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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将来,或许你不该做现在的这些事情的。”林闻方的回答云淡风轻:“我并不觉得你所反抗的人对未来的考虑比你少。”
萨科夫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当然不可能真的不利于林闻方,只不过想要在言语上压制上林闻方而已。但林闻方这句话一说,他却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反映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知道现在掌控了国家的是些什么人,我这里有一种说法。”林闻方将极权海夫纳大体的情况解释了一下。他知道萨科夫对于和自己合作或许还有抵触,他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当然不会轻易受那些虚妄的说辞的影响,但极权海夫纳的真实背景,他或许还不了解的那些事情,有可能会打动他。
萨科夫沉默了很久,而在一旁给两人端茶递水的薇薇安怔怔地坐在一旁,完全惊呆了。她没想到,林闻方今天爆出的居然是这样的秘密。
“我知道,这些事情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我们对于自己的国家,对于世界大事的了解还是过得去的吧。好歹,历史我们都及格过……越是细想,越是往深里钻,越是能感觉到,这应该就是事实了。海夫纳组织引导着我们的世界不断前进,但他们终于还是不甘心永远站在后面的。尤其是……极权海夫纳。我不知道弗洛伊德总统会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或许,和我们现在的总统一样,是喜忧参半吧。但我们毕竟是不同的,在莫亚,极权海夫纳已经掌握了国家,而在联邦,复兴海夫纳仅仅是影响着国家而已。我知道,面对着任何一个这样的庞然大物,谁都不会有什么信心可言吧。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尽我的全部力量,不让联邦变成现在的莫亚。我相信,在联邦的那些复星集团执行官,也没有要这么干的意思。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敬佩他们为了理念的付出。”林闻方诚恳地说:“我也斗争了好久,要不要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我不知道如何向亨克尔中将解释,他们离开了莫亚,或许在联邦能看到同样一个潜藏在背后的庞然大物。还和你们现在的统治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我终究还是相信我的国家,我的人民,以及在我的国家里的这些……幕后人物的坚持。归根到底,他们像科学家远多过像政客。”
萨科夫哈哈大笑,说:“谢谢你。让我知道那么精彩的事情,我相信……真的,我全部都相信。那么多年来,几乎是从进入军队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努力想要探查当年的真相。有太多事情,太多纠缠在一起的人和事让我无法辨别清楚,让我有各种疑惑。但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的确,对于未来,我想得没那么远。我只知道,他们对我,对我的家人,对我们这一家为之奉献的这个国家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你是个……有趣的人,一个好人。你应该等那些人都到了联邦再说的。”
第216章 电视讲话
林闻方摇了摇头,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发好人卡的。我有一个计划……一个需要你全力配合的计划。正是因为哪怕你不断反抗这些人的统治,但人人都相信你深爱着这个国家,这个计划才有可能实行。”
“哦?什么?”萨科夫问道。
“四天后,我需要你袭击我们的使团驻扎的基地。到时候,会有一架飞机降落……再因为恶劣的情况重新升空,你知道我的风格了,这个计划里,我能让这家大型客机有一个27秒的窗口时间。一批人可以直接走掉。实际上,除了亨克尔中将、薇薇安,以及亨克尔中将一直不肯让我知道的那几个谁,其他人都可以走掉。如果……你这四天里在瑟尔帝格把动静折腾得更大一点,或许会有更充裕的反应时间。”
萨科夫的眼中闪过一丝利芒。“我需要武器,需要大量军火,最好还有人配合我……我的部下虽然忠诚,但人太少了。”
林闻方笑了笑说:“没问题。我亲自出马给你提供技术支持,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名单,但联邦在瑟尔帝格的潜伏力量全都可以配合你行动。当然,是在我的指挥之下。除了机甲,我还能做很多事情。我们需要好好合计一下。”
听了一会觉得无聊的薇薇安,自顾自地拿出了书坐在一旁看着。她没把耳机插上,不时还能听到一些林闻方和萨科夫低声讨论的声音。一些有趣的话,一些压抑着的笑声和调侃很精彩,但她能听得懂的也只有这些了。对那些精巧的部属,她听不太懂。一直到晚上回家,和亨克尔中将说了今天的事情,她才恍然意识到,她错过的讨论可能是无数军中中高层指挥官想要旁听都不可得的珍贵机会。林闻方和萨科夫都是有名的战术大师和指挥者,萨科夫坚毅勇敢,善于在危险中发现机会,也敢于部署实施风险极大的行动。林闻方在计算、规划和控制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尤其是对于战场的时间、空间,对于各种内部外部条件的调配使用非常有一套,这两人都是多年来难得一见的早早就形成了独特的战术风格的指挥官,他们的讨论必然会将各自最擅长的一面尽可能展现出来,大家取长补短,构成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计划。光是想象一下这两人的搭档配合,都让人心驰神往。
一天之后,亨克尔拿到的是一份在瑟尔帝格的人撤离的计划。时间,赫然就在三天后。
计划里列出了几个地点,联邦方面会尽可能准备一些掩护措施,但由于对瑟尔帝格缺乏足够的了解,林闻方坦率地提出需要他们自己准备一些掩护措施,只要不干扰到他们的部属,不用专门通知他。他提供的几个地点都准备了合适的交通工具,虽然会略有辗转,但都会驶入现在交由联邦掌控的军事基地。到了基地,林闻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送走这些人。现在,整个瑟尔帝格需要用这种方式送走的,也就不到20人而已,对林闻方来说已经算不上太大的压力了。
萨科夫在这几天里没停止自己做一个合格的“恐怖分子”的脚步,但由于瑟尔帝格各方严防死守,他终于还是失手了一次。在袭击莫亚立法委员会的秘书长,当年为弗洛伊德总统刺杀案提供军火和资金支持的泽尼特的时候,他在远距离上连续狙击两次,都因为光线和风向的关系失手了,对方的反击来得极为迅捷。要不是对方的保镖进入萨科夫潜伏的大楼的时候,电梯出了点小问题,让萨科夫在间不容发之际逃跑,他被堵在大楼里的可能性极高。但有了这么一次失手,大家抓住萨科夫的信息都膨胀了起来。
这是林闻方和萨科夫的第一次合作。电梯那边自然是林闻方动了手脚,不过,因为是配合萨科夫,他没将自己全部的能力用出来。完全依靠软件和网络进行破解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但他却为萨科夫提供了全套的解决方案,只要将一个小的控制器装在大楼的主干线路上,他就可以远程干扰大楼内的各个环节运转。这个控制器之后会被发现,成为萨科夫拥有一个技术团队作为支持的证据。但无论是设计风格还是作用原理,这个控制器都不会将线索扯到林闻方身上。
一边是全国人民都期待着结果的和平谈判,瑟尔帝格需要维持一个和平、繁荣、安全、稳定的样子,才不至于在联邦使团和各国的记者、外交官面前丢人。另一边,则是萨科夫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让莫亚高层暴跳如雷有些下不来台,却又不得不用更多的力量在追查萨科夫和他的同伙的行踪上。这两厢一凑合,整个瑟尔帝格的气氛诡异极了。
一些手上没什么重要事情的政府官员、企业要员等都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瑟尔帝格,准备躲过风头再说。其中自然有混杂在其中的叛逃者。他们会“抵达”一些度假村之类的地方,然后悄悄地跟着联邦的安排被送到基地。这些人多少有些名气,不能太早让使团里的人看到,暂时只能集中在机甲师的地下装备库的一角,在机房的后面搭起床铺和临时的卫生间、厨房那里凑合着解决几天吃喝拉撒等问题。不过,这已经比这些早做过心理准备的人预料的条件好得多了。叛逃从来就是高风险低享受的活,躲在后备箱甚至蜷在油箱、行李箱之类的地方,到了地头落下一身毛病的案例不胜枚举,现在虽然简陋,但至少能吃饱喝足,还能睡得不错。
预定好的那天终于到来了。一大早,就在莫亚又一天的早高峰到来的时候,让莫亚政府心生惶恐的局面出现了。
摩肩接踵的街道两侧的橱窗里有电视机,一座座大型商场的外墙上有电视机,手机、移动电脑、公司里的办公电脑到处都是能够收取电视信号的装置。在这一天,当整个城市都在行色匆匆,或者在交通工具上目无焦点地看着电视画面打发路上的时间的时候,所有的画面一下子黑了下来,然后萨科夫那张清俊、坚毅的面庞出现在了画面上。
背景是一面黯淡的水泥墙,没有任何标志。但萨科夫面对镜头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习惯,但他还是坚定地开始说话。
“莫亚的公民们,我是萨科夫。在过去的几天里,不管你们身处瑟尔帝格的哪个角落,不管你们对于看到的新闻、解释,各种流言有什么看法,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些都和我有关。我是来捣乱的,然而我爱着这个国家。我祖孙三代都在军队中服务,一直秉承着军队最原始最基本的那句誓言,竭尽所能。感谢一直以来被诟病的普遍兵役制,让大家都了解了这句话:自由与荣耀!”
“越来越糟糕了,我不知道我们的荣耀走向何方,我们战败了,是的,战败了。无论政府如何粉饰莫亚在整个战争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里是如何辉煌,我们战败了……联邦士兵们站在我们的土地上,甚至来到我们的首都瑟尔帝格,来恩赏我们一个和平。他们会夺走很多东西,或许是土地,或许是金钱、或许是物资或者别的什么,或许是我们的女人、孩子,我们的爱人或者是偶像……”
萨科夫的话指向性太明确了,饶是林闻方和少数几个手下非常明白这是萨科夫在借题发挥,将自己和联邦的关系,或者说,至少是现在和林闻方的关起撇清,营造一种敌对的情绪,也不免脸上带上了几分玩味的笑容。林闻方和那个薇薇安在酒店开房的事情已经全世界都知道了,虽然林闻方已经解释了,那是要和萨科夫开会,但别人会相信才怪……就算是联邦这边林闻方的部下们,也更乐于接受另一种香艳的解释的。
“然后,所有的损失,将由你们来承担。公民们,请大家想想看,你们的生活在这些年里有了些什么变化?你们需要填写越来越多的表格么?需要支付更多的税收吗?需要一次次面对国家以大义名分要求你们做出牺牲、让步吗?你们的周围有人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吗?你们是不是觉得新闻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和你们的生活没有关系了呢?你们,有没有觉得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只要按照那样的轨迹去生活就好?你们,有没有热血沸腾地相信某些事情,而后又终于失望于这些那些理应站在你们这边的人抛弃了你们呢?是的……我们都有过,都曾经历过这些。因为,这个国家,已经不复是当年高喊着‘自由或者一无所有’的那些理想主义者建立的国家了,不再是在卡森帝国的废墟上,靠着大家胼手胝足重建起来的自由国度了,而是一个由一个庞大可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