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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上面,耶路撒冷被用象征着神圣的白色衬托着,而的黎波里、安条克,博特纳姆、考雷托尔,甚至是他那个微不足道的安盖特都详细的标注在上面。
随着拉赫曼手中藤杖的缓慢延伸,一条无形的路线出现在伦格面前,他看着拉赫曼的眼神越来越凛冽,当那条路线如他所知的那样从叙利亚的沙漠直指考雷托尔的时候,伦格终于开口发出一记在这时显得十分响亮的“不!”声。
“不,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伦格开口打破了整个帐篷里的沉默,他看着那根恰好钉在考雷托尔上的藤杖,他向着萨拉丁摇了摇头“苏丹,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这样一条道路。 ”
“你说什么?!”拉赫曼愕然的抬头看着伦格,他手里的藤杖突然用力在羊皮纸地图上用力一戳发出“噗”的一声闷响“你这个异教徒,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吗?你居然还敢在这里说话?”
“我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并不认为我说的不合适。 ”伦格一边随口应付着拉赫曼的怒火一边在心底不住掠过一个个的念头,当初他拒绝玛蒂娜邀请的唯一理由现在就在面前,虽然因为局势的变化让他不得不接受了考雷托尔做为教团皮庇护地的事实,但是当他亲眼看萨拉丁正如历史上那样选择考雷托尔做为进军耶路撒冷的必经之地的事实之后,他终于无法回避的选择了试图改变这一切的努力。
看着拉赫曼愤怒和四周阿拉伯贵族们敌视的眼神,伦格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一个角落,在这个时候之后,要么一切将会彻底改变,要么历史将沿着它的轨迹走下去。 而这个结果就将是可能已经到达考雷托尔的整个教团,必将在萨拉丁大军面前被撕扯成无数的碎片,而自己费尽心力打下的基础也必将烟消云散!
在这时,面对着萨拉丁,面对着敌视自己的阿拉伯贵族们,伦格决定做出改变这一切的努力。
而这个努力会带来什么,却是现在的他无法想象的。
深吸一口长气,伦格向望着自己的埃及王者平静的说:
“尊敬的苏丹……”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八章 内乱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八章 内乱
“尊敬的苏丹,如果要进攻耶路撒冷,考雷托尔的确是个最合适的停留地。 ”伦格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看着那些阿拉伯贵族因为这话显得神色诧异的表情,他暗中微微笑着,心底知道这些人已经被自己的话吸引了。
“如果您是想要彻底占领耶路撒冷然后杀光所有异教徒,然后以一个毁灭者的姿态面对您的一切敌人,那么这无疑是最好的。 ”伦格对萨拉丁点着头,他走到那幅巨大的地图前,随手拿起另一根藤杖,学着拉赫曼的样子在地图上轻轻掠过“您完全可以带领大军经过叙利亚广袤的戈壁,在占领和摧毁了考雷托尔和彻底消灭一路上的所有敌人之后,和盖伊国王会战于圣城之下。 依靠您远远占据优势的军队人数,我相信您肯定可以实现这个夙愿。 但是这只是作为一个充满信仰的信徒的胜利,而不是一个要让这个常年征战的地方获得和平的王者的胜利。 ”
“难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萨拉丁看着伦格手里藤杖指点的地方,那是耶路撒冷,是他和他的同胞为之魂牵梦绕的地方,多少年来他梦想着从异教徒的蹂躏下光复这座神圣的城市,为了这个他付出了他人无法比拟的努力,更承担了常人不可忍受的牺牲。
他看了看身边盯着伦格的拉赫曼,鬓边的浓密须发微微颤动着。 为了能得到哪些部族的忠诚和追随,他记得自己曾经答应了多少付出惨重代价地条件。 甚至为了能有一个稳定后方,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堂弟拉赫曼立他的儿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
同时他把自己一生积攒的财富带在了身边,随着离开埃及,进入叙利亚和最终走进大马士革倭马亚清真寺,他的慷慨为他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紧闭的大门,甚至连号称叙利亚瞳孔地阿勒颇的城门也在他巨大地财富面前轰然开启。
他还记得那个令他难忘的日子,当知道自己的大敌阿勒颇主人。 原来的宗主努尔丁的儿子萨利赫病死的时候,他就等待着这座城市的投降。 终于在经过一年地围攻之后,阿勒颇的城门终于为他敞开。
在慷慨的任由守军带走城市全部财富后,他不得不从已经变得干瘪的腰包中拿出大笔金钱犒劳奖赏那些为自己战斗的士兵和聚集起来的部族军队。
在所有人都为得到的金钱和珍贵战利品欢声雀跃的时候,萨拉丁地财物总管不得不靠偷着变卖苏丹宫廷里的一些珠宝来维持外表光鲜的宫廷生活。
而与异教徒的战争却还没有真正开始!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在叙利亚稳稳的停留了下来,他没有理会那些渴望着能尽快收复圣城的部落贵族们地请求,没有理会以拉赫曼为首的一群贵族对他的催逼要挟。 甚至在一些部落威胁着要离开他的时候,这位坚定的埃及苏丹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隔绝在沙漠的另一边密切的注视着耶路撒冷,注视着那个用耗尽生命之火来换取圣城一时偏安的少年国王。
他依然记得听到鲍德温四世病逝的消息时,心底里突然萌发出地那一丝难言地悲哀。 那是对一个堪称对手的敌人地敬重,也是为一个不世之材的陨落感到的深深惋惜。
现在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了,当看到拉赫曼手中的藤杖在地图上划过的路线时,萨拉丁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所向无敌的大军掠过戈壁横扫圣城的壮举!
这让一向稳定的他也感到暗暗的激动,可是这个年轻罗马人的话却让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或者说是一个原本就发自他内心不能公诸于众的声音。
“你是一个罗马人,难道你认为自己有理由向我进言该如何夺取圣城?”萨拉丁的话让所有贵族一阵哄笑,他们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伦格,为这个异教徒不知所谓好笑,更为他试图阻止这场圣战的荒唐感到可怜。
“没有人能阻止我,不论你用什么样的理由和接口不可能打动我。 ”萨拉丁决然的站了起来“也许你以为靠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能让我改变心意。 那只能说明你不明白圣城的意义。 ”
“我明白陛下,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明白。 ”伦格的声音里透着和他年龄不附的沧桑,两世的生命似乎都和这座城市无法割裂的纠缠让他对这座城市有着他人无法理解的牵挂。
那些毫无生命的石头和冰冷的教堂似乎在向他发出召唤,这始终令他无法摆脱的感觉似乎是在启示他应该做些什么。
“陛下,如果你用血腥和屠杀来换取圣城,那么你最终将什么都得不到。 ”伦格决定为自己的考雷托尔努力,而这要在一面叫做“守护圣城”的大旗下进行。
“法兰克人在攻陷圣城屠杀我们先祖的时候可没想到过什么仁慈!”一个部落酋长从靠垫上站起来,他在拉赫曼的翻译下大声对伦格喊着“我的家族是拉阿兹,是最古老的家族,我家族祖先曾经经历过那场灾难。 那都是真的。 你们的十字军屠杀一切不佩戴十字的人。 他们杀掉孩子把尸体戳在矛尖上示众!他们当着丈夫的面侮辱妇女,让男人蒙羞!还穿着肮脏的鞋子进入神圣的清真寺。 甚至还捣毁我们的礼拜堂!这就是你们做的事,现在我们把这一切还给你们没有什么值得歉疚的,现在是你们该还债的时候了!”
那个酋长声嘶力竭的腔调如一柄柄的利刃扑向伦格,四周的人因为他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他们在旁边不住发出喊叫。 高声地赞美真主大能的声音即使在帐外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这也引起了外面的反应,低沉却清晰的祈祷声在帐外发出压迫的声浪,一时间天地间似乎只有复仇和屠杀的一个声音!
“听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对你们的答复!”拉赫曼指着四周地人向伦格宣示着“除非盖伊投降献出圣城,否则你们必将经受百年前你们祖先加诸在我们身上的暴行,而且那会是更加残酷地,我们会为这百年来的痛苦十倍的偿还给你们!”
“那么我们只有用战斗来答复一切!”
伦格突然向后退去。 四周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从腰下抽出长剑横在胸前!
“仓琅!”一阵兵器响声此起彼伏。 无数把长刀瞬间直指伦格全身!
“苏丹我是耶路撒冷国王的使者,我是以国王的名义递上条约的,所以我不会屈服于任何威胁和恐吓。 ”在明晃晃的刀尖下,伦格伸出左手慢慢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用火油封着地信筒“这是盖伊国王给您提出的条约,递交条约是我的职责,任何试图阻止我的人都将是我的敌人!”
始终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的萨拉丁从毡垫上站了起来,他看着自己堂弟和围拢在他身边的那些贵族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因为牵动脸颊,那条伤痕也变得似乎更深了
。
“你是个尽职的使者,不过这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
萨拉丁声调平静的说着,他毫不在意危险的走到伦格面前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信筒。 “而且这和你所说的认为我不该进攻考雷托尔没有任何关系,我想你该把话说完。 ”
“的确如此,苏丹。 ”伦格心底暗暗跳着收起长剑,当他拔剑时他地心已经提到了喉咙,这个时候他在赌。 赌这个人的确是个“真正”的萨拉丁。 赌自己对这个人的心思并没有猜测错误。
“也许我该在打猎当中听听你有什么奇谈怪论。 ”萨拉丁忽然回头向阿迪勒抬手示意“现在应该是野兽被赶出来的时候,放出猎犬让我们用盛大的狩猎展示我们的强大。 ”
“遵命苏丹。 ”阿迪勒喘了口气转身走出王帐,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会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不过当想到在奈里兹的营地中自己曾经被他用弓箭盯着额头的往事之后,阿迪勒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谨慎小心地年轻人,有时实在是出人意料地大胆。
“我想听你究竟为什么要那么说。 ”萨拉丁招手让伦格跟在自己身边,他这个举动立刻受到贵族酋长们的反对,可是他丝毫不理会那些嘈杂地声音,带着伦格向外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相信你刚才的确有要杀死我的意图,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恐惧吗?”
伦格的心突的一跳,他不能不承认刚才的一刹那,的确在心底里闪过这么个念头。 能够亲手杀死闻名厚实的萨拉丁的巨大诱惑险些让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如此铤而走险。
“苏丹,我不否则杀死你对我来说是多么诱人。 ”他侧头看看四周紧盯自己的马木留克“不过这个时机已经过去了。 而且我也不认为杀死你是个很好的选择。 ”
“那么你要什么?”萨拉丁催动战马在骑兵中漫步驰骋着,迎面而来的寒风把他已经花白的发鬓吹拂起来。 象是似乎染上了一层寒霜“你这么大费周折究竟要得到什么?”
“苏丹,我只希望能从你的仁慈里拯救更多的人,特别是我的那些朋友。 ”伦格终于开诚布公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这对您没有任何坏处甚至更好。 ”
“我想听听。 ”
听到萨拉丁虽然淡然却做出聆听状的样子,伦格悠然吐了口气,一切已经开始接下来的只能看这一切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了。
“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