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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胖胖的肥手张开,手背露出了四个小坑,胖手推开了小盒子,他客气的推拒着:“郡主,你说哪里话,你是连城的大恩人,这是我代表着连城百姓对你表示一点谢意。”
小盒子伸过来,僵持在原地。
向阳在旁边大声嚷嚷起来了:“琪公子,这么好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过,琪公子说得对,午宴是好宴,是盛宴。”
狩琪温和的笑笑:“向公子所言甚是。”
紫薇一愣:何意?
向阳见狩琪赞成他的话,与他站一边,他来劲了,跨前一步,趁紫薇还在发愣的时候,从她手里抢过盒子,打破了僵局:“郡主盒子挺沉的,我来帮你拿?”
抱着盒子,盒子沉甸甸的,他呆在一边咧着嘴乐起来了,露出了一副无聊的嘴脸。
“胡闹。这样使不得。”
“郡主使得,这是霍大人的一点心意,应该笑纳。”
“这怕不妥吧!狩琪,你说哪?”
狩琪施施然的起身对着霍大人抱拳施礼:“多谢霍大人的盛情款待。”
紫薇愣了一会儿,奇怪,两人为何配合默契。
狩琪唱红脸,向阳唱白脸,坦然的拿走了这一盒宝贝,在大厅上公然行贿受贿,这岂不是要陷她于不义。
她还有公务在身,要查看霍大人的帐,这一餐丰盛的午膳吃出了名堂,更要查账。
咦!
突然,紫薇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午膳吃出了名堂,那么这一盒珍珠玛瑙更是说明问题。
“哈哈哈,霍大人,你这一次看走眼了,谁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今日,我既要吃,还要拿,更要看账,一举三得,看你奈我如何!”
紫薇扬起灿烂的笑容,学着向阳的口气,油腔滑调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眼睛笑得如一弯月牙,她用无奈的语气对霍大人说:“霍大人,皇命难违,不能辜负圣上,本郡主有公务在身,必须迅速的缓解连城的灾情,好回京向皇上复命,所以,本郡主想查查朝廷拔下来的赈灾物资和粮食是如何分配的。”
霍大人笑眯眯的点着头:“皇命难违,那是郡主大人的职责,明晚下官就命人把账册送给郡主,请郡主大人亲自过目,如何?”
紫薇站起来朝外走:“那好,明晚本郡主在下榻的客栈恭候你的光临。”
“一言为定。”
把账册的事情说定了,紫薇心情轻松起来了,她满脸带笑的带头走出大厅,狩琪和向阳互相看了一眼,抱拳向霍大人告辞,两人一前一后紧随紫薇的身后走出去了。
“哈哈哈,原来是吾辈中的同道中人。”霍大人喜极而狂,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就这样消弭无形化解了。
“哼,一丘之貉。口里说不要,假装清纯和刚直不阿,自命不凡、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打着皇命难违的幌子,做一些男盗女娼猪狗不如的事情,一群强盗。”
霍大人目送着三人兴高采烈的走远了,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一个劲的在咒骂着他们。
他垂头丧气的走进了内室,掏出钥匙把柜子打开,目光看着空空如也的空柜子,心里一下子坠落了,脸上极其难看。一盒珍珠翡翠,平白无故的被打劫一空,他心痛极了了,气得牙痛,哼哼的哼着:“我的珍珠翡翠啊。我的宝贝啊。”
他一拳头砸在柜子里,恨声骂道:“王八蛋,本官与你势不两立,如果不把你扳倒誓不为人。”
师爷一直站在霍大人的身后,看着霍大人痛苦不堪,他走过来轻描淡写的安慰着:“大人,这几个主不是善茬,我看那一位叫琪公子的主,就是一位人物,郡主就是看他的眼色行事,此人心机深沉,得罪不起啊!大人,财物乃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吧!舍财免灾,只要她敢收下大人的珍珠翡翠,那就不怕了,我们有办法对付她了。”
“哼,说的轻巧,不是你的财宝,你当然心里不痛。”霍大人拉长胖胖的脸蛋,不敢把这一些话说出口,他见着师爷,显得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刚才在大厅里趾高气扬,可是现在,他似乎矮了一截。
师爷冷冷的说道:“事情有轻重缓急,不要因小失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账册做好,否则,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账簿不查不知,一查就露馅。
他们挪用赈灾物资和白银的事情就会捅出来,乌纱帽会丢,他的命也会玩掉的,说不定还会株连九族,想到这里,霍大人吓得一哆嗦,也不在心疼哪一点宝贝了,还是项上人头要紧,他低声问道:“师爷,你看此劫如何渡过去?如果你助本官渡过此关,本官日后必然重谢。”
师爷沉吟着:“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她又吃又拿,就已经中计了,说不定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键是你必须把账簿做好,糊弄过去。今晚叮嘱账房先生,做假账,在给她抬一箱珠宝古玩过去,让她躺在箱子里数银子数得手抽筋。这一关过了,大人就会高枕无忧的继续做你的连城副城主美梦。”
连城无正城主,只有他这一位挂着闲职的副城主,许多人都不明白连城为何没有正城主,个中奥妙没有人知晓。
只有他和师爷知晓,霍鸣是霍荣的侄子,霍鸣深受南宁的喜爱,连城一直都是霍鸣在掌管着,由于连城离京城遥远,霍鸣无暇分身,他既要呆在南宁身边,与其他的夫侍争宠,又要打理连城。稍微不注意,就会被新来的夫侍抢夺了南宁的宠爱,他就会失宠,失宠意味着失势。
连城是一块宝地,他为此付出了自己的心血,他不愿放弃既得利益。因此,他就把他的舅舅霍荣找来,请求南宁任他为副城主,替他分忧。
霍荣见到南宁就对她表示臣服,对她表忠心。南宁权衡利弊,找一个脓包,愿意对她俯首称臣,总比找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强。
思量再三,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南宁对他的能力不放心,又派来了一位精明能干的师爷过来帮助他。
霍荣知道,师爷明着帮助他打理连城,其实是在监视他,不得背离主子,在衙门里,师爷给他面子,对他点头哈腰。背地里两人换了一个角色,是他时时处处听命于师爷,看师爷脸色行事。
所以,师爷极少称呼他为副城主,一般都是称呼他为霍大人。就是要他明白他的这个大人是怎么来的,不要忘本。忘记他的主子是谁?
想到那一张精致的小脸,霍大人不寒而栗。南宁郡主心狠手辣他是领教了,如果他没有处理好这一件事,南宁会处罚他的,他心里发慌,急得六神无主。一双目光望着朝师爷,哀求着:“师爷,你看怎么办?”
师爷眼里闪过狠辣,他凑过来对着他耳语:“霍大人,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她不吃你的那一套,哪就对不起?”
“如何?”
“让她有来无回,留在连城,永远闭上嘴。”
“这怕不妥,王爷是战神,招惹他,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胆大包天
“天高皇帝远,王爷也鞭长莫及,据我所知,紫薇郡主这一路走来,路上波折很多,不顺畅。有人要置她与死地,郡主受到了黑衣人的追杀,追杀她的人是谁?郡主也不知情,看来想她死的人大有人在。郡主即使死在连城,王爷也查不出来的。”师爷细细的剖析着当前的有利形势。
霍大人脸色发白,他声音有一些发颤:“郡主死在连城,王爷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下官难脱干系。”
“哼,你想退出来,恐怕也迟了,你出事了,你那几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怎么办?”
从他的话里,霍大人听出了火药味,师爷不安好心,估计早就盘算好了,再送她一程,嫁祸他人。
吓得额上出冷汗,他一家老小都在连城里,师爷一家人都在京城,他无牵无挂,如果事情办成了好说,两人跟着飞黄腾达,如果办砸了,师爷拍怕屁股,一个人溜之大吉。而他就惨了,为了此事堵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事情败露以后,自己的小命不保,还要赔上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的性命,太划不来了。
官府里的人都知道,霍大人在连城做了几年糊涂官,白天在官府里撑撑场面,装模作样的做做样子。其实官府里都是师爷在替他打理一切,师爷上至官府,下至霍府,事无巨细,一一替霍大人着想。去年师爷为他做主,把他一家老小从锦城迁移到了连城,让他享受家庭之乐。
霍大人天天沉醉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更是懒得打理官府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师爷去做,自己乐得清闲。
噩梦醒来,他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师爷的阴谋,师爷胆大包天,拿她们的性命在要挟他。
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迂回方法,他怕师爷不同意,吞吞吐吐试探着:“师爷,下官看,我们就做两手准备,如果紫薇郡主吃这一套,一切好说,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郡主不识像,不让我们好过,那怎么办?”
“哼,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师爷冷冷的哼了一声。
“一不做二不休,就这样………?”一只手在脖子上比划着,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
“对,不成功便成仁。”师爷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也用手在脖子上比划着狠狠的一刀砍下去的砍头的动作。
“哎!就怕东窗事发,赔了夫人又折兵。”霍大人开始担忧起来了,想起来了他的那一盒珠宝,心里就难受。
“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师爷鄙视着霍大人,他马上闭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了。
两人躲在屋里窃窃私语。商量着如何对付紫薇。
俗话说宴无好宴。
酒宴散了以后,紫薇就对着霍大人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这一句话切中了要害,令霍大人和师爷动了杀机。
紫薇压根就不知危险已经悄悄的来临,她带头走出霍府,狩琪和向阳对视了一眼,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了霍府。
一路走来,紫薇一直低着头走路,狩琪和向阳知道她心里在思考问题,也就没有多言,狩琪拿出扇子轻轻的摇着,走在她的身边,三人当中就数向阳意气风发,最高兴,他解下腰带,衣袍松垮垮的随风飘荡,他用腰带把小盒子系好,背在背后。
眼里充满着喜悦,他率先打破沉闷的氛围:“呵呵呵,盒子挺沉的,郡主这一下发了。”
紫薇回过头斜视着他,当场就刮着他的脸皮,骂他不动脑袋:“胡说八道,这是贪官行贿受贿的财宝,如果收下这一盒珠宝你就心安理得,哪你大错特错!这种行为与霍荣有什么区别?蛇鼠一窝!本郡主看见你爱财如命的嘴脸,真是替你不值,郡主府什么宝贝都有,还会在乎这一盒东西。”
三言两语就把向阳脸上的笑容给训斥跑了,向阳收起脸上的笑容,赌气的解下包袱,作势要扔出去:“行行,算我不识相,既然如此我还背着这一盒惹祸的东西干什么,不如扔掉,省得我沾染上了晦气。”
向阳就是喜热闹,看见大家安静下来,他就开始找紫薇斗嘴,斗来斗去,向阳又说不过她,干脆耍赖。
狩琪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唇轻笑出声:“向公子,郡主的意思是我们说话办事要以理字为上,小盒子就是证据,送上门的证据肯定笑纳。如果你把这一盒扔掉了,岂不是毁掉了证据,辜负了郡主的一番心意,无法对他们绳之以法,使恶人逍遥法外,连城之行失去了意义。”
哦!
向阳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了狩琪为何对霍大人的敬酒来者不拒,当时,他就觉得狩琪今天有一些反常,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