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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担忧的提出与行省军队和谈时,他们立刻受到了大多数人的呵斥和嘲讽,在很多人眼中。那些试图谈判的都是些怯懦的懦夫胆小鬼,不论是因为村子受到的血洗还是接踵而来的人们的期待,马察尔人都开始认为只有坚守,才是最好的选择。
依然有人陆续偷偷越过行省军队封锁而来,其中甚至不乏一些以前受过很好训练的农兵,这让马察尔人渐渐变得自信起来。
有利的地势,坚固的城堡和逐渐聚集起来的众多人数,从开始的恐惧到大胆的叫嚣,科马吉尼人开始对行省军队变得蔑视起来。
两个马察尔人手里紧攥着长矛小心翼翼的在树林里走着,他们一边不住的注视着远处,一边在四周凋零枯涩的杂草丛中寻找着,当他们看到之前设置的一个陷阱夹子上的一只野兔时,他们不禁为自己晚上能吃上一顿不错的晚饭高兴不已。
“我想妈妈和莱丽娜一定很高兴,感谢上帝,这可真是个恩赐,”一个年纪大些的男人抓着野兔在空中来回摆动着,当他看到弟弟还在草丛里寻找什么时,他不由嘲笑起弟弟的贪心来“不要这样,奇迹不会那么容易发生两次的。”
可是弟弟还是固执的沿着草丛向前巡视着,直到一阵踩倒杂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兄弟两个人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们握紧手里的长矛紧盯着前面微微晃动的草丛。当草丛里出现了几条身影时,兄弟两个立刻紧挨一起,警惕起来。
于此同时,来人也显然发现了他们,除了头前的两个人依然继续先前,其他的几个人开始迅速向两边围拢过来,一时间兄弟两个人被半包围在一棵树下。
“不要乱来,”单独走上来的两个人中一个向同伴们说着,他向前几步仔细打量不安的两兄弟,在回头征得了那个看上去像是头领的年轻人的点头同意后,他开口问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儿?”
“上帝,我们还要问你们呢,”弟弟有些气愤的反问着,他用身子挡住哥哥拿在手里的野兔,同时把手中的长矛在眼前不住晃动威胁着对方“听好了,这片树林不归任何人,所以如果你们要想从我们手上抢走东西,我们会不客气的。”
“我们不想抢你们的东西,而且看上去……”说话的年轻人用一种故意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一身肮脏的兄弟俩“除了你们手里的那只野兔,你们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抢的。”
脾气暴躁的弟弟立刻被这句轻蔑的话激怒了,他手里的长矛示威似的向着对方用力一晃,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臂,对面的年轻人突然身子前冲。
他张开的右臂用力一挥,已经把长矛夹在腋下,同时他的左手猛然前探,在弟弟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从对方腰里拔出剥皮用的匕首,锋利的刀刃立刻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哥哥立刻发出了一声低叫。他举起长矛向前冲来,但是他的四周忽然亮起一片闪光,随着几柄长剑纷纷指在他的身体前,兄弟两个已经在瞬间被人俘获。
“好了丕平,不要吓到他们。”一直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年轻人开口制止了同伴,他走上去几步看着一脸恐惧的兄弟两个,在从哥哥的手里拿过野兔看了看后,又把它递回给了他们“你们不用跑,我们不是强盗,只是路过的。”
“你们,不是总督的人?”哥哥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明显并不好惹的外乡人。
“当然不是,我们以前曾经在军团服役,不过现在只是从窝佛利来的普通农民,我们要到马察尔去领赎买地。”年轻人露出了微笑,他示意同伴放开这对兄弟,然后用一种带着些期待的口气说“等我们有了土地,我们就是最快乐的人了,到那时候也许还可以邀请你们到我的家里来。”
“你们要领赎买地?”虽然依然气鼓鼓的的,但是听到这个立刻露出了嘲讽笑容的弟弟,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年轻人“大概你们出来听到消息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在任何村子经过,甚至连夜里也是睡在荒郊野外吧。”
“当然,我们人多不怕有野兽,也不怕有强盗。”被叫做丕平的年轻人同样讥讽的看了看弟弟手里的长矛“更不怕拿着长矛到处惹祸的莽撞小子。”
“你……”弟弟的脸上霎时一片通红。不过他立刻用怜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是呀,一群窝佛利的可怜虫,你们这次可是要白跑一趟了,没有赎买地也没有任何可以给你们的东西,快回去吧否则当心被军队发现杀掉。”
“哦,我们的确见到军队了,不过我们很机警,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头领式的年轻人好奇的问“我是窝佛利的尤恩,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快回去吧,”哥哥忽然开口了。他的脸色阴沉,同时紧张的看着树林外“军队就在附近,他们把我们当成暴民和叛乱者,如果让他们看到你们麻烦就大了。”
“可是我们的赎买地……”
“根本没有赎买地!”弟弟忽然大声吼叫起来,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一时间似乎压抑许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就要爆发出来“那些贵族和地主老爷以我们的名义领到土地,然后私吞。可收税官还要我们照旧付赎买税,一群魔鬼!现在他们的军队也来了,要把我们都杀光。你们这么多人很人容易被发现的,如果不想死就快走吧,别给我们惹麻烦。”
“也许你们该去把这些告诉皇帝的巡视官。”叫尤恩的年轻人若有所思的说。
“哈,告诉皇帝的巡视官,谁不知道皇帝就是他们的靠山,如果没有他,那些贵族们敢这么干吗?”弟弟愤怒的大声顶撞着,他气愤的盯着尤恩,好像他就是那个令人憎恨的皇帝“分了我们的土地还要我们纳税,这种事情比异教徒还要坏,皇帝为罗马收复失地,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也许军队喜欢他,也许地主老爷们喜欢他,可我们不喜欢他!”
“够了!”“够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当哥哥的用力拉着情绪激动的弟弟低声警告着他,而那个叫丕平的年轻人则紧紧抓着腰间的剑柄,似乎随时都会拔出来。
“现在这些只是行省军队,我们并不怕他们,不过听说卫戍军就要来了,到了那时候……”哥哥神色忧郁的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外乡人,你们还是回家吧,马察尔很快就要有**烦了。”
“上帝,卫戍军?”丕平愕然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尤恩”,虽然正是因为归途上听说了关于马察尔的骚乱,才带领轻骑尽快赶来,但是因为的确是一路穿越荒野,所以一直没有遇到什么人的他们,根本没听到关于出动卫戍军的消息。
“据说是皇后下的命令,”弟弟气愤的用长矛戳着地面“她要把我们都杀光。这次甚至听说是卫戍军总督亲自出马,等到他们来了,我们也就……”
“法尔哥尼。”丕平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做为最早的伙伴之一,他很清楚那个剥尸者都干过些什么,在很多老伙伴的眼中,法尔哥尼不但是个狂信徒,更是一个残忍得令人厌恶的恶棍。
从地面上传来的一阵轻缓的震动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们相互对视,就在那兄弟两个还略显疑惑时,经验丰富的士兵们已经从别人的神色中明白了一件事情:“有骑兵来了!”
“快走。”丕平一把拉住弟弟的胳膊,不管他的抵抗拽着他向着树林外的跑去,同时其他两个士兵则已经拉扯着哥哥跟在后面。
“尤恩”微微回头看了看树林另一边远处隐约出现的一丝烟尘,在稍微皱起双眉后,在士兵们的保护下向着树林外的山区走去。
在那里,一座突异的矗立在平原上的陡峭山峰显得无比醒目,同时峰顶上的城堡正俯瞰着整个科马吉尼行省。
后面的军队似乎发现了什么,从地面上总是不停传来的震动,人们可以猜到他们正向着自己的方向赶来。
这让兄弟两不由感到一阵恐慌,虽然他们对这里的地势无比熟悉,但是从树林到马察尔堡垒这一段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都是你们惹来的麻烦,”弟弟一边拼命跑着,一边不住大喊,当他看到这些人似乎根本不在乎的神色时,他几乎就要开口咒骂“我们怎么逃回去,也许你们该往别的地方跑!”
“如果我有马呢?”丕平向着坏脾气的弟弟笑了笑,随着他发出的一声唿哨,一阵马蹄声忽然从树林另一边响起,在一个人的带领下,十几匹战马恍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上帝,你们居然有这么多马!”弟弟满脸愕然的看着那些异常神骏的战马,然后他忽然回头问“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就让我们是从军队里逃出来的小偷好了,”丕平跳上战马,顺便用力一拉把弟弟拽上马背“我们为军队服役了那么久,给自己找点赏赐是应该的。”
“你们这些不老实的农兵,”弟弟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我开始喜欢你了小子,你叫丕平是吗?”
身后的追兵显然的确发现了他们的动静,烟尘已经变得浓重起来,当他们冲出树林,开始沿着没有遮拦的平原向马察尔山奔去时,伴着树林另一边不住的树梢抖动,行省军队已经循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追赶上来。
马察尔山是一座三面面临广袤平原的孤立山峰,除了背后一片沿着山势直接向黑海延伸过去的巨大斜坡之外,要想进入马察尔堡垒,唯一的道路就是越过那片平原经过陡峭的山路。
当逃跑者开始在平原上狂奔时,他们开始并不担心,因为虽然行省军队看来不少,但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有马匹,所以依然可以尽快越过这片无险可据的平原赶回堡垒。
但是,当他们冲到半路上时,一个令他们意外的情景,让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就在他们侧旁的一条道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一支队伍正飞快的从斜刺里,向着他们前面冲来。
那支骑兵显然已经猜测到逃跑者们的意图,所以并不直接拦截他们,而是循着一条看似半弧行的路线向着他们前进的路线上截来!
“上帝,他们是哪来的?”和丕平骑在一匹马上的丕平愕然的叫着“他们要把我们拦下来吗?”
“他们显然是要那么做。”丕平没好气的回答着,他习惯的身手握住剑柄,就在要抽出来时,又不禁犹豫起来。
一时间丕平感到一阵头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行省军队,难道要象对待法兰克人或是萨拉森人那样和他们作战吗?
“丕平!密涅瓦火箭,射空地!”
身后传来的喊声提醒了丕平,一时间他立刻明白了该如何做,随着他的一声大喊,几名带着弓箭的骑兵已经从奔跑的队伍里分离出来。
他们同样斜斜的向着正试图拦截他们的那些行省骑兵冲去,就在那兄弟两个为他们这么少的人能做什么感到疑惑时,那些骑兵已经一边奔跑,一边摘下马鞍上特制的骑弩,随着其中一个士兵发出的命令,一片闪动着火光的弩箭如流星般划着弧线,向着行省骑兵飞去!
随即发生的一切让两边都有人大感意外,在那对马察尔人兄弟错愕的表情中,射出的一排弩箭夹带着火星没入一片枯草之中,随着一片火焰溅起,那些骑兵的面前霎时升腾起一道火墙!
追兵的战马因为这突然的变故霎时一片惊慌,它们紧紧的守住前冲的势头,有的因为冲的太猛,直接向前摔倒下去,其余的战马则嘶叫,挣扎的不住后退,哪怕主人怎么驱赶,也再也不肯向前一步。
而只要沾染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