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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不疑有他,当即感谢道:“多谢你了!”
黄蓉自然不似郭靖心思单纯,她狐疑地打量了冕旒一番,但也不能否认此时跟着皇冕旒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三人眼见就要离开王府,便见一亲卫惊恐的跑来道:“大公子!大事不好!王妃被小王爷今天抓来的卖艺男子抓走了!”
“什么?!”皇冕旒心中一惊,仔细回想才知道原来是有这么一段剧情。还不及再问,只听门外一声凄厉尖叫,回头看去,便见一散发女子状似疯魔,与五男一女缠斗在一处——
郭靖惊道:“六位师父!”
黄蓉见他冲了过去,忙跟上道:“靖哥哥小心!”
冕旒站在原地紧紧皱眉,低声道:“校长,我不该管这件事?”
校长嘲道:【我只说你不能亲手杀了主要人物,可没说不能让你借他人之手,更没说你不能改变命运。红尘浮世,阻我道者,赶尽杀绝。你的《红世决》倒是越学越回去了。】
冕旒一愣,终于下定决心:“嗯!”
黄蓉刚刚想要忽悠梅超风退后,突然感到身后风声一响。她心中一惊,回头再看哪里还有皇冕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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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康,不,现在该叫做杨康。杨康被母亲所说的话惊得六神无主,饶是他天资聪慧,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待得反应过来,连忙让亲卫通知府中的欧阳克沙通天几人不要再管郭靖,去追回被杨铁心带走的王妃,而自己立即入皇宫去寻父王完颜洪烈。
皇冕旒轻功绝世,也学过不少追踪技能。不多时便轻易地便追上了逃到贫民街巷的杨铁心、包惜弱和穆念慈三人,还未现身便听杨铁心苦笑道:“不必包啦。”竟是包惜弱正一脸痛惜的帮杨铁心包扎被杨康九阴白骨爪抓伤的伤口。
杨铁心转头对穆念慈道:“孩儿,你一人逃命去吧!我和你娘就在这里……”
穆念慈甚是沉着,只是淡笑道:“咱们三人在一块死。”
皇冕旒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他剑技内力均是极高,隔得甚远能听到几人的对话,杨铁心三人却是连她站的地方也看不清。五年以来他从未回过王府一次,但无论他身在何方,总是能收到杨康三人的书信。完颜洪烈国事繁忙,都只是在杨康的信中提及几句他的关心之词,杨康倒是喜欢他这个哥哥的很,不论冕旒的回信如何言简意赅毫无新意,也总是写上满满一篇给他,包惜弱的书信不多,但每次寄来,也是一笔一划认真仔细——即使只有短短五年不到,他也可以感受到他们对他的疼爱,哪怕这些疼爱只是因为虚假的记忆。
【怎么,皇冕旒,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冕旒低声道:“这就是一家人?”
校长嘲道:【你也可以选择回来,去见见你的亲生父母。】
校长话音未落,那些屈辱和愤怒的记忆便立刻充斥心头,冕旒顿时无法控制住自己一般喝道:“不需要!”
校长也没介意对方的无礼,只是道:【我对这段没什么兴趣,今日来找你也只是最后过段轻松日子罢了。你想怎么做自便就是。不过皇冕旒,你也是清楚之后要发生的事的,你来这里是要帮谁呢?】
冕旒沉默。
校长笑道:【是帮着可怜的完颜洪烈夺回包惜弱?你的红世决修习到第八层,也应该会使用‘移魂换魄’修改包惜弱的记忆。还是要帮那深情不悔的傻瓜女人,让她好好过日子?冕旒,这一次我可以因为这个让你杀了关键人物而不换世界。】
冕旒还是没有回答。
从十八年前的一见钟情起,这十八年来完颜洪烈的爱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身为金国第一人,权倾朝野少年得志的六王爷,爱过的人只有包惜弱,娶过的妻子也只有包惜弱。
——即使,包惜弱十八年来一直纪念着前夫,即使,皇冕旒和杨康都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即使包惜弱未曾为他生儿育女,他依旧爱着包惜弱,爱着他们。
冕旒缓缓道:“不会审时度势,没有周密的计划没有高强的本事就一味硬冲。有什么比自己和生命更重要?”
【不过这个世上总是不缺蠢人的。】校长笑道:【还是说在你心里,珈儿也比不得你自己?】
皇冕旒立刻反驳道:“姐她当然是最重要的!”
这一次校长反而笑了:【也许对他们而言也一样吧。】
冕旒一愣。
他抬头看着远处的杨铁心正遇上骑马而来的丘处机和马钰二人,共同抵抗追兵。而包惜弱担心的在后面流着眼泪。皇冕旒心里莫名其妙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始终没有出手帮助。
校长的声音宛如咏叹调:【包惜弱究竟是太痴情呢还是太无情呢?呵,十八年的无微不至深情若此,她却宁可和相处没有多少年的前夫死在一起,也不愿意回王府和自己的儿子及丈夫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皇冕旒突然大悟。
他缓缓道:“我一心未剑,生命的大半时间都没有和姐在一起过。但是,姐她自然是不同的。我愿为她付出一切。”
他似乎听到了校长的一声轻笑。
☆、第六回分道扬镳
不一会儿,沙通天欧阳克几人赶到,立时便是丘处机和马钰也有些不敌起来,更不论那几人均是卑鄙,又是毒针暗器又是偷袭,三人已露败绩,后退间连包惜弱也绊倒在了地上。
冕旒握剑的手紧了紧,却依旧没有动,忽听得马蹄声响,数骑飞驰而至。当先两人正是完颜洪烈与完颜康父子。
皇冕旒心中一惊,下意识上前一步。
校长笑道:【你要选择谁呢,皇冕旒?还是谁都不选,该死该活,听天由命?】
“什么听天由命……”冕旒低声道:“听天由命,就是包惜弱死,完颜洪烈痛而已。”
校长笑而不语。
完颜洪烈看到包惜弱倒在地上,心中又喜又担忧,连忙下马去扶,穆念慈从旁大喝道:“奸贼!不要碰我母亲!”
完颜洪烈冷冷道:“我的王妃何时有了个街头卖艺的女儿。”
在马上的杨康一眼就看到了师父丘处机,心里立刻就打了个突,连忙高呼道:“快住手,都是自己人!”
双方停手,丘处机立刻去看马钰伤势。方才马钰受到暗算,果不其然已经中毒。丘处机怒喝道:“拿解药来!”
下毒的彭连虎心中踌躇,但马钰外敌一去,凭借清正的内力已将毒慢慢逼了出来。这边杨康也顾不得之后丘处机要怎么对付他了,连忙奔向包惜弱:“娘,可找到你了,快和孩儿与父王回去!”
却不料一向柔弱的包惜弱此时凛然道:“要我再回王府,万万不能!”
完颜洪烈与杨康同时惊问:“什……什么?”
包惜弱指着杨铁心道:“我丈夫并没有死,天涯海角我也随了他去。”
完颜洪烈这一惊非同小可,嘴唇向梁子翁一努。梁子翁会意,右手扬处,打出了三枚透骨钉,射向杨铁心的要害!
丘处机心中大惊,可苦于离得太远,身边又无暗器抵挡。突然一道剑气袭来,竟是将那铁钉劈成数段!
在场的武林人士均是一惊,他们不是完颜洪烈这种不懂武学的人,要知以气拦腰截断这拇指粗的头骨铁钉,此人的内力简直骇人听闻!哪怕欧阳克隐约猜到了出手的人是谁,也对皇冕旒的武功重新评价。
“想不到教训了你一次,还是那么卑鄙。”
众人心中一惊,丘处机、完颜洪烈和杨康却是同时一喜:“旒儿?”
“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冕旒身上,彭连虎心道王爷主要还是要抢回王妃,眼睛一转,当即趁人不注意一把抓住包惜弱的手臂,却见白光一闪,胸口立即被划出一道血痕,人也被打飞出去!
“啊——!”
那血直接染红了地面。
包惜弱坐在地上避开那刺眼的血迹,抬头看见护在身前的大儿子,只是低声道:“旒儿……”
完颜洪烈心下一沉,丘处机喜道:“好旒儿,快助我将你亲爹娘救出去!”
杨康大急:“哥!”
皇冕旒抽了抽嘴角——旒儿什么的,听着他胃疼啊……
但是他依旧站在了包惜弱面前,长剑指地,面目肃然,低声道:“我究竟有多想不开要跑回来。”
校长笑道:【或许是你知晓会如此,才专门跑回来?哈,皇冕旒,你总算是让我觉得有趣顺眼了些。】
冕旒沉默。
虽然完颜洪烈身后跟了足足两队人马近百人,但有皇冕旒当先,丘处机心中稍安,提气向完颜康喝道:“无知小儿,你认贼作父,糊涂了十八年。今日亲父到了,还不认么?”
杨康之前听包惜弱坦白本来已有八成相信,这时听向来害怕的师父一喝,不禁又多信了一成。他微微蹙眉,眼睛不自觉的在杨铁心和完颜洪烈之间来回巡视,然后摇了摇头。
看看穷困落魄未老先衰的杨铁心,再看看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完颜洪烈,又想起十八年来完颜洪烈对自己的宠爱,杨康怎么可能愿意认眼前的陌生人做父亲?
他笑道:“师父莫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我父乃是我身边相处了十八年的大金国王爷,怎么可能会是那一身尘土的卖艺人?”
“孽畜!”这话险些气炸了丘处机的肺:“小畜生!当真狼心狗肺!”
冕旒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一个是相处了十八年的父亲,一个是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生恩不及养恩大,完颜康的选择似乎合情合理吧?”
冕旒此话一出整个场面又古怪了起来,彭连虎等见他们师徒破脸,皇冕旒态度也暧昧不明,立刻再度攻击。杨康向来畏惧丘处机仅次皇冕旒,此时心中暗暗盼望彭连虎等将他杀死,免为他日之患。
包惜弱惊叫道:“旒儿!难道你也忘了你父亲吗?!当初你六岁,怎的会不记得他!”
丘处机怒道:“不过是贪慕虚荣,当真污了你手中宝剑!”
杨铁心恨恨不语,一直旁观的欧阳克笑道:“冕旒要是不做抉择,我可是要动手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我还是要遵守的。”
只见他话音未落,皇冕旒再不犹豫!他身形快如鬼魅,长剑横划,剑气冲霄,竟是将除欧阳克外所有人一剑重伤!
欧阳克心中大惊后退。他早知皇冕旒武功高绝,却不料竟高绝至此!
皇冕旒冷哼道:“一群人欺负三个老弱病残,不觉得害羞吗?”
丘处机一口血梗在喉咙,险些气炸了肺。
完颜洪烈除了最开始,至今没说一句话,杨康看了看身边的父王,转过头道:“哥!难道你真的要帮他们吗?”
要说杨康最喜欢何人,最怕何人,便非皇冕旒莫属。他焦急地看着冕旒,场面一时静止。缓过气的马钰趁机放出信号弹,彭连虎等人心中一惊,却均是受伤倒地动弹不得。完颜洪烈依旧沉着的站在那里,他悲哀地看着包惜弱,再看向皇冕旒时,他再不是一个慈爱的父亲,而是大金国权倾天下的六王爷。
“旒儿,你要背叛父王吗?”
冕旒摇头道:“我从未打算背叛你,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只是包惜弱同样对我有恩,怎么能让她死在这里。我必须救她。”
杨康连忙道:“哥哥你糊涂啦!父王怎么可能会伤害娘!”
皇冕旒没有理他,只是完全不理解的皱眉道:“你不想她死,既然得不到,那又何必强求?”
完颜洪烈冷笑道:“我追了十八年,如今又岂有放弃之理!”
包惜弱被杨铁心从地上扶起,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王爷,是我对不起您的大恩……但我的丈夫没有死,我又怎能在待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