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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之中,对不对?告诉薛嘉禾我和君南芙定亲的人是不是你?就算不是你,也一定和脱不了干系,对不对?”
唐谧没想到张尉的火气竟然会发向自己,心中觉得委屈,顿时毫不客气地回击道:“是我又怎么样?张大头你真是色迷了心窍,这些事难道白芷薇没有正面和你说过?你可有信过半句!”
“对,我当时是不信,可是你们可以再说啊,说两百遍也没有关系,找君南芙来对质也可以,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别人?看着所有人被你玩弄在掌中,心里很高兴是不是?”张尉连声质问道。
“哼,你以为找她来她就会乖乖承认么?张尉,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白芷薇将身子往前一挡,站在唐谧前面,“张尉,原来你这么不通情理,你有火气冲我来,这事我从头到尾都知道,唐谧还不是想你不要被人骗。”
张尉侧了半步,又对上唐谧气得发青的小脸:“唐谧,第一,君南芙没有对你做错什么,需要遭到你这样的羞辱;第二,你这么做,是故意设计去伤害一个人,如果桓澜不知道就里,你连带也是利用了另一个信任你的朋友。”
“我问你,我这么做为了谁?是谁在朋友苦劝之后依然执迷不悟?我耍心机,对,我是耍心机,可是我的意图是什么?你、你简直就是混蛋!”唐谧气到了极点,越说声音越控制不住,一路尖利地上扬。
“我明白你是好心,也承认你比我们大多数人聪明,所以一直以来,你似乎总是习惯俯视着我们一样,如同一个大人看待一群小孩儿,似乎你动动手指就能摆布所有人。但是,你知不知道,世界上原本没有一个人该是由你在眼皮底下戏弄的小丑!”张尉说完,不愿再与唐谧争吵,转身疾步离开,不论白芷薇再怎么叫,也没有回头。
薛嘉禾看着唐谧铁青的面孔,正想悄然离开,不远处的树后面忽然走出一个身穿剑宗黑色袍服的人来,正是她叫来认清君南芙面目的桓澜。
她低低叫了一声:“表哥,你都听到了吧,那个君……”
薛嘉禾话未说完就猛地住了嘴,她从来没有见过桓澜脸色如此阴沉,仿佛乌漆漆的黑云压在脸上,随时会有一声雷鸣炸响,她不由得心想:难道桓澜真的如此喜欢君南芙?
“唐谧……”桓澜走到唐谧身边,克制着缓缓开了口。
唐谧没想到桓澜也在,转念便明白了定是薛嘉禾的安排,心头忽然觉得好笑,摆摆手,阻住了桓澜,苦笑了一下,道:“桓澜,没错,就是张尉猜测的那样,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些。”话落,她扭过脸,不想再看任何人,低着头匆匆地离开。
直到走了很远,唐谧的身边已经热闹起来,不时有手拿《蜀山月报》的男女剑童走过,三三两两在讨论着报上的内容。远远地,行迟正叼着一个小竹篮,如同一尊小佛一样坐在地上,安逸地等着路过的人投钱取报。
我错了么?如果错,也只错了百分之二十。张大头,等你想清楚以后,你会后悔的!
唐谧想到这里,精神顿时抖擞起来,走到行迟身边坐下,拍了拍它的头,说:“咱们不理他,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毫无道理地,眼泪落了下来。
第053章 今年谁人送彤管
唐谧、白芷薇与张尉不理不睬地僵持了两天,张尉终于凝着眉头,绷着脸。仿佛下定了万难的决心般走到两人面前:“唐谧、芷薇,那件事虽说我觉得你们做得不对,可是我能明的你们是为我着想,所以就此算了吧,以后不要再那样做就成了。”
唐谧仍然在为此事气结,听到张尉这话,一瞪眼道:“张大头,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来装大度,原谅我是不是?不好意思,本姑娘倒是觉得,此事我根本没错,也用不着你的原谅。”
白芷薇也冷着脸道:“张尉,这件事除非你承认是你错了,否则我们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尉知道唐谧和白芷薇都是有脾气的人,平日里总是让着她们,可是这次的事。他却觉得自己能够如此,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方才求和的话也是硬着头皮才说出口的。不想两人还是半步不退。若说让他违心地承认自己有错,于他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沉默地看着那两人,半晌才说:“那算了吧,大家各有坚持,我也有不能后退的底线。”话落,微微叹了口气,黯然离开。
而唐谧和桓澜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虽然白芷薇在出事当时就拉住桓澜解释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可是桓澜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听完白芷薇的解释,便速速离开了御剑堂。
三人再次遇到,已经是多天后在剑宗的御剑术课上了。桓澜看到唐谧和白芷薇两人走近,便刻意转身走到别处。给一个女剑童指点武功。唐谧见了,知趣地拉了白芷薇一把,止步不前。
这件事,唐谧越想越窝囊,且不说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只说自己本来精心算度好的事情,没想到薛嘉禾叫来了桓澜。弄得又多得罪了一个人,单这一桩就算得上倒霉透顶。
在这样的坏心情之下,就见李冽忽然背着手,悠然自得地来到她面前。
在这个敏感的季节,唐谧一看到李冽背在身后的手,马上道:“先说好,别送我东西,谢谢您了。”
李冽笑笑问:“为什么,你以为我拿的是彤管草么?这时候送这个很是平常,你太紧张了反而显得奇怪。”
“我不是紧张,而是这几天没有心情和你周旋。”唐谧坦白道。
“原来你之前一直在和我周旋啊,我本以为,多少有点打动你了呢。看来,你这个小姑娘的心思还真是深。”李冽说着,把双手一摊,两只手掌上均是空无一物。
那一瞬间,唐谧心里突然涌出一点小小的失望,女子的虚荣心她多少也有一些,眼看着彤管季走向尾声,连李冽这个最可能送她的人也没有送,不觉还是受了些打击。
“你应该很忙吧,怎么有空来御剑堂?马上就是天寿日了。你们不是应该都在山上忙着接待客人才对么?”唐谧岔开话题问道。
“不算很忙,今年没有掌门人比武大会,来的客人便少了很多。”李冽答道,然后感叹了一句,“说起来,蜀山最热闹的时候我总是赶不上,蜀山五大高手中能同时看见四人出手,下一次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啊,更何况,其中的一位高手已经不在了。”
唐谧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问道:“五大高手中没参加比武的人是谁啊?”
“你们殿监啊。你难道糊涂了,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们穆殿监学问广博,于剑、气、术三宗的造诣均极高。”
“那么,我们殿监如果与已故的穆宗主较量,谁的胜算高些?我是说,生死相拼的那种。”唐谧又问。
“你问得真是奇怪,脑袋里到底想什么呢?”李冽看着唐谧,琥珀色的眼睛摄人心神。
唐谧觉得有点恍惚,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猛然腾起“那面色冷峻的少年举剑刺入与他完全一样的另一具身体”的幻影,于是道:“我只是在想,双生子之间不是什么都一样么,那武功境界上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李冽垂下眼帘,略略思忖片刻,方道:“那要看怎样较量了。穆宗主的剑法高绝,手中宝剑‘破甲’又是极霸道的利器,近身相搏肯定是他的胜算高。他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一战,就是一人与赤玉宫的三大护法斗剑,结果对手三人一死、一废、一重伤。”
唐谧听了。一时无语,只觉得心中有些乱。
这当口,白芷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两个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唐谧回头一看,只见白芷薇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御剑堂仆役。
只听白芷薇继续打趣道:“李冽你才来送彤管啊,真是太晚了,唐谧都收了一麻袋了。”
“怪不得唐谧说不要彤管草,原来是没地方装了,要不唐谧,我送你一条麻袋好了。”李冽冲唐谧说笑着,神色令人玩味,也不知是真的在开玩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开心。
“不用了,本姑娘已经放出消息,但凡日后再有人想送我彤管草的,必须配麻袋一条,否则概不笑纳,想来今日回去之时,麻袋也该有了。”唐谧也顺着白芷薇的话瞎吹。
这一回,李冽的神情似乎是真的有些不悦了,但不等他说什么,白芷薇已经先开了口:“唐谧别贫嘴了,这仆役找了你很久,你先看看他有什么急事吧。”
唐谧略略打量那人,发觉有点面生,遂问道:“你找我何事?”
那仆役从怀中掏出一只紫色绣有木槿花的锦囊,道:“这个是祝司库要你马上去术宗亲手交给慕容公子的东西。”
唐谧知道慕容斐是祝宁钦点的几个辅助他修缮机关的术宗弟子之一,那锦囊里估摸是什么重要东西,便接过来道:“好,我马上去。”
唐谧出得御剑堂,正遇见穆显在门口送顾青城和司徒明两位宗主离开,三人听到背后的声响,都回过头来。
穆显见是经常惹祸的唐谧,一皱眉道:“这么晚了还往外跑,钟响的时候回得来么?”
唐谧一缩头道:“回殿监,谧是为了修缮术宗机关的事要跑一趟长明阁,一定会赶在钟响前回来的。”
顾青城见了,道:“那这样吧,我带这丫头上长明阁,如此她定然能在落锁前赶回来。”
穆显一听,沉着脸,略带威胁地对唐谧说:“记住,你回来时连脚尖都不可探出青石阶半步,明白么,否则今年的言行考绩便一分也没有了,还不谢过顾宗主。”
唐谧站在顾青城的飞剑上。身后有淡淡的木樨香味传来。她记得传授自己术法的殿判阎楷之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便问:“顾宗主,是不是你们术宗的人都喜欢熏木樨香?”
“我喜欢,至于其他人究竟是喜欢还是迎合,我就不得而知了。”顾青城说。
唐谧想想也是,一宗之主喜欢什么,底下当然也要跟风,只是自己怎么老是忘了顾青城的身份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小小年纪,强装愁绪,莫非今年又没人送你彤管草?”顾青城在她身后以略带玩笑的口气说。
“可不是么?宗主你年轻有为,每年这时候一定是一麻袋一麻袋地收彤管草,哪里会懂得我这种不受欢迎之人的悲哀呢?”唐谧以夸张的口气道。
顾青城闻言,顿时轻笑起来:“那你可以先送别人啊,然后再等着人家回赠。”
“如此若是得不到回赠,该多没面子啊,还不如不送罢了。”
“看来,你心里真有想送之人哦?”顾青城试探一句。
有么?唐谧自问,忽然不想再说话。
见到慕容斐的时候,唐谧正巧看到他正逗弄着一只掌中的小鸟,那小鸟有着赤褐的羽毛和雪白的毛绒肚皮,看上去灵巧可爱。
她一步跳过去,凑到慕容斐面前问:“在玩什么呢?”
“夜莺,我可没玩它,它脾气大得很呢。”慕容斐回答。
“哦,是么?小夜莺,来来来,给大爷唱一个。”唐谧伸出手指,逗弄那小夜莺道。
“它不会唱歌,是雌的。”慕容斐笑着说完,拍拍那夜莺的脊背,示意它快快飞走。
唐谧仰头看着夜空中很快消失无踪的鸟儿,有些失望道:“可惜啊,雌的为何就不会唱歌呢?”
“不知道,不过很配它的魂主。那人也五音不全。”慕容斐笑道。
“原来是魂兽啊,谁的?”唐谧好奇地问。
“我堂姐的。对了,唐谧你是来找我的么?”
唐谧点点头,掏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