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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可以利用这些资金去做以前政党所做的事,例如,为某些问题做辩护,播发有针对性的商业电视节目,以及捞取选票,等等。
我认为,2002年的改革激发了两种人的捐助热情,而且提高了他们捐助的重要性。第一种人是“大捐助者”(theMega…Donors),也就是非常有钱并认为有责任捐款的人。现在,他们不再把钱捐给政党的专职工作人员,而是把钱捐给拥护某一政党的527团体,他们把自己称为射手。2006年的中期选举,527团体筹集到的资金大约有3。8亿美元,与2002年的筹款额相比,至少增加了三分之一。据2004年的报道称,五位大捐助者(其中的两人是一对夫妇)为倾向于民主党的527团体的捐助款项高达7800万美元,约为民主党所获捐款总额的四分之一。
第二种人是“精英捐助者”(EliteDonors),即夫妻二人年收入30万美元以上而且可以毫不犹豫地捐出10000美元的人。他们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职业人士,而且一般选民所面对的问题,基本上与他们无关。他们有医疗保险,有学校,有住房。他们大多是占人口5%的收入较高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占人口1%的收入最高的人。美国的政治候选人与人共进晚餐的时间,这些人可能要占去一半,而另一半的时间才属于其余95%的人。
这样,向527团体捐款的大捐助者和日益强大的精英捐助者,共同构成了一个在政治中发挥越来越重要作用的新型捐助者群体——统计数据表明,他们的想法与选民的想法毫无共同之处。他们不仅与选民的想法不一样,而且把讨论引向了更加表面的问题。过去的精英们创办了大众广播公司(PBS),但是,今天的精英阶层是不会收看大众广播公司的节目的。
关于领导集团彻底脱离大众的经典描述,是暴君尼禄(Nero)在罗马城发生火灾时仍然在弹琴作乐,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没有达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但是,所有这一切的另一面却更加清楚地证明,选民不是傻瓜的原则,是完全适用于大众选民的。与以往相比,大众选民的思想更加敏锐、见识更加广博、受教育的程度更高,而且,他们更加实在了。所以,如果能把喋喋不休的精英和不切实际的记者的那些说法抛到一边,你就能够与某些非常聪明的人对话。
少男少女们(1)
轻度精神失调的孩子
如果只有一小部分美国人能上大学,人们对学生们的不同“学习方式”,或者说是学习障碍本身,就不会那么担心了。如果你不存在语言表达的问题,那么你就会有很多其他的谋生手段。
但是,目前美国大部分高收入的工作,都要求大学毕业的文化水平,而大部分大学又把高水平的思维作为录取学生的要求,于是,人们对学生们的阅读、写作、拼写、推理、记忆和组织信息的技能,忽然间更加关心了。结果,有大量的年轻人被诊断为患有学习障碍、精神失调和以前未予注意的其他病症。
当然,不应把有学习障碍的年轻人混同于有严重精神疾病的孩子,令人遗憾的是,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孩子的数量也在增加(儿童自闭症患者的数量自1992年以来已经增长了九倍;而在1977年到2000年之间,接受抗精神病药物治疗的儿童的数量激增了138%)。不,大部分今天被诊断为患有学习障碍的孩子所表现出的微妙症状,在一代人以前很可能就是一种未被注意到的症状,对这些症状的认识,因对儿童发展以及对家长与学校的研究的加深而更加深入了。
差别早在孩子们学步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表现出来了。一个孩子,在25年前可能被认为是“易激动的”,现在就可能被诊断为“感知综合机能障碍”(SensoryIntegrationDysfunction)。患有这种症状的孩子,或者感知意识过度,或者感知意识不足,所以他们会认为灯光太亮,声音太响,或者是感到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
一个孩子,在25年前可能被认为是“运动能力低下”(Non…athletic),而在今天,很可能被诊断为“动作计划”(motor…planning)有问题,或者说是在身体运动的计划和实施方面智力低下。
新的精神失调的类别在不断增加。所以从孩提时期,到儿童时期,再到少年时期,孩子们被诊断为患有阅读、书写、说话、倾听和计算障碍的人数,简直可以说是像爆炸一样在增长。根据联邦残疾人教育法(IndividualswithDisabilitiesEducationAct,IEDA)关于“特定学习障碍”的定义,患有学习障碍的孩子的数量,在过去的30年里增加了82%。
我们发现了更多可以叫得出名字的病症,是不是恰恰由于我们对这方面的问题更加关注呢?这个问题没有人能说清。环境和其他因素很可能是造成病症激增的原因,但是,只要对孩子们的状况进行更细致的考察、命名和分类,我们就会发现更多的病症,这一点也是毫无疑问的。
是什么人在积极地推动这样的考察呢?当然是有钱的人。虽然不同收入的家庭都会出现有学习障碍的孩子,但是,热衷于探根究源的实际上都是中上阶层家庭。(说到底,除了他们,谁会认认真真地花费金钱和时间去找出自己孩子的智力仅仅为中等的原因呢?)
今天,大部分学费昂贵的精英学校,不仅有老师,而且还有在每一个孩子的重要发展时期负责关照他们的“学习专家”。现在,阅读、写作和算术运算一般都要包括对注意力、感觉综合和动作计划的关注。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具有反讽意味的结果,虽然在低收入社区,“特殊教育”(specialed)常常表明不能从事学术职业;而在富人社区,到了12岁还没有职业治疗师、演讲教练或者是社会情感顾问,实际上却意味着父母的疏忽。
以“学业能力倾向测验”为例,1990~2005年间,在参加测验的考生中,获得额外答题时间的人数翻了一番,在全国200万考生中足足有4万多人。这样的测验是不可以随意要求增加答题时间的,提出增加答题时间的要求,必须要有心理医生出具的证明考生具有学习障碍的文件,还要有该心理医生为该考生中学期间所有常规考试出具的增加答题时间的证明。谁能得到所有这些证明材料呢?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有时间和有金钱的家庭,他们能够请得起专家,可以负担评估和治疗的费用(当然,他们也是断定额外答题时间必要技能的积极推动者)。
2005年,有4万多参加“学业能力倾向测验”的中学生获得了额外答题时间。这一数字相当于俄亥俄州立大学(OhioStateUniversity)、德克萨斯大学(TexasUniversity)、宾夕法尼亚大学(theUniversityofPennsylvania)、北卡罗来纳大学(theUniversityofNorthCarolina)、弗吉尼亚大学(theUniversityofVirginia)、奥拉尔·罗伯茨大学(OralRobertsUniversity)、范德比尔特大学(VanderbiltUniversity)、德克萨斯农业机械大学(TexasA&MUniversity)和耶鲁大学(YaleUniversity)入学新生的总数。
有钱人在哪里,产业就会跟到那里。大量关于父母的研究表明,课后辅导已经成为一个年产值40亿美元和年增长率为15%的产业。(目前在全国拥有1000多个网点的)西尔万学习中心(SylvanLearningCenters)和卡普兰教育中心(Kaplan…ownedSCORE!EducationalCenters),不仅为努力学习的十几岁的学生们提供辅导,为雄心勃勃的20来岁的年轻人提供辅导,也开始为4岁大的孩子们提供辅导了,这些孩子的家长们太害怕自己的孩子落在后面了。
如果我现在生活在一个刚刚开始推行普及大学教育的国家,我会投资开办一个像西尔万学习中心那样的机构。十几年以后,课后辅导和补习将会非常普遍。
还是来看一下对精神失调者的不同态度吧。一般的人可能仍然会认为,孩子的大脑出现了问题是一件不光彩的事,而富人却认为孩子的大脑出现问题是一种荣幸,他们会极力解释自己的孩子智力低下的原因。
再来看看精神失调通常会对孩子们产生怎样的影响。定期向专家咨询和被诊断为精神失调的富家子弟为数如此众多,以致于社会上“最优秀和最聪明的人”,也就是最有可能接受良好教育和进入大学的年轻人,会产生一种感觉,他们需要大量的外部帮助才能成为“正常的人”。1980年以后出生的千禧一代就是历史上接受药物治疗最多的一代,这一代人现在大都在大学读书,而关于大学生研究的数据表明,几乎每十个大学生中就有一个人要求助于精神健康顾问。1994年,服用治疗精神病药物的大学生仅为9%,现在,这一比率已经增加到了25%。
少男少女们(2)
有些人可能认为,我夸大了对新型儿童精神失调的关注。但是,大量新的症状在孩子一出生就开始出现了。2005年,新生儿精神健康(即0~3岁的婴儿)医疗总览修订后,增加了2个抑郁症的新亚类,5个焦虑症的新亚类,6个进食行为失调症的新亚类。对于这些大量出现的新症状,父母们的经验也失去了用武之地。
美国人有一种聊以自慰的想法,自己的孩子遭受的挫折,都不是孩子自身的问题,而是由外部因素和以前未被诊断出来的症状造成的,这样的症状是一定能够克服的。人人都知道课外辅导能提高分数,所以考试体制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游戏,而能够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到额外答题时间的父母,却是以另一种方式在玩游戏。喂,这个孩子哪儿不舒服?好像有点精神失调,不过不太严重。为什么孩子需要额外的帮助,需要额外的答题时间,需要额外的关注,原因就在这里。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孩子正在转变?因为这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这样转变,也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能够,而且应该这样转变,答案就在这里。
喜爱编织的年轻人
我的女儿4岁了,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我在网上查阅了一些华盛顿特区最热门的私立学校的网站。其中一所学校在网页上承诺,在规定的课程之外,还要向七年级的学生讲授编织的技能。编织?在21世纪?在这个国家的首都?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
在美国,凯马特(Kmart)连锁店里的毛衣和围巾,用不了15美元就可以买回家,可是还有大约2000万美国人自己编织。这些(用两根针)编织的人或(用一根带钩的针)做钩针编织的人中,人数增长最快的群体是少男少女和20岁左右的年轻人。
编织已经有2500多年的历史,现在仍然是一项非常时髦的活动。
当然,这是一种与人们的直觉完全相反的趋势。提到编织,人们会想起坐在摇椅里的老奶奶;提到少男少女,人们想到的是与时俱进的技术。但是,在朱丽亚·罗伯茨(JuliaRoberts)、卡梅伦·迪亚兹(CameronDiaz)和莎拉·杰西卡·帕克(SarahJessicaParker)等崇尚编织的名人的影响下,美国玩编织的初中生和高中生有600多万人。
编织几乎在一夜之间从一种老气横秋的活动变成了时髦的行为。一时间,出现了编织的博客,出现了T恤衫上“重新开始编织”的宣传口号,全国各地的城市中还出现了能够聚集数万人的编织组织(例如Knit…Outs和Kni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