑般锐利。
【你一个人?】弥顿时就不安的反问起来【这样会很危险,Giotto。】
【如果带人离开,总部的防守就会空虚下来。】这个时候,Giotto竟还有条不紊的跟她分析着【只有彭格列还在,就算我死了,相信这份想要守护的心情也会继由理解它的人传承。我做不到对同伴有危险视而不见。】
【你不会死。】不知道该反驳他什么,弥急忙重复了这一点【。。。。。我也会帮你的。】
【我知道。】
由G带人埋伏却反被围攻的地点是在弗兰高远郊的一片山脉上,长长的亚平宁山脉过于此处,朝远处蜿蜒而去,在自卫团里找了一匹快马,Giotto飞快的朝G的位置赶过去。
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夏日的风十分温和凉爽,弥打开上帝视角注意着周围。
【不要走村口,从西北的小路离开村子。】弥轻声说道,又像是怕Giotto不信又急急的添了句【村口那边不知道被谁布置了陷阱。】
【嗯。】Giotto调转方向按弥的话朝西北方向的小路奔去,没有过多疑问十分信任的配合着弥。
【前面的路之前交战过,要通过那一段比较麻烦,从旁边的小树林抄近道会比较快,虽然那里的路有些泥泞。】照理说从来没有离开过Giotto身体的弥知道这些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但是Giotto却还是完全的听从了弥的话,当然也有超直感的功劳。
从山间的小路一路抄了一条树木繁茂而几乎不见人烟的捷径,终于在穿过一小片溪水后看到了远处巍峨的山,Giotto再次照弥的话找到了又一条适合骑马上山的路。
从弗兰高到远郊靠近亚平宁山脉的地方,走大道怎么也要几个小时,反而是走了这样几乎没人走过的荒芜小道,竟赶在了一个小时内就赶到了,Giotto在上山之后弃了妈,小心的朝另一边原本设定好埋伏的山坡赶过去。
【等一等,Giotto。】从上帝视觉很快发现哪里不对的弥赶快叫停【这座山有点奇怪。】
少年停了脚步,站在原地观望了一下四周【太安静了。】已心有所觉的少年轻声说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