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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王爷,你是哪颗星呢。”
“我年龄最小,就选第七天关破军星吧。”
“破军星啊。”楚剑功突然很恶意的想到一件事,于是说道:“破军星非大劫不亮,非革新不亮。此星一旦发光,就意味着要鼎力革新,小王爷出掌神机军正黄旗,为八旗贵胄,变革求新的重担,注定要压在你的身上,破军星,倒也恰如其分。”
楚剑功看到载垣不说话,就接着说:“话说破军星有一股王霸之气,凡是靠近他的敌人,都会变成白痴。这样,你从此战无不胜。没有武器有人给你送来,没有妹子人家自己跑来。”
楚剑功说完,盯着怡亲王载垣,心里催促着:“快,左拳紧握,右手指天,眼含热泪,大喊‘破军星,你真的是我的将星吗?’”
谁知到载垣扭头对着楚剑功,正色说道:“我知道楚院台根本不信这些,也请不要拿这些来诓我。我受皇恩出掌正黄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我八旗先祖,抚蒙古,灭闯逆,破南明,平三藩,收台湾,三定准格尔,一统前后藏,皆靠将士用命,上下同心。而绝非什么王霸之气。院台戏谑我不要紧,却小视的天下英雄。”他这段话一说,长身负手而立,居然有一股英气勃然而出。
“我真是失败啊,星运论连八旗子弟都糊弄不了,实在愧对先贤,”楚剑功心里懊悔着,“以后再也不说这么傻缺的话了”
95 危机
11月2日
“不知道领头出使英夷的人选,中堂决定了没有。”楚剑功问耆英。
前几日楚剑功上了条陈,基本选定了郭嵩焘为驻英国公使,李鸿章为采办专使。楚剑功接着在条陈建议说:此次出使事关重大,郭嵩焘和李鸿章品级低小,需要再派出一位大员,统领全局。
耆英沉吟了半晌,捋了捋胡子:“再议吧。”
“我还要看着神机军那边的训练,先告辞了。”楚剑功退了出去,耆英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又混过去了。领头出使这件事情,不用说,应该是总理万国事务衙门的总办和会办之一,也就是隆文或者耆英来做,但两人都不愿意去“事鬼”,万一楚剑功捅到皇帝那里,还真不好交代。
楚剑功不管耆英怎么想的,他直奔南苑校场。
经过十余天的艰苦练习,七位都统,二十七位旗队长,终于学会了基本的队列。他们开始了正步的学习。现在是打基本功,金鸡独立。楚剑功一般放任他们自行练习,偷懒耍滑的,他一概当做没有看见。
他正和赛尚阿躲在一边的小屋子里喝茶聊天,突然,一骑快马冲到校场里来,马上的人被领到到了楚剑功跟前,喊道:“皇上有令,楚剑功速速到军机处,有要事相商。”楚剑功于是向赛尚阿请示了一下,随后,他骑马来到军机处。
道光平时不来军机处,今天却坐在大堂正中,楚剑功进去,行了礼,道光递给他一份奏折,楚剑功打开一看,原来是《英夷入城肇事折》
“自道光二十二年与英吉利议和,许购买货物一千六百万两白银,定和约,五口通商。于是本月英国公使格莱斯顿到澳门,照会臣两广总督徐广缙并通商善后使李颖修,欲入城来往。此议兴,粤民大哗,振
臂一呼,汹汹聚数万人。于入城庆典当日,尽掷砖石,夷落荒而走。……”
楚剑功心想:反入城运动爆发了。李颖修难道没有处理吗?
道光见他把奏折看完,就又递给楚剑功一份奏折,是广东按察使兼通商善后使李颖修写来的。主要阐述了按照条约,应该重开商馆,允许英夷入城的理由。同时,也叙述了广州民众的反对情绪。第三,李颖修转交了英国公使格莱斯顿的抗议信,信中指摘两广总督徐广缙恶意拖延,阻碍合约的执行,广东巡抚怡良,也完全不管不问。最后,李颖修提醒说,第一个公使馆开在上海,朝廷应该派人道贺。
第三份奏折是广东将军阿精阿写来了,里面说了两件事:
第一,是英夷已经在澳门驻军一团,而且英夷威胁说,要再调大兵来战。
第二件事,就比较蹊跷了。阿精阿告状说:广东提督陆达,拒不接受自己的命令,既不让虎门炮台备战,又不让朱雀军出营支援,而且极其跋扈,根本不把他这个广州将军放在眼里。
“楚剑功,你有何见解?”道光问。
“事发突然,臣一时也没有什么主意。”
“那你先退下吧。”
楚剑功退下,他却不知道,道光在他退下之后,又接着问在座的军机大臣们:“对阿精阿的夹片,你们怎么看啊?”
原来,阿精阿随着奏折,还夹有一篇密奏,里面说了他想借这个机会,收取朱雀军,被陆达顶了回来。阿精阿在折子里说:“朱雀军自陆达以下,飞扬跋扈,桀骜不驯,久而久之,必成藩镇,为朝廷大患。广东臬台李颖修肆意纵容,姑息养奸。”
“陆达想做藩镇,要逼着朕做唐宪宗吗?”他这是说的唐宪宗平藩镇的典故
边上伺候的太监曹蕉不由得身上一寒。
军机大臣何汝霖接口道:“不知何人可为李塑?”
“朱雀军为本朝最强,而且广州距京师万里之遥,不知道要派哪一支军去,莫不是穆大人的神机军吗?”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远,朱雀军还没到蔡州那一步,从阿精阿的奏折来看,陆达只是跋扈而已。”
“当初就不该留着朱雀军,如果早早遣散,何来这种苦恼。”
“遣散朱雀军,澳门的英夷怎么办?”
道光长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都是英夷惹出来的麻烦,好了,朕要回去歇息了,你们几个商量定了,报个章程上来。”
那太监曹蕉随着道光回宫,突然听到曹蕉轻轻说道:“这英夷真是麻烦。”
“皇上,休要为化外的野人气坏了身子。”
“你说,这化外野人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将我大清八旗打得溃不成军。”
“国家大事,做奴才的不敢多言。不过奴才说句实话,八旗在康熙爷的时候,就很少出征了,兵不战则惰。皇上还是要参着祖宗的法子,重新练兵才行。”
“说起练兵,我倒想起个事情来,朱雀军是楚剑功练的,现在已经这么跋扈,如果神机军也让楚剑功练,在这京师根本之地……”
“皇上,八旗绝无可能跟着楚剑功造反,八旗都是皇上的自己人哪。”
“好了,国家大事,不是你该插嘴的。”
在军机处,几位中堂大人们也在商量。
“阿精阿真是个废物,这么久了,还没有收取朱雀军。”
“收取军队这事呢,一定要有威望才行,阿精阿在广东,一直养尊处优,百事不问,朱雀军不听他招呼,也是人之常情。”
“广东的几位大员,真是没有成器的,徐广缙又惹动英夷发来照会,怡良也不看着点。广东的局面,根本无人支撑。”
“李颖修如何?”
“他不行,行商出身;没有功名,又还年轻,让他独掌广东,成何体统?”
祁俞藻总结说:“话头还是说回来,目前三件事,一、和好英夷,这件事可以交给李颖修去办,二、徐广缙不再适合担任两广总督,要找个能办交涉的去广东接制台。第三,就是找个有威望,有手腕的,收取朱雀军。”
潘世恩插嘴道:“难道又让楚剑功回广东去?”
“不可,”穆彰阿连连摆手:“难道你忘了当初为什么让楚剑功来京师?”
兼着总理衙门的隆文也来插一脚:“还有出使英夷的主管大臣,也要尽快定下来。”
96 人选
11月4日
楚剑功不知道各位军机大臣们在商量什么,他还是照常带着七位都统二十七位旗队长每天训练。每天早上的一万米跑,让出身不同,地位尊卑有异的旗队长们开始互相认同为自己人。他们每天唱着《同期的百合》出发,唱着《同期的百合》归来,
您與我是同期的百合
同在神机军的庭院開放
若覺悟花之開而謝
美麗的花謝是
為了國家
您與我是同期的百合
同在神机军的庭院開放
血肉無分昆仲情
氣息相合分未能
您與我是同期的百合
同在神机军的庭院開放
仰望南方晚霞的天空
未有一丝回顾
您與我是同期的百合
同在神机军的庭院開放
約誓的一天還洠淼
為何因死而散
您與我是同期的百合
同在神机军的庭院開放带着
圣洁的白色
與君相見春之梢
啊——啊——
唱着这首歌,仿佛真的成了同气连枝的洁白同道。
但今天,楚剑功在带着他们往回跑的时候,教给了他们一首新的歌,《跑步歌》
阿玛额娘躺在床上,
额娘翻身向上说得很浪,
给我一些,
给我一些,
骑射啊骑射,
骑射啊骑射,
这对你我都有些好处,
欧,好啊,
随着太阳东升而起床,
整日跑步,直到完成训练,
朝廷的中堂都是小娘养的,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他们的作用就是给自己人添乱。
文祥、肃顺等人,已经听出这首歌有些不对了,但坚持训练的贵胄们相对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官,有些优越感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至于前面的粗话,大概勇猛的大头兵就该这样子吧。
所以,他们也跟着唱,“朝廷的中堂都是小娘养的,他们的作用就是给自己人添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们的作用就是给自己人添乱。”
在楚剑功和旗队长们骂中堂的时候,道光也在骂中堂们。
“拖了好几日了,还没有个结果。”
“回皇上,人人都视广东为鬼途,避之不及,新的两广总督人选,实在是定不下来。”
“是啊,皇上,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将心比心,我们也不能强迫人家去事鬼。”
“那像驻英国公使那样张榜招募呢?”
“两广总督,乃是堂堂一品大员,不是去化外之地的小官。”中堂们互相争论起来。
道光心想:都在演给我看呢,这事情就这么难办?
“皇上,臣保举一人,此人资历威望都够,官声甚好,颇得民心,又善于制夷,在英夷中都有声望。就是因为他,英夷才弃广东不攻,转攻浙江。”
“是什么人,莫非你是说林则徐?”
“皇上明鉴,正是林则徐。”
“嗯,他的处分期也差不多了,可以外放做事。他威望甚高,朱雀军也是他起的头,重任两广总督,甚合朕意。”
“那让林则徐来收取朱雀军吗?”穆彰阿有意问道。
“不妥,不妥。”祁俞藻说,“应该是个旗人,最好是个满人。收取朱雀军这事,还是交给广州将军吧。”
“谁接任广州将军?谁都不愿意去广东和应以打交道,何况还可能又起兵火。”
“臣保举一人,可担此重任。”
“谁?”
“前任两江总督伊里布。”
“嗯,他也是善于抚夷的人物,对了,浙东大捷,他和朱雀军还有老交情在。”
“只是这样还不够。”何汝霖说道,“林则徐本来就对楚剑功和朱雀军过于放纵,伊里布又不会打仗,现在英夷可能又要动武,该如何处置?”
其实大家都有个想法,重新派楚剑功南下,但是,有事就叫楚剑功南下,显得朝廷无人,更怕楚剑功恃宠而骄。最可怕的是,就这样让楚剑功南下的话,那等于朝廷承认朱雀军是楚剑功的专属军队了。
这时,总理衙门总办隆文提出了另一件事情:“说起和英夷交涉,皇上,出使的主管大臣,实在是没有人选。”
“你和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