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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海洋上才能正常呼吸的海盗无法容忍长时间的离开自己熟悉的海风和摇晃的甲板,更勿论是在一群显然是贵族骑士的城堡里和这些人朝夕相对了。
“我知道你们希望回到海上去,我也一样,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阿赛琳神色平静的对手下们说着,她听到了他们当中发出的一阵焦躁的嘘声,不过她依然还是坚定的说“我不会现在这个时候离开,如果需要我甚至可能会一直在这里呆下去,直到可以离开的时候。”
“你说的可以离开是什么时候?”一个海盗不忿的盯着阿赛琳的背影“看看你现在的穿戴和举止,你都快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老大了。我们的阿赛琳是能用弯刀利索的同时砍翻几个对手的可怕海盗,可现在的你看上去就象个贵族小姐。”
“难道我曾经不是一个贵族小姐吗?”阿赛琳似乎对手下的异议并不生气,她轻轻抚摸脖子上的鲨鱼齿饰物,当她回头看向那人时,她甚至还微微笑了笑“别忘记我是雷蒙伯爵的女儿,甚至在我成为海盗之前,还接受着一个贵族家的孩子应有的教育。”
“可是,你,你……”那个海盗大张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似乎被阿塞林这种态度搞得一头雾水,当他回头试图寻找其他人的支援时,他看到的是其他人那无奈的表情“你应该是我们的老大呀!”
“我应该是我自己。”阿赛琳淡然的回答,然后她提起裙角,用一种让海盗们看了愕然的优雅动作缓缓的走出塔楼小门,来到了堡墙上。
惨白的阳光照射在阿赛琳健康的栗色皮肤上,看上去好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珠光,阿赛琳能够感觉到四周的人在悄悄的看着她,同时也能感觉到那些明显来自考雷托尔的士兵,对她的浓重敌意。
“伦格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些事?”阿赛琳的心里不住的自问着,当听到伦格要她在凯撒利尔代为指挥他的近卫军时,阿赛琳就在不住的问着这个问题。
而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伦格对牧师说过的那句关于玛蒂娜的话:“我们的血混合在了一起,所以她也是神圣的,她将是为我孕育王朝的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我?”阿赛琳的心头隐约有些发堵,她为自己这种感觉感到奇怪,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为这种事情看不开,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象个幽怨的女孩般为某个男人是不是对自己真心实意感到牵挂。
“伦格,你在想什么呢?”阿赛琳的心里不住的回荡着伦格那如同承认玛蒂娜身份般的话,她感到那句话就好像一片无法逾越的宽广海峡般横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而这个海峡的名字,就叫做“玛蒂娜。埃。约瑟林”。
一阵隐约响动从堡垒外的河谷里响起,阿赛琳微微集中起精神,她的眼神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随着阵阵战马踏着地面特有的声响,她看到了一小队骑士正匆忙的向着堡垒的方向冲来。
“那里有人!”一个近卫兵高声喊着,他一边向着城堡里不住挥动手里的号旗,一般大步在堡墙上奔跑着,当他跑过阿赛琳身边时,阿赛琳看到了他瞥向自己的明显透着敌意的眼神。
“如果伦格手下的士兵都是这样对我,那么我倒不介意用自己的方法让他们长长见识。”阿赛琳不以为意的转头看向堡外,这时她看到那支小小的队伍已经来到墙下,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她听到了堡垒上的人群当中传来的阵阵诧异的叫喊。
“看呀,那是埃利奥特大人!”一个凯撒利尔的守堡士兵高喊着,他一边向身边的近卫军解释一边回头向旁边的人嚷嚷着,让他们尽快去报告珀尔布兰队长。
“那人是谁?”阿赛琳走到那个士兵面前,她的出现让所有人似乎都感到有些窒息,他们拘谨的看着这个用奇怪的方法救下了子爵大人和公主殿下的奇特女人,虽然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已经听说这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是的黎波里老伯爵的女儿,甚至是一位女领主,但是他们看着她的眼神还是不禁露出了浓重的猜忌。
“小姐,那是埃利奥特勋爵,是波希蒙德殿下的堂弟。”一个稍微大胆的士兵小心的回答,他看着阿赛琳胸前那串在她丰盈的胸前不住晃动的鲨鱼挂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的微微跳动着。
“波希蒙德的堂弟?”阿赛琳奇怪的看向下面,她对波希蒙德家族的事迹情况并不清楚,虽然从雷蒙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当中她知道了不少关于的黎波里和安条克之间颇为复杂的关系,但是对于这个埃利奥特她却是第一次见到,甚至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人,他要干什么?”阿赛琳把一只手肘顶在堡墙上看着下面,当她看到那些好像是埃利奥特的随从之后,她的双眉微微皱起“那些人你们都认识吗?”
“可能是勋爵的随从,”士兵有些紧张的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盼着眼前这个异常美丽也充满异常魅力的女人多询问自己一些话,不过因为这个女人那双奇特的眸子的流动,士兵不由自主的接着说:“勋爵大人总是带着一些很奇怪的随从,有一次我甚至见过他随身带着个小丑。”
“是吗?阿赛琳微笑了起来,她再次歪头向着下面显然已经因为等的不耐烦而大声呼喊的队伍看了看,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珀尔布兰一脸紧张的大步跑上了堡墙。
“小姐,我要让勋爵大人进来,否则大人会很生气的,”珀尔布兰气急败坏的看着显然并无意让埃利奥特进堡的阿赛琳“这里是凯撒利尔,是安条克公爵领地,勋爵大人是公爵的堂弟,如果我不让他进来,就是在对抗公爵。”
阿赛琳始终沉默的听着珀尔布兰的话,她斜靠在堡墙上的身子丝毫不动,健康的手臂始终定定的拄着堡墙,甚至当珀尔布兰因为过于着急,再也不顾她的态度转身向挂着堡门的门闸边跑去,都没有动上一动。
“小姐,我们?”一个近卫兵有些愕然的看着阿赛琳,他不知道这个奇特的女领主在想什么,可是就在他刚要再次说话时,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阿赛琳忽然动了!
她拄在墙壁上的手肘忽然收回,随着修长的手指灵巧的从腰带上微微翻过,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柄斜刃弯柄的割鱼刀。
精光闪烁,一抹毫光霎时从阿赛琳的手中划出!
远处,已经奔到门闸边的珀尔布兰气急败坏的抓住木制闸柄开始扳动,随着他手臂用力,门闸立刻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怪响。
就在这时,刀光划过堡墙,疾闪而至!
“啊!”
一声惨叫随着刀光闪动霎时从珀尔布兰的嘴里发出,他大叫着匍匐在依然还在缓缓转动的闸盘上,左手拼命的抓着被割鱼刀死死钉在握柄上的右手,嘴里的喊叫已经变了腔调。
“即使你们是骑士,可是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想违抗我的命令,我也会象对待海盗似的对待你们。”
阿赛琳对那些错愕的看着这一切的士兵们说着,她慢悠悠的向珀尔布兰走去,在守备队长惊恐的眼神中,她抓住刀柄用力一拔,随着珀尔布兰再次发出一声痛苦惨叫,血淋淋的割鱼刀已经握在她的手里。
“你们在等什么?”
堡垒下面的埃利奥特愤怒的向堡墙上呼喊着,他的头顶这时已经冒出汗水,他不知道赫克托尔什么之后会来到凯撒利尔,而现在进入堡垒,却已经成为了他唯一一根能抓住的稻草。
当他还在那个小村庄里为自己究竟应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如同一个神奇的启示,他在波希蒙德呆过的那个房间的地板上,看到了他的堂兄在被他杀死之前用剑尖刻下的一个地名——凯撒利尔。
这让当时陷入困境的埃利奥特不禁一下获得了启发!
在安条克被那个奈利兹偷袭得手,而自己的军队中又已经瘟疫横行的时候,埃利奥特知道自己只有凯撒利尔这个地方好去了。
同时,在凯撒利尔有一个上帝圣子的诱惑也让他不由对那个地方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他不知道自己的堂兄在发疯之前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地方,不过他知道波希蒙德如果不发疯,那么肯定是一个几乎依靠机智就能左右逢源的天才,而现在他刻下的这个名字显然也是在他那古怪的思想陷入混乱之前的又一个奇思妙想。
“也许现在正是掌握住那位圣子的好时机,或者是杀死那个玛蒂娜的最好时机!”埃利奥特在想通这个的时候,几乎和他的堂兄一样陷入了疯狂,甚至他隐约已经知道为什么波希蒙德会在这时发疯,因为一个最好的时机就摆放在他的面前。
奇利里亚,甚至是埃德萨,比安条克大上几十倍的巨大领地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一场瘟疫和突如其来的敌人不但彻底破坏了他多年的梦想,甚至夺走了他唯一栖身的地方。
一个善于使用计谋的人却最终被人用计谋打得一败涂地,也许埃利奥特或者其他人无法理解,可是波希蒙德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的错误!
而现在,一座堡墙就在面前,而里面就有能实现这一切的东西,这让埃利奥特不禁无比愤怒:“我现在是安条克的公爵,我的堂兄已经牺牲在拯救圣子的路上,他的灵魂是高贵的,所以现在我以安条克公爵的名义命令你们打开大门,否则你们就是在与安条克公国为敌。”
“波希蒙德死了?”这句话从两个人的嘴里同时迸出!
和阿赛琳同样莫名惊讶的玛蒂娜错愕的问着,当她从女侍脸上得到自己没有听错的答案之后,她霎时高兴得发出一声欢呼,因为过于用力而牵动的胸前的痛苦让她接着不由在一声呻吟中无力的倒在女侍怀里,而也因为这个,她没有看到阿赛琳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流露出的一阵同样充满喜悦的笑意。
她的心头第一次闪动起一丝陌生的躁动,在这个时候,看着身边那些注视她的来自考雷托尔的近卫军,一种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忽然从她心底里升腾起来。
“安条克!如果我能!……”陌生的声音在阿赛琳心底发出奇特的诱惑,她修长的脖颈轻轻一颤,喉咙因为紧张不由轻微的蠕动了一下。
在这短暂的瞬间,阿赛琳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向着一个陌生的地方迈出了一步,一种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叫做“野心”的东西,忽然充斥进了她原本只能容纳下大海和天空的心田。
“要让所有人看到我是阿赛琳,要让所有人不但因为我是海盗畏惧,还要因为我的权势颤抖。”
阿赛琳的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这个想法让她感到陌生的同时有些畏惧,可是墙下再次响起的呼喊已经不能让她去仔细琢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忽然抬起手臂用力抓住还染着珀尔布兰血渍的闸盘绞柄,随着她手臂用力,门闸开始缓慢的升了起来。
“公爵,您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阿尔佐克看着升起的门闸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他用力拉紧身上看起来样子古怪的厚实外袍,随着门缝逐渐扩大,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也变得越来越混乱“殿下,有人告诉过你,人的好运是可以被夺走的吗?”
“你说什么?”埃利奥特同样紧绷着嘴唇,他感到喉咙发干,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改变。
“有一个保加利亚巫婆曾经这么对我说过,她说只要杀掉运气好的人,他的运气就会被杀人者夺走。”
闸门已经足够高度,而阿尔佐克的声音也变得犀利起来:“你代替了波希蒙德成为了公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