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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河对岸逆军的大炮早已轰响起来,直炸得鬼方军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贤杰等人终于脱险。
贤杰一回到营中,军师便神色凝重道:“情况不太妙——据刚刚得到的探报,东瀛日本国大将山本太郎带领三万倭军已经在鸡笼登陆,业已进占台北;台湾人徐向的兵马也已经离开阿里城,正向大甲溪方向开来!倭军和台军实际上已经对咱们形成了三面夹击之势!咱们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乘船回大陆,要么死守大甲、新竹这几个孤立的据点,与敌人同归于尽!”
云娇满不在乎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与敌人决一死战,置之死地而后生!”
贤杰道:“你说得轻巧,咱们兵力已经锐减为三万人,且已经弹尽粮绝、士卒疲乏,拿什么跟敌人决一死战?”
周柱道:“那就只能退回大陆再说了。”
贤宝、铁勇等坚决反对道:“退回大陆算啥回事?咱们宁肯战死也绝不撤退!”
王大力、龙彪等人也认为,就这样撤退实在心有不甘,难道除了撤退或者战死就没有别的路可走?
杨贤杰道:“现在敌强我弱,我军必须避实就虚!不过也不必撤回到大陆去,只要能跳出敌人的战略包围圈就是胜利!”
孔军师道:“主公所言极是!其实咱们还是有第三条路可走的,那就是由内线转移到外线作战!”孔军师指着墙上的地图道,“你们看,夷州的地形特征是:西面是狭长的平原,而东面是广阔的山地,还有阿里山、玉山那样的高山。咱们不如暂时放弃新竹、大甲,将主力转移到山中,一来可避开敌人的锋芒,让部队得到休整,同时屯积粮草和弹药;二来,只要咱们让出了这些城市,那么咱们三面受敌的形势马上就会改观,敌人很可能会为了争夺地盘而狗咬狗!那时候咱们再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岂不美哉?”
贤杰点头道:“还是老孔理论水平高,那就这么决定了!”
又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制定出了一个这样的方案:即放弃新竹、大甲,主力转移进山;同时因主力远离海边,战船大炮怕被敌人破坏或夺去,因此派江龙海、柳云飞率领三千水军暂时撤回大陆,补充一些人马、粮草及弹药,同时向朝廷奏报光复夷州的进展情况。
为了掩护水军,也为了保存力量,又派井凤安、普济、闲空率领五千陆军上船——一共是八千人马,撤回大陆。
安排停当后,贤杰即命周柱、龙彪率领一、二营立即向东挺进,王大力率领第三营也由新竹出发,同周、龙的人马会合,一同向东开拨。
贤杰亲自率领老营人马断后。
开拨前,把没装上船运走的已经没有什么用处的大炮装上石头以及最后收集的一点火药,一齐向大甲溪南岸敌营轰去。
此时是二月三日凌晨……
“轰轰轰轰”逆军猛烈的炮火持续了大半夜,直到黎明前方才停止。
猛烈的炮火炸得鬼方军营垒内一片混乱,根本不敢出来探听虚实……
天亮的时候,士卒向血魔子报告,根据陈军师的授意,我军的大炮已经全部部署到位,现在敌军的炮击已停,我军是否可以开始攻击?
血魔子点点头。
“轰轰轰轰”鬼方军的大炮也排山倒海般地轰响了起来,炮弹一颗接一颗地砸向逆军营地,直炸得硝烟弥漫、尘土腾空……
鬼军的冲鸟也同时发射——数千只冲鸟飞过大甲溪,在逆军营地上空盘桓俯冲,但见箭矢满天乱飞、遮天蔽日,声势好不骇人……
直到太阳偏西,血魔子才得意洋洋地带着众将登上堡楼向逆军阵地了望……
放眼望去,大甲溪对岸的逆军营地已被炸成了一片废墟,看不见什么人影,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血魔子得意道:“我看中国人已经死光了,咱们可以打过去了!”
邪龙立即随声附和道:“是啊,那些中国猪一定都完蛋了!”
陈三仁却不动声色道:“我看不见得,中国军不会这么傻,白白地挨炸!”
血魔子道:“那依陈先生之见……”
“唐军可能早就转移了!”
“不可能!在我军如此猛烈的打击下,中国人还能逃脱真是怪事!”邪龙叫道。
陈三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是否如此,派人过去一看便知!”
血魔子便令探子过河去侦察。
不久,探子来报,说唐军并未被炸死一人,他们已经全部不知去向,连停在海边的战船都无影无踪。
血魔子象个泄了气的皮球:“什么?连一个人也没炸死?真可惜了那么多的火药和箭枝……”
陈三仁若有所思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唐军早已转移!难道他们已撤回大陆去了?还是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向北,还是向东?若说向北退守新竹、台北,毫无道理——杨贤杰岂不知一旦放弃大甲,新竹、台北又如何能守得住?若说向东,可能性也太小——台东山地山高林密、草木丛生、蛇兽横行、凶险莫测,且有台军滋扰,杨贤杰断无放弃城市、退守山区之理!”
邪龙阴阳怪气道:“我看你们中国人打仗不过如此——肯定是见到我军势大,不敢和我们作战,吓得溜回中国大陆去了。按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是‘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陈三仁道:“邪龙军师,请你更正一下,我不是中国人!”
血魔子也道:“是啊,陈先生早已宣誓效忠我大魔国,是我大魔国的子民,老邪不要再把他看作是中国人!”
邪龙只得道:“是、是,我从未将陈军师看作是中国人!”
“你们两个是我的左右手,我希望你们要精诚团结,不得互相猜忌!”
“是、是。”两人一齐应道。
虽然有血魔子撑腰,陈三仁仍然感到了那么一丝的不自在——汉奸毕竟不是那么好当的。
第七十一章 单刀赴会
陈三仁道:“邪龙军师,请你更正一下,我不是中国人!”
血魔子也道:“是啊,陈先生早已宣誓效忠我大魔国,是我大魔国的子民,老邪不要再把他看作是中国人!”
邪龙只得道:“是、是,我从未将陈军师看作是中国人!”
“你们两个是我的左右手,我希望你们要精诚团结,不得互相猜忌!”
“是、是。”两人一齐应道。
虽然有血魔子撑腰,陈三仁仍然感到了那么一丝的不自在——汉奸毕竟不是那么好当的。
就在血魔子等对逆军的消失迷惑不解时,接连有探报传来,说倭军已经占领了鸡笼和台北,正在继续南下;台人徐向的人马也已离开阿里城,正在往大甲溪口方向运动。
陈三仁恍然大悟:“唐军定是怕受到三面夹击而主动撤退的!”
血魔子道:“咱们现在该做何安排?”
陈三仁道:“现在夷州是四分天下——我军必须及时调整战略部署,因为我军现在的敌人不仅仅是唐军,还有倭军和台军!对倭军,咱们的方针是既防又联,防是要防范他们别喧宾夺主,吃掉了咱们;联则是必须要和他们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中国人;对台军,咱们的方针是管和拉,一方面要拉拢他们,利用他们去牵制唐军和倭军,另一方面又不能让他们成了气候,必须束缚住他们!至于唐军,咱们唯一的方针就是剿灭!”
血魔子认为有理,同时采纳了陈三仁的建议,立即派兵北上,抢占新竹,防备倭军南下,一面派兵监视阿里城方面的动静以及打探唐军的下落。
峡谷里,逆军正在前进。
杨贤杰和军师并排骑着马走在军中。
军师道:“咱们一定要避免同徐向作战,尽量争取台军,让他们保持中立,否则,咱们就算进了山,也很难站得住脚!”
贤杰点头道:“先生说得是,但是徐向已扼制住了咱们进山的要道,怎样才能避免这一战呢?”
“绕过他!”军师果断地一挥手道。
正在这时,前军忽然慌乱起来,有军士前来报告说,前方有一支台军阻住了去路。
贤杰赶忙打马前行,来到前军。
只见前面的高地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台军士卒——皆披着树皮、涂着泥灰、插着羽毛,握着的也是原始的木棒、石器。
贤杰正在观望,忽然迎面飞来一枝利箭,贤杰偏头急闪,同时伸手一抓,拿在手上看时,却是一支竹箭——显然台军的武器及军力相当落后,逆军并不难战胜。
但贤杰记起军师说过的话,对台军一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尽力争取,而不能以武力迫之。否则,逆军将很难站得住脚。
这时周柱等人也指挥士卒弯弓搭箭,布成了阵势。
军师也赶了上来。
贤杰同军师商议了一阵,决定派一名通译去和台军搭话。
通译上前一问,才知对面领军者就是徐向本人。
贤杰让通译告诉徐向说,愿意同台军谈判。并一再表示自己不是来攻打台军的,只是借道而已。
徐向回话说,要谈判可以,但只能有一个人到他们那边去,而且不准带武器——同时指明了只能杨贤杰亲自前去。
杨贤杰同意了徐向的要求,但表示要带一名通译。
通译把贤杰的意思转达给了徐向。徐向忽然用汉话冷笑道:“用不着带传声筒,我们会讲汉话!”
通译只得再次回复贤杰。
众将都觉得贤杰一个人去太危险,都争着要代替贤杰去。
杨贤杰道:“人家指明要我去,我就得去,咱们不能失了信义!”
众将无奈,只得用罢。忽然云娇策马赶了上来,跳下马对贤杰道:“夫君,你真的要去?”
贤杰点点头道:“是的,我必须去!”
云娇望着贤杰,欲言又止。
武女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说什么情意绵绵、温馨关怀的话。
她只是淡淡道:“我等你回来……”
但是她的眼里却溢出了泪水,晶莹的泪花在晨曦中闪亮——关切、担忧之情岂是用言语就能表达?
贤杰送给妻子一个深情、宽慰的微笑:“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当!”一排排雪亮的钢刀架了起来——台军虽然武器简陋,但是徐向却有真刀真枪的亲兵卫队。那时,高山族尚不会冶铁,铸造铁制兵器,使用的多是竹刀、竹枪、竹箭。徐向卫队的铁兵器,当然是鬼方人送给他们的。
贤杰扫了一眼这些台军士兵,嘴角浮现着一丝亲和善意的微笑,从容不迫地往刀山下钻去……
由于刀架得低,身材高大的贤杰不得不低下头、弯下腰来,躬着身子前进——这样一来正好把后脖子根伸给了对方。
假如谁的刀拿不稳或者故意使坏,那贤杰就必定遭殃……
不过杀了他的人可没罪——因为钻刀山的人本身就是死罪!
好容易走过了刀山,跟着又是箭雨——只见两排弓箭手人人拈弓搭箭,瞄准着贤杰的身体。无论谁的手一酸,那箭便会脱弦飞出,由于距离太近,贤杰闪都没法闪……
但贤杰始终保持着微笑,依然走得从容不迫、镇定自若。
终于来到了徐向面前。徐向居高临下坐在虎皮交椅上,用冷峻的目光打量了贤杰一阵,开口道:“你就是杨贤杰?”
贤杰道:“我就是杨贤杰。”
徐向并不提谈判的事,只是说道:“高山族人一向好客……阁下既远道而来,自然就是徐某的客人。徐某当以上宾之礼待之。滋略备薄酒,还望阁下赏光!”
徐向说得客客气气,仿佛还要摆酒宴招待贤杰似的——然而非但未见上酒上菜,连张椅子也没让贤杰坐。
贤杰冷眼旁观,看这徐向究竟要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