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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新的证据。
到了卯时中的时候才见段飞两眼浮肿,打着呵欠懒洋洋地走了来,大家不禁关心地询问,段飞只说考虑案情没有休息好,更增大家的担忧,只有跟着段飞而至的苏蓉翻了翻白眼,段飞还休息了两个时辰,她可是真的整夜未睡。
段飞见大家都有些气沮,他嘿嘿一笑,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当他这么笑的时候定是胸有成竹了。
只听段飞说道:“大家不必着急,我一夜未眠不是白浪费时间,现在已有了主意,石斌、郭威、洪邦、蒋骏,你们四个拿着我的拜帖分别去请浙江布政使陈表,按察使韩鸣,苏州镇守太监王堂,苏州知府邬友策,今日我要与他们一起到周家案发现场查案!”
“大人,昨天我们才去过,一无所获啊……”华明提醒道:“大人邀请那四位一起查案,可有把握么?”
段飞望了苏蓉一眼,笑道:“昨日我没有把握,不过今早起来拜了菩萨,求得神水一瓶,定能将案情查明,你们就放心吧。”
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华明也放下心来,大家用过早膳,石斌等送拜帖去了,段飞抓紧时间又练了会箭术、马术,这方面华明可是个中高手,在他的指点下段飞的进步很快,尤其是射箭方面,段飞的进步几乎可称之为神速,了解现代力学原理以及各种物理常识的段飞在这方面优势明显,他的弓上甚至自己刻上了各种不同距离用的瞄准线。
王堂第一个赶到,其次是苏州知府乌有策,而浙江布政使陈表和按察使韩明则姗姗来迟,段飞与他们寒暄一阵,然后不紧不慢地各自骑马乘轿向周家老宅赶去。
这房子现在的主人是王世勇的一个远房亲戚,名叫王樯,他再次热情地招呼段飞他们,不过也难免有些抱怨地说道:“大人,这个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结啊,这三年来我不知道被折腾多少次了。”
段飞微笑道:“快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就能结案,所以我特意请了三位大人以及王公公一起前来,大家拭目以待吧。”
王堂双眼随意地向四周望去,然后突然狠狠地向王樯背后站着的一个账房似的人瞪去,那人呲牙一笑,向他讨饶似的拱了拱手。
“大人,王樯背后那人就是王世勇,他今日想必是听到消息,想来看大人出丑的。”苏蓉用传音入密的声音对段飞说道。
段飞的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了过去,正好看到王世勇卑躬屈膝的样子,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对王堂及三位大人说道:“本官昨夜回去后沐浴更衣焚香祷告,夜半时分,朦胧中得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指点,配出一瓶甘露神水,菩萨说此水可以显现出早已干涸且被洗刷过多次的血迹,仵作老蔡写的遗书与他记载的尸格不符,今天可以用神水现出三年前的血迹,然后便可以知道到底遗书与尸格谁是假的。”
“蔡仵作写有遗书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王堂质疑道。
段飞从容地自怀中取出两张纸来,交给了王堂,说道:“这是蔡仵作写的尸格以及他的遗书,从前不是本官主审此案,因为某些原因,本官一直未曾将这件证物展示出来,现在是时候了。”
王堂首先对比了一下字迹,两张东西的字迹果然相似,王堂辩不出真伪,他皱了皱眉,说道:“段大人请勿见怪,卑下只是就事论事,听说段大人手下有位师爷擅长伪造书信,不知这遗书有谁能证实非伪呢?”
段飞微笑道:“伪造当时的书信容易,这种有年头的书信可不好伪造,王公公不妨先看了再说。”
王堂皱着眉头看了一遍,将那两张东西交给了布政使陈表,遗书中只是详述了那个案子的情形,隐约点出自己受贿伪造尸格,并无具体牵涉到王堂或王世勇的内容,王堂看完之后不由有些后悔,若早知道遗书的内容,刚才就不必那样跟段飞说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三位大人一一看过,布政使陈表将东西还给段飞,说道:“既然如此,段大人不妨依照菩萨指点,看看地上是否还能验出血迹来吧。”
按察使韩明质疑道:“《洗冤集录》中有记载可用酽米醋、酒泼地上,若有血入地,呈鲜红色,可那也是当时查案才有用,时隔三年,这地上不知擦洗了多少遍,如何还查得出?段大人可要三思啊。”
段飞淡然一笑,说道:“韩大人说得不错,不过既然是菩萨托梦,想来应该是不会错的,华明,去打一桶水来。”
“不敢烦劳将军,还是我派下人去好了。”王樯急忙说道,他一挥手,王世勇便转了出去。
不一会水提来了,段飞将一瓶散发出怪味的黄色液体倒入桶中,搅匀之后对华明说道:“华明,你用水瓢将这神水均匀地撒在地上,神水不多,可得节约着用哦。”
华明点点头,勺起水,运起功,哗啦一声泼洒出去……
第190章 神迹现!旧案结!
大家都睁大了眼睛,想看看神水是否真的有效,只见华明不停地泼洒,很快室内地面便被那已变成淡黄色的神水铺了一层,天气炎热且很干燥,那些先泼洒的薄薄一层黄水很快就干掉了,地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大家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去看段飞,怕他大发雷霆从而引祸上身。
段飞皱皱眉,抢过华明手里的桶,桶里还剩下小半桶黄水,段飞一股脑倒在房间正中的地面上,大家闻到满鼻的怪味,又怕段飞恼羞成怒,下意识地都退了一步。
段飞怔怔地看着地面,昨天明明验证过的呀,难道才过一夜,这用粗陋的工艺制造出来的碘酒这么快就失效了?或者是自己冲水太多,碘酒稀释过度?
“大人……”华明真替段飞难过,他见段飞望着地面就像傻了一般,不禁出声呼唤道。
“有了!有了!”段飞脸上因为狂喜而有些变形,他指着地面,狂喜叫道:“你们看啊,血迹出现了!菩萨显灵,菩萨显灵了!”
大家纷纷挤上前,只见地面上果然现出了斑斑点点的紫黑色痕迹,那痕迹越来越明显,看起来果然与血迹无异。
陈表惊叹一声,韩明却脱口叫道:“不可能!三年前的血迹怎么可能再现,难道真的是菩萨显灵?太不可思议了!”
王堂望着地上的‘血迹’,紧皱眉头,沉吟不语,一旁的王世勇却吓得满脸苍白,紧张不已,其余人包括华明与石斌等在内,无不惊叹神迹。
段飞没有理睬韩明的质疑,大声说道:“蓉儿,快将血迹形状拓下以备查。”
苏蓉答应一声,开始绘制图形,段飞转身对陈表等三位大人和太监王堂道:“三位大人,王公公,如今血液已现,真是菩萨显灵,地上的血痕聚集在一处,并无追打痕迹,倘若周登是被人所杀,这房间地上应该不止这一小片才有血迹,据我判断,这个周登就如蔡仵作遗书中所说,乃是自杀而死!”
按察司韩明疑道:“段大人,我也看过这个案子的案卷,听说那周登前后胸口都中了刀,他若是自杀应该没有办法在自己背上插一刀吧?”
段飞毫不迟疑地说道:“他背上的刀痕乃是他首先将刀固定在桌子的凹角上,自己用背撞过去造成的,大家请看这张矮桌的镂空雕花,不正好可以将所谓的凶器卡住吗?”
大家看着那矮桌,幻想着倒插一把匕首在上面,然后用背去撞的情景,心中都激灵了一下,这个周登真够狠的啊……
段飞继续说道:“周登在赌场中输光家产,输掉了老婆,他其实已了无生趣,为何要陷害周安还不可知,但是他是自杀应该无疑,若是周安杀的,他就该一直挣扎逃脱,而不会躺在周安怀里,直到大家赶来才说出陷害周安的话来,这就是我的判断,大家以为如何?”
王堂皱着眉头,他几可断定什么菩萨显灵现出三年前的血迹纯粹是段飞在搞鬼,但是他为何一句话都没有牵扯到王世勇身上?他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周登是王世勇害死的吗?他在搞什么鬼?
布政使陈表拂须说道:“段大人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
他的目光望向了王堂,段飞也向王堂望去,王堂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附和段飞的话,段飞向他一拱手,说道:“王公公,我们何不到一旁去说几句心腹话呢?”
王堂看了他一会,微微一笑,道:“卑下也正有此意。”
两人向陈表和韩明、乌有策告声罪,来到了隔壁房间,段飞把门关上,转身对王堂笑道:“王公公,为了贵侄,最近一定非常困扰吧?”
王堂淡然一笑,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不知道段大人在说什么。”
段飞道:“王公公,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大家不妨都坦诚一点,说老实话,我对贵侄的那些勾当一点都不感兴趣,我需要的只不过是破案而已,不管周登是被杀还是自杀,只要不是周安杀的就行,王公公可明白我的意思?”
王堂双眼微眯,说道:“段大人真的是如此想的吗?”
段飞恳切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其实并不想与公公为敌,这一切都是误会,公公难道认为周登真的是自杀的吗?我已作出让步,现在就看公公准备怎么做了。”
王堂还是拿不定主意,他怀疑道:“段大人前后变化太大,让卑下实在难以相信段大人的话啊。”
段飞无奈地摊开手,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一开始我根本没想到会跟公公对上,我只觉得那个案子有些可疑,于是私下来苏州查案,来到苏州之后的事情都是我那会武功的小丫鬟私下做的,若是我,就绝不会连刘小姐一起劫走,做得也会干干净净,怎会让你们觉察得如此快?”
“那个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怕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公公也不会放过我,我只好努力跟公公纠缠,现在我有足够的实力与公公分庭抗礼,若是再步步紧逼闹得双方两败俱伤就不划算了,我的条件很简单,公公让我把这个案子以自杀了结,并请贵侄退还周家的所有房产地契以及周氏的卖身契,再写份休书还刘小姐的自由,赔偿周家与刘家精神损失十万两白银,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如何?”
听了段飞的话之后王堂眼神闪烁,似在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段飞继续劝说道:“段某现为巡抚南直隶的钦差,实际上只有三个月的任期,然后就要赴京城交旨,公公依旧是江南三大镇守太监之一,我们今后需要互相仰仗的地方还多着呢。”
王堂仔细观察过四下里,确认绝对无人能偷听到两人的话,这才微笑道:“原来大人存着这份心思,若是大人早知会一声,卑下又岂敢与大人为难?大人所说的条件都不难办到,现在就看大人的了。”
段飞欣然道:“如此甚好,这个案子一旦有了定论,公公便将那几样东西给我,我保证周家不再与公公或王德全为难,甚至举家离开苏州,公公觉得怎么样?”
王堂爽快地说道:“一言为定!”
两人回到隔壁的案发现场,段飞向浙江布政使陈表、按察使韩明、苏州知府乌有策问道:“这个案子三位大人还有异议吗?”
陈表等三人看到他们如沐春风的神色便知道他们已达成协议,心中登时都松了口气,哪里还有什么异议?段飞指着现场又点拨了几句,将这个案子修补得滴水不漏,连石斌他们都开始怀疑,这个案子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自杀案,周登陷害周安是毫无疑义的,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有谁会去追究呢?
段飞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