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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东一看,觉得这船非常奇怪,竟然是浑圆密封的,犹如刀把豆或者皂角。
宝瓶解释道:“这叫沉浮船,船舱中有一个大桶,可以排水和灌水,灌满水,船就会沉到水底下,在水下航行,而将水排干,它又会浮上水面——这原是运用了先秦时的‘沦波舟’的原理——《拾遗记》云:‘有宛渠之民,乘螺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一名沦波舟’。我父亲根据古籍的记载设计出了这种船的图纸,可惜未及造出实船,便撒手人寰……”
平东惊讶得无以复加:“这就是先秦时宛渠之民所乘的沦波舟?竟能水底沉行?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宝瓶继续介绍此船的性能:“此舟不仅能下沉上浮,还可用来攻击敌人——它两边各有一排箭孔,浮上水面时,可以发射弩箭,攻击敌人;同时它的肚子底下还装有一门特殊的炮,可以从水下攻击敌人的舰船!”
平东高兴道:“公主,想不到你父亲还这么聪明,竟然设计出了传说中的沦波舟,真了不起!”
宝瓶脸微微一红道:“船都还没有造出来呢,谁知道跟传说中的是不是一样?”
平东兴奋道:“肯定是一样的——对了,你父亲给这船取了名字没有?”
“没有。”
“没有?那我给它取个威风点的名字,”平东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道,“它能在海底沉行,就好比入海蛟龙,对了,就叫它‘海蛟船’如何?”
宝瓶扑吃一笑道:“那就随杨大哥好啦。”
暮色苍茫,平东登上直通跳鱼崖顶的露天平台,眺望着东荒方向,不禁心潮起伏。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一股沁入心脾的芬芳,平东早已熟悉了这种芬芳,因此不用猜也知道来的是谁。他回头道:“妹妹为何不在洞中休息?崖上风大,妹妹还是下去吧。”
宝瓶面含羞色道:“小妹想和杨大哥聊几句。”
平东也觉得脸颊有些潮红,尴尬道:“不知瓶妹想说愚兄聊什么?”
宝瓶却未回答,只是抬起一双明亮的眸子,深深地凝望着平东英俊的脸庞,半晌方玉唇轻翕道:“我在杨大哥身后站了很久了……杨大哥一直凝望着天边出神,杨大哥有何心事?能否对小妹一说?小妹或可为兄解忧。”
平东摇摇头道:“啊,没有,只是有点想家。”
“想家?”
“是的,想念父皇、母后、兄长、姐妹……”
“你还有家,还有父皇、母后、兄弟姐妹可想,小妹却不知家在何处?也不知还有何人可想?”宝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忽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一只大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肢,她抬起头,正和平东关切的眼神四目相对……
“杨大哥,”她怆惋悲呼一声,伏进平东怀里,酸楚的泪水又忍不住滚滚而下,就如那天在军情会议上当着众将的面一样,她只想找个人,痛痛快快地喧泻自己抑郁了很久的情感……
平东轻轻替她拭去泪水,安慰道:“妹妹勿忧,等我们造好了船,就可以回‘家’了,那时候,一切都好了。”
宝瓶点点头,眸子里露出了欣喜的目光。
一阵海风吹来,宝瓶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嘴唇也有些发乌。平东忙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宝瓶身上。
宝瓶感激道:“谢谢你,杨大哥,你对我真好,杨兄,小妹想向你请教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父皇和母后是不是都是很好的人?”
“那是当然,他们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和母后——瓶妹你知道吗?我其实有两位母后,一位是生我的母后,一位是大娘,还有一位阿姨,严格说来也算是父皇的妻子,可惜她和父皇的爱情颇受波折,受妖人所阻,分隔二十年,至今仍不得团圆……”
“杨大哥的母后不是正宫娘娘?”
“在我父皇眼里,对正宫、东宫都一视同仁,他绝不因我是庶出而看低了我……”平东滔滔不绝,向宝瓶讲述着他的父皇、母后、大娘、阿姨的那些缠绵悱恻的情事,以及父皇等先辈开创惊天大业的辉煌伟绩,讲述着他们怎样治理国家、关爱国民……
宝瓶都听得呆了。
平东讲了一阵,忽然住了口,打量了宝瓶两眼,微笑道:“妹妹,父皇、母后和大娘一定很喜欢你。”
宝瓶一楞,随即醒悟,脸颊飞上一朵羞云:“杨大哥真促狭。”
荒中大本营里,云娇正在主持一个紧急军情会议。
原来,云娇已经接到了平东的求援信,信中陈述了他们现在遇到的困难以及被困万螺城的情况(信当是平东他们还被围在万螺城时发出的),请求国内派兵对他们进行增援。
“不管怎样,一定要派一支援军去支援他们!”孔臣相首先发言道。
“那派谁带队呢?再说咱们现在也正缺兵少将,已经到了火烧眉睫的时候了!”方臣相提出了异议。
柳云飞道:“我已挑选好了两万精兵,可命水军大将许良派海军护送,至于陆军由谁带领,可调曹雄将军前往!”
孔亮道:“曹将军担任担负中路军指挥重任,不能轻易调动!”
方士道道:“调闲空将军可矣,闲空将军现驻守栗山坡,正空闲得很呢。估计只要大溪镇不丢,那里就没有问题。”
“不行!”柳云飞道,“栗山坡是扼住大溪盆地通往荒都的咽喉要地,那里非得一员重将把守不可,闲空将军再有空闲,也不能调他!”
云娇制止了众人的争论道:“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吵了,就命闲空将军去吧,那里的防务可由齐大召、曹一显二将军负责!”
“轰轰轰轰!”倭军没日没夜地攻打着荒北城。
但荒北城军民竭尽全力、顽强死守,城池虽千疮百孔,却仍是牢不可破。
大佐木右三有点着急了。
此时,各地传来的战报都说逆军抵抗激烈,皇军进展缓慢。
参谋松下有石劝道:“荒北不好攻,就暂且围着吧,我料杨贤宝插翅难逃。咱们应该加强对荒南的攻击,绝不能让逆军缓过劲来!”
大佐木右三便留下久保光一和柳生静云率领十万人马继续围困荒北城,自己和参谋亲率大本营的五万人马赶往罗河督战。
罗河处在大溪河北岸,隔着大溪河和荒中遥相对应,这里也已经成为东荒战争最激烈的前线。
不过由于大溪河有七、八百米宽,江阔水深,泅渡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依靠渡船(但是海船却进不来,一来大溪河不能通航海船,二来大溪河入海口早已被逆军用沉船、尖铁锥等设置了许多障碍,阻碍了海船的通行,倭军舰队只能在远处的海面逞威,却无法驶入河口),大佐便令军士砍伐木材,准备造船强渡,同时每日用大炮向南岸轰击,大溪河上炮声终日不绝。
因为倭军的渡船一时无法造好,大佐便令荒东一线皇军加紧进攻,争取在东线打开局面。
荒东战区总司令平田胜喜接到命令后,与作战参谋商议,决定由韩军和皇协军打头阵,立即分成两路纵队沿屋背山东西两麓向东面的虾王镇和西面的大溪镇发动猛烈进攻。
先表虾王镇的战斗。
坐镇指挥的是王大力,副将为华元丰和姜红火。
此时,三人正围在一张军用地图前紧张地分析着。
王大力的烟瘾很大,一刻也不停地抽着用树叶卷成的烟卷——那时候还没有真正的烟草,烟草大约是在明朝时候由西方传入我国的。
王大力指着地图道:“你们看,这里是徐达的五万叛军,这里是申丙浩、金永洙的两万韩军,平田胜喜亲率四万倭军坐镇阳城;再看屋背山西边,马山口一带是平田胜喜的副将中村俊树的四万倭军,而三棵树一带则是许金城、李东国的三万韩军;而李岩松、尹立的叛军则直接摆到大溪镇对岸……”
华元丰搔搔头皮道:“咱们只负责屋背山东面的防务,屋背山西面,就不用管了吧?”
王大力道:“敌人是作为一个整体来部署的,他们实际上是对咱们形成了一个钳形攻势,咱们怎么能够说屋背山西面就不用管了呢?”
第十卷 浩海狂澜
第一百六十三章 节节失利
华元丰搔搔头皮道:“咱们只负责屋背山东面的防务,屋背山西面,就不用管了吧?”
王大力道:“敌人是作为一个整体来部署的,他们实际上是对咱们形成了一个钳形攻势,咱们怎么能够说屋背山西面就不用管了呢?”
姜红火点头道:“我认为,应该尽快报上面批准成立联合指挥部,统一协调屋背山两面的防务!”
华元丰道:“我看没什么用,人家不会听咱们的。”
姜红火道:“老华,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说谁不会听咱们的?”
“当然是姓高的那两兄弟!人家现在争着巴结新上司曹某人,曹某人又是朝廷的红人,咱们算个啥?上回咱们请求他们将新**给咱们防守,他们也不肯,硬是派了一个叫做吴信的无名小卒去防守,为啥?怕咱们运了大溪盆地的粮食!”
王大力显然触动心事,默默不再言语。
姜红火道:“老华,你也太小心眼了,都是党国大将,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华元丰冷笑一声:“我斤斤计较?上次我军进攻阳城时,遭敌重兵围困,是谁见死不救,不肯发救兵?害得我弟弟战死,国军也遭到大败,才落得今日的局面?”
王大力挥手止住他道:“好了,老华,不要再发牢骚了,咱们还是来研究一下这个仗怎么个打法吧。”
华元丰道:“有啥好研究的?守住,不要丢掉就行了,上边给咱们的任务也就是守住!”
姜红火道:“元帅,我愿率一支人马去城东五里处的柳林扎营,监视敌人别从东海岸线的恶浪滩绕过来攻打咱们!”
王大力点头同意道:“好吧,我分给你二万人马,自去安营,遇有紧急情况要及时撤回来!”
“轰轰轰轰!”成千上万颗炮弹呼啸着飞进虾王镇中。
虽说那时的炮都是火药炮,炮弹也不过是些铁砂、弹丸之类,射程也不是很远,象这种大炮的射程最多有一里,但是成千上万架大炮集中在一起发射,威力还是够惊人的。
敌军猛烈的炮击持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拂晓,徐达率领五万叛军向虾王镇猛扑过来。敌人来势汹汹,很快就攀上了虾王镇的城墙。
王大力亲自登城拒战,指挥士卒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战斗到中午,敌人吃不消了,开始后撤。
华元丰道:“元帅,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王大力点点头,率领四万人马出城追击,留下华元丰率领两万人马守城。
且说叛军本是乌合之众,被王大力一冲,顿时溃不成军了。王大力奋起神威,接连斩了几员敌将,然而他不满足,他要擒下敌酋徐达。因此他率军一路穷追猛打,不知不觉离城渐渐远了。
忽然一发开花炮弹在逆军阵中炸开,接着是一颗、两颗、三颗……眨眼间炮火纷飞,闻管辖士卒人仰马翻,如蒿草般一片片倒下,断肢残躯到处飞溅。
王大力正在吃惊,只听左右两翼杀声大作。
只见大队倭军、韩军成钳形攻势突入了逆军阵中。徐达也率叛军杀了回来。
三路敌军将逆军紧紧围在核心。
王大力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我怎么这么大意,只图逞一时痛快,却没想到竟中了敌人诡计!”
王大力只得拼死力战,想夺路突围。
然而敌人越围越多,王大力眼看突不出去了。
正在危急的时候,忽然南边喊声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