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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余尚有一言:今人多谓民国成立矣,南北统一矣。自余观之,半年以来外则各国尚未承认,内则各省秩序尚未恢复,再论眼前,一切制度毫无头绪,如此之民国,但能谓有其名耳,何得谓之完全成立?譬之建屋,地址虽定,而图式未成,栋梁未树,以云落成,相去尚远。不宁惟是,数月以来,我国改造共和,一举一动,系人观听,如内部自行纷乱,人将谓我何?故余以为此次内阁在形式上断不能为全部之更动也。
总之,余奉告诸君当放大眼光从中国全局着眼,断不可沾沾于一党关系,亦不能硬以平和时代政党更迭消长成例适用于今日危急存亡之中国。总须大家破除成见,协力同心,共同建设,为国务员者以热心任事为主,须有自信力,万不可轻听局外褒贬,以为进退;为议员、为国民者当体当局者之苦衷,力与维持,不宜以党派意见拘束而牵制之,使其无发展之余地,如是则中华民国庶有完全之日乎?此外尚有为诸君告者:须知组织内阁大非易事,《约法》上定明大总统任免国务员,须得参议员同意,然一经参议院不同意,则名誉丧失,人亦苦轻于尝试。前次余约梁如浩为交通总长,南京参议院不同意。梁之为人舆论如何,余姑不问,自余观之,则外交极为熟悉。办事亦至周密。其后余虽以个人名义请其到京辅助,而梁均不肯,后经余数次电催,始于日前到京,然对余宣言,万不能再任国务。当世贤才,然标怵于危局无惜,或又均以梁氏为戒,不任国务;或并北京亦视为畏途。故予深愿参议院诸君能知此中为难情形,断不可使人人短气也。
《临时约法》特设总理,大总统不负责任,然以予观之,不负责任者亦有大小区别。譬之商店,国民如东家,大总统如领东,国务员如掌柜,商业之计划布置,银钱货物之经理出入,固掌柜责任,然苟掌柜不得其人,驯至商业失败,濒于破产,则领东不能不负责,东家亦不能为领东宽。现在国务员当行政之冲要,一国政务罔不赖其筹划,政务得失自属国务员之责成。然苟国务员失职,驯至国随以亡,或虽不亡,而至于不可救药,则大总统究能不负责任否?国民能不责备大总统否?”
袁世凯的谈话明明白白的表示他反对政党内阁,同时这时他已决定由陆徵祥为国务总理了。
……
北京同盟会举行职员会讨论组织内阁问题。
蔡元培提议道:“如果袁世凯宣布陆徵祥为国务总理,同盟会各国务员应全行退职,以示本会主张纯粹政党内阁之意见。”
“我不同意!”刘揆一首表反对:“以为本会在北京已属势力薄弱,若国务员退出则将来内阁消息亦难闻问,前途殊多滞碍。”
宋教仁则很坚决,他说道:“此次国务院改组,本人向主张纯粹政党内阁;至他党组织,本会各员退出,本人早已发表,刻即他人不欲退出,本人一人亦决辞职;即本会同志必不赞成,则余即出党亦可,决不使自己主张之宗旨致相矛盾也。”
经热烈讨论后,赞同宋教仁的提议,决定同意陆徵祥出任国务总理,惟同盟会会员加入内阁者即开除党籍。
但是宋教仁的这个态度,被有些人误会,以为他除了当国务总理外,连同盟会的同志参加内阁都反对。
第四百九十四章 未过瘾先吃苦
残春的天气温暖。只是清晨还有些寒意,到了中午,天高云淡,柔和的光线撒满了街衢。
李想无所事事地穿过了晴朗的街道,进一个茶馆,水仙儿已在等候他了。
“用过饭了吗?”李想问道。
“还没有,”水仙儿微笑道:“不着急。”
李想和水仙儿对面而坐,要了湖君山毛尖。
“找我有事?”水仙儿问道。
李想抽出一根烟,犹豫不决的很久,最后还是水仙儿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着了。
李想深深吸了一口,才道:“没什么,无聊了,就是想找个人来陪我喝茶。”
“我到是有情报要向你汇报?”
“什么事?”
“袁世凯任命陆征祥为国务总理。”
“陆征祥?”
“前清驻沙俄公使,武昌起义后曾联合一些驻外公使电请清帝退位,因此,当上了唐内阁的外交总长。”
“这我知道。”李想烦躁地吸了口烟说。
“袁世凯因他无党派,可以实现他超然总理混合内阁的主张,就推他出来做内阁总理。参议院投票表决时,以74票对10票通过。陆征祥得到了共和党支持,同盟会和统一共和党看到自己没有单独组阁的希望,便没有激烈地反对。”
“怎么讲?”李想问道:“宋教仁在北京活动的频繁,不是一直准备搞政党内阁吗?”
“同盟会为表示政党内阁的立场,于陆征祥内阁成立的次日,便通电宣布同盟会阁员全部退出内阁:‘鉴于混合内阁之弊,而超然内阁其害亦与之相等,即绝对主张政党内阁。盖非是则无以祛政治进行之障碍。此次陆征祥为总理,陆君硕材,中外同仰,惟义取超然,不合于本党之主张。吾党国务员同蔡元培、宋教仁、王宠惠、陈其美、王正廷诸公,已遵照本会多数同志决议,悉行引退。’同盟会发出通电的同一天,宋教仁、蔡元培、王宠惠、王正廷等再次向袁世凯提出辞职。次日,他们去总统府当面向袁世凯辞职。”
“袁世凯不会这么早决裂的……”
“是啊!”水仙儿道:“袁世凯知道此时还不是和同盟会决裂的时候,便向宋、蔡等人表示坚决挽留。”
李想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咂着嘴说道:“袁世凯还是需要同盟会装点门面的,不会批他们的辞职的。”
水仙儿轻轻点头,道:“宋教仁、蔡元培等为了表示辞职决心,致函陆征祥,声明从即日起,一概不到院参加国务会议,不再到部办公,请袁世凯及早派人接任。袁世凯这时才批准宋、蔡等同盟会员辞职。”
李想叹道:“宋教仁的努力注定也是白费,袁世凯不可能这样就被难住的。”
“也是。虽然同盟会发出通电,除责令同盟会籍的阁员辞职外,并规定:‘凡本会会员不得自由加入。’但袁世凯对同盟会的声明却置之不顾,仍准备委任同盟会会员孙毓筠、胡瑛、沈秉坤3人分别任教育、农林、工商3部总长。孙、胡、沈都是同盟会稳健派,他们又是临时参议院的新议员。来京之后,与袁世凯最惬。”
“同盟会中又出现叛徒,宋教仁是不是被气吐血了?”
宋教仁自入同盟会时起,就一路顺风,踌躇满志。他既有整理党务的才能,又具有管理人员的素质,是个办事干练,能说会道,手脚勤快的人。也许正是他太精明能干了,反倒使许多同盟会员对他敬而远之。
和他比起来,李想在同盟会中也是遭人嫉妒的货,所以总有英雄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感觉。
“宋教仁指责袁世凯此举是一种‘逼奸政策’,开同盟会内部会,正式否决了孙、胡、沈3人参加内阁的意见。并派魏宸组去见袁世凯,请他切勿提出。”
“袁世凯应该知道,孙、胡、沈这类人是不会甘于寂寞的。宋教仁的抗议不可能有结果。”
“袁世凯无视同盟会决议,仍提出这3人为补充阁员。因共和党对胡瑛有异议,将胡瑛换成王人文。袁世凯最后提出的补充阁员名单是:财政周自齐、交通胡惟德、司法章宗祥、农林王人文、工商沈秉坤、教育孙毓筠。”
……
陆徵祥受任国务总理,经参议院以74票通过其出任总理。即日以总理身份陆征祥拿着袁世凯提出的阁员名单,赴参议院报告施政方针,要求通过。
陆征祥演讲说道:
“徵祥今日第一次到贵院与诸君子相见,亦第一次与诸君子直接办事,徵祥非常欣幸。徵祥二十年来,一向在外,此次回来,又是一番新气象。当在外洋之时,虽则有二十年,然企望本国之心,一日不忘。公使三年一任之制,尚未规定,所以二十年中,回国难逢机会。然每遇中国人之在外洋者,或是贵客,或是商家,或是学生,或是劳力之苦民,无不与之周旋。因为徵祥极喜欢本国人。此次回来,本国朋友非常之少,尚望诸君子以徵祥在外洋时周旋本国人来对待徵祥,则徵祥非常荣幸。二十年间,第一次回国仅三个月,在京不过两星期。第二次返国,还是在前年,在本国有十一月左右。回来之时,与各界之人往来颇少,而各界人目徵祥为一奇怪之人物。徵祥不愿吃花酒,不愿恭维官场,还有亲戚亦不接洽,谓徵祥不引用己人,不肯借钱,所以交际场中,极为冷淡。此次以不愿恭维官场不引用己人不肯借钱之人,居然叫他来办极大之事体,徵祥清夜自思,今日实生平最欣乐之一日。在外国时不知有生日,因老母故世颇早,此回实可谓徵祥再生之日。以上所说之话,不在公事之内……”
议员们听了陆这篇演说为之大哗。由于陆颇有国际声誉,所以议员们认为必有高见,怎知陆是个不学无术、根本不懂政治的洋奴饭桶,他出席参议院会议,向参议员说明这份阁员名单时,说了许多鄙俗不堪的话,议员们听来听去,才明白陆征祥在大谈开菜单、作生日之类的废话。
“陆徵祥所拟阁员补充人选。财政是周自齐,交通是胡惟德,司法是章宗祥,农林是王人文,工商是沈秉堃,教育是孙毓筠。竟然无统一共和党人。”
这个议员说者无心,却是听者有意。
同盟会本来不同意混合内阁,自然反对。统一共和党原抱入阁希望,现竟无一人,自知受了共和党愚弄,同样愤愤不平。
“陆徵祥演说言词猥琐,不配做总理。”
气愤不甘的共和党部分议员开始找陆徵祥的茬。
不过也有人说道:“不如让陆一试。”
“给我们一个理由。”
这个人一口气说了五个理由:(一)陆在参议院的演说,系说明提出阁员的理由,并非发表政见;(二)当前局势有政府总比无政府好,陆组阁还未成,未经考验,无从分别其好坏;(三)陆叙其生平不赌博不做生日,正见其人不矫饰不欺人;(四)袁事后对人表示,即使不擅长演说,亦不见得不足以担任总理。俾斯麦一到议会便面红耳赤,然俾斯麦却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五)陆徵祥在参议院获得74张同意票,今若因一席谈话便推翻其总理,则当日之74张同意票岂非盲举。
尽管袁世凯党羽有上述主张,可是参议院仍然予陆以极大的难堪,在不给陆总理面子的原则下,一口气把陆所提的六位阁员名单全部否决。陆徵祥还未过了国务总理的瘾便先尝到当总理的苦头。
袁世凯闻讯,急忙致函参议院,提议暂缓投票。
“大总统,我是无组织内阁之能力。”诉说了心事后,陆徵祥显得平静些了:“这是我的辞呈。”
“超然内阁主义是我的主张。”袁世凯宣称:“无论如何,总不能改我此项宗旨。”
“大总统。”陆徵祥很苦恼,可总不能老是这样想不开呀,能否调整好心境,关系到以后的生活。“我脑仁痛,教会的洋医生要我多休息。”
陆徵祥还未过了国务总理的瘾便先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