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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德高望重的天慧大师,本官接到线报,这个腾龙斋其实是魔教的一个据点,本官想邀请天慧大师以及任意几位在场的人与本官一起入内一起做个见证,不知天慧大师可否赏脸呢?”
天慧和尚满脸的不相信,他断然道:“如此甚好,贫僧愿为段大人效劳。”
除了天慧之外还有几个人也都表示愿意一起进去看看,段飞欣然邀请他们一起向后边走去,只见里面传来数声呼喝,似乎有人动上了手,然后焦阳快步走了出来,向段飞禀道:“大人,卑职在后院有所发现,并且抓获了两个想逃跑的家伙,请大人跟我来。”
段飞向天慧等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大家跟着焦阳来到后院,只见后院花圃边有两个人颓然跪在地上,几个锦衣卫正守在一旁。
“大人,照你的吩咐,我们没有动过现场。”焦阳说道。
段飞回头看了上官杰一眼,上官杰没奈何地指着花圃道:“大人,尸体就埋在花圃里,因为腾龙斋后院隔了堵墙就是魔教的一处据点,运送埋藏尸体非常方便,就算那边出了事,官府也不会怀疑只有一墙之隔,且在西安颇有名气的腾龙斋,事实上腾龙斋是魔教探听和散布消息的重要据点。”
段飞向满脸不可思议神色的天慧等人看了一眼,说道:“天慧大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除非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否则谁能识破别有用心的伪装呢?来人,取锄头来,将花圃挖开看看,里头究竟藏了什么。”
锄头很快便取来了四名锦衣卫开始挖土,段飞摸出几只口罩,分别递给夏志尚和天慧等人,说道:“土里若是埋有尸体,必有痘疮病毒,大家还是小心一点,就算打过疫苗,也不要变成病毒携带者传染给别人嘛。”
大家纷纷依言戴起口罩,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花圃,挖土的锦衣卫很快便发出一声欢呼,叫道:“大人,有发现了!”
段飞喝道:“小心些,别弄坏了证据,挖伤了尸体。”
挖土的人开始小心起来,爬开一些浮土,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出现在大家面前。
看到尸体脸上的烂疮,夏志尚等人无不脚下连退,天慧大师则合十念了声佛号,道:“真没想到,土里竟然真有死于痘疮的尸体,看来段大人所言非虚,魔教好歹毒的计谋。”
段飞阴着脸点点头,指着尸体说道:“大师请看,尸体脸上的痘疮干瘪,皮都快揉烂了,却一点浓浆都不见,他们其实是所谓的钧天教的痘种啊,种人痘是有机会犯痘疮的,犯了痘疮的人就成为新的痘种,如此钧天教才能源源不绝地替人种痘,可惜的是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骗局,却无人肯挺身而出揭穿他们。”
天慧大师知道段飞在含沙射影,有心反驳,但是锦衣卫的又一声欢呼把他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大人,又发现两具尸首,这些尸首腐烂严重,应该是已经死了许多天了的。”锦衣卫又从土里挖出两具尸体,向段飞禀道。
杨森这小子躲得远远的,说什么也不肯靠近,段飞自己也不想接触这些又臭又恶心的尸体,倒是阮相眀向段飞讨要了一只口罩戴着,走近之后认真观察尸体,他或许想再画几幅死者的肖像出来吧。
挖出三具尸体之后好一阵都没有发现,当大家以为就是这么多了的时候,一个锦衣卫突然叫道:“大人,这里发现一具枯骨,应该是埋了很多年的了。”
段飞头也不回地大声喝道:“杨森!你再不验尸我就让你今晚睡棺材里,然后再把这几具尸体都塞进去陪你!”
杨森忙不迭地叫道:“来了来了,别的尸体还罢了,这些长满痘疮的尸体嘛……还是算了……大人,这三具因痘疮而死的尸体不用仔细验尸了吧?他们的死亡时间是不一样的,最完整的这一具大概是两天前死的,烂得比较厉害的那两具大概已经死了五六天左右,我对本地气候土壤条件不熟悉,无法准确估算时间。”
段飞说道:“大抵不过就是几天之内,他们不用你查了,回头检查一下他们身上有什么可供辨别身份的特征或者物件就行,现在你去看看那具枯骨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森哦地一声,戴起口罩和手套,来到花圃里,开始认真观察。
一看那具白骨的颜色,杨森便道:“大人,从骨头的颜色来看,这人至少已经死了十年,他的脸是朝下的,可见埋他的人毫无愧疚,随便把他丢坑里就埋了,极有可能是谋杀,尸体骨骼表面光洁圆润,关节的形状显示死者还很年轻,初步判断死者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具体的情况还要等骨骼全部挖出来再说。”
锦衣卫在杨森的指挥下慢慢把骨骸挖了出来,杨森摸了摸尸骸的髋骨,说道:“死者是个男孩无疑,年纪在十六七岁,他被埋时身体是侧躺蜷着扭曲的,符合随意弃尸的特征,死者全身骨骸无有伤痕,暂时无法分辨他是因何而死,总之他死的时候身体健康,绝非病死或意外。”
第460章 火眼金睛
那两人被押到段飞面前,段飞喝问道:“你们可认得本官身边站着的这位锦衣千户上官杰?”
那两人恶狠狠地瞪了上官杰一眼,骂道:“叛徒,你等着吧,弥勒佛会惩罚你的!”
上官杰面色有些难看,段飞却不以为意,对那两人道:“你们身份既已败露,索性就招供了吧,这三具尸体可是你们害死埋在这里的?他们的身份来历家居何处?倘若你们老实招供,或许本官会考虑对你们从轻发落哦。”
那两人呸的一声,骂道:“狗官,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要杀要剐尽管动手!”
段飞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焦阳,叫两个弟兄把他们带到一旁好好伺候着,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嘴到底有多硬。”
焦阳看了上官杰一眼,说道:“大人,他们的口供没什么用处了吧?”
段飞冷笑道:“是没什么用,找点乐子逗逗他们不行吗?”
焦阳暗暗咂了咋舌,派人把那两人弄一边去了,很快就响起了阵阵惨叫,天慧大师他们有些恻隐地皱了皱眉,还没等他们开口,锦衣卫已将腾龙斋的负责人给带来了。
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被带到段飞面前,段飞问道:“你们谁是腾龙斋的老板?”
那老妇颤巍巍地答道:“大人,老身韦田氏,这是我儿媳韦华氏,腾龙斋是老身夫家的祖传产业,现在主持腾龙斋的是我的儿子韦远清,他前天已经离家到外地办货去了,还要过几天才回来,不知我们家犯了什么事?大人不但将腾龙斋团团围住,还派人将我们拿来?”
段飞说道:“韦田氏,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睁开眼睛向前瞧瞧,花圃中刚挖出四具尸首,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那老妇抬头一看,顿时吓得浑身直打颤,那少妇韦华氏也吓得花容失色,她颤声说道:“大人,家里怎么会有尸首?我们妇道人家又怎么会知道呢?说不定是家里仆人自己偷偷藏的尸体,与我们无关啊。”
段飞微笑着向她望去,说道:“小娘子挺会说话的,不过你难道没听说过吗?本官这对神眼最会看人,尤其是心怀鬼胎之人,小娘子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本官一眼就能看出来,本官奉劝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韦华氏神色一变,强颜镇定地说道:“大人你的话奴家听不懂,奴家自嫁入乌家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服侍相公伺候婆婆,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奴家怎么会是坏人呢?”
段飞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官懒得跟你啰嗦,焦阳,把她押到一边去,让她看看咱们锦衣卫是怎么对付魔教弟子的。”
韦华氏尖叫道:“我不是魔教弟子,你们不能冤枉我,婆婆……大师……救命啊!”
天慧大师恻隐之心又起,他正要说话,突见段飞抽出一旁焦阳腰上挂着的短匕,一挥手就向韦华氏后脑勺掷去。
所有人在刹那间都给惊呆了,然而惊呼声还在憋在喉咙里没有喊出来,让他们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被两个锦衣卫硬拖着向前走去的韦华氏就像未卜先知一般猛一侧头,短匕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飞过。
“啪啪……”段飞鼓起掌来,笑道:“韦华氏,你的身手很敏捷啊,你现在还要说自己冤枉吗?”
韦华氏强自镇定地说道:“大人,我的确会武,这并不犯法吧?倒是大人刚才那一下,恐怕是有欠思量吧?倘若我不会武,岂不是要被大人杀死了?大人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国法,难道大人当众杀了人还能一手遮天吗?”
段飞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隔着老远都能嗅到你身上的狐媚气,你修炼的多情功皮相外显,功力还差得很呢,你再敢还嘴我就叫人刺破你的劳宫穴,你该知道那是什么结果。”
韦华氏面色煞白,嘴唇动了几下,却愣是没说出话来,看到她的模样,大家都相信段飞所言不虚,天慧大师阿弥陀佛一声,叹道:“段大人果然火眼金睛看辨妖邪,贫僧叹服。”
段飞笑道:“这也没什么,锦衣卫就是干这活的,接触多了自然就瞧得出来了,韦田氏,你也学过几天纳气决吧?是你儿子教你的还是你媳妇教的?”
韦田氏听到叫她,身子一颤,答道:“大人,是……是……是媳妇教的。”
“大胆!”段飞喝道:“明知本官火眼金睛你还敢当面撒谎,你难道以为本官见你老迈,就不敢对你动刑吗?”
韦田氏吓得匍匐在地,叫道:“老身……知错了,委实是我儿子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媳妇会武功,更不知道花圃里埋着尸体啊。”
段飞道:“这还差不多,或许你真不知道,韦田氏,你在这所宅子里住了多久了?”
韦田氏想了想,答道:“大人,这是韦家的老宅,自从我嫁进韦家就一直住在这里,大概……有五十多年了。”
段飞问道:“哦,是挺久了,那么这几十年发生在这宅子里的事情你都应该很清楚了,你可知道在十多年前,宅子里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失踪了……”
听到段飞的话,韦田氏激动起来,她说道:“怎么不记得,就在十三年前,我的小保儿不明不白地就失踪了,他失踪那年刚准备娶媳妇,还不到十八岁啊!”
旁观者发出一声低谓,纷纷向已经被包裹起来的骨骸望去,段飞不动声色地问道:“他失踪前有什么反常举动吗?”
韦田氏摇头道:“没有什么反常的,他那天就跟平时一样,晚上睡觉前还过来向老身请安,没想到那竟然是老身见他的最后一面,大人,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难道大人知道我的小保儿在什么地方?”
段飞说道:“你先回答了本官的问话,本官自然会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韦田氏,你有几个儿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否和睦?”
韦田氏说道:“大人,老身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幼年早夭,二子就是现在掌家的韦远清,小儿子韦远林就是小保,他和他的二哥关系一向很好,只不过……他快结婚了,有些事情就难免有些争执,不过远清是绝对不会伤害弟弟的,小保也不会因为跟哥哥吵了几句就离家出走吧?大人,小保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吧,孩子他爹前些年走的时候都合不上眼啊!”
段飞轻叹一声,说道:“韦田氏,刚才在花圃中挖出总共四具尸骸,其中有一具尸骸经仵作确认,他年约十七八岁,已经在土里掩埋了十多年了,本官觉得他……”
“不!……”韦田氏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