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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茶花丛,前方一片竹林,竹林子边上正有一个文士,坐在石台边,依林面花,持笔作画,不用说就是渔、樵、耕、读中的读了,果然,何沅君欢喜地叫道:“朱师叔,我回来了。”
那朱子柳心中一惊,怎么有人进来,自己竟没有发觉,抬头一看,见是何沅君,随即放松,哈哈笑道:“是小沅儿回来了啊,你这丫头不打声招呼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半年,哈哈……你义父很是着紧,都出去寻你好几回了。等他回来,这顿惩罚你是跑不了喽。”心中却大奇,沅儿的武功向来比自己低上不少,为何此时我竟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还有后面四人,看样子都是弱冠少年少女,怎地修为都比自己要强么?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女人,都修炼了《九阴真经》,而且有一段时间了,武功自然不可小觑。而唯一刚刚才修炼的程瑶迦,也被武功最高地陆展元抱在怀里,根本发不出脚步声。
何沅君还要再说什么,陆展元不耐,插嘴道:“君儿,正事要紧。”何沅君啊了一声,急忙拉着陆展元说道:“朱师叔,我来跟你介绍……”
陆展元无奈,这不是正事好不好?忙打断她道:“不用介绍了。”然后向朱子柳说道:“我叫陆展元,我知道你是一灯大师门下渔、樵、耕、读中的读,名字叫朱子柳,我现在有要紧事找一灯大师,劳烦你带一下路。”他急着救程瑶迦,连让朱子柳通报都选择略过,要直接进去见一灯。
陆展元?!朱子柳虽然整日在此不出远门,但上一次丘处机来求医,所说就是被一个叫陆展元的少年打伤,难道就是眼前之人?看向他怀中的女人,一脸的苍白虚弱之色,心中明了,定是来求医的。
朱子柳摇了摇头,若换做是以前,他定会横加阻挡,可此时,阻拦与不阻拦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们都会无功而反,于是笑道:“如果这位少侠是想求我师傅救你怀中少女,那么就请回吧,师傅此时就算愿意救她,也是无能为力了。”黄蓉与穆念慈四女皆是赫然变色,难道南帝也救不了程妹妹吗?
陆展元心中一凛,隐隐不安,问道:“是不是上一次替丘处机疗伤,武功全失,至此还没有恢复?”那朱子柳大惊失色,谨慎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打伤丘处机,令他来求我师傅救治,就是为了此时加害于他么?”
“师叔!!”陆展元还未回话,那何沅君就不依地叫道:“我元哥不是那样的人啦,再说,他现在的武功比师祖也不逞多让,根本没有需要施展诡计暗害他。”朱子柳可不信陆展元地武功比自己的师傅厉害,于是仍是疑惑地看向他。
陆展元大是不耐,心中来气,单脚向身前的石台迅速一点,又收回,朱子柳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出腿的,只看到他的那只脚动了一下,就见那方石台,哗啦啦一阵响,几乎碎成了粉状,顿时心中大惊,叹一声:“好厉害!”
“那还用说?”何沅君不忿地说道。朱子柳暗愧一声,自己真是整日担心师傅的安危,有些疑神疑鬼了,这陆展元一个人能独斗全真教而安然逃离,还打伤了丘处机,武功自然绝高,而且听马钰说,此人豪气凛然,狂傲霸道,想来是不屑做那卑鄙龌龊之事的。
那陆展元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他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一灯确实没有能力再救程瑶迦了。可是,自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掉啊,忽然想到《九阴真经》上册内的梵文总纲,可以令一灯在短期内恢复,于是说道:“先别说那么多,你尽管带我去见一灯大师便是,我自有办法让他在短期内恢复武功。”
这最后一句最是凑效,那朱子柳现在最担心地就是师傅地安危,本来这种担心,要持续五年的时间,可此时突然听到可以短期内恢复师傅地武功,顿时大喜,实在不敢相信,忙求证道:“你是说你能短时间内让我师傅恢复?是否当真?”
陆展元眉头一皱,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当不当真你跟去看不就知道了!”朱子柳顿时欣喜,知道师傅可以短期内恢复,所以也不在意陆展元的语气,急忙侧身向内引路,道:“陆少侠请快随我来。”
真是待遇的不同啊,求人办事,和别人求你办事的待遇就是截然不同,陆展元心中鄙视,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领着几女跟了进去。
穿过竹林,见有一片池塘,上面搭着一座小桥,池塘里面本是荷叶荷花,此时渐如寒冬,早已颓败成泥塘。越过池塘,前面出现几座庙宇,崭新的很,想来应该是大理的皇帝,也就是一灯的儿子,命人再此刚刚搭建不久的吧。
进入中间靠后的一间房子,里面只有佛像,烛台和地上的坐垫,并无一人,朱子柳不等陆展元相问,就直接领着众人,从一边的侧门进入,然后在里面的小禅房内,开动一个机关,打开一间密室,才到达一灯的所在。他之所以第一次见到陆展元就这么放心地把他引到此处,乃是因为有何沅君在,再说,凭陆展元武功想要加害于他们,根本是挡不住的。
天色尚早,离天黑还有些时间,因此没有见到渔、樵、耕、读中的其他三人,而一灯的禅房内只有他一人在闭目打坐,听得有人前来,睁开眼道:“有事么?”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得“一阳指”
听得一灯相询,朱子柳不敢怠慢,急忙快步上前,行礼道:“师傅,外面有位陆展元陆少侠有事找您,他说能让您在短期内恢复武功,所以弟子就斗胆自做主张,将他引了进来。”
“哦?可是那个斗全真,打伤丘处机,江湖人称重剑狂生的陆展元?”一灯眉毛微挑,缓声问道。
“正是。”朱子柳点头答道。
一灯听到此言,急忙从坐垫上站起,道:“快请远客进来。”虽然他久不出庙,但对外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况且上次陆展元将丘处机打伤,还是他治疗的,自然不敢小瞧了陆展元,再说,以他的性格,只要不是来找事的,他都会以礼相待。
朱子柳行礼应了一声,出去将陆展元等人请了进去,陆展元一进密室,就见一灯颔首向他笑道:“久闻陆少侠之名,无缘一见,甚是遗憾,此番陆少侠能够光临,贫僧心中幸之。来,请坐。”
陆展元向来是非常尊敬一灯的,毕竟在他的概念里,就数这个高手最善良,也最平易近人,不然断不会在密室外,等朱子柳进去禀报之后,准许进了才进来。于是上前一步,笑道:“后学末进,不值一提,倒是大师您,才是令晚辈时常景仰着,只是一直到此时才有幸见到您老。”
一灯呵呵一笑,摇首道:“陆少侠谬赞了。”忽然看向陆展元怀里的程瑶迦,面色惊讶。也不说话,拉着她向门外走去。程瑶迦是在陆展元怀里,陆展元自然也得跟着出去了。不过他知道一灯定是在查探程瑶迦地伤势,所以并没有出声询问,由着他的动作。
来到密室外的大殿,一灯将程瑶迦地脸颊映着日光,细细审视,面色越来越沉重,直搞的陆展元与四女心中发慌,才叹了口气说道:“陆少侠此次前来。定是为了此女求医的吧?”
陆展元点头,道:“大师有什么话,请直言。瑶迦的伤势能治愈否?”
一灯摇头叹息道:“若是半年前,我的武功还未消失之时,自然可以为她疗伤,然后修养几日便可痊愈,可此时……”
“若是因为您此时武功全失,而不能救治瑶迦,晚辈这里有疗养元气的最佳法门,可以令您在短时间内便可恢复武功。”陆展元心焦程瑶迦,打断了一灯说道。
“哦?”一灯新奇道:“刚才劣徒对我说,少侠能快速恢复我损失的元气。我本以为是你为了见到我,而对他撒的谎,难道你真地有办法?”
陆展元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给人的印象就是爱撒谎地人吗?不过,一灯能把他对自己的猜测毫不避讳的说出来。更显得他的坦荡,嘴上回道:“不错,晚辈有幸得到一本武学经书,上面的总纲,可以帮助您尽快恢复元气。到时还请大师不吝出手。救瑶迦一命。”说着就将《九阴真经》上册内的总纲,翻译成汉语娓娓道出。也不避讳朱子柳,而身边的五女都有修炼《九阴真经》,自然更不需要躲开。
一灯听得此经,越听越惊奇,到最后却是唏嘘叹息,这经中要决,真乃字字珠玑,往日里许多不通之处,此时豁然开朗,获益良多,当下明白,此经定然不是什么普通经书。他虽然听王重阳说过《九阴真经》上的总纲乃是梵文汉写,但毕竟不知道其中内容,而此时陆展元又是以汉语念出,他自然不知道这经文正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但见陆展元如此豁达的行为,不由得在心中暗赞,果然是个直爽傲然地少年。
可惜对照经文,细细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此方法确实可以短时间内恢复我的武功,可是以我的状况,最少也需要二三个月,然而此女的伤势却不能拖那么久啊。”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一灯并没有避开伤者,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啊??”陆展元一直胸有成竹,就是因为他知道《九阴真经》可以快速恢复一灯的武功,可此时被告之,时间上还是来不及,霎时间如遭雷噬,愕然呆楞。而程瑶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安慰地看向陆展元,让他不用难过。
那边地黄蓉此时忽然道:“伯伯,程姑娘的伤势不是被控制住了么?而且经过一路上的治疗,也已经略有好转,难道连二三个月都撑不住么?”
一灯听有人叫他伯伯,便转首看向黄蓉,道:“你是?”黄蓉道:“我是黄蓉,我爹爹是黄药师。”一灯眼神一亮道:“原来是药兄的千金,你爹爹还好吗?想当年在华山绝顶与你爹爹比武论剑,他尚未娶亲,不想一别二十年,居然生下了这么俊美的女儿。你……”
“伯伯……”黄蓉叫了一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地时候,等治好了程姑娘,我们有地是时间说话。程姑娘现在到底还能撑多久?”
一灯回过神来,郝然道:“是我糊涂了。这个女娃娃身中欧阳锋的蛤蟆功掌力,全身经脉多数已断,必须要一内力深厚之人,用无上地手法,打通她的奇经八脉,以及各大穴道,将这些经脉续上,放可活命。”他与欧阳锋交手多次,自然看的出程瑶迦中的是什么掌力。
见众人明白之后,又接着道:“虽然她自受伤到现在,被陆少侠以强横的内力压制住伤势,而且似乎用了什么方法打通了一些闭塞的穴道,可是这也只不过是续命罢了,并非真正的有所好转。以她现在的状况,只怕再难支撑半月时间。”
突闻此言,陆展元心中大惊,忙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治疗么?”他是关心则乱,这一路来,他为了照顾程瑶迦,心力憔悴,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细思办法。
“有办法。”一灯胸有成竹,呵呵笑道。不等他继续说下去,那黄蓉忙接道:“难道伯伯准备将方法教给元哥哥,然后让他来施救?”
“呵呵……不愧是东邪的女儿,果然机灵。”一灯点头夸道,“不过,用此方法救治此女之后,定会如我现在一般,元气大伤,武功全失,以后修炼回来时,也不是没有丝毫危险,所以,陆少侠可要考虑清楚。”
陆展元听得他们的对话,有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豁然感觉,暗骂自己真是急昏了头,怎么把这么简单的问题给复杂化了,只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