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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认识思想自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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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我经历了放逐,而且放逐还在继续。 我痛苦地体验了反对俄罗斯的可怕战争,我也不知道世界的震荡如何结束。 对于哲学家来说,经历的事件过于多了:我坐过四次牢,两次在旧制度下,两次在新制度下;被流放到北方呆了三年;险些被永远迁移到西伯利亚;被从自己的祖国驱逐出来,而且我相信,我将在放逐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同时,我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个从事政治活动的人。 我和许多人有关系,但实际上从深处说我不属于任何圈子,除了自己的创作以外,我完全不为别的什么作贡献。 我的本质深处一直属于与众不同的东西,对社会问题我不仅不是漠不关心,而且十分为其忧心,我有“公民义务”

感,不过,在实质上,在更深的意义上说,我是非社会的,一直不是“社会的”

,社会

…… 13

4自我认识

的学派任何时候都不承认我是他们的自己人,我一直是以精神为基础的“无政府主义者”

和“个人主义者”。

我的书在写作上是自由的,它不是以系统的计划连结起来。 其中有回忆,但这不是主要的内容,书中,对事件和人的回忆与思考相互交错,但思考占据了更多的地位。 我没有像通常的自传那样,严格地按编年史的顺序划分本书的章节,而是按照主题和使我终身受到折磨的问题划分章节。 不过,时间的连续性也有一定的意义,最大的困难在于,同一问题在不同章节中可能会重复,对此的唯一解释是,同一主题是在另一种联系和另一种境况中重新出现的。 我决定自己担任这一工作,不仅是由于要体验自我表露的需要,留下自己面貌的痕迹,而且是因为这能促进人和人的命运问题的提出和解决,可以促进对我们的时代的理解。 同样,还存在说明自己的矛盾的需要,书的这种类型是与人的最隐秘力量相联系的,是与记忆相联系的,记忆和忘却相互交错,时间中的许多东西我忘却了,很多人从我的意识中消失了,但却在更深之处保存了下来。 忘却常常使我苦恼,有时我忘却的不仅是有一定意义的事件,而且是在我的生活中起了一定作用的人。 我一直认为这是不道德的。在记忆中有复活的力量,记忆希望战胜死亡。当我重新忆起被遗忘的事情时,在那一瞬间,这种回忆具有积极——改造的性质。 我并不是那种面向过去的人,我是面向未来的。 对我来说,过去有着孕育未来的意义,面向过去的人所固有的忧伤状态,不是我所具有的。 比起忧伤来,我所固有的苦闷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比起抒情型的人来,我更是一个悲剧型的人,这应当在我的自传中留下印迹。 当我思考自己的生活时,就会产生这样的结论:我的生活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形而上学的生活。 它被过多的苦难和悲剧事件(个人的和社会的)

所困扰。 我探索真理,但我的生活是不聪明的,在生活中不是理性占统治地位,而存在着过多的非理性的不合理的东西。 我的生活的光明时期和比较阴暗的使我受折磨的时期相互交错,高涨时期和低落时期相互交错。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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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5言

无论在任何时期,我也没停止过紧张的思维和探索,我最希望使自己生活中的光明和创造的时期复活,对于生活中全部有价值的东西,我希望记忆能战胜忘却。 但是,我将很少谈到对我的个人生活和我的精神道路具有最大影响的人们,这是被我有意识地排除掉的唯一内容。不过,为了永恒,记忆将最多地保持这些。 将自己的全部创作都贡献给时间问题的马赛尔(P。Marsel)

在他已完成的Le

temps

retrouve(《追忆过去》)

中说:“我太过沉溺于在实际中达到实质的自我,这徒劳无益。”

这些话我可以拿来作我的书的题词。 马赛尔所说的这些正是我的全部生活的体验。 因为最不坦率的人企图自我揭示,便使我的书在结构上出现了矛盾,这是很困难的。 非连续性不允许我讲很多在我的外在生活和内在生活起了巨大作用的很多人。表述从与其他人的心灵交往而获得的积极价值是困难的,表述生活中潜藏的悲剧也是困难的。 尽管在我身上有西方的因素,我自己感到仍然是属于探索真理的俄国知识分子。 我继承了斯拉夫主义者和西方主义者的传统,恰达耶夫和霍米亚科夫、赫尔岑和别林斯基、甚至巴枯宁和车尔尼雪夫斯基(尽管他们世界观上是有区别的)

等人的传统,最后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索洛维约夫和费多罗夫的传统。我是俄罗斯的思想家和作家。我的普济主义,我对民族主义的敌视——这都是俄罗斯的特点。 此外,我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承认社会主义真理的贵族阶级的思想家。 我甚至被称作“社会主义的贵族主义”

的表述者,用最朴实、最直爽而无人工掩饰的方式写作此书的愿望指导着我,那些带着回忆录性质并且是自传的材料被我写得枯燥无味,而且常常是提纲式的。 书的这些部分,是为了描述不同的环境(通过它们我走入自己精神的历史之中)

的需要。 但是,书的主要部分不是这些,而是自我认识,自己的精神和精神探索的认识,我感兴趣的主要不是描述环境,而是描述我对环境的反应。写于Clamart



Pilat-plage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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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出身和族系。 我与世界环境第一次推动。 贵族世界

我的出生只能部分地加以理解,并给以理性的说明。 个性的奥秘,它的唯一性,无论谁也不可能最终地弄清楚。 人的个性比世界具有更多的神秘性,它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人是微观宇宙,在自身中包含着一切。 不过,在人的个性中具有现实意义的和形成为外观的仅只是个人——特殊的东西。同时,人是多层次的实体。 我一直感受到自身的这种多层次性。 对于诞生于其中的实体世界的第一个反应具有重大的意义,我不能记得由于和我异己的世界相遇而发生的第一声叫喊,但是,我毫不动摇地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到自己陷入一个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在生命的第一天和在生命的现在的日子,都同样感觉到这个。我一直仅仅是一个过客。基督徒应当自我感觉的不是这里有永存的城市,而是未来的城

…… 16

2自我认识

市将受到惩罚。 不过,我在这里所描述的最初的感觉,我并不认为它是基督教的善行和成就。 有时我认为,其中甚至存在某种不好的东西,在世界与生命的关系上存在某种损伤。那种扎根于地上的感觉对我来说是格格不入的,我较多地具有俄耳浦斯教派关于灵魂起源的了解,认为它是从最高的世界向低的世界的降落,“地上无聊的歌声不可能代替天上的声音”。

我一直没有来源于父亲和母亲的感觉,永远也没有感到双亲是生我之人。 不喜欢所有的亲属——这是我的特性。 我不喜爱家庭和家庭生活,我破坏了西方民族对家庭基础的眷恋,一些朋友开玩笑说我是人类的敌人。 这是由于我的人性极为特别。 我一直不喜欢特征、面貌上的相似,不喜欢孩子与双亲、兄弟与姐妹之间面貌的相似,为此而备受折磨。 对我来说,种族在特征上的相像与人的个性的尊严是矛盾的。我喜爱的只是“非一般神态的人”。

但是,如果认为我不爱父母,那就错了,相反,我很爱他们,认为他们是好人。 但是,对于他们,我宁可像父亲对待孩子一样地关心他们,为他们生病担忧,被他们会死的念头折磨得很痛苦。 为人之子的感觉我一直很弱,对我来说,任何事物都不能说是“母亲的胸怀”

,无论是我自己的母亲,还是大地——母亲。 我的母亲很美丽,人们甚至把她看作美人。 在50岁时她依然是个美丽的妇人。 但我一直未能发现自己有任何的俄狄浦斯情结(弗洛依德依靠它创造了万能的神话)。

双亲一直对我倾注了特殊的全部的钟爱。 我却认为,钟爱的对象应当是遥远的、超验的,和我不相像的,“美丽的王后”

崇拜正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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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和族系。 我与世界环境 第一次推动。 贵族世3界

上。 我是20世纪初俄罗斯的浪漫主义者。按出身来说,我属于贵族世界,这在我心灵意识上打下烙印,大概不是偶然的。 我的双亲不只是属于贵族社会,而且属于“文明”社会。 在家中我们主要用法语交谈。 双亲在贵族中有很多联系,特别是在我的生活的前半期,这些联系部分是由于家族的关系,部分是由于父亲在近卫重骑兵团服务。 小时候我就知道,父母是对沙皇亚历山大三世有很大影响的皇室总侍从长柯楚别依公爵的朋友。 与亚历山大三世同样很接近的宫庭卫戍司令切列文将军则是我父亲的近卫重骑兵团时的同事。 从父系来说,我出身于军人家庭。 所有我的先辈都是将军和获得乔治十字勋章的军人。 他们最初都在近卫重骑兵团服役。 我的祖父M。 H。 别尔嘉耶夫是顿河军的长官。曾祖父H。 M。 别尔嘉耶夫上将是诺沃罗西亚(新俄罗斯)

①的总督。 他与保罗一世的通信刊登在《古代俄罗斯》上。我的父亲是近卫重骑兵团的军官,但他很早就退伍了。 在第聂伯河岸边的奥布霍夫自己的庄园定居。 一个时期成了贵族的领袖。土耳其战争期间重新到军队中服役,然后作了25年西南地区土地银行的主任。 他没有任何追求功名的兴趣,甚至辞去由于担任25年多的优秀的名誉法官而应得的官衔。我从童年起就因先辈的功业而被列为帕依()

②。由于我的B C D E双亲生活在基辅,我便进入了基辅的士官武备学校。 但为我保留了在高兴的时候转到帕依中等武备学校的权力。 我的母

①指旧俄黑海和亚速海沿岸地区。 ——译注②旧俄贵族子弟军官学校学生。 ——译注

…… 18

4自我认识

亲是库达舍娃公爵小姐,她是半个法国人,她的母亲——我的外婆是舒阿吉莉伯爵夫人。 实际上,与俄国人相比,我母亲更像一个法国人,她受的是法国教育,在很年轻的时候生活在巴黎,她用法文写信,写得非常好,但一直不肯学习比较熟练地用俄文写信,按出身来说她是东正教徒,但她自己感到更是一个天主教徒,并且一直按法国天主教的祈祷文作祷告。 我开玩笑地对她说,她永远不能对上帝改称“你”。有意思的是,我有一个作女修道士的祖母,她生于巴赫美契叶夫,还在我祖父活着时就秘密地剃度了。 她和基辅的彼切勒斯基修道院很接近,著名的长老帕尔菲尼是听取她忏悔的神甫和朋友,他完全决定了她的生活。童年时的印象我还记得。当祖母逝世我去参加葬礼时,我才6岁,当我看到她穿着女修道士的服装躺在棺材里并按女修道士的仪式下葬时,很是吃惊。 修道士走来并且说:她是我们的。 我母亲的祖母库达谢娃公爵夫人,在丈夫去世后成了真正的修女。 在苏维埃时期我的家里还挂着她的油画肖像,穿着女修道士的法衣,一副十分严肃的面孔。 别尔嘉耶娃祖母居住在基辅老城被叫作彼切斯科的一所带花园的房子里,彼切斯科的环境很特别,这是军队和僧侣的混合物。 那里有彼切斯科大修道院、尼古拉修道院和很多的教堂。 在街道上经常遇到修道士。 那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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