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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转瞬之间,那只握剑的手仿佛遇见做热的火焰一般,迅速的焦黑干枯下去。宗峦眼见右手的变化,抑制不住地笑起来,站起身,长剑指向离他最近的张尉,却对李冽说:“李冽,我劝你一句,世界上的事情如果非要分清对错,只会让自己犹豫不前。你如今不如和我一样,认准自己觉得对的路一直走下去!只有这样才是最畅快的。”
李冽看着宗峦握剑之手,眉头紧蹙:“你妖化了你的剑魂是不是?你是魔宫之人!”
“这么说也不错。我家世代铸剑,而在百年之前便开始为魔王效力。”
“那么,你对我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李冽愤怒吼道,一把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宗峦哈哈大笑起来:“是魔宫得人就一定会对你说假话吗?这件事我偏偏不告诉你。比起你的父辈,你这般对已做过的事斤斤计较,果然幼稚很多。你知道吗?十五年前你爹和你大伯带人血洗赤玉宫的时候,到底杀了多少该死之人,而剑下又有多少冤死的亡魂,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去计较过呢。要是掰着手指去算计魔宫的铸剑师该不该死,丫鬟仆妇该不该死,恐怕懊恼死的早就是他了!”
宗峦话落,挥剑直刺眼前的张尉:“今日正好,就用这几个蜀山的剑童的性命祭剑吧。”
好在张尉有所防备,立时挥剑挡开了宗峦的一击。然而就在于宗峦长剑相交的刹那,他只觉得一股无法阻止的巨大力量撞击到身上,一连后退了数步才算站稳了脚跟,待还想提气再上时,却发觉所有内力竟然在一剑之间便消耗尽了!
李冽见状挺剑而出。他自知自己原本就比宗峦的武功稍低,此时对防手持妖化了剑魂的利剑,实力更是不容小觑,这一剑便调动了他全部的剑魂之力。
两剑相抵的刹那,他只觉如遇滔滔洪湖水一般,瞬间将他的心力裹挟而去,心上与剑魂的感应一空,手中便犹如只拿着一柄普通的铁剑,只好慌忙劈开宗峦的第二剑,不敢在于其针锋相对。
宗峦原本还有些忌惮五个蜀山之人会合力围攻自己,此时两战得手,一直自己新铸的宝剑威力无穷,遍也不急于再攻,倚剑狂笑问道:“李冽,我这新剑如何?”
“什么新剑,不过是一个会吞噬心力的妖怪罢了。”李冽骂道,却不敢贸然再攻。
“就算称为妖怪也无妨,不过,他可并非只是吞噬心力,你用剑是哪一力最强,我手里的妖怪就先吃掉哪一力。不信,比这次只用体力试试,必定也会体力顿时,累得连战也站不起来。”宗峦得意道。
一旁的张尉原本觉得自己内力骤然全无,然而此时稍稍歇息片刻却又有所恢复,暗自明白这是因为自己身上所带的鳐珠又补蓄内力之功。又想起恒澜也有这样的一颗,忙问:“恒澜,你的鳐珠是补蓄何力的?”
“体力。”
“可在身上?”
“在”
“那我们一人一剑,你只以体力御剑,我只以内力御剑。”说罢,张尉挺剑而上。
恒澜顿时明白张尉的用意,待张尉一剑攻完,他便也一剑刺出。
这一剑不着半份心力和内力,却用上了全身的体力,如果不是刺击的角度精妙异常,简直就是如同不会使剑的莽汉一般。
如此,张尉和恒澜二人你来我往,一人力竭退下补蓄,一人挥剑接上,竟与宗峦僵持不下。
宗峦突然受挫,狂性大发,边打边叫道:“以为有鳐珠就能赢我?笑话,只是早死晚死而已!”
张尉和恒澜也发觉每次不上之力似乎都少了几分,两人从未这样不断重复使用过鳐珠蓄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道鳐珠的极限,只得希望在还有气力的情况下能够速战速决。然而宗峦不但有妖化的长剑,原本武功也在两人之上,即便以恒澜的剑法仍是无法找到他的破绽。
胶着之时,张尉忽然听胸口挂着的鳐珠的地方传来“咯咯”的破裂之声,暗想莫不是鳐珠到了极限,已然碎了?然而此时恒澜已攻了一剑退下,他只得挥剑再上
这一剑与宗峦相交之后,张尉内力尽失,他退后数步,只觉丹田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原先如有暖流补入的感觉了。
而此时恒澜又攻完一剑,张尉见状,只得咬牙用上全部体力,横击一剑,再退下时,脚上发软,仿佛跑过十几里地,体力耗尽,竟连站也不稳了。
一旁的唐谧和白芷薇见他模样异常,心知不好,双双纵身护上前去。恒澜击出一剑,耗尽体力,却未见张尉补上,眼见宗峦又一剑飞来,自己却后力不济,千钧一发之际,他调动心力,雪殇剑骤然离手,飞击出去,以御剑之术挡下对方一击,然后顿时心力全失,竟是连剑也无法召回了。
唐谧眼见情势紧急,飞身出剑挡下宗峦一剑。她的心力强于其他二力,这一剑之后只觉得心头空荡,便知是心力尽被宗峦的妖剑吞噬,原想总可以给恒澜争得一个回复的空隙,不料恒澜的鳐珠也到了极限,劈啪之声。恒澜不得蓄补体力,连抬步取剑都困难,好在白芷薇眼疾手快,一剑挡下宗峦一击,却也因而内力尽失。
宗峦见此情形却突然收了剑,转对李冽说:“你不是要我和他们对质吗?趁他们没死前,就让他们随便说。然后我再将他们杀掉,让你想探究竟也探究不得。但放心,我却不会杀你。你这样活在不知真假的迷茫里,可不比死还痛苦么。”
“宗峦,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李冽嘶喊道。
“就因为我也还当你是朋友,猜拳你别去追究,如此一直活在手刃杀父仇人的快乐中,该有多好啊。”说罢,宗峦长剑指向唐谧,“唐谧,你先说,你认为的真相是什么。”
唐谧暗想自己还余下内力和体力,至少可再出剑一次,只是宗峦出自剑宗,剑法本来就好,这一次机会该怎样把握才能一剑杀敌呢?想来只有先和他多说几句,再找机会,于是便道:“我以为,当年穆宗主之死确实是被人谋杀害。有人在地宫放入破甲剑的克星尸王,便知道穆宗主会去地宫取走血影琉璃。而现在看来,你当时假意投入穆宗主一方,实则却是在帮助别人,既然你并不否认你自己与魔宫得远远,那么这计策其实就是魔功之人定下的,对不对?”
宗峦道:“我只是让你们说出自己所想,却并未让你们提问。”
“然而你这是你一个人策划不来。要是想继续下去害死穆殿监,你的力量还远远不够。所以,你蛊惑李冽,而在蜀山里还有其他人帮你做铺垫,或者换句话说,是你在帮他做铺垫。”
宗峦不答 ,只是继续微笑。
“不管是在穆家旧居,御试中骑穷奇的人,还是后面与绿猿的种种经历,直到最后让我顺利去华山,都是他们所为。”
宗峦终于得意的笑答:“你完全可以这样推测,最好由此去疑心蜀山的每一个人,那样的话,我倒是乐意立即放了你,说不定又能掀起什么轩然大波。但我告诉你,其实这一切只需要一点点的机缘巧合,我和绿猿两个就可以全部办到。比如说吧,穆宗主想要他的‘浮生阁’势力通过楚国武举渗透到楚国朝廷的计划其实早就定下,我自然知道。要让穆显去搅局,只要写信向他透漏一下他唯一的侄子仍是执迷不悟,还要继续乃父的遗志,即将越陷越深,他自然会赶去搅局。至于你去华山的事情,到底是否有何背后推手,又或者只是我的运气太好,就不好说了。”
唐谧还未接话,李冽却抢话道:“道楚国御试搅局的果真是我大伯?”
“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驾驭穷奇呢?”
“绝对不是他!穆殿监不会采用那样伤及无辜的法子。”唐谧肯定的说道。
“他是不会用那种法子,但若是我有办法对穷奇做些手脚,让他发狂伤人呢?”宗峦说罢,又得意地笑了笑,“所以我说,你们又是何苦呢。你们人生的可悲就在于非要找出一个真相,还把李冽也脱下了水,真是一群小孩子的做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无数的谎言构成,不过你选择相信那一个谎言罢了。”
一直未说话的白芷薇却在此时忽然开口:“我说一件事,你猜猜是真是假。你的说刚才只有手腕之前是黑的,之后黑色漫过手腕,再后来渗入小臂,这以后的部分被你的衣袖所挡,我边看不见那黑色满眼的情形了。但我想,应该是继续下去不会停止才对。我看你很快就要被妖化的剑魂吞噬掉了,惨败在你自己铸的剑下。”
宗峦闻言一惊,慌忙伸手去拉胸口的衣服,只见整个胸部已然焦黑如碳,皮肤失去水分,根根肋骨凸显。
他突然狂乱起来,想要立即甩开手中的剑,然而那剑却仿佛扎根在他手上,与他攥紧的五指合为一体,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他感觉有一种细小的力量,从尖端渗入身体,仿佛是血脉中正游动的无数小鱼,一点点啃食着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带走她的生命与意志。
“我没有失败,没有!”宗岱叫喊着将手中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
少年们还没有见过那样霸气的剑气,横扫天下,万夫莫当,仿佛全世界都在剑风中颤抖。
然而黑色却在继续蔓延,爬上宗岱的脖颈,再向着面孔渗透。宗岱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全部妖化的时刻即将到来,他的意识开始进入混乱的边缘,眼睛突出,血丝纠结密布。
“我不要变成不入轮回的妖怪”他神经质的自语,“我爹娘还在黄泉路上等着我,我要告诉他们,当年杀了他们的仇人都已经死在自己的至亲手上,他们一定会含笑九泉的。”说罢,他纵身跃入了剑炉。
众人尚且不及应对眼前的突变,但见还未熄灭的炉火发出奇异的响动,少顷,突然钢水四溢,火花纷飞,一道绿光破炉而出,直冲云霄,消失不见。
“剑主死了,那剑自行飞回剑冢了”恒澜望着天空低声道。
炉中星火纷飞,如烟火的碎屑弥漫在空中,少年们仰望天际,忽然觉得有几分不真实,如同在白日里看到一个奇异的梦,梦里人不管如何精彩,最后都不过只是一个结尾使得一场烟花。
“李冽,你到底相信谁,自己选择吧,我们几个人现在就算合理也不是你的对手,想杀我就来吧。”唐谧淡淡道。
李冽知道此时恒澜和张尉已经无力再战,唐谧和白芷薇也各自缺失一力,自己虽然也没有心力,但仅凭剑法杀掉二人却是极简单。再想想宗岱所言,心上越发迷茫,不知道这事情到哪何处才是一个了结。
然而头一点似乎宗岱是对的,自己原本的确比现在活得快活,为此。他有些莫名地恨起了唐谧,一抬手,长剑便指了过去。
唐谧只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剑光,冰一样的寒冷……
然而这一剑终究是没落下,她看着握剑的少年缓缓收了剑,再转身离去,不见了踪影。
第072章 孟尝君
经此一战,唐谧反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宗峦所说模棱两可,然而唐谧从心里并不相信这些都是他和绿猿两人所为,如果就此也算是个了结,颇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嫌疑,若是可以的话,她是十分愿意这样将自己蒙混过去。只是现如今,她心中不知从哪里多了几分少年心性,仿佛真有一个不知进退一步还不天空的愣头青年从灵魂里生长出来,反复思量之下,还是决定要继续调查下去。
而关于恒澜谎称她已死这件事,唐谧并没有马上去问恒澜说谎的缘由,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是拿捏不准,思索再三,还是选择了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