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这类义犬救主的故事,许多书上都有记载,人与狗的情谊,可见一斑。不过,作为如此有灵性的动物,狗的世界远远不止这些,前面我们就讲过老狗成精的故事,这只是其中一个,下面,再来看一看发生在狗狗身上其他令人费解的灵异事件。
在古人看来,反常即妖,一些事物突然出现有违常理的表现,需要特别注意,因为它们往往是灾难的预兆。
汉文帝后元五年,齐国雍城门外发现了一只狗。这只狗原本是只普通的狗,可最近造型上有了新花样——头上长出了两只角。赵本山说,狗长犄角——净整洋(羊)事儿。这在京房(原姓李,字君明,西汉易学大师)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位大师最善于将灾异和政治紧密联系起来,就是历史上所说的灾异干政。他认为,狗生角意味着掌权的人有失误和过失,臣子会伤害他。这个说法准不准,书中没有交待。不知道汉文帝后元六年,匈奴入侵,算不算应验。
汉景帝三年,邯郸出现了狗和猪交配的事情。这段不伦之恋引起了各方的注意。《汉书?五行志》上的分析比较有意思:狗,象征着军事上缺乏支援;猪,象征着匈奴。这俩东西整到一块意味着昏庸的人不听劝告,与异类交往,由此引发了灾祸。
别管依据是什么。这次还真蒙对了。那时候,赵王脑袋抽风,与吴、楚等国联合造反,还勾结匈奴作为他们的后援,正应此景。这样的事当然落不下京房,他认为:狗和猪交配,意味着男女关系不节制,这是违反道理的,国家跟着受连累,就会出现灾祸。不知道这个故事对一些国家有没有什么启发,哈哈。
汉昭帝年间,昌邑王刘贺看到一条大白狗。这是一个秃尾巴狗,头上还戴着一个方山冠(一种帽子,也叫巧士冠,汉代祭宗庙时乐师所戴)。到了汉灵帝的时候,宫里的人给狗戴上帽子,授予印信和绶带,以此取乐。有的狗还突然跑出朝门,直到司空衙门。
京老,你怎么看?
京房是这么想的:有句歇后语,叫狗戴帽子——装人,装完人还跑出朝堂,预示着国君品行不端,将有奸臣篡权。
其实不用京房说,那时候的政局是秃脑瓜上的虱子——明摆着。汉灵帝在位的时候,荒淫无道,是东汉最黑暗的时期。他一味宠幸宦官,尊张让等人为“十常侍”,还说出“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这样极端下贱无耻的话。这些死太监不但生理变态,心理也变态,一旦得势,便无法无天。他们仗着有皇帝撑腰,胡作非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最终导致了黄巾大起义的爆发。
狗干人事儿,绝对的不祥之兆。
汉成帝河平元年,长安有叫石良和刘音的两位同志,一天,在他们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怪物。这俩小伙挺猛,抄家伙就打。怪物干不过,变成狗跑了出去。一会儿,又带着几个穿着盔甲、拿着弓箭的人回来了。双方发生了几次大规模械斗,从二月打到六月。狗带来的那些人有的死了,有的受了伤,大家一看,原来他们都是狗变的。
《洪范》(《尚书》篇名,相传为箕子向周武王陈述的“天地之大法”,也有人认为是战国后期儒者所作)上对这样的事早有阐述,这种由狗由发的灾祸,是说话不执行的缘故。
这个现象印证到哪件事上,书上也没有说。不过说话不执行的事,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一定是少不了的。特别是汉成帝在位时,沉迷酒色,宠幸赵飞燕、赵合德这对儿交际花,不理朝政,这点事儿又算得了什么。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叫王莽的人开始崭露头脚。
这个王莽,就是西汉的那个掘墓人。汉平帝死后,王莽拥立年仅两岁的小屁孩儿刘婴为太子,自己当了“摄皇帝”,大权独揽。此时,王莽篡位的意图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第二年,东郡太守翟义拥立严乡侯刘信为皇帝,起兵倒王。
翟义有个哥哥,叫翟宣,是个教书先生。他的家里养了几十只鹅,这天,有一只狗从外面跑进来,见鹅就咬。翟宣大惊失色,赶紧打狗,可是晚了,一会儿的工夫,所有的鹅都被这只恶狗咬掉了脑袋。狗呢,长啸一声,跑得无影无踪。
“不吉利呀!”翟宣心里十分不痛快。怕什么来什么,几天后,翟义兵败,王莽疯狂报复,灭了翟义的三族。
到底没有干过这个恶狗。
说来说去,大家也许会有一个发现,这些关于狗的灵异事件,都出现在汉朝。这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大家对这样的事特别重视,所以记载并流传下来的比较多。其实在别的朝代,这样的事也时有发生。
三国魏明帝景初二年,公孙渊的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只狗带着帽子和头巾,穿着红色的衣服,爬上了房顶。不久,魏国太傅司马懿引兵来攻,公孙渊父子二人双双被杀。
西晋永嘉五年,吴郡嘉兴县张林的家中,一条向来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看门狗,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天下的人都会被饿死的!”家里人十分震惊:狗都说人话了,看来要天下大乱啊。果然,没过多久,胡人入侵,全国闹起了饥荒,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狗言不虚啊。
诸葛恪也有一条能预警的狗。
诸葛恪,字元逊,琅邪阳都人,是三国时吴国名噪一时的人物。他爹,是吴国大将军诸葛瑾,他叔叔,更了不起,乃是大名鼎鼎的诸葛亮。提到诸葛恪,小生再磨叽几句,算是交待个故事背景。
诸葛家净出聪明人,这个诸葛恪就是其中一个。他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超人的智力,不但头脑机灵,而且嘴皮子特别利索,说起话来有理有据、滴水不漏,我们熟悉的“诸葛恪得驴”,就是他幼年时的杰作。就连老资格张昭,也曾受到他的戏弄。
有人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人家诸葛恪不是,长大了,更加有出息。孙亮即位后,诸葛恪官拜太傅,干了不少露脸的事儿,成为吴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整个吴国,从上至下,到处都有他的铁杆粉丝。平民百姓要是能看上一眼,晚上都舍不得闭上眼睛,大有“生子当如诸葛恪”那个意思。再不济,认个干爹也行啊,到时候也做套儿金缕玉衣、镶个大金牙啥的,到微博上晒晒……
只有一个人看法不同,他就是诸葛恪的亲爹——诸葛瑾。
诸葛瑾对儿子的评价是:这小子绝对不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要么光宗耀祖,要么祸灭九族。(恪不大兴吾家,将大赤吾族也。)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诸葛瑾的这段话,一针见血,最后也一语成谶。
一个又一个的胜利,让诸葛恪越发骄横。他不顾实际情况和众人的劝阻,兴兵二十万攻打魏国,最终一败涂地,死伤惨重。其实胜败乃兵家常事,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呗。可诸葛恪习惯了鲜花和掌声,又刚愎自用、缺少容人的雅量。对大家的指责和埋怨,他根本接受不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说我,我就给谁穿小鞋。上级找下级的毛病还不容易嘛,就这样,别人稍有过错,他就大开杀戒,眼里哪还有什么法律、什么同事、什么皇帝。
与诸葛恪同为辅政大臣的孙峻打算除掉他,于是排摆酒宴,以皇帝的名义邀他前来,同时在周围暗布杀手,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诸葛恪,你活到头儿了!
诸葛恪赴宴的头一天晚上,心神不宁,从来不失眠的他,一宿也没睡好。早上,他穿戴整齐,准备出门。这时,家里的一条狗咬住了他的衣服。诸葛恪感到很奇怪:它为什么不让我走呢?他产生了怀疑,回到了屋里。想了一会儿,都答应人家了,不去也不太好,就又出了门。刚出门,狗又把他咬住了。
诸葛恪觉得有些反常,不过又一想,朝廷到处都是我的人,有坏心眼儿的能把我怎么样,于是让人赶走了狗,自己带着大批护卫直奔宫里。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公元253年,诸葛恪在宫内被杀,灭三族。
狗有灵性,但也分用在什么地方。一旦为妖,就会给人带来灾祸。
东海郡兰陵县尉王瑚,最近也比较闹心。原因是,每到半夜,就有一个戴着黑头巾、穿着白衣服的人来敲政府的门,等王瑚开门去迎接他,他又忽然不见了。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年。最后王瑚顶不住了,派人藏在大门外,日夜守侯。这天,终于有了收获。半夜的时候,从街上走来一条老狗,黑色的头,白色的身子,它来到县府门口,摇身一变,成了人的模样,开始咣咣敲门。
原来是这么个畜牲!
侦察员把情况报告给了王瑚。王瑚带着人找到了这条狗,杀死了它。从此,再也没人来敲门了。
这只狗真够无聊的,可能是刚刚学会了点法术,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来显摆,结果露了怯。小人得志,都是如此——能损人利己最好,如果不能,就成天恶心你。他们始终牢记自己的职业行为准则:我不好,也不让你好;我好了,你也别想好。
晋朝有个侍御史,叫臧仲英,家里日子过得不错,丰衣足食,父慈子孝。如果说美中不足,就是最近家里总有怪事发生。这些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非常让人烦心。比如,饭要做熟的时候,大伙刚准备用餐,回头一看,锅没了;饭菜放在桌子上,无风无雨,里面全是土;家里的弓、箭,本来好好地挂在墙上,现在不是了,没事它们到处溜达;装满绫罗绸缎的木箱子,平白无故,从里面冒出火来,不一会儿,满满的一箱衣服全被烧成灰烬,而箱子却完好无损。
还有一次,一早儿起来。家里的丫环婆子正准备梳洗打扮,可是谁也找不到自己的镜子了,翻箱倒柜,一无所获。过了几天,这些镜子忽然被人从堂下扔到了院子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说:“爷玩够了,把镜子还给你们!”
最过分的,是有一天臧仲英的孙女不见了。这孩子才三四岁,每天有专人看着,一眨眼的工夫,就没影儿了。大家都急疯了,可怎么也找不到。过了二三天,忽然有人听到小女孩的哭身。顺着声音一找,我的天,小家伙在厕所的粪坑里呆着呢!
像这样的事,经常发生,无论臧仲英怎么严查,就是找不到肇事者。这下把臧仲英气蒙了,人家也是堂堂的侍御史,政法系统闻之色变的人物,每天的工作就是举劾非法、查案办案,现在在他眼皮底下惹事,明显是挑衅嘛,这还得了!臧仲英叫来警察(意译),把家里人挨个过堂,还对主要犯罪嫌疑人搞了刑讯逼供。可折腾来折腾去,屁事不当,案情仍在继续。
全府上下人心惶惶。
真的没治了?臧仲英每天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这一天头上灯泡一亮,想起了一个人。他相信,这个人那里,一定会有答案。
这个人叫许季山,汝南郡人,一介布衣,不过他有一项特殊的本领——占卜,而且相当精准。臧仲英找到他,把家里的情况一说,请求许大师给来一卦。
许大师绝非浪得虚名,三下五除二,已晓天机。人家不整模棱两可的哑谜,也不说什么大概差不多也许之类的话,而是明白无误地告诉臧仲英:你家应该有一只老青狗,还有一个叫益喜的仆人,这些事儿,都是他们一起搞出来的。
“嗯嗯嗯,”臧仲英频频点头,“是有这么个狗,也有那么个人,怎么收拾好呢?”
许大师一笑:“老狗虽然成精,但也就是一个畜牲,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