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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达到一定水准之前,应该是没有更好的了。
带着望远镜和一大箱珠宝段飞离开了宝大祥,才一出门就见到黄素良正站在宝大祥对面,仰首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胖子,你在等我?”段飞咳了一声,把黄素良的魂儿唤了回来。
“段公子,你办完事了?”黄素良欣然凑上来,说道:“段公子,你身携重宝,可需要个跟班么?若是来上一两个匪徒,我还是可以对付一下的。”
瞧着他那身肥肉,段飞敬谢不敏了,他淡然道:“就你这身板?我一个手也能把你打趴下,说吧,你在这里等我有何图谋!”
黄素良哭笑不得地换了个苦瓜脸,说道:“段公子,不瞒你说,我这辈子口袋里还是第一次有了那么多银子,这反倒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刚才我回去见了老娘,老娘听我说了这事后骂我有眼不识贵人,我才醍醐灌顶猛然顿悟,老娘说的对,公子就是我的贵人,倘若公子不弃,我愿从此跟随公子,终此一生不离不弃,倘若有违此誓,叫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黄素良刷的一下跪在段飞面前,抱着段飞大腿嚎叫道:“段公子,段爷,你就可怜可怜我,收留我这个苦命的孤儿吧……”
“快起来,真是成何体统……”段飞一阵恶心,这个家伙也太过分了,撒谎不打草稿,刚才还有个老娘,突然就变成孤儿了。
“公子不答应我就跪到死也不起来!”黄素良叫道。
“好好好,我暂时答应你了,你现在给我起来!”段飞吼了一声,黄素良身上就像装了弹簧一样立刻蹦了起来,衣袖随意在脸上抹抹,那张脸再出现在段飞面前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献媚的笑容。
段飞低声道:“我不是什么望门公子,也不是什么大官儿,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捕快,现在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了,要滚蛋还来得及。”
黄素良精神一振,喜滋滋地说道:“如此更好,倘若公子真的是什么高官望门的公子,我跟着公子至多不过是糊个口,没事仰仗虎威作威作福一下便了,而公子全凭个人之力能够拥有如此身家,布衣之身能让宝大祥的张掌柜和周大师傅如此看重,我的眼睛更不会骗我,就像那还埋在土里的璞玉,公子只是还未发迹而已,前途不可限量啊,我愿跟从公子,不论公子日后是富贵或是贫困,绝不离弃!”
胖子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肃穆,与他那真挚的双眼对视了一下,段飞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很艰巨的任务,走吧,咱们去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
经过与胖子的一番深谈,胖子揣着满心的欢喜与被信任的激动走了,也揣走了段飞十万两的银票,段飞让他去应天府伺机收购地产,在宁王眼看着就要兵临城下的时候,应天府的地皮应该比珠宝跌得更快才对,倘若喂如预料,去应天宝大祥总部再收购一批珠宝也不错。
段飞倒是不怕这家伙携款潜逃,一方面这钱来得容易,段飞没怎么放在心上,另一方面段飞也想试他一试,倘若黄素良在这种时候都不会背叛他,日后他真的飞黄腾达了,黄素良又怎么会背叛呢?黄素良这个人还是有一定才干的,至少是个做奸商的料,日后说不定能为段飞赚十个十万两甚至是一百个,一千个……
段飞回到了宝应县继续蹲守,事实上也没蹲几天,宁王被俘的消息便传了来,而此刻正德陛下亲征的大军才出京城。
正德十四年四月二十五日(1519年4月25日),宁王宸濠围攻安庆不下,王守仁突袭南昌,宸濠不听军师李士实劝谏,弃安庆,回师去救南昌。
正德十四年四月二十六日,宁王宸濠大军在黄家渡中计被吉安知府伍文定、临江知府戴德孺,袁州知府徐琏,赣州知府邢珣,端州通判胡尧元等围攻,大败后突破封锁向东而逃,夜泊黄石矶。
正德十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宁王宸濠悬重金激励部下,与伍文定军决一死战,伍文定亲上一线督军死战,再败宁王军,宁王退而结方形船阵,伍文定火攻最终击溃宁王军水军,将宁王父子、仪宾及臣下、将军等一网成擒,宁王之乱至此迅速结束,前后还不到一个月。
段飞本以为宁王被俘天下太平,他的任命状就该下来了,谁曾想正德皇帝却没有回京受俘,而是继续南下,更导演出一出捉放宁王的好戏,以威武大将军朱寿之名讨平叛逆,集大功于己身,正德皇帝大军以凯旋之姿进入南京,应天府如临大敌急招各地精干官差力保社会和谐治安稳定,在通判谢志钧的推荐下,段飞受命来到了南京……
第二卷 风虎云龙
第079章 英雄救美
应天府(南京)鸡鸣山一带是个热闹的地方,鸡鸣山下庙宇林立,虽然叛乱初定,但是南京城里已经恢复了繁盛景象,尤其这一带,烧香朝拜的人络绎不绝,在别处很少能见到的大姑娘小媳妇,这里是一茬一茬的。
段飞从文庙、关帝庙、真武庙一路巡来,自从他被临时征调到应天后就没那么轻松自由了,正德帝龙驾帝临应天,应天府上下不敢怠慢,把下面的人赶得团团转,恨不得拿鞭子在后面抽着,段飞运气还不错,负责鸡鸣山一带的日常巡逻保安,这里庙宇林立,商铺也很多,治安也不坏,段飞身上不缺银子,是以每天得以大饱口福,顺便也好好地洗了洗眼睛,大明朝美女还是很多很多的。
应天靠近苏杭,苏样服装就是这时代的潮流风向,姑娘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也没有传说中那么拘谨,她们呼朋引伴招摇而过,有看得中眼的俊郎君她们也会抛个媚眼过去,段飞虽然身着寻常的布衣,人也不算俊,但是气质殊异的他在人群中却有鹤立鸡群般的感觉,因此时不时也会接到一两个媚眼儿。
正瞧得高兴,路边一家客栈里突然冲出个人来,段飞闪避不及,被那人撞了个趔趄,撞他的人却滚倒在地,一声嘤咛娇呼传来,撞了段飞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布衣白裙的女孩。
一个身着华丽葛袍的胖子从段飞背后的天下客栈大步冲了出来,一把揪住地上女子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段飞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那胖子已经冲着那女子吼道:“臭丫头,大爷见你生病好心让你赊欠住在最好的上房,还请来名医为你治病,你欠了我半个月房钱和医药费不给居然还想溜,我要抓你去见官!”
那女子看起来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嘴唇焦枯,一副病蔫蔫的样子,她的身材芊瘦一身素白,在那胖子手里就如弱柳般柔弱无依。
她无力的苍白小手想掰开胖子的肥手,喘息着艰难地分辩道:“我只是想去当点东西换银子而已,你不要冤枉我!”
胖子恶行恶相地冷笑道:“当东西?笑话,你身无长物,连随身的包裹都抛下不顾了,还拿什么去当?难道你想去秦淮河把自己当了不成?我不管,你欠我那么多银子,我要拉你去见官!”
不少路人围上观看,客栈的两个伙计也凑了上来,帮腔道:“就是,你这丫头在我们客栈什么都要用最精致的,自己却没钱付账,若不是老板好心给你赊欠,又请来医生给你治病,你早就死在路边了。”
另一个道:“姑娘,你在应天无亲无故,若是进了衙门你可就出不来了,还不如乖乖签了契约,给我家老板做上几年丫鬟把债还了的好。”
女孩气得发抖,她怒喝道:“你做梦,快放开我!我去取钱还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客栈的胖老板哪肯放手,他换手抓住女孩瘦削的肩膀,转头对围观的人道:“大家都看见了,不是我欺负她,欠债就得还钱,没钱还就得抵押给我做丫鬟,大家都是见证!”
围观的人转眼走掉了大半,段飞冷眼旁观下发现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一个客栈老板怎会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段飞当然不能任由这胖子当众欺凌一个弱女子,他伸手向腰上摸去,正要挺身而出的时候女孩飞起一脚踢在胖老板的膝盖上,胖老板一声大叫松开手抱着脚像个大弹簧一样单足蹦了几下,那女孩转身就跑,胖老板哇哇大叫道:“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那两个伙计反应很快,女孩身体虚弱动作缓慢,没跑出两步就被他们追上,一个抓住她的肩膀一个抓住了她的秀发,段飞一声大喝已经憋到了咽喉,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但听那两个伙计同时惊呼一声,就像被烫到一般松开了手,那女孩虽然得了自由,却无力地一头栽向地面……
段飞一个箭步窜过去,在女孩的鼻子就要碰到地面的时候将她拦腰搂住,这一次总算赶上了。
“喂……怎么就晕了……醒醒,姑娘你醒醒……”段飞半跪着让女孩躺在自己怀中,发现她浑身冒着冷汗,已经昏迷不醒,段飞试了试她的鼻息和颈侧的脉搏,发觉她呼吸急促心跳很乱,不过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小子,不要多管闲事,快把她交给我!”胖老板恶狠狠地叫道。
段飞还没说话石斌已挺身而出,威风凛凛地喝道:“你好大胆子,竟敢在我们飞哥面前大呼小叫,给我滚开点!”
那胖子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他怒极反笑,伸手拦住了两个伙计,喝道:“哪里冒出两个小混球,你们可知道我乃天下商会大老板刘璧,人称混江龙是也,我姐夫是北城兵马司指挥王旭!你们最好给我识相点!”
五城兵马司负责缉盗和维护治安,虽然不同所属,不过在这个特殊时段勉强也可算是段飞的上级,段飞对此虽不甚了了,但是也知道那是个强力部门,他心中警惕起来,嘴里却冷笑道:“是谁也不能强买强卖、逼良为娼,这姑娘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
“臭小子,给脸不要脸,她欠我五百两银子,你给得起吗?识相的马上滚开点,否则我就把你揍得连你娘都认不出!”刘璧上前推开石斌,就要伸手抢人。
段飞带来的几个捕快涌上前将他推开,段飞将那女孩扶着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这姑娘在你这里住了至多半个月,加上医药费也没几钱银子,你说她欠你五百两,好啊,你拿证据出来,若算不出这五百两银子,你就是敲诈!按律要杖五十,戴枷示众的!”
刘璧哪里拿得出证据来,他见围观者越来越多,心中也急了,他哆嗦着肌肉,发出一声怪叫道:“证据?你家刘大爷说的话就是证据,来人啊,给我狠狠教训他们,把人抢回来!”
“大胆!”段飞一声厉喝,掏出腰牌一亮,厉声说道:“当众袭击官差,你们想造反啊!”
宁王之乱刚刚平息,全国上下都在抓反贼,正是人心惶惶之时,段飞这一声厉喝果然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刘璧眼睁睁地呆望着段飞手里的腰牌,心中记起了姐夫的警告,一时乱了手脚。
段飞不给他思索反应的时间,继续大声道:“混江龙刘璧,假冒官亲,在天子龙驾应天之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敲诈勒索、袭击公差,我怀疑刘璧有谋反作乱嫌疑,来人啊,给我锁回衙门仔细审问!凡敢包庇拘捕者,以谋反罪格杀勿论!”
几个捕快一拥而上,将刘璧胳膊扭住了,刘璧给吓得不知所措也不敢反抗,这时客栈中急步跑出个人来,陪着笑脸连声说道:“误会,误会!几位公爷请慢动手,大水冲了龙王庙,全是误会!”
段飞哼了一声,几个熟悉了他手段的捕快便停下手,静观其变。
那账房模样的人陪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