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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对!”一个贵族立刻从人群里喊了起来“贡布雷子爵既然创造了奇迹和复活,那就是上帝的宠儿,是比喻永远侍奉上帝的。 殿下,你这是在诱惑和亵渎!”
“是呀,这种行为是不敬的,是要受到上帝惩罚的!”又有人高声附和着,一时间考雷托尔贵族中的反对声浪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子爵大人是上帝宠儿,也是安盖特子爵,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马克西米安从自己一方走到正殿中间向那些反对的贵族大声疾呼着“神圣地婚姻是上帝赐予世人的权力。 上帝命令我们延续自己的子孙,所以上帝在惩罚亚当和夏娃的时候却没有剥夺他们的婚姻,这就是上帝的恩赐!”
“你的曲解就象是撒旦在摇动尾巴,”主教地声调里透着危险的气息,他转身走下台阶来到有些紧张地马克西米安面前“难道你想说,你能揣测上帝的意志吗?”
“上帝的意志不是卑微的世人能揣测的,”法兰西斯平静的声音从哄闹的人群后响起。 听到他地话,原本站出来和贵族们对峙的教众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们给慢慢走来的导师让出道路,看着他走到考雷托尔主教面前,教众们平静的等待着他的发言。
“我是阿西西的法兰西斯。 ”法兰西斯平静的向主教微微躬身,看到主教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露出戒备地神态,托钵僧不禁微微笑了起来“我想我可以回答您的疑问,当上帝赐予世人先祖神圣婚姻的时候,也赐予了人守卫这个婚姻的神圣誓言。 所以只有在教堂里举行的婚礼才是神圣的,这本身就预示着上帝对世人地宠爱。 而贡布雷子爵则是这种宠爱本身,在他凡俗的身体里拥有着上帝赐予的灵性和恩德,所以他才能创造那些奇迹,同时也是这些奇迹让他拥有了现在的地位。 而这些都是世俗的,为什么上帝没有选择一个穿着神圣法袍的修士而是一个盔甲的俗人得到他神圣的宠爱?主教大人难道你不能理解吗?这是因为上帝看到了纷争,看到了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是一位手握利剑为信仰而战的骑士而不是一位教士。 所以神圣地灵魂需要一个凡俗地身体,而这个凡俗的身体在因为这个灵魂而伟大地同时,也要遵循上帝为世人的安排的一切——战争,荣誉,负伤,疾病。 当然也应该有神圣的婚姻。 ”
“那么怎么解释守贞呢?”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响起来“圣殿和医院骑士团的骑士都发誓守贞,难道做为一个宣扬神圣意志的修会和骑士团领袖就不该遵守这些吗?”
“说的对!”“是呀!”
人群里响起的附和声从各个角落传到伦格耳中,他循着那些声音望去,虽然看到不究竟是谁,但是从那些贵族恍惚的神态中,他看到的是和外面激烈的欢呼迥然不同的举止神态。
“看看这些人……”伦格微微抬头看看僵硬的站在旁边的玛蒂娜,他看到女孩的双手紧张的揪在一起,身上显得颇为肥大的礼服裙子上的饰物似乎随时都能把她压垮似的“原来,有这么多人反对我吗?”
“不是的,”玛蒂娜有些焦急的辩解着“他们有很多人是约瑟林堂兄的属臣。 ”
旧族与新贵。 这个任何地方都会出现而且总是相互对立的两个集团在考雷托尔王宫的正殿里对峙着。
在那些穿戴华丽的贵族中。 即使是并不反对这桩婚事的,也在用颇为隔阂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些在他们眼中无异于暴发户的教团骑士们。
而那些坚决的反对者则干脆用敌视的眼光看着坐在宝座上的那个人。 在他们眼中,这个人是窃取了原本属于约瑟林家族的正统地位的盗贼,尽管他身上上帝宠儿的光环令那些人不敢对他有加害之心,但是能用神圣的教义来打击这个敌人,却是让他们感到更加高兴的事情。
他们早就预谋已久了吧,否则怎么能说动考雷托尔主教呢?
想到这个的伦格从宝座上慢慢站起来,他一步步的走下台阶,在逐渐变得鸦雀无声的正殿里缓缓前进,来到考雷托尔主教的面前。
“主教大人,我的教团也许在一些人眼中十分卑微,因为他们当中虽然也有贵族和骑士,但是更多是手艺人和农夫,甚至有强盗、ji女和他的敌人,这些都是事实。 ”伦格慢慢转身,他的眼睛和那些贵族对视,盯着他们的眼神缓慢的说“可是我不记得主基督曾经说信仰上帝需要高贵的出身,更不记得使徒们在宣扬主的荣耀时吝啬与向强盗和ji女传播福音。 相反。 他们用福音拯救那些堕落地灵魂而不是鄙视他们。 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出现一个叫抹大拉的玛利亚ji女的皈依,也才会出现朗基努斯用长矛刺了主的圣体,却被溅出的圣血治好瞎掉的眼睛,回复光明的奇迹。 ”
说到这里,伦格走向那些跟随他地教众,看到教众们向自己躬身行礼,伦格伸手阻止住了他们。
“我不是高贵的教士。 我地出身也不高贵。 我的父亲是个普通的罗马农兵,我的母亲只是农妇。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上帝的仁慈不会因为我是国王还是奴隶。 也不会因为我是信道者还是异教徒,他的仁慈是对所有人的。 所以我保持自己世俗地身份,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得到上帝的允许即使披上法袍也是毫无用处。 ”
伦格走向那些已经无意中聚集在一起用猜忌或敌视的眼神看着他的贵族们面前,他仔细巡视着他们,当和某些认识的人眼神相对时他会露出微笑,可是即便这样他的神态也是严肃的,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将是自己未来在考雷托尔的敌人!
“圣殿和医院骑士团是值得我们赞美和学习地榜样。 但是我们更应该遵循的是上帝赋予我们拯救的义务,守贞、守贫、服从是他们的信条,而我们的信条是虔诚,守护、救赎。 这是我们自己的精神所在。 ”伦格向自己面前地每一个贵族心平气和的说着,他并不因为他们当中某些人依然露出的敌意显得生气,而是如朋友般倾诉“也许你们当中有人并不认为我可以成为考雷托尔伯爵,甚至认为我是在篡夺那顶伯爵桂冠。 可是请你们不要忘记,我是安施泰特和安盖特的子爵。 既然如此我就有权力向玛蒂娜公主求婚。 这是我做为贵族和骑士的权力,也是上帝赋予我的权力。 ”
“上帝赐予人的是救赎和仁慈,而不只是出身和誓言。 ”法兰西斯欣慰的点着头,他看着伦格的身影在人群间慢慢移动,转身向一脸愤懑的考雷托尔主教低声说到:“主教大人,我想关于子爵地婚姻。 已经不只是关系到埃德萨和考雷托尔继承权地问题了,难道您认为自己可以裁决这个婚姻是否有效吗?”
“我会把这一切呈递到红衣大主教那里去!”考雷托尔主教气急败坏的回答着。
不过和他强硬地口气相比,从冠冕边的鬓角流下冷汗却出卖了他。 正如法兰西斯所说,主教这时已经意识到这场起初只是关系到埃德萨和考雷托尔的婚姻,开始变得令人不安了。
在神圣的上帝宠儿和奇迹之子的光环下游荡的那个人,不论是他手中那支已经让人开始畏惧的骑士团还是正在迅速壮大起来的教团,都似乎在无声的向挑战他的人发出威胁。
而且到了这时,主教才从对教义的狂热探究中突然发现,这位上帝的宠儿,不只是一个教团的领袖。 也不止是一支令人生畏的骑士团的统帅。 他还是安盖特的子爵,一位贵族!
“我会把您的态度向子爵说明的。 ”法兰西斯知道自己应该退下了。 看着已经走过来的伦格,他稍一点头转身走向正恭敬的等待着他的教众。
“主教大人,我深信您是因为虔诚才对我发出这些诘问的,”伦格用安抚的口气对主教和颜悦色的说着“如果我能为你和本地教会做些什么,我绝对不会吝啬。 当然我知道考雷托尔教堂的规模是不亚于耶路撒冷教堂的,不过如果能捐赠一座独立的祈祷堂,我想也应该可以被视为我虔诚的证明吧。 ”
伦格低头做出要亲吻主教右手的姿势,这个动作立刻在后面引起一阵低鸣,而主教在看到伦格弯腰的动作之后甚至有些慌张失礼的收回了右手。
“子爵,我相信本地教会会记住你的虔诚,不过我认为你也应该先搁置这桩婚事,”主教颇为尴尬的用双手抓着十字架法杖,就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体弱多病的老人“也许耶路撒冷大主教能在教义和法理上寻找到比较合适的根据,不过如果您坚持这桩婚姻,那我只能允许我的神甫按世俗的方式证明这个仪式的存在。 ”
听着考雷托尔主教这变相的推脱和苍白的解释,伦格不禁微微皱起双眉,他不是没想到过可能会遭遇的阻力,可是对于主教如此执着的态度,他还是感到一些意外。
“看来大人还没有想到他的婚姻会给整个王国带来什么。 ”赫克托尔望着和助教周旋的伦格,走到马克西米安身边“也许有朝一日我们会看到坐在耶路撒冷宝座上的大人。 ”
“你说什么?”马克西米安有些意外的盯着赫克托尔,可他在稍一寻思之后张开嘴巴微微点起了头,他的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对,你说的没错,只要,只要……”
“只要西比拉或伊莎贝拉女王没有后裔,做为旁系的埃德萨伯爵不正是最正统的耶路撒冷继承人吗?”
赫克托尔用马克西米安已经颇为熟悉的腔调低声说着,那种样子让书记员从心里一阵不安。
“上帝,你不会是想……大人不会答应的,他和伊莎贝拉女王……”书记员想了想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之后,只能简单的说“他们的关系是很好很好的那种。 ”
“我知道,我知道,”赫克托尔轻声安慰着不安的马克西米安,可随即他的嘴里轻轻吐出了一声书记员没有听到的低吟“可是以后的事,只有上帝才知道吧。 ”
说完这句令人畏惧的话,赫克托尔向正殿大门走去,他来到走廊里小声招呼着阿历克斯,当他在传令兵耳边轻声吩咐几句后,传令兵的脸上霎时透出一片惊慌惨白。
“上帝!”阿历克斯惊慌的看着四周,当看到并没有人注意自己时他才咽着唾沫,声音走调的说“大人,这么干要是出事……”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赫克托尔对传令兵的惊慌不以为意。
就在他看到阿历克斯的情绪稍微平定,要张嘴再次说话的时候,一记沉闷的钟声突然从宫殿外的塔楼上轰然响起!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三十章 人质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三十章 人质
震人心腑的钟声从城里也传到了已经来到城外的克里福特的耳中。
尽管已经过了很久,克利福德还记得几年前第一次看到考雷托尔时就被其繁华吸引的情景。
而现在,当他的军队越过第一座考雷托尔城外的瞭望塔,看着这座已经颇为熟悉的城市,他再次被它高大坚固的城墙所震颤。
“这就是考雷托尔,”克利福德略显感慨的发出一声轻叹,虽然他觉得自己是个能把握住情绪的人,可是当他想到这座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城市现在却成为了他人手里的珍宝,一股愤懑和嫉妒就令他不禁生出要彻底摧毁这座财富之城的冲动。
可是克里福特并没有那么做,他的军队在距离考雷托尔城墙很远的地方就停留了下来,他甚至没有理会从不不远处的草丛里向城里逃去的那几个瞭望塔上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