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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贲想要做的,从来就不是杜绝什么,或者是打倒什么,那没有意义,也没有那样大的精力和能量。
这纷杂的世界,潮流如春秋,如战国,合纵连横,吞并分裂,种种不一,便是一个朝气蓬勃和日薄西山并存的大争之世。
若要做,便做这当代的侠,这侠,兼爱非攻。这侠,以牙还牙。
痛快了,做到了,这也是一种得利,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其中必然是掺杂了其他的各种理想和欲望,但是只要是有了这样一个利益在前方,那么,这个利益可以给大部分人和小部分人进行一种分散,多数人得利了,这个利益,便是好的,是正确的。少数人得利了,这个利益,便是不好的,是错误的。
就这么简单。
杀一千人可以救一万人,那么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一千人,哪怕那一千人是这么的无辜,这么的无助,甚至是怨恨滔天,甚至是怨毒如火。可是,如果当且仅当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便走最果断最坚决的那条路。
张贲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已经有了觉悟,有了和他老子张耀祖一样,做一个恶贯满盈之辈的觉悟!
菜市口毙了两个蛇头,滚弄城顿时又炸了窝,这时候,这四面八方的人,才终究知道,来的这票人,他们不一样。
城外架起了一个牌坊,那牌坊上有一块金匾,上面写了四个字。
武运昌盛!
NO。182杀人立威,何种手段
滚弄城改了名字,连缅甸军政府都没有支应一声,就改了名字,而城里头的人,还莫名其妙地看着城头变换大王旗,不过让人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一次出现的汉人委实的多了一些。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里出现了第一家中国电信。
整个滚弄城,一共是一百二十八户安装了中国电信的座机,和云南省的收费一个标准,打云南省省内电话一分钟一毛钱。
“既然叫南定河,这个地方,就叫南定城好了。”
大厅内,左右看去,便是二三十人,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穿着短袖短衣,或是赤膊,神色之间,那都是倨傲疯狂,中央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表情冷酷无情的青年。
这人,便是张贲。
到了十一月的月底,滚弄城终究还是改了名字,如今,它便是南定城。
城内城外,响起的都是隆隆马达声,周遭的人都是知道,这缅甸东北,多了一根刺,缅甸军政府有心剿灭,却又没有机会。
中间还隔着克伦族和佤邦,往南更有果敢,这里,缅甸军政府的力量,小的很。
“管它叫什么,席丹瑞这个婊子养的,还敢说什么不成?”
张大山冷笑不止,他根本就懒得理会缅甸军政府这点破事,战斗力连五都没有的渣滓,正面战场被佤联军干趴下的政府军,这他娘的窝囊。
席丹瑞是九七年上得台,台面上自然是不敢对中国人怎样,可是自忖有美欧撑腰,也是跩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如今,还真是颇有几分夜郎自大的架势。
不过真让他爆发一下,他也只是缩卵的份。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好歹上个月才谴责了一下的。”张小山哈哈大笑,“好歹是咱们缩到人家地盘上来了呗?给点面子!”
左右都是哄笑,这时候,外头有人将一张刷了清漆的硬木长桌送了进来。
这时候,众人都是收了声,张贲身后,挂着一幅岳母刺字的画像,岳武穆的武圣图能镇武运,论起修行地位,远超关二爷,自有其教化的功德在。
“择日,放手大干!”
嘭的一声,却看到张贲将一把一字头的军刺扎在了长桌上,紧紧地握住了军刺的刀柄,许久之后,张贲才松了手。
他手松开的瞬间,左右关山杨波,都是抽出各自的佩刀,一刀扎在长桌上,接着是一把把的匕首佩刀扎在长桌上,张大山张小山兄弟二人也是面露狰狞,狞笑地将自己的军刺扎在了长桌上。
“诸位,武运长久!”
张贲低吼一声,双目如电,腾地站了起来,这二十多号汉子都是站了起来,面色或是冰冷或是兴奋或是狰狞,自有其疯狂不解之处,整个厅堂内,一股彪悍的意味。
外头,一辆辆小货车上,塞满了军火,两辆装甲车也加了油,另外一些越野车,也焊接了钢板,里头的座位都拆了不少,改成了运兵车,这光景,南定城内,能拉出就打的爷们儿,就有五六百号。
杨波出头招兵买马,徐海兵在国内牵线搭桥,前来赚个搏命钱的爷们儿,如过江之鲫,这片刻两月,居然是声势起来,颇为惊诧。
人手一把大枪,这里头多少钞票且先不提,但是那一箱箱的子弹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发,确实是把南定城内的人吓的魂不附体,都是暗暗心惊: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十一月三十号,终究还是让人知道,这些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南定城靠着萨尔温江,南北左右都是山区密林,四面八方赶着这里来火拼一把的小军阀绝对不少。
附近没脑子的山大王就有十好几个。
手上枪械多者数百,少则几十,分散开来,对南定城构成了一定的不安定威胁。
最重要的是,混乱之邦,无信义之辈。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多的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也多的是。
二十八号干掉两拨想要偷鸡摸狗的杂碎之后,事情不但没有得到遏制,反而变本加厉的趋势。
边境内外,等着看戏的人不少,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金沙江枪王背后,竟然是站着一头大老虎,张贲到了缅甸,三宣堂和勇毅堂的好汉便是参上,之后更是召来零散在缅甸境内的数十个敢战士。
这些人,且先不说他们经验如何,就凭他们能够自己拉十几把大枪,就足以可见,这些人,生猛之处,就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二十九号乃动,三十号出兵,凌晨交替之际,南定城以南沿着萨尔温江的一处山头上,那是一个村寨,号称是科钦族人,有战兵两百,民兵两百,不过前后才一刻钟,山头就被犁了一遍,这寨子的头人名叫那门莱,是个五十来岁的瘦小汉子,皮肤黑的跟非洲大叔似的,皱皱巴巴,穿戴着一身类似侗族服装的民族服饰,看到这群彪悍之辈,才战战兢兢用云南方言说道:“老、老子烂命一条,要、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这瘦猴子一般的家伙竟然也知道两句成语,不过,眼珠子转的厉害,却是始终掩盖不掉他的胆颤心惊,论起手段,这厮和张贲他们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论起胃口,这厮的牙口好得很,中国移动的一车设备在芒市过来二十公里就被他抢了。
要不是前段时间人手还没有磨砺熟悉,张贲才不会这么晚来找他。
“把他们的人都叫出来。”
张贲手持一把八一杠,目光冷冽,扫视和那门莱。
这寨子,就叫那门寨,头人就是小国王似的,号令之下,莫敢不从。
可是三千来号男女老少看着这数百猛男拿着黑枪对着那门莱,这些人的眼中除了惊讶之外,有的也只是好奇。
恨?谈不上。
这里的人,连真正的民族归属感还没有,甚至,缅甸这个名词在大多数的人眼中,都没有特殊的意义,简单地说,就是国家这个概念,在大多数的缅甸人心中,还没有形成,因此,缅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和印度一样,是一个地理概念大过一个国家概念。
没有觉醒国家意识的地方。
“弄死他,他的钱归你们,干吗?”
张大山手中拿着双管大猎枪,目光冰冷,扫了一遍,冲着这些那门寨的人如是说道。
这寨子中的男女老少都从几个山头赶过来,他们中的男人都是觉得奇怪,那些城里人,怎么跑来山沟沟里了?
在国内,兴许有人见到拿枪拿刀子会害怕,可在这片山头上,平日里带着一把五六串门,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司空见惯的就是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挂在脖子上,捧在手里。
这边的头面人物就是三种装备:金表、宝石戒指、名手枪。
那门莱是个土豪,小山头上的头人,管着九个山头的遗产,平日里在这片穷山恶水,还不曾出去过。虽然抢了那些中国移动的设备,可让他倒腾,也是卵都没用。这厮就是被人诓骗过去下水捞的傻逼而已。
“啥子意思?”
张大山的话让这些人都是愣了一下,面面相觑,有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爷们儿于是出来小声地问道。
张大山看着他:“你们弄死那门莱,那门莱的山头财产,就分给你们,你们谁干?说到做到,弄死就给!”
那门莱大吃一惊,吼道:“你们哪个敢!”
他吼的声音很大,人群里头,还有他的儿子侄子外甥,弄死他?谁敢?
张大山冷笑道:“把那门莱的儿子侄子外甥供出来,这个就是你们的!”
张大山一挥手,后头几个人将两排生猪肉,五袋大米,还有五袋玉米抬了上来,随后这厮又从身上摸出十张红彤彤的票子。
猛地拍在那两排生猪肉上,大声道:“一千块,够不够?!”
有人吞了吞口水,四周小声地响起了嘈杂。
那门莱大吼大怒:“你们这群没屁眼的狗崽崽,老子脱身后,老子朝后慢慢算账!”他吼声越发地大了,整个山坡寨子上都是他的吼声,四周火把林立,那些拿着枪的战士都是毫无压力地看着这些。
张大山的手段,看上去下贱无比,但是对这些没有历史底蕴和国家归属感的人来说,完全没有压力。
张大山很清楚,会有人做的。
他是对的。
“那个人跑了。”
后山,杨波咒骂了一声,然后对张贲说道。
张贲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走了也好,至少也让那些人知道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话说的平缓,却是打不起精神来一样,让杨波颇为意外。
张贲见他眼神疑惑,不屑道:“和一群土包子玩过家家,有意思?”
杨波无话可说。
……
张大山的人完好无损地撤了下来,那门莱的寨子改了名字,这里,叫做一号寨,头人刚刚换了人。换的人,是亲手用石头将那门莱脑袋砸了个稀巴烂的爷们儿,而那些侄子外甥儿子,则是被直接乱刀砍死。
那是真正的乱刀砍死,女人老人一起上,手中的铡刀竹刀菜刀,甭管有用没用,先招呼了再说。
这寨子上下,血流成河且先不说,那股子诡异的气息,迟迟没有散去,让跟着张大山上山的三宣堂敢战士们都是觉得心里发毛。
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中缅边境,竟然还有这等诡异的事情。
只是,越是这样,越是对张大山这厮哪里知道来的手段,感觉到心惊肉跳,太可怕了。
三宣堂的敢战士,让他们打打杀杀,或许是一条汉子,可是真让他们弄明白这里的民风习惯,却是难为他们了。
张大山此人,别看着像个不疯魔便要寻死觅活的人,实际上,粗中有细,远比别人想象的强悍。
再一个,边防那么多年,张大山自有他的那一套,远超别人想象。
对付这些没有民族国家归属感的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粮食和钞票!
一号寨上下,清场之后,头人的圈子一下子被去掉了三百多号人,那些劫后余生的寨子战兵都是吓的魂不附体,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也要去萨尔温江喂鱼,那些外头来的城里人,可真是吓死人了。
而在云南省的大理市,有两个人则是魂不附体地在那里狂喝水。
“你这是要喝死自己吗?”
陈果皱眉,如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