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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王傅送给亲家姐姐的礼物。〃静选微微一笑,接口道:〃不好意思的话。。。。。。不如你娶了我家小弟,我让他把寒关玉陪嫁过去,怎样?〃
卫简和秋水清都吃了一惊,秋水清正想骂她〃胡乱开玩笑〃,却听照容柔声道:〃亲家,你说呢,我们两家再结一门亲,怎么样?〃
因为西城家的那个提议,两家这一次小小的聚会很快就结束了,秋水清对此不置可否,而就在那天晚上秋水清身边的高等宫女送出皇后遭斥责的消息。卫简皱着眉头说皇上这是怎么了,原本不是很爱皇后的么,难道真的因为一些不负责任的谣言就动摇了?秋水清微微一笑:〃爱之深,责之切。在皇上找到那个宫女问清楚皇后的清白之前,恐怕都是忐忑不安,自然难以对皇后温柔。〃
卫简看了女儿半晌,皱着眉头道:〃皇上什么时候能够找到那个宫女呢?〃
秋水清轻轻耸一下肩:〃恐怕是很难。〃
卫简的目光中有几分不赞同,却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正色道:〃西城侯爵下午的提议,你的想法呢?〃
秋水清瞪大眼睛道:〃爹爹,西城家的三弟要今年二月才服礼,我比他年长太多了。〃
〃你的品貌地位皆出类拔萃,比他年长一些又有什么关系?〃顿了顿:〃莫非,你嫌他不够漂亮?〃
〃并非如此。。。。。。爹爹,您想想,西城三弟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幼子,年纪又小,如何当得了卫家这一大家子的当家主夫。〃
〃他年纪确实小了一些,可你爹爹我还没有老到不能管家,等他过了门,我还有你娘的侧室们都会教他。他是名门嫡出,聪明伶俐,有个几年好好教导还怕不能当卫家的门?再说了,你今年已然而立,你什么时候才打算为卫家添嫡系后裔呢?〃
秋水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放眼京城,能与我们卫家配婚的除了四大名门就是新锐的一等进阶者,不过我看……这两届一等里的人都没有你能看的上眼的吧。〃
想到这两次进阶考的一等考生,秋水清的嘴唇扭曲了一下。
〃或者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门中你另有中意之人?〃
〃。。。。。。。。。。。。〃
〃秋水清。。。。。。我们家去年遭遇那样变故的时候,西城家帮了我们许多忙。若非静选和你弟弟成亲,你继任家主未必能如此顺利。如今,也到了我回报西城家的时候了。〃
她挣扎着露出一个笑容:〃说得那么可怕呢,我不娶,西城家的老三难道就嫁不出去了么?怎么叫做回报?〃
卫简浓眉高挑,看着女儿道:〃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真是。。。。。。亏你还是女官长,难道你真没听说过和亲王殿下想要迎娶西城家的老三当王妃?〃
〃和亲王。。。。。。殿下他不是要迎娶紫家公子么?〃
〃却有此说,可去年中秋和亲王府赏花宴上这位紫公子举止失仪,亲王颇为不喜。〃
〃不知……爹爹您怎么知道?〃
卫简笑道:〃我与清扬殿下也算有点旧交情。。。。。。你该听说过,当年我是立主和亲王继位的那一派。〃
〃那又如何与西城家的老三牵扯上关系?还有,爹爹您又是怎么知道?总不见的和亲王殿下和您话家常到这个地步吧!〃
〃和亲王有意与西城家联姻,这是少王傅通告给西城家的。〃
秋水清皱着眉头嘀咕了两句类似于〃到底谁才是苏台的女官长〃之类的愤怒抱怨,却不再就这件事的可信程度质疑,至少水影那个人从来不会把毫无把握的事情拿出来嚷嚷。
〃西城家的三儿尚未服礼,和亲王殿下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提亲,也就是等他服礼一过,就要通过圣上来开口。〃
〃赐婚?〃
〃若非如此,西城家何至于急到这个地步。〃
〃两门子的皇亲国戚不好么,偏要急成这样的把人推给我?〃
〃秋水清!〃
听到父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秋水清注意到自己说的话确实太过分了,停了一会儿道:〃是,也难怪西城家不愿意。毕竟那姊妹俩人并非手足情深,两个儿子分嫁了两家王府,将来西城家更无所适从。〃
〃你心意如何呢?〃
秋水清皱着眉头道:〃西城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选择,爹爹您为何偏要我即刻下决定。其实,这会儿我该回皇宫才对,宫里。。。。。。〃
〃宫里的事一辈子都忙不完的,爹只要你停下来歇一歇,给我们卫家迎入一个主夫,生一个女儿。这之后。。。。。。〃他顿了一下,看着女儿的眼睛,柔声道:〃这往后,你身为卫家家主、朝廷三阶,多纳几个亲侍从乃是天经地义。〃看到秋水清目光闪动,显然对这么番话有点心动,暗地里一咬牙补充道:〃纳进门的亲从哪怕身份低贱一些也不是不能容忍,将来若是有了一女半儿,父依子贵,提作侧室旁人也说不了什么闲话。只有一点,我们卫家的继承人一定要出生富贵,绝不能弄得大司礼家那种样子。〃
秋水清盯着卫简,过了许久低下斗喃喃道:〃我会考虑的。。。。。。等我下次回家的时候给两家一个答复。〃
这段对话后的第三天,卫秋水清在中元夜陪着父亲、三个兄弟和母亲的那几个侧室吃了一顿团圆饭后,便提前回到宫中。这一天是新年庆典最后的高峰,后宫仿佛也在抓紧机会享受狂欢,从后妃到最低层的宫人,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而女官与宫侍长们也都格外宽容,即便是没籍的罪民这一天也能吃上一顿好饭菜。
女官长回宫,车马刚刚抵达宫门外,就有人飞奔着去通报倚凤殿职司的下位女官和后宫宫侍长。待秋水清踏入内宫的宫门,当天职司官和宫侍长等已经在门边伺候着,随着她一边走一边汇报后宫的大小事件。走出没多远秋水清忽然止步,退到道边弯下腰,跟随她的人则拜伏在地。
皇后兰隽在典瑞的陪同下从琼池方向往正宫走去,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兰隽微微点点头道:〃女官长身体康健?〃
她跪倒:〃托皇后的福,已然无恙。〃
兰隽又点了点头,随即走开,虽然还是一贯的昂首挺胸,步态优雅,可秋水清还是从他的声音以及典瑞紫妍紧锁的双眉中看到一丝异样。
〃陛下在琼池?〃
职司女官点点头:〃皇上陪太后和太妃们赏灯。〃
秋水清没有问下去,因为她对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八成把握。皇帝陪伴皇太后和太妃赏灯,照规矩后妃宾侍均要陪伴在侧,以示孝道。如今刚刚一更半,正是灯会热闹时,皇后却开始回宫,只有一种可能……皇帝又让他当众难堪了。
皇后沉着一张脸疾步而行,典瑞和宫女宫侍们跟随在后,一个个噤若寒蝉。等兰隽进了仪凤殿换过常服,在偏殿坐下端起热茶暖手后,典瑞紫妍向从人使了个眼色,待到殿内只剩他们两人,才趋前道:〃皇后。。。。。。〃
才说了两个字皇后一抬手:〃什么都别说了,本宫不想听。〃
〃可是,皇后殿下,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皇上她。。。。。。皇上是故意和皇后您过不去。〃
〃我知道。〃
〃皇后找个时间去向陛下解释一下吧,不就是外面那些上下不沾边的流言蜚语么。皇后您在。。。。。。在永州的时候尚未服礼,与和亲王殿下自然是清清白白的,您向圣上解释一下吧!〃
〃那日皇太后垂询,本宫说从未在和亲王府住过,如今再反口,那就是欺君。〃
〃圣上如此疼爱您,只要您解释清楚,圣上会原谅的。〃
兰隽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抬起头,点漆一样的眼睛望着她,缓缓道:〃卿可听说,秋水清找到了当年在永州教导我的那个老宫女。圣上,派了禁军将领去找她。〃
〃那不是很好,皇后原本光风霁月,等圣上见过此人,就知道那些谣言不足取信,一定会重新疼爱皇后。〃
〃可是,禁军没找到那个人。〃
〃搬走了么?率天之滨,莫非王土,圣上要找人没有找不到的,不过是早两天晚两天。〃
〃是啊……率土之民,莫非王臣,她要是活着当然是找得出来的。〃
紫妍大吃一惊,再开口时声音都颤抖了:〃难道,难道那人居然死了?〃
〃死了,就在三天前。〃又望了她一眼:〃家人说是……暴病而亡。〃
〃那不是,那不是死无对证。〃
〃不错,皇上一定会以为是我兰隽做贼心虚,杀人灭口!〃
紫妍又是一个激灵,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皇后,要不要请人帮帮忙。〃
〃请什么人?〃他淡淡笑了起来:〃我们兰家并非显贵,在京城无依无靠,皇宫里更是没有亲人可言,我请什么人到皇帝面前去为我的清白打包票?〃略微顿了一下,冷笑道:〃难道去向和亲王殿下哭诉,让陛下更为确信?〃
〃这自然不成,不过。。。。。。〃她眼睛一亮:〃对了,不是还有一个在京城没走的人么。让内神官出面吧,在陛下面前替您说几句好话。陛下对内神官信任有加。。。。。。对,就让神官来证明您的清白吧。皇后到陛下面前解释清楚,如果陛下还是不肯相信,就请求在神前由神官来查证。〃
皇后吃惊的看着紫妍,从后者的目光中看出对方绝对是认真的。
〃神前验证〃是苏台律令中都认可的一种判断清白的方法,这也是神巫之术对安靖根深蒂固影响的反映。所谓神前验证,乃是指某人如果被告犯了过失,经过层层审判都认为确实有罪,而被告坚持自己清白的时候,可以使用的最后一种方法,请求神前验证。也就是由官府认可的神师主持,在素凰族信仰的*水缨女神神庙范围内举行的仪式。这种仪式通常让被告去完成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能够完成的事情,例如从高山上跳下,绑上大石头丢到河里等等,如果这种情况下被告仍然能不死则被认为神明认可他是清白无辜的。也有相对温和点的做法,不由当事人自己去完成,而是期待某些异像出现,比如断木开花,或者燃烧蜡烛要求蜡油由某种特殊的方法留下,杀个动物血要溅起丈高等等。神前验证如果失败,无论罪行轻重皆要处死,且以冲撞神灵的名义,家人全部流放。故而这条法律虽然存在,真正请求神前验证的却寥寥无几。
和亲王推荐的内神官千漓原本说有些事要处理,准备跟着清扬一起去永州,可到最后那天忽然又说暂时不走了。据说是皇帝请她留下来参加新年前的一系列祭奠,对于神官来说能够主持新年前的祭祖大典乃是莫大荣幸,原本只有大神司才有此殊荣,可皇帝自从有了这位内神官后就对大神司不闻不问。于是,千漓准备留到第二年祭天大典过后才前往永州。
皇后对紫妍的这个建议仿佛有那么点动心,双臂交抱于胸前,皱着眉沉思。紫妍盯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摇摇说:〃迟疑什么啊,还有比这个更快见效的么?〃只要通过神前验证,莫说这一次的流言蜚语能够平息,从此往后没有人敢对他的贞节提出异议。连水缨女神都承认为之显灵的人,再有异议便是对神明不敬,那是和冲撞皇帝一样的大逆。
然而这一天晚上紫妍没有得到答复,皇后站起身说:〃本宫要歇息了。〃摇铃唤进下人丢下她往寝宫走去。
这一夜皇后让所有宫人都推到寝宫门外,不经召唤不得入内。他一人坐在楠木雕花的大床上,拥着锦被,鸣凤进贡的蚕丝被面精工细作,柔软细腻,美轮美奂。仪凤殿更是天下第一等的富贵之所,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哪怕是一张手巾都是鸣凤最上等的蚕丝,长州第一流的绣工所制,一张的耗费能够一户中等人家吃喝月余。他身边仆从如云,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人物,纵然是京城第一名门的家主在他面前也要拜伏在地。
他所拥有的是人间第一流的富贵,是安靖所有男子的梦想,可是,他一点都不快活。
那时他在永州,只有十三岁,被母亲带着去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