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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因为如果我们把鞑子放过去,他担不起这责任,你知道,江夏一代如今可没人了,鞑子一个冲锋,白莲教就被割成两半,然后……”甲六伸出手,在脖子上拉了一道。
“不错,我们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那就干了吧。”混江龙挥了挥拳头。
于是乎这三百人在早就挖好的十几道壕沟上覆盖上了草席,在铺上土,那日白莲教攻克江夏时,邱寻便专门动员了三千人在武阳关北挖上了壕沟,每道沟虽然只有不到三尺宽,三尺深,骑兵完全可以一纵而过,可是关键,他们每道沟之间距离甚至更短,只有两尺。这样一来,骏马根本无法放开蹄子奔驰,那无与伦比的冲击力,也就大打折扣了。
然后,在关门外数百丈外,地上撒地全是铁蒺藜,尤其是专门防御骑兵的“蹄型蒺藜”,这东西不单有四根铁倒刺。可以步骑两用,关键是还有绳串联,可以当绊马索用,用来防备骑兵,可以说再好不过,而关门周围。土包很多,正好便于步兵隐蔽,而里面,刚好还有邱寻提供的一百强弩,只是此弩远比军中的弩小巧,却是武林人使用的,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大力气如混江龙。也得双手才能拉得开,还能一次射出五箭,威力自然不错。
只是见其他人。包括不少自己兄弟都面露激动之色,混江龙心中冷笑,此等凡品,若是与我大宋军械司的神兵相比,却又很是一般了。只可惜啊。你们的级别看不见。
“龙哥,你别说,这白莲教还真是下本。这等好东西都给我们,别忘了,咱还不是正主呢。”甲四晃了晃手中的小弩,笑吟吟说道。
“少废话,让弟兄们藏好了,鞑子要来了。”混江龙突然神色一变,他侧耳一听,旋即一脸严肃,因为那马蹄声已经甚是明显,而远处地北方,已经一片烟尘!
台南宫里,萧统沉默的站在一副地图面前,若有所思。
桌上的一叠叠密报可以说是这个时候最及时最准确的情报了,甚至他们到达自己这里,比到忽必烈那里还要快,但是,由于过于追求时效性,那么自然也只能把大量的密报没有经过处理和甄别就送来了。
萧统把大陆的情报分为绝密,机密,隐秘和秘密四个等级,其中秘密是天机阁行省负责人级别地可以看见,并且可以相机处理,整理和决定,自然,也是需要上报和归档的,隐秘级别的,乃是天机阁总部的高级人员可以看见,而机密的,只有天机阁阁主,张世杰,陆秀夫三人可以看见,至于绝密,除了情报收集者外,只有萧统可以看得到。
眼下这些情报,有的是机密,有的是绝密,不消说,记录自然很是详细,里面有元军南下的详细日程,进了哪个村子,杀了几个人,奸淫了几个女子,自然,天机阁地人没有去阻挡他们,这和天机阁的任务没有关系,他们现在只是收集情报。
至于白莲教方面,除了白莲教最核心的会议外,基本上李千山等人地言论都记录在案,至于绝密级的记述,自然更详细,只是,由于萧统有言在先,绝密情报最好是客观如实的反应情报,尽可能不涉及各人对情报的判断,而机密级的自然可以。因此,萧统可以从情报上看出,旁边地蝇头小楷很显然的指出,白莲教是想在湖广和河南间和鞑子大战一场,然后突然顺江而下去江南,不消说,自然这也是萧统的意思。
只是,里面有很多情报是取自于白莲教诸人地对话,
果说是他们刻意做戏,那就没法子了,不过从常理上没有舍江南而取关中或者蜀中的道理,问题只是在于,他们在江南能不能站得住。
可是必然的,如果让白莲教在江南站稳脚跟,那么对于自己来说,无异于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可以说是得不偿失,而且更麻烦的是,白莲教也是汉人政权,如果他们当家,那么道义上可比鞑子要硬气多了,如果李千山措施得当,未必就不能取得百姓认同,毕竟鞑子入塞乃是亡天下,而白莲教和宋朝的性质,乃是朝代更迭,对于汉人家的朝代更迭,百姓并无太大的区别观感。
虽然,自己在李千山周围也不是没有布置,可是毕竟那也是在千里之外,谁能晓得李千山的手腕能不能更硬了?
看起来,似乎还得跟那人联系了,萧统神色微微有些狰狞,他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委实很冒险,虽然黄河那一次,那人算是说话算话了,而自己这边手脚也算是干净,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可是怎么招这都像个小辫子被人家攥住了一样,终归不是个事情,如今要是再和人家扯到了一起,就不定有什么后果了。
像儿时转笔那样,萧统转着手上那根狼毫,看着燃烧的红烛慢慢变矮,直到将近熄灭,那股蜡的味道,让萧统咬了咬牙,在一份空白的信笺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可与那人联系。”
话很简单,基本上看不出什么门道,可是萧统不单盖上了玉玺,还有自己的“祥兴通鉴”的私章,还有自己的手印。此外,装上这张纸的袋子,却也是有三根红线的,无疑,这也是绝密级别的。
等到在密室里把这牛皮袋亲手交给蒙上了眼睛的细作,萧统才算深吸一口气,他伸伸懒腰,决定在自己的宫室里转转。
如今台湾岛上,正是酷热之时,萧统出来,自然銮驾遮阳什么的全部上上,恪尽职守的马凌也跟了上来,于是乎本想一个人散步的萧统,马上变成了前呼后拥。
萧统苦笑一下,道:“马凌,随朕到御花园去纳凉吧。”
所谓御花园,其实不过百丈方圆,其中虽然有亭台楼阁有假山水池,无奈经费紧张,工部的龚穹苍只拿着十万两银子,便能做出这副模样,已经算不错了。
萧统本不欲在大造宫室后,还要搞这些,可是谢启一句“太后需要游乐养生之所”,便乖乖让萧统盖戳给钱,毕竟那杨后,名义上也是他的母亲,对自己也真是甚为呵护,萧统虽然心思早就不是小孩子那般渴求母爱,可是还是对杨后甚为孝顺。
顺便提一句,自从新年之时于台湾行刑之后,岛内一时气氛紧张,当然治安也迅速好转,恶性案件迅速减少,可还是没有归零,毕竟正常的社会,不杀人不强奸,那也不正常,萧统也不客气,专门下旨,对于这类人,一律送进矿山挖矿,而且给最重的活儿,一定要用劳动“改造”他们。
司徒不群倒是提出,如今宫室渐多,而执事甚少,仅有三十余人,不如行宫刑让他们进宫,萧统听了,却是淡淡说道:“虽然割了他们,可是让那些杀人犯进了宫殿,朕却是不得安眠。”
司徒不群一听,吓得冷汗直流,柳风等人趁机跳出来大参一本,斥责司徒不群居心叵测,于是乎一场吵嘴大战再次上演,而萧统也不表态,于是弹劾的奏章也堆积如山,到第三日,萧统直接批示此事“到此为止”,至于司徒不群,萧统也给了一个“朕知汝心”,便不再多说,可是这四个字,却又让朝野揣摩甚久,毕竟正面说是相信司徒不群,是给他背书,反面说也可以解释为对司徒不群的敲打,众人争执半天,最后结论,是皇帝真的越发高深莫测了。
走进御花园,原本还略微有些阴霾的心,便为之一轻,阳光虽然有些火辣,可是照在身上总归比那冷风要舒适,怒放的芭蕉,移栽来还有些无精打采的木棉,做工略粗,却依然玉立于斯的凉亭,都让萧统心情大畅。
可是,更让人舒畅的,却是那隐隐约约的娇笑声,那声音是谁,萧统自然知道,可是那声音,却也像猫抓子似的,闹得萧统心中痒痒。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武阳关鏖战(3)
湾四季皆暖,而如今正是万木霜天,百花争艳之际,之,正是纤纤柳梢款款,粼粼水面如镜,有金翅彩蝶翩翩而舞。有美人持扇上下而扑,端得一副好风光。
萧统屏退众人,轻步而前,却见佳人容红裳沾泥,任绿裙着水,颦柳叶之眉,睁杏园之眼,嘟樱桃之口,皱白玉之鼻。时抿红唇呈嗔娇之巧笑,偶咬玉齿若榴子之乍露,愠怒而轻跺玉之脚,含羞而微颦柳叶之眉。移轻盈之秀脚,举新之玉臂,伸嫩葱之纤手,扭柔娜之细腰。蜂飞蝶舞,戏婀娜之于红花绿叶之间,引玉容于泥淖刺蓬之前。朝阳出青空而染纤云为霞,白雪溶霁云而映美人似仙。
这还是那个终日以泪洗面的一国之母么?这还是那个年过三旬的花信少妇么?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萧统不由大步走了上去,这一刻,竟是忘了自己是谁。
“你……”美人听风而动,竟然甚为敏锐,见来人虽然年幼,却隐有成熟之态,龙行虎步,一身玄色詈龙袍,头戴紫金盘龙冠,不是如今的祥兴皇帝,却又是谁?
只是那粉面含羞的神态也只在萧统眼中存在了一瞬,便自消褪,接着呈现而出的,还是萧统见惯了的清冷和矜持,雍容和优雅。
“孩儿见过母后。”萧统微微一叹,还是照旧行礼。
“昺儿起来吧,无须多礼。”杨太后很自然的摸了摸萧统地头。“又长高了吧,如今这御膳好歹也像了些样子,虽然说比起临安来还差的甚远,不过好歹比起泉州时候要好很多,只可惜你皇兄,是再也尝不到了。”
果然,还是三句两句就扯到了端宗赵罡身上,见杨太后眼圈微红,萧统压下了心中的那丝不耐。真诚说道:“母后还请节哀,如今皇兄虽然追随太祖太宗去了,可是儿臣还在,儿臣定然不负列祖列宗之期许。不坠天下百姓之期望,夙兴夜寐,朝乾夕,也要让母后能回到汴京,参拜祖庙。”
南宋南渡以后,祭祀祖先历来只能遥祀,那汴京一直是在女真人手上,后来端平入洛虽然一度收复三京。却带来了更大的耻辱,而有祖庙却不能拜,按照伦理来说。算是不孝,这自然也一直是赵宋皇族耿耿于怀的地方,如今论起辈份亲疏,杨太后算是最为尊崇者,萧统向她保证。也就是一个天大的承诺了。
杨太后自然连连称好,激动的眼泪直流,一高兴。就又把萧统搂进怀里,连呼祖宗有眼,天不亡大宋云云。
只是成熟女性那股子幽香,还是让人小心不小的萧统阵阵激动,美人鼻息轻洒,前方柔软阵阵,真是如麝似檀,如梦似幻,只可惜这一次在香喷喷的山丘之地,萧统地脑袋却没能呆多久,杨后俏脸微晕,便把一头拱了进去的萧统给拽了出来。
微微有些可惜的撇撇嘴,萧统便随着杨后进了亭子。
二人坐下,自然有紫鹃递上茶水,然后退下,母子二人便在这里聊了起来。
先前的寒暄自然不必多说,杨太后详细地问了萧统吃穿情况,并且还说自己这里的糕点,让萧统只管拿去,然后又念及孤儿寡母,忍不住眼圈又红了。
这类情况,萧统无奈只能再提朝政,免得杨后伤心,萧统详细汇报了如今大陆的种种情况,说起黄河决口百姓流离时,杨后又是连连乞求菩萨保佑,而说起白莲教起兵造反时,杨后却又说历代先帝对白莲教也是深恶痛绝,没想到鞑子当家,却也不得消停,倒让萧统哭笑不得。
至于台湾的情况,无非是各地大搞建设,百姓拼命种地挣钱,军队纷纷拉练,然后军械司大造兵器这些,杨后对此虽然不尽知
是见萧统说的眉飞色舞,她还是素手托腮,关切的看眼中一片宠溺。
只是萧统有些诧异,今儿个杨后怎的一直不提杨亮节呢?存心试探的萧统多次提到金门前线如今太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