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赚,是他的事情。
不过他也要有底气,虽说张贲打下的地盘确实很广,席丹瑞也拿他没办法,但是不管怎么说,心里的底气,还是得有所支撑。
“你问这么多,是不是缩卵怕了?”
张贲喝着茶,睥睨斜视,根本没有正视阿有米。
这缅甸泰国边境上混迹出身的家伙眼珠子一转,道:“没有没有,有您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方言说的很好,懂喊话的缅甸人一般来说都混的不错,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张贲这么说话,要是别的老大,多半都要让他发飙,不过看到电视上那点儿动静,阿有米可不敢和这位大爷犯浑。
应承了下来包送缅甸,顺便打探了一个消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席丹瑞不仅仅是封锁了附近,可能是沿着萨尔温江一线,都要拦截起来,铁丝网和军犬到处都是。
若是配备防御掩体之类,恐怕称得上是东方马齐诺了。
“阿有米,这勃固县你最大,只要我们能进泰国赚到萨尔温江江东,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贲如是说道。
阿有米点点头,道:“将军,您有所不知,现在您可是正被悬赏着。军政府已经发布了公开的悬赏令,说是谁能够击毙萨尔温江以东的叛乱份子,就奖励五万美金。”
“五万美金?嘿……张齐福那厮被美国人悬赏,那可是两百万美金啊!”
张贲笑了笑,眼神中闪烁着惊奇的光芒,阿有米嘴巴咂了一下,心中暗道:萨尔温江以东……难道真有三万大军?如果是真的话,这位大帅可真是什么都不缺。要飞机,直接从中国买,只要买的起,能用,还真就没什么好惧的,至于枪械更是泛滥。
好在这里管制的厉害,来萨尔温江以东游玩的旅客们也觉得这里的治安似乎好了许多,和往年比起来到处见到黑吃黑火拼,见到反政府军总有人出去开火交手,现在的治安环境真的是好了许多。
“不过……将军,您还不知道的是,这命令,并非是席丹瑞大将签发的。而是……发展和和平委员会的秘书长,新晋的席丹瑞手下大红人吴登盛!”
阿有米眼珠子一转,显得极为机灵,有种市侩的狡黠在。
他和很多江湖上混迹的人多有不同,不过这种朝堂上的消息,能够这么精通,和他苦于经营也是有千丝万缕的瓜葛。
“噢?这人当初被我打出景东县,这算是要寻仇吗?”
张贲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你还知道什么,只管说出来。”
阿有米连连点头,说不出的恭敬,不知道为什么,连阿有米自己都觉得纳闷,看到张贲,甚至是才和张贲说了几句话,就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产生对抗此人的念头。
所以张贲说什么,这厮尽管点头应和着,毫无当初的自我判断和霸气。
“听说军政府现在要搞民主改革,马上就要大选投票,但是有小道消息,席丹瑞准备退位让贤,不过退位之前,要拿那些搞民主的开刀,然后把位子妥妥当当地传给吴登盛去。而且最多半年,吴登盛应该就会当总理了。”
阿有米的这些小道消息,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总的来说,真真假假,就看自己分析了,一条条地拿出来讨论,自然能够该明白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噢?看来……这个吴登盛,还是知道自己做什么事情,位子才能坐的牢嘛。如此说来,这厮早晚要相机和老子火拼,因为只有这样,功劳才购足够分量,才镇压得住周围那票杂碎。”更何况,当初逃出景东,也全是因为忌惮于张贲的实力,吴登盛就算有心杀敌,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贲扫清萨尔温江以东南部地区。
吴登盛怎么想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择怎么做,张贲要走泰国,一路过去少说还有三十来个哨卡,其中各种势力还交错着,吴登盛可能早就准备好一击不中就围杀。
能报一箭之仇的话,吴登盛的心态会更好十倍都不止。
封锁……
“吴登盛封锁的水平还算可以,少说也给老子添了不少麻烦,不过嘛,眼界还是小了些。”
张贲自言自语地想着事情,嘴中说道,不过脑海思维活跃的很,正好到了这个当口上,张贲又转念一想:或许对于吴登盛来说就是完成席丹瑞的任务,这厮在心里想什么,恐怕没人清楚,放了老子的话,在缅甸内部的实力反而会短时间内提升。
利用威望和暴力手段展示肌肉,这种几百年前的把戏,吴登盛还是会用的。
而在医院中,涂帆息已经苏醒了过来,马克在旁边盯着,过了有半天,张贲才通知了他们准备走陆路,这一切和马克当初想的有些不一样,当然指的是有些仓促来不及去搞明白。
涂帆息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庆幸无比,马克淡定地看着他,道:“怎么了?心中十分的感动,想着费九死其犹未悔?还是说被当老大的救了,就决定一报还一报?”
这话听着别扭,总觉得是大反派似的,不过涂帆息还是虚弱地说道:“马老大,多谢。”
涂帆息声音略有沙哑,马克冷笑一声道:“千里迢迢来救你,可不要弄的不爷们儿,像个阉了的公猪。”
涂帆息侧目看了一眼马克,无奈地笑道:“惭愧。”
马克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然后道:“不过这天气也有些诡异,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儿啊。”
马克正说着,却听到砰的说一声,竟然是传来了枪声……
NO。257惑乱之势
缅甸,克伦邦,巴安县南部反政府武装停火地点。
一个戴着大檐军帽,一身泛黄米色军装的中年男子不耐烦地看着手腕上的大金表,嘴里咬着烟斗,一口的金牙,脖颈上还有手指粗的金项链,戴着黑色大蛤蟆镜,气势倒是挺足,只是虽然不耐烦,但是依然在那里候着,却没有说拂袖而去。
这人,就是苏扎纳,缅甸克伦民主佛教军的总司令。
去年苏扎纳和前来谈判的东南军区总司令,缅甸联邦中将果阿司令碰面,苏扎纳这厮想要有条件整编,说是可以考虑保留原有的实力接受政府军的整编。
果阿中将自然没有答应他这个要求,尽管这个要求在苏扎纳的眼中,那真是“微不足道”的要求。
席丹瑞虽然老了,可还没傻。
整个缅甸联邦虽然政府军控制着绝大部分的地盘,但是实际上,真正听命于席丹瑞的军区大司令,也不过才四个而已,这里面保存实力最大的,应该就是吴登盛,接下来就是梭温,但是两人现在都在仰光省等待时机,想要在外围支持他,谈何容易。
不过席丹瑞也不是没有办法控制别人,既然手中拿捏着缅甸联邦的大权,捏着别人的军费,还不是要人听话?致死比较让人不爽就是了。
本来罗星汉最多再坚持几年,可能就实在是熬不住去中国云南养老,或者去澳洲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反正在缅甸这个到处都是炸药桶的地方,实在是没办法待下去了。
罗星汉在萨尔温江放任张贲做大,未必没有恶心席丹瑞同时自己抽身的意思在,只是没料到的是,张贲吸收实力的能力和他消化地盘的能力一样大,这也只怪萨尔温江以东,基本上都说云南话,和中国的少数民族又是颇有渊源,佤族、傣族、纳西族……
现在想要再反制张贲,罗星汉压根儿就没想过这茬,反正不是对手,何苦呢?
而且罗星汉和鲍有祥在鲍德温矿区的西南角就跟玩过家家一样,多少也有养贼自重,省的到时候狡兔死,走狗烹。席丹瑞是呲牙咧嘴上台的,他可不想被西单日这条老蟒蛇给绞杀。
算起来,这缅甸联邦的高层,和当年的国民党极为相似,席丹瑞,便如那常凯申,而罗星汉,则是李副总统。互相争斗又互相统一,但是骨子里都是烂,没救。
就跟国民党救不了当初的中国一样,缅甸联邦的军政府,也是烂到爆。
以现状而言,缅甸的人均生产总值很高,可是现实状况如何,还是要看反馈。大部分人无法接受正常的基础教育,交通严重落后,如今最好的一条公路,自然是中缅二号公路,国内没有长途铁路,或者说没有像样的有轨道路。飞机场就那么几个,而像曼德勒这样的城市,竟然是缅甸联邦第二大城市,不知道是说笑还是讽刺。
枉自缅甸占据五千多万人口,属于中南半岛最大的国家,还有良好的出海口,更是在印度洋的东北角牢牢占据了好位置,可惜,烂泥是扶不上墙的。
席丹瑞虽然夺权成功,可是缅甸内部,矛盾重重,高层和底层的阶级矛盾且先不提,因为这个是共性,只是还没有到完全爆发的地步。内部的自我不可调和派系之争更是复杂无比,罗星汉算是当年夺权当中落败的一批人之一,只是罗星汉眼力好,早就掌握着手中的两个旅,才不至于被绞杀,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人马扩充,在缅甸中部地区,也算是小有实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还不至于因为席丹瑞的呲牙咧嘴就要胆颤心惊。
再加上前年开始,只要有人给他上贡,别说是种植罂粟花了,你光明正大在罗星汉面前卖军火,他都不会放一个屁,当然,前提是,你得给钱。
因而,缅甸中部地区治安混乱,暴民无算,自然是有反政府武装的功劳,但也不能不把罗星汉这厮的手段算进去,有他的纵容,才会让反政府武装发展成员十分的轻松。
而阿有米这样的人,才能够脱颖而出,从那些繁复的争斗中找到出路。
阿有米是幸运的,因为他能够在一方地域上有发言权,比起那些在争斗中毁于一旦的少数民众以及底层艰难的无产阶级,阿有米这种算得上是投机主义者的人,确实很幸运。
而且加上官僚们的纵容和勾结,各种信息的不对称,使得内部矛盾的激化根本就不需要刺激,阿有米也是利用了这种矛盾,才逐步将勃固县的大权控制在了自己的影响之中。
因此,哪怕没有反政府武装的大反攻,政府军和反政府军大战,即便是政府军内部的重重矛盾和争斗,都可能引发一场军阀大战,一如当年的中原大战一般,只是规模可能要小一些。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矛盾存在,所以当张贲在仰光做出一票惊天地的事情之后,这些人竟然有些暗爽暗喜。
那些掌握一个旅或者一个师的少将军官,从地位上说无法和那些大牌军阀比较,但是从能力上说,又不差什么,再加上又有底气,实力够了但是却缺点东西。
缺什么呢?钱、粮、弹药。
说穿了就是后勤和补给上来说,席丹瑞对他们有压倒性的优势,所以才会没有出现军阀大战的情况,但是内战正在进行着,政府军和反政府军最大的佤联军进行交战,这时候确实是个好机会,如果有人此时发难的话,席丹瑞还真的未必扛得住。
也正因为有此考量,席丹瑞才会把梭温和吴登盛召回来,拱卫内比都,防的就是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政府军内部的恶狗,至于反政府军,席丹瑞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毕竟如果真的要剿灭一支的话,集中力量起来,还真不算是什么,只是这几十年下来,反政府军的地盘越打越大的时候,席丹瑞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看上去,已经晚了。
大概是下午两点钟,在巴安县城附近,克伦邦守卫泰缅边境的一个步兵旅派出了两个营,在巴安县和反政府武装之一的克伦民主佛教军碰头。
其实这个步兵旅是东南军区果阿手下的一支杂牌,外号“林蛙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