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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本来没打算问钱秀花昨天到谁那里去打麻将了,钱秀花自己倒说出来了。她说:“昨天李大蛋找我打麻将,我推脱不了就去了,他说今晚上请我们全家吃饭,也没别人就是我们两家子。”
“哦!”魏明觉得很奇怪,问:“不过年不过节的,请吃什么饭?”
“谁知道呢?他原来也说过要请你吃饭,昨天打牌时,那几个人把你说得神乎其神,他就吹牛是你的老战友,要请吃饭犒劳你。”
“什么神乎其神?”
“还不是你去乡里处理什么事故的事,县里都传遍了,说你怎么怎么神,比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厉害,我也不清楚都说了些什么,反正都是说你好,说你有本事等等。”
“别听他们乱说,不就是帮着把群众疏散开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哦,不对吧,好像人家说那些老乡们要打书记和县长,是你走过去眼睛一瞪,吓得那些人腿肚子发软,一个个撒开丫子跑得连人影也没有了。”
“哈哈……!”魏明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想不到这些人真能瞎传,屁大的事让他们一传就邪乎了。他说:“你别听人家乱说,你也不要乱说什么,这种时候还是少说为妙。”说完,他把手里的面包塞到嘴里后,端起了牛奶喝了起来。
『40』第三十九章
上班后,他正在翻看列宁全集,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他抬头一看,是校长《文》进来了。他来了这么《人》长时间了,校长还是《书》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屋》室里来。他感到很意外,站起身招呼着校长坐下来。
校长坐在了他对面,用种很古怪的神情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魏副校长,刚才我接到县长的电话,他说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下。”
“哦!”魏明看着校长,心里想:县长找我为什么不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呢?
正想着,校长又说:“可能是县长不知道你办公室的电话就打到我那去了,你现在就过去吧。”说完,他站起身什么也没说的出了门。
魏明看着校长的背影,心里嘀咕着:县长找我干什么呢?但是,既然人家已经说过了,那不管如何还是应该马上去。他站起身,本来准备拿着皮包,后来一想,带个本子算了,有什么就记记。
他出门后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县政府大院。上了楼后,他来到了县长们办公的那层楼面。楼口有个人看到他后问:“你是魏书记吗?”
他点点头。
“快去吧,县长等你呢。”说着就在前面引着他。
在县长办公室门口,他敲了敲门并推开门说:“刘县长,魏书记来了。”说完让开了身,招呼魏明进去。
刘县长热情的站起来招呼他说:“魏明同志,来了!”伸手和他握了握,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坐下后,魏明问:“县长找我有事吗?”
刘县长看那个人给魏明倒好茶水走出去后,才说:“魏明同志,没什么事,找你来随便聊聊。”
魏明看着刘县长那很慈祥的面容,心里十分感动。这倒不是领导接见或者说对他热情使他受宠若惊,而是刘县长的笑容让他感到了真诚。他其实从心里很佩服县长,觉得他是那种符合现代社会要求的知识型领导干部。过去大会上听过几次他的报告,文采秀丽但不花哨,层次分明并不古板,要点明确且不拖泥带水,报告的内容丰富却不冗长。尤其是在做报告时语调掌握的分寸很好,抑扬顿挫很有韵味。现在县长找他来,估计绝不是简单的见见面,肯定和他商谈一些问题,抑或是了解一些什么,他的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了,不知道将面临的是怎样一些问题。
刘县长看魏明挺严肃的样子,笑了笑说:“你不要太紧张了啊,你也是做过相当一级领导的人了,呵呵,我没有那么可怕吧?再说了,你当团政委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小科长而已,那个时候你就比我官大了,呵呵,说起来你还应该是老领导了啊。”
他的一番话说得魏明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哪里哪里,好汉不提当年勇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也是一种光荣,说实话,我年轻的时候就很向往去当兵,身体都验好了,政审没通过,家庭成份太高了,现在还是我最大的遗憾啊!但是,我内心里对你们这些当过兵的,尤其是在部队工作多年的同志很佩服的。”
“没什么可佩服的啊,只是我们走的路不一样而已,你要是去当兵了,说不定比我还进步的快呢!部队这些年很看重知识分子,有学问善于思索的干部,自然会提拔得很快的,我们那个时候都是凭着一股子干劲。”
“其实,地方上也是需要这股子部队的干劲,而且实践下来,部队里工作过的同志政治上过硬不说,个人的素质也是很好的,只是地方上的实际情况,在安置上有时候不能人尽其才,一些同志们的能力和水平不能得到正常的发挥。”
刘县长能这样看待当过兵的人,让魏明感到很惊讶。过去流传着一句话:少校中校上校,到了地方无效。很多在部队里也是指挥很多人,甚至成千上万的人,到了地方上后却屡屡受到轻视。对这点他始终感到心里不舒服,当年地方上敲锣打鼓的把他们送出去,那是把最好的青年选了又选送到部队,可是当他们复原或转业到地方时,却成了地方上的包袱了。要知道凡是能留在部队提干的都是最优秀的士兵,哪一个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干上去的。一二十年部队呆下来,把最好的青春贡献给了军队事业,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了,回到地方后却被人瞧不起。他还算可以,职务摆在那里,也安排了具体工作,可地方上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和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关系网等,使得他在工作中处处受制不说,还不得不唯心地做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种郁闷,脸上也不由得庄重了起来。
刘县长看他一脸的心思,笑了笑问:“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魏明有点支吾。
“呵呵,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把你调到党校看来不是很合适的,这也许是我们领导考虑问题不周到,希望你能正确理解啊!”
“哪里,哪里,县长请放心,我魏明这么多年来也常变换单位,不管领导安排在那里,我都会好好的工作。”
“这就好,我相信你可以正确对待工作的调动,听说你到党校后进入情况很快,已经开始研究马列原著了,很好嘛!到哪里就要适应哪里的需要,好好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还要听你讲课呢!”
“那可不行,我是准备利用那里的环境很好地读读书,提高自己的思想认识水平,至于讲课吗,这个要看工作的需要和领导的安排了。”
“很好,每个人都应该不断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不断增强对马列主义的认识能力,好好学习,我相信你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一定会有收获的。”
“这点你放心,我会努力学习的。”
“好,这个就不多谈了,魏明同志,今天把你请来,是想问几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们只是交谈,并不是就某个问题澄清什么,好吗?”
他这么一说,魏明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县长会问什么问题,但他的潜意识中感觉县长提出的问题,很可能与自己前一段的工作,或者说和这次处理轧钢厂的问题有关,但他的心里是坦然的,所谓脚正不怕鞋歪,没什么违反原则的问题,也就不用担心什么,想到这里,他坦然地说:“县长请放心,你尽管提问题就是了,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至于回答是否让你满意不知道,但我会如实回答。”
“那好,你的态度很好,你们当兵的就是这样干脆,我喜欢。”县长说完后,站起身走到魏明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拿出香烟递给魏明。
魏明听说县长不抽烟,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接过来后,他拿在手上没有点。
刘县长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了火,示意他点烟,魏明说:“你不是不抽烟吗?我也不抽了。”
“没事,抽吧,我这里不限制。”刘县长说着把打火机送到了他的面前。
见他点着了香烟后,刘县长把烟灰缸朝他那边推了推,说:“其实也没什么别的问题。这次轧钢厂出了事故,县里的事故调查组已经进驻到轧钢厂,整个调查工作全面开始了,我想问一下,轧钢厂提高轧钢机的速度和拉伸强度的事,你当党委书记的时候知道吗?”
魏明抽着烟思索着如何回答,要说不知道那不现实,说知道自己只是去的时候问了一问,并多次给施小宝提出过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这个事是在我离开之前知道的,我曾经问过施小宝并且提出过要求,让他们不要违反操作规程,当时施小宝说以前他们一直这样搞,从来没出过问题,我想既然他们经过实践检验了,而且企业内部的管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后来我调走了也没更多过问。”
“哦,这就是说,你当时是知道他们这样做的了?”
刘县长的话问得有点意思,魏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安排施小宝重新工作的呢?”
“当时因为施小宝嫖娼的问题,乡党委在开除他党籍的同时也让他停职检查,为了保证厂里的生产,让赵副乡长主持轧钢厂的工作,但是那段工作不是很理想,鉴于轧钢厂在我们乡乃至县里也算是较大的企业,同时施小宝对自己的问题也有了一定的认识,考虑他比较熟悉厂里的情况,在管理上还是有一定经验,才研究决定让他边检查边主持工作。”
“哦,你们是经过研究决定吗?”
“党委会上赵副乡长曾经提出来过,其他同志也有这个想法,我当时只是原则同意,准备和施小宝谈谈后再决定,那天找他谈话后,我们召集乡里的党委委员们在轧钢厂开了临时的会议,会上决定恢复施小宝厂长职务的。”
“噢……!是这么回事情啊!”
魏明听他的口气好像有什么问题,问:“是不是我们的决定有错误?”
刘县长沉思了一会儿说:“不是,我只是问问。”想了想后他说:“这次处理轧钢厂的事件,对你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你能那么迅速地说服群众,表明你在群众中享有很高的威信,这是一个领导干部很难得的,那天要不是你及时去了,还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县长你过奖了,其实群众还是很好的,也很老实,他们有点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给他们讲清楚了,他们会很好配合的。”
“应该说他们还是比较理智,有些同志说要公安局派警力来驱散群众,我当时没同意,如果真那样做了,群众的情绪一旦控制不住,有可能酿成更大的事件啊!”
“其实,他们也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已,并没有难为县领导的意思。”
刘县长听了点点头,说:“今天就到这里,好吗?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能如实的回答,我很高兴,也许这几天他们调查组还会找你了解情况,你实话实说就是了,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责任,不是你的你也不要大包大揽,明白吗?”
魏明听了他后面的话觉得很纳闷,但很快就感觉到县长这是在提醒他,不能什么都揽到身上,虽然很感激县长的提醒,但他没说什么客气的话,只是点点头算是领会了意图。
“你在党校工作这段时间,有什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