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如果老新人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处身于官场之上,远不如新新人更具优势。但这种优势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构成了一道虚幻的光环,让新新人无法握在手中。老新人知道自己的优势,但竞争对手们也同样清楚,于是优势也就不再成为优势,反而构成了一道高高的障碍,横亘在老新人的人生路上。新新人不知道自己的优势,所以官场也富有人情味地为他们网开一面。
所以对新新人来说,他们所面临的人生课题,就是如何正确地做,才能够将自己优势的一面呈现出来。
这样一来,官场就等于为年轻的新新人构设了一个蹊跷的迷宫,年轻人的劣势,却也正是年轻人的优势,发挥得不好就是劣势的固化和强化;发挥得好,就变成了优势。年轻人要如何思考,才能够化解这劣优合一的人生难题呢?
第56章 劣势就是优势
北宋初年,宋太祖赵匡胤欲取南唐,但是南唐也有自己的人才,其中以“三徐”闻名江东,他们都以博闻强识而著称天下。这其中,单以一个名叫徐铉的,名气最大。为了打消北宋犯境的想法,南唐李后主决定派徐铉出使北宋,要以辩才将赵匡胤折服。
闻知徐铉来使,北宋朝臣大骇,都知道论及辩才,自己远不是徐铉的对手,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恐宰相把自己推出来送死。宰相赵普也是一筹莫展,徐铉既然要来,北宋这边无论如何也要派一个官员陪同的,可不管派谁去,都不是徐铉的对手,那么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呢?百思无计,赵普只好把目前的难处对赵匡胤说了。
赵匡胤听了后,就说:“这事不用你们操心,我这里自有合格的人选。”然后他吩咐道:“你们给我把殿前侍奉仆役中那些不识字的人挑出来,把他们的名字全报上来。”不一会儿,一张有十几个人名的名单,送到了赵匡胤的案头。只见赵匡胤拿起御笔,随意地在名单上勾画了一下,说:“就派这个人去接待徐铉吧。”众人大惊,徐铉是名满天下的辩才之士,可这边居然派出一个大字不识的仆役,若然是这人派了去,岂不是要丢尽北宋的脸面?
那名仆役更懵懂,可怜他只知道端茶扫地,哪里晓得迎陪国使是怎么回事?可是皇帝的吩咐,又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到了江边,接到徐铉,就见徐铉哈哈一笑,口若悬河地说将起来,其词锋锐利,咄咄逼人,又不失分寸,只听得一旁的官员无不心惊。再看那名仆役,他大字都不识得一个,哪里晓得徐铉说了些什么?唯有诺诺点头而已。
见北宋陪使神态古怪,徐铉心里莫名其妙,继续说下去,对方仍然是一张呆呆的脸,无一字一词的答复。就这样两人一路行来,徐铉花费心机,想撬开北宋陪伴官员的嘴,却终究是枉然。几天之后,徐铉终于泄了气,认了输,等见到了赵匡胤,根本没心思再高谈阔论,只递交了国书,就意兴阑珊地回去了。
这个历史故事中,徐铉是读书破万卷的著名学者,而赵匡胤派来的却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人生的道理,是跟明白人讲的,遇到不明白道理的人,道理也就失去了意义和效用。
官场上的道理也是一样,官场上的道理向来是因人而异,因事而宜,不存在通行官场、人人都必须奉行的道理。
官场年轻人都有一个最美好的幻想,那就是公平。却不知道真要是有了公平的话,官场之上根本就没有年轻人的立足之地。因为相比于官场上的老油条,年轻人容易意气用事,犯错误的几率更高。要是按照公平的法则来处理的话,年轻人只会栽更多的跟头。
正是因为官场之上没有公平,同样一件事,有背景的人做了,上司硬是不敢吭声。没有背景的人做了,上司就会大发雷霆。同样的错误,老资格的犯了,上司就会非常生气;年轻人犯了,上司就会不以为然。不唯是背景与资历,甚至连不同的性别都要考虑到,正是因为存在着诸多导致不公平的因素,才为年轻人洞开了一条晋升之门。
如果年轻人真的想踏入成功之门,他就必须先放弃过于强烈的自我人格主张,也就是说,年轻人必须要承认这样一件事:自己未必有多么地聪明,别人也未必有多么地愚笨。反倒是年轻人自己,因为对官场上的规矩多有隔膜,在同事们的眼中,才是最笨的人。
只有承认你笨,才能够像赵匡胤所做的那样,以愚困智。
赵匡胤的高明,就高明在他不是选择精于辩才的官员去与徐铉直面相撞。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两个衣冠楚楚的官员在江边大争大吵起来,又有什么意义?赵匡胤要的是快刀斩乱麻,迅速地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以无知的懵懂,去对付对方的精明。
再说被赵匡胤所选中的人,他之所以让徐铉无计可施,并非是他比徐铉更有才,而是因为他明智地知道自己远不如徐铉,所以他选择了放弃,最终赢了这一局。反之,如果这个陪伴使一旦受了皇命,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非要和徐铉理论一番,却又如何呢?
偏偏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上也极为常见。唐玄宗时代,因为宰相的人选定不下来,皇帝提出的人选,群臣都吵吵嚷嚷,表示不同意,唐玄宗生气了,就大吼一声:“你们吵吧,再吵下去的话,我就让郑松做宰相。”此言一出,群臣立即闭了嘴。原来郑松这个人,是朝廷上有名的蠢货,经常闹出乱子来。而唐明皇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警告群臣,他是真的生气了,并非是想让郑松做宰相。
但是那郑松果然愚蠢,竟然没听出这不过是笑话。此后他居然每天衣冠楚楚,正襟危坐,伸长了脖子等候宰相的任命下来。群臣看到他的怪模样,都在后面笑疼了肚皮。
郑松之所以愚蠢,蠢就蠢在不知道自己的愚蠢上。
要知道,上苍造人,每个人的智商都相差无几,每个人都有自己聪明的时候,每个人也有犯蠢的时候。聪明人有着各自的聪明。但蠢人却只有一种,必然是不知道自己愚蠢之人。
前者被赵匡胤所选中的陪伴使,他之所以没有犯错犯蠢,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才智不如徐铉。这就告诉了我们:任何时候,一旦我们认识到自己的愚蠢,那就是我们最聪明的时候。而当我们自以为聪明的时候,一定是正在犯蠢。
出现在官场上的年轻人,一如被赵匡胤所选中的陪伴使,如果你认识到官场上的每一个人智力绝不会低于你,那么你就是个聪明人。相反,当你自诩聪明的时候,那你就开始犯蠢了。同样地,当你自己承认自己愚笨的时候,你的不谙世事就成为了官场上最大的优势,而当你自认聪明的时候,你的稚嫩就成为了妨碍你成功的最大劣势。
于是我们终于发现了年轻人官场成功的秘诀,那就是六个字:懵、懂、明、净、迷、惑。
那么,这六个字又当何解释,年轻人在官场之上,又该如何应用呢?
第57章 “懵”的失败境界
处于懵状态之中的年轻人,是官场上的开心果,只是因为他们懵,所以他们必然要遭遇到重重失败。但也正是因为他们懵,所以他们注定会成功。
然则,懵之人在官场,到底是会遭遇成功,还是遭遇失败呢?他们在什么情况下会成功,什么情况下又会失败呢?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懵的状态。懵之一字,意即蒙,也就是一个人正处于对外部世界的认知不够清晰的时候。在《周易》中,这个状态,是由一个艮卦和一个坎卦所组成,即所谓的山水蒙。
艮为山、为止、主外,坎为隐伏、主内,意思是说,处于懵状态的人,内心中一片空茫,外在的举止上却表现出与内心完全相反的强硬与蛮横,拒绝退缩或是改变自己。这个状态中的年轻人,其心理发育尚未成熟,自我的人格极为脆弱,整个人就像是一枚鸡卵,对来自于外界的攻击全然没有抗拒能力。正是因为年轻,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表现为过度的强硬态度,以外在的坚硬弥补内心的脆弱,全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脆弱的自我。
来自于外界的攻击,与年轻人的过度自我保护,并非是实体上的,而是观念上的。要知道年轻人的人格刚刚形成,内心的自我远未固化,而来自于他们身体之外的所有,包括学校、老师、家长、朋友及社会,都在利用这个机会向年轻人输入强烈的改变信号,以图达到彻底改变并控制年轻人的目的。倘若年轻人屈服了某一方,那么他的人格就会彻底丧失,沦为对方的附庸,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有些年轻人屈服于家长的威势之下,从此沦为了家庭的附庸;有些年轻人惧怕同伴的挑衅,被迫沦为了同伴的附庸;有些年轻人沦为了某种观念的附庸,同样导致了自我人格的丧失。完全摆脱所有控制的年轻人并不存在,他们或多或少,总会在一定程度上接受某种外部信号的刺激。这种刺激与年轻人的自我人格融为一体,客观上弱化了年轻人的自我。而后者,则进一步导致了年轻人人生态度的强硬——非如此,他就不足以保护自我。
于是我们就知道处于懵状态之下的年轻人,为什么会遭遇到官场上的人生失败了。
处于懵状态中的年轻人,当他们进入官场之后,官场中人立即就会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出高度的关注,无数双目光集中在他们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对年轻人施加着影响。这些影响既包括了有利于年轻人官场生涯的正面刺激,也有会毁弃他们前程的负面刺激。
仍然处于成长状态之中的年轻人,只能是被动地接受这些外部信号刺激,并以这些信号为材料,重塑他们的人格。如果他们接受了正确的信息,那么他们就会变得沉稳淡定,远比官场上的老家伙们更适应环境。在这种情况下,纵然是他们无心恋栈官位,加官晋爵的事情也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相反,如果年轻人接受了负面的信息,并将这些信息与他们的人格凝铸在一起,那么,此后的他们,就会变得与官场的规律法则格格不入,动辄得咎,处事不顺,牢骚满腹,意气消沉。这时候即使是他们有了机会,得以晋升,也会干出极为荒唐的事情来,成为官场上的笑料。
唐朝的时候,曾经有三个宰相,分别是韦安石、吉顼与房融。韦安石的儿子叫韦陟;吉顼的儿子叫吉温;房融的儿子,名叫房倌,房倌后来也做了宰相。
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房融做宰相期间。有一个叫郗昂的年轻人,显然正是处于懵的状态之中,来到了长安,很快就与韦陟、吉温和房倌结交,成了好朋友。有一天,郗昂和韦陟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当朝的宰相,哪一个最缺德,心眼最坏。当时郗昂想也不想,脱口说道:“依我看,最缺德的宰相就是韦安石了,你说是不是?”说完之后,正等着韦陟表态支持,突然间想起来,韦陟就是韦安石的儿子,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他父亲最缺德。心里一害怕,掉头就跑了出去。跑到街上,恰好遇到了吉温,吉温就问他:“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郗昂就沮丧地告诉吉温:“刚才我说话不慎,得罪人了。我居然当着韦陟的面,说他父亲最缺德,其实我想说的不是他父亲,而是吉顼。吉顼才是最缺德的宰相,你说是不是?”吉温:“……什么?”
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