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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有人离婚,那是「感情缩编」。
「呃……」
「我觉得你那太过挑剔的成绩标准应该重新评估。」
而我觉得你应该采取行动,改善长期的口臭——我真想这样回答,但我当然只是温驯地微笑。
如果奥运项目有比赛谁比较可怜这一项,我早就拿到三面金牌了!真的!
「督学一再指出,你的教学技巧非常有创意,但我们也不能离课程太远。我跟教务室开过圆桌会议,我们得到的结论是,你应该听取一位比较……了解规范的同时给你一些建议。」
我真希望有个小行星掉下来直接打中他,再举行一个圆桌会议,讨论他是不是全世界最混帐的家伙。
「什么建议?」我的头发覩已站立起来,准备格斗。
「潘德太太慷慨地主动提议,愿意先看看你的教学计划,确定它符合学校政策与课程。她或许是你的对手,却愿意把知识之泉跟你分享,实在很好心!」
我需要喝一杯烈酒,请给我一杯加了很多石头(注24)的知识之泉,谢谢。
如此这般,接下来那个星期,我必须忍受派笛妲钻研我的教学计划。
「千万不要忘记,凯珊卓,你是独特的,就跟每个人一样。」派笛妲怎没发现她用了矛盾修饰法?
更可怕的是,校方居然派她负责「自由活动日」。
这原本是一个孩子们可以自由活动、老师可以稍微休息,或专心把落后的教学计划赶紧补上的轻松时间,但是派笛妲居然要大家玩游戏联络感情。
「我们先来玩个什么游戏呢?」她像小鸟那样,对着一群绷着脸的老师叽叽咕咕地说着。
我憎厌地望向校长,心想:玩个用大头钉把假发插在光头上的游戏如何?
哇!这个投身工作的计划实在太有收获了,让我宁可重拾对私人生活的焦虑!
谁不知道,工作是既痛苦又恼人的事,然而,可笑的是,大家怎会把工作Work这个字和婚姻放在一起?
且看,问人家「婚姻是否幸福」的英文竟然是:Is your marriage work?
婚姻marriage和工作work根本是不相容的!
「全都安排好了,我们来两对约会。」洁思把汽车钥匙抛向空中,穿着迷你皮裙的腿往上踢了一下,双眼因为将要做坏事而闪闪发光。
她美丽且动个不停的外表令我惊讶地看得目不转睛。我多么想要变成洁思,学她那种凡事都难不倒她的样子,她随时都知道该给多少小费、该说甚么话,以及该怎样把两腿交叉起来,好使得她认识的每个男人只想把它们打开来。
「你应该也一起来点课外活动,汉娜。」洁思弯腰去看汉娜家的冰箱,娇佾的屁股像项链的坠子那样摇来摇去。「趁我们还年轻,三剑客一起出击。」
汉娜的肩膀高耸到几乎触及耳垂,高傲地说:「人或许只能年轻一次,可千万不要一辈子都不成熟。」
「汉娜建议我去做婚姻谘商。」我故作轻松地说。
「婚姻谘商?」洁思缩了一下。「你疯了吗?」
「那正是人们找心理医师最常见的原因。」我气馁地回答。¨wén rén shū wū¨
「因为婚姻走下坡而去做婚姻谘商,就好像……我不知道,就好像卡通影片里拿树枝要阻止火车冲过来的土狼。」
「不认为自己需要谘商,正是很需要谘商的征兆。」汉娜的口气冷若冰霜,她这样说话已快成为家常便饭了。
听着她们各自坚持相反的意见,聒噪地为我的生活辩论,我的脑袋像被扔到岸上的鱼,鼓起鱼腮,努力地做着垂死的挣扎。我轮流看着我的好朋友,发现自己又一次成为友情三明治里的那片火腿,左右不是人。
「你怎么看?」她俩异口同声地质问我。
我不想加入中年外遇女的可悲行列,我也不想找婚姻谘商师,全世界的专业服务有好几千种,只有这一种的客户是一定犯了错。
不过,有件事倒是确定的,结婚誓言里有一句「分享快乐并分担痛苦」,我跟洛伊肯定已经过了快乐的阶段,如今只剩痛苦,而且我最好赶快想办法。
至于我该如何在两个朋友之间选择?
不决定成了最好的决定。
Part 3
12 生殖器失常
这个婚姻谘商师所收藏的「高潮」——去新几内亚旅行买回来的红木阴茎状艺术品,多到快把她的书架压垮了!
「只要上我的课,保证几个月后,你们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拥有高潮!」谘商师用她那天鹅绒般的声音,向参加课程的我们保证。
但是,坐在我旁边那个皮肤干燥、头发干枯、表情挫败、身材仿佛西洋梨的女人一脸的不信,眼神惊讶又恐怖地看着她。
这些自说自话的高潮气氛,来自婀娜多姿的婚姻谘商师。她的嘴唇画着引人注目的唇线,穿着把胸部垫得老高的魔术胸罩,胸前的名牌说她的名字叫碧安卡。
这位生活教练、临床催眠师兼婚姻谘商师的精力之充沛,让人联想到游轮上不眠不休的活动指导员,她站在桌后高谈阔论,一站就好几个小时,秀出她穿着网状裤袜的长腿。
「好,请问你跟妻子的房事失调几个月了?」她突然转向窝在有如一坨狗大便的懒骨头里的洛伊,一边把橘色的长卷发甩到肩后,一边笑着握住洛伊的手。
这女人的笑容就像我童年时期在澳洲内陆沙漠所感受的太阳,残酷而无情地当头罩下。
洛伊愤怒的眼光野蛮地对着我射过来。我建议来做谘商时,他说他宁愿被手提钻子钻进鼻孔。但我威胁他,将在他有生之年都不让他上床,他只好绷着脸屈服了。不过,跟一个生气的丈夫在交通尖峰时间塞在路上一个小时,而后来做谘商,效果也许正好相反。
我坐着的懒骨头松垮到几乎要把我吃进去,我一动,它就发出难听的声音,想来里面装着的一定不是真正的保利龙颗粒,我的大腿跟它接触的地方已经闷出一大片汗水。
「是啊!房事失调……」碧安卡察看手上的资料夹,参考我写的就诊原因。「你的另一半感觉你都没有注意到她需要更多时间,才能到达高潮。对这件事,你有什么反应?呃……」她看向贴在我丈夫胸前、用蜡笔书写的名牌。「洛伊?」
洛伊一脸政治犯大义凛然的表情,转向我的方向,更加生气地瞪着我。
「怎样?」碧安卡偏要坚持,依然握住他肉肉的手掌。
「这……呃……根据我的妻子说,我们的婚姻……」洛伊更往大便色的懒骨头缩去,一边寻找正确的形容词,「衬垫飞了、轮胎爆了,需要送修!」
谘商师冷硬如薄荷糖的薄荷色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个用汽车术语说明情绪的丈夫?她已经在脑中按下手机上的快速拨号键,通知她的会计师:我发了!我买得起那栋有露台的房子了!这种无法表达感觉的丈夫,必定要治疗好几年!
碧安卡开始要小团体的每个人自我介绍。
在场者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对面容苍白的新婚夫妻,那表情哀伤的小伙子戴着约翰·蓝侬式的圆框眼镜,可是眼镜好像要被他那巨大的下巴,以及体形庞大的妻子包了进去。这位妻子说她是个图书馆员,还说丈夫必须穿她的内衣,才会勃起。
再过去是一个第三次「怀孕」的客户,但他是个男性,这位戴了一顶好像某种动物死在他头上的假发的男士,带着一个「虚拟伴侣」来做谘商。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你会「很愿意」把最亲密的性行为与他分享的怪人。
而后碧安卡播放恩雅的CD,在薰瓶里点上精油,自顾自地聊着开场的笑话,例如:「需要多少谘商师才能换好电灯泡?一个就够了,但那个电灯泡得愿意被更换才行!」我则利用这个机会,环顾周遭的环境。
这个谘商中心位在伦敦北区一栋实用的两层楼砖造建筑里,室内装潢很像飞车党喜欢进驻的廉价汽车旅馆。墙边摆放着无精打采的盆栽,地上铺的是破旧的灰色地毯,摆着廉价的米色桌子,只用日光灯照明,而且窗户已经许久没有刷洗,给人的感觉很像一个集中营。
我刚把头转回来,竟然听见我丈夫对碧安卡说,他的妻子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达到高潮,大约一天半!
「你闭嘴!」我尴尬地打断他的话。
然而,不管情况多么惹我生气,以及洁思多么不赞成,我竟舍得拿出一小时三十五英镑,把我家那些狗屁倒灶的性问题拿出来公然展示,显示我真的需要谘商!
☆☆
「而后……」洁思像只小猫那样把头发从眼睛上拂开,「他吃塞在我屁屁里的草莓,等他吞下去的时候,草莓早已加了好料,也煮得半熟了。」
「很高兴看到你们都很注重营养。」我尽量不要显出我其实弄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是同一天晚上稍后,我们坐在我家的厨房,听洁思诉说她跟网路小白脸色香味俱全的探险细节。
「然后,我们坐在浴缸里喝香槟,我让他用酒瓶取悦我。浴缸的水好热,可是酒瓶好冷……」洁思打个哆嗦。
「哎呀!看来酒精唯一保存不了的,就是尊严了!」汉娜冷冷地说,但是任何事也打断不了洁思的神游。
「接着,他拿出香槟桶里的冰块,塞进我的身体里面,而后用舌头舔我。啊!我炙热的体液和他炙热的舌头形成最美的感官刺激,连同融化的冰,沿着我的腿缓缓流下……」她充满怀念的叙违随着叹息而出,但是却以一个傲慢的问题结尾:「好啦!凯西,你今天怎样?」
「很好啊!」我无精打采地说。「我学习如何把保险套戴在小黄瓜上。」
☆☆
做谘商第二烂的事情,就是你必须在一个公用的房间等待上课,并坐视强迫症赌徒逼着性耽溺者与退缩症者打赌,看谁能刺激坐在另一头的恶霸狂气到跳起来。
而做谘商第一烂的事情是——谘商师!
课程开始不久,碧安卡说我有「阴道不友善」的问题。
「对不起,你说什么?」
「根据洛伊在一对一课程告诉我的,我认为你有情欲失调的现象,凯珊卓。」
「不对!」我强烈反对,「我有的是一份全职的工作、两个青少年阶段的孩子、一个气呼呼的老公,外加高血压、体力与精神透支,还有可望而不可及的升职。」
「不友善的阴道?」洛伊靠回懒骨头,抬起一只脚放到另一脚的膝上,洋洋得意地笑起来,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你知道吗?凯西,我开始觉得这套胡说八道的谘商有点道理了,难怪你总是兴奋不起来。」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如果你工作了一整天还要回家去煮饭、打扫屋子……外加协助孩子用衣架建造炼油铁架塔,我就不信你能有多兴奋!何况,你的阴茎又有多友善?哼!」
不习惯被人抢话的碧安卡拍拍手,重拾众人的注意力。「很好,谁知道取悦女人最基本的方法?」
我举手。「把碗盘放进洗碗机、不要打呼、不要在女人穿紧身衣时说她很胖。」
轮到洛伊,他说:「多认识阴蒂,对吧?」
老天!他怎么想出来的?
碧安卡赏我那奸诈的老公一个「你是第一名」的笑容。
「我要说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使我们得到不好的名声!」洛伊精明地接着说,并对我们的谘商师露出崇拜的微笑。
碧安卡回报他的笑容,热力之强,比较软的水果想必都能煨熟了!
「嗯,我想,我们一定可以帮你的妻子走出她的压抑状态。」她以包着蜂蜜的声音说。
「我的压抑?」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