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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灿烂一笑:“各位,再见了!”
“一路保重!”
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但是,他们会继续相念。
在圆月之时,在身死之时,在饮酒之时,或者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时刻,只是突然想起,然后微微一笑。
如此,足以。
第六卷·秦时明月·千波流水万波风,不抵一剑寒九州
☆、第一回秦朝始皇
身具第十重天人之力;冕旒终于不会再因为穿越而引起重度反胃了。但是免不了的身体瞬间的不协调,可就是这不协调让他遭了秧。
这次他居然出现在空中!
冕旒从天空中骤然摔落;但是他并不惊慌,待到身体协调之后距离地面不过六尺之遥。只见白衣的剑客只来得及骤然翻转身体双脚朝下,那恐怖的加速度便让他带着千钧之力骤然踏上脚下青石!
“咚——!!”
只听一声巨响;冕旒脚下的青石那里支撑的了这千钧之力,骤然下陷!烟尘迷乱人眼;碎石凌乱飞射,冕旒再度微蹲下盘,灵力包裹住身体关节,便以雷霆之力重重落下!
“咚——!!”
第二声巨响响起,冕旒并没有再下陷。他站起身抬头,果然正上方一个巨大的窟窿;边缘还有碎石在不断落下。火红地太阳从大洞中射下,照亮一方天地。
“抱歉,我会赔偿你的屋顶。”他无视身边直指他的众多兵戈,将双腿从碎裂的石板中拔了出来。烟尘散去,这般绝伦地堪称美丽的容貌让周围众人具是一惊,随即却是更深的忌惮——因为这个人太好看,太好看,正是因为如此,那双范紫的嘴唇才更让人感到惊恐。
“……那个,我没有恶意。我想你也用不着我来赔偿你的屋顶。”冕旒叹了一声。这是一个极大的殿堂,身边周围甚至还有水流环绕,但是这些水并没有让人觉得风景怡然,它的陈设和布置都包含了八卦五行,代表了至高无上的威严。周围除却围着他的兵卫,还有众多身披金甲的武将与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向前看去是高达三尺以上的坍台,台上雕刻长龙,最高处那人一身黑衣,头戴珠帘王冠,正坐在巨大的龙座上带着审视地看着他。明明珠帘遮住了那个人的脸,但冕旒依旧可以感受到那充满压迫的气息。
“我叫皇冕旒,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唔,过客。”冕旒想了想,朝着坍台上的人微微躬身:“这位陛下,可以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朝代吗?或者你的名字?”
耳边骤然响起了“大胆!”“罪该万死”等一系列千古不变的词语,冕旒只是静静地看向上方那个九五之尊。对方唇角微勾,似乎是笑了。这位陛下瞧着年龄并不大,毛发还都是乌黑的,最多也不过三十来岁。
“此乃秦朝国度咸阳,至于寡人之名……”那人淡淡一笑:“寡人名为嬴政。”
嬴——政——
饶是冕旒此人,也不禁呆愣在了原地。
“哈?”
*******
冕旒是个读书的白痴,一直都是。
除了那身登峰造极的高超武艺之外,也就是能力平平的围棋可以勉强拿得出手。说句并不好听到,到现在为止他连“床前明月光”是哪首诗哪个诗人写的都一无所知。
然而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知道秦始皇这个人、秦始皇这个名字的。
那是真真正正的——千古一帝。
冕旒激动的红了脸,高声道:“你真的是始皇帝嬴政?那个传说中的千古一帝?!”
似乎是“千古一帝”取悦到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嬴政淡淡一笑:“寡人便在此,何来传说一词?”
冕旒点了点脚,他有些犹豫道:“陛下,若是我愿意做你的侍卫,你愿意吗?”
此时所有人都用无法理喻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青年,若不是他好看的太过分,出场的方式太诡异,他们甚至都要请求陛下将这样的乱臣贼子拖出去斩了。
然而嬴政却道:“寡人从不拒贤臣能相,你又有何本事得寡人青睐?”
“凭这个。”冕旒举起手中香雪海,白玉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又凌烈的光辉:“凭我与孤城二人,足以横扫天下!所有与陛下你为敌之人我都可除去——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御前拔剑已是大罪,而你却要向寡人提要求?”嬴政冷笑道:“你真当寡人不会杀你?”
冕旒却是摇摇头道:“你杀不了我,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杀了我。”
然而这等诛心之言却引来了帝王的一声长笑:“有意思,说你的要求!”
冕旒笑道:“我只要最强的对手!”
虽然不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来到这等平凡的世界有何用处,但是无疑的是,他的对手,只能是最强!
始皇微微点头:“你二人?”
冕旒持起长剑,香雪海周身光辉越发明显,淡淡的蔚蓝之色照亮了周围兵卫的双眼。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白衣的剑仙凭空出现,他手握寒铁长剑,与殿宇之间微微侧目,最终将目光凝聚在坍台之上霍然起身的帝王身上:“……不愧是千古一帝。”他微微挥袖,淡然道:“吾名叶孤城,乃冕旒剑灵。”
叶孤城在赞叹,他不禁想若是他的世界的皇帝是面前这个人,那么即使是他也绝无法升起那般决绝的念头。
转而有觉得好笑,这个一个人从古至今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位的。也只有这个人有那样惊人的气势,那气势明明相隔甚远,却让他这样的剑灵也感到颤栗。
嬴政站起身走下坍台,厚重的靴底踩在台上发出声音,并不重,甚至很轻很轻,可是就是这一步步竟然冕旒凭空感受到一种面对重楼的错觉——明明这位千古一帝在魔界至尊的面前渺小的宛如沧海一粟。
他淡淡问道:“你们是人是鬼?是妖是仙?”
然而冕旒却是无法发现秦始皇平淡的眼中隐含的激动地,他道:“我只能说我一定会成仙。但是现在却只是一个在追寻天道的人。”
“哦?”
然而叶孤城给冕旒的暗中指点让这位剑客明白了始皇帝话中暗含的意思,他摇摇头道:“陛下想要成仙,不啻于上青天。”
嬴政双目一寒,却并未动怒,只是道:“阴阳家却告知寡人,只要远赴海外仙山,求取仙药,寡人变成成仙入圣,长生不老。”
“他骗人。”冕旒立刻道:“所谓海外蓬莱就是日本而已,那里土地贫瘠远不如中国大陆资源丰富,哪里来的仙药?”
这个世界的灵气并不浓郁,即便是琼华派也没能出现长生不老的仙药,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会有?
“你说……”嬴政的声音越发低压,却又是带着笑的,淡淡的,性感的又沙哑的笑:“阴阳家骗人?”
“至少这件事他们骗人。”冕旒自认为中肯道:“陛下你要成仙入圣不难,你是名流万世的千古一帝,你死后自然会入驻英灵座,唔,用你的话便是入圣了。只是长生不老这种事你却无法做到了。”
嬴政又问:“你如何为证?”
冕旒自是不屑这些回答的。但是面对姐姐崇拜,自己也感觉很崇拜的帝王,他自然要回答。正为难时叶孤城淡淡道:“御剑。”
冕旒双眼一亮,只见他抽出香雪海,周围兵将立刻在嬴政身前布下重重防御,只见冕旒突然松手,那柄白玉长剑居然横在了半空之中。冕旒飞身一跳踩在香雪海之上,便在这肃穆庄严的咸阳宫殿中飞翔起来。
他站在飞剑之上笑问:“陛下可信?即使是我,也无法长生不老。”
嬴政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甚至他的嘴角还带着难得的浅薄的笑容。然而周围的大臣中却各个暗暗心惊,其中更有一人明白,阴阳家要遭了。
自古帝王多疑,嬴政作为一个成功的帝王更是如此。无论面前这个人所言究竟是真是假,阴阳家都难逃一劫。
试问当今有谁能如此精准的猜测出帝王之心?
——正是李斯。
无论如何,冕旒在这个世界的旅程,开始了。
☆、第二回剑指苍穹
先不说因为冕旒的一句话带给了阴阳家多么大的麻烦;此时的他奉始皇之命;来到了墨家机关城。饶是冕旒见过仙山云海,也见过黄沙战场,这样宏伟巨大的机关城仍是让他惊讶的瞪大了眼。
他不得不牙疼的承认,这个世界可能并不是正规历史中的秦朝,因为无论机关术再怎么夺天地造化;也不可能建造出媲美现代工业机械的机关城。
叶孤城并没有跟来;用他的话说嬴政便是要他当人质了。但是冕旒和叶孤城本人都不在意。无论如何面前的这个人都是流传百世的千古一帝,叶孤城并不介意和对方谈经论道。
冕旒轻轻吸气;他骤然跳起,宛如一只飞鹰一样潜入了似乎牢不可破的机关城。
—机关城内—
一触即发来形容此时的情景再适合不过了。
墨家弟子被卫庄一个个的杀死借以逼迫众人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又一个墨家弟子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可是比那个准备动手的人更快一步的是一个声音。
“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什么意思?”那个声音道:“想要让那些人出来,打破这些墙不就好了?”
不提立刻警觉防备的流沙众人,白发的流沙首领卫庄手握妖剑锯齿鲨冷冷道:“阁下何人?”
那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穿着青色的长袍,腰间别着一把雪白的长剑,大眼睛,白皮肤,青紫色的唇让他显得很不健康,但是无法否认的是,这是个剑客,一个……强大无比的剑客。
“我叫皇冕旒,奉始皇陛下之命,前来毁掉机关城,杀死太子燕丹。”冕旒拿出一面令牌交给对方,随即微微侧头对着一堵墙道:“你在那里吧,自己出来如何,太子丹殿下。”
卫庄微微眯眼,冷笑道:“陛下让你来的?”
“嗯。”冕旒点了点头:“陛下算出太子丹在这里,所以命我一定要取他项上人头带回去。他是墨家巨子,就算是你只怕也有些难度吧?我并不打算干扰你,我所收到的命令只是在你做不到的时候顺手毁了机关城。”
“哦?”卫庄冷笑一声,他看向冕旒看着的方向,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原来巨子大人已经来了,既然如此何故不出手阻止,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墨家众人死在你的面前?”
太子丹和嬴政之间的恩怨纠葛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了,嬴政对太子丹恨之入骨,一得知对方在此便命冕旒不惜一切代价的得到对方项上人头。而太子丹身中剧毒决不能动武,这是冕旒所不知的。不过对他而言即使知晓了,只怕也没什么关系。
依旧没有人回答。
卫庄微微颔首,流沙中便有人再度将长刀架在了所剩不多的一名墨家弟子身上。冕旒却不屑,他拔出香雪海,外表雪白清圣的妖邪之剑发出一声轻吟,连卫庄也不禁微微侧目。拥有剑灵之后,香雪海清冷之气越发强大,可随着冕旒以战斗为过程的实力提升,它的凶性也在不断增长。如今拔出剑来已经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柄可以做装饰的美丽长剑,它冰冷血腥又满含煞气,见之触目惊心。
冕旒反手握剑微微吸气,只见残光一闪,白玉长剑带着狂风暴雨之势重重斩向墙壁!
所有观者都微微诧异——哪怕是排行第一的宝剑天问剑,想要斩断机关城这般的铜墙铁壁,无异于以卵击石。
然而事实正巧相反。
只见白剑横划蓝光骤闪,隐约可闻一声鸣响,那似乎坚不可摧的巨石墙壁竟被这一剑拦腰截断,随着上挑之力断成三截!
此时连卫庄的眼睛都亮了:“好剑!”
墨家诸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