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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要这样做?是何居心?
今日谁来劝阻都没有用,他非要把真相查出来。否则休怪他无情?
下人感觉郡主府的秋天比冬天还萧条,昨晚刮了一夜的风,秋风扫落叶,府里的落叶堆得厚实,下人越扫越觉得遥遥无期,一边扫,落叶一边纷纷扬扬落下来,又把原来清扫过的地方覆盖住了。
曹凤心如落叶,一颗心变得没有激情和活力,这份平淡的守候也许是个没有结局的守候。
望着地上的落叶随着秋风滚来滚去。他的心也在波澜起伏,对郡主怨念更深。把他的桂花酒拿去也不说一声,就想这样不了了之,把他们置于何处,以后让他们有何颜面在府里立足和安身
此时,从郡主的寝宫里随风飘来了一阵桂花酒香,搅得他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忽的一下站起来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想冷战化之,我偏不如你的意。
他狠狠的盯着门,恨不得把门一脚踹开,把罪魁祸首揪出来兴师问罪:“你出来”
里面没有任何回音,除了他嘶哑的声音以外,就是风扫落叶的“唰唰”声。
他气得额上青筋直爆:“你个恶女出不出来,如果不出来,我就把门踹开了。”
“这个门是紫檀木做的,紫檀木贵如黄金,门踹坏了如果是别人我会要他赔一万两,你只需赔一千两银子即可,余下的就当你付了酒钱。”屋里传来了甜甜的女中音。
曹凤气不打一出来。扯着嗓子嘶吼起来了:“你只是要一杯酒喝,为何把精心酿制的十几坛酒都拿走了,一坛也不给我留,你个刁蛮任性的恶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你讨要一杯酒你也不给,你才小气,桂花酒是女人的幸福酒,女人越喝越幸福。这些酒就应该是我喝的酒。“
曹凤气的眼直翻,酒也被她拿跑了,还说他小气鬼,他扯起嗓子吼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把酒还给我。”
“酒放在府里。你想喝就来讨要。”
这是何状况?明明是他的酒现在变成了想喝就找她讨要!主人变成了乞丐,曹凤气的脸色发青,胸腔的怒火腾腾升起,他奋起一脚,紫檀木门“哐当”一声被他踹开了。
一眼看去:
眼前是一块随风飘荡的白纱幔账挡住了视线,沿着门槛用朱砂颜料画着两条笔直的线,隐没于白纱幔账下,笔直的通道里写下了两行字:此路是我开,此纱帐是我挂,要想过此地留下买路钱!
白色幔帐在曹凤的眼前飘荡着,似在嘲笑曹凤胆小怕事此路不敢过。
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除了爱银子还爱什么,不就是想讹诈我的银子吗?
“哼”看她耍何花招?
曹凤火大的一把扯开白色纱帐,还没有等他发火把纱帐甩出去,就愣住了。
入眼所处:
隔三米远的地方,从上而下垂下了一幅黄色纱幔,纱幔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门踹坏了赔一千两,白色纱[小说网·。。]幔扯坏了赔一千两,付银二千两可通过第二关。
岂有此理。
这个贪财的女人成心在找茬,谁的便宜都想占,今日绝不会如她所愿,让她称心如意骗财骗物,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他一把又拽下黄色的纱幔,怒不可遏的喝到:“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今日谁敢挡我的道,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此等雕虫小技岂可胡弄与我。”
说完一脚把桌子踢得稀烂,碎裂的桌子四处纷飞毫不留情的刺破了黄色幔帐。他从空中接住了掉落的碎木,一甩手钉在了屋梁上挂着的绳子,“哗”的一声脆响,黄色纱幔轰然垮塌了,扬起了一屋的灰尘。
这个女人今日是与他杠上了!
真正的是欠揍!
入眼所触;
是一片飘动着的红色的纱幔,纱幔上垂挂着一幅画,画中的美女睡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纱,若隐若现露出无限美好的风光。画的旁边写着:
“春光无限,不宜入内。”
曹凤视线被画中的美女给吸引住了,冰冷的神情挤出了一丝暖色,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发出了吞咽声。
听到他的吞咽声,红色幔帐内传出了“扑哧”嘲笑声。
忽然,一阵风从洞开的门吹过来,红色幔帐舞动起来猎猎生风。曹凤感觉红色幔帐直扑而来,红色压眼,画中的美女露出了嘲笑的神情:“什么英雄,还不是英雄难过美人过。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一股热血忽的直冲头顶,耳边似有北风怒吼,不停地敲打他的耳膜,发出一阵阵时而轻微、时而响亮的晃动的轰鸣声,耳朵里轰轰直响,脑袋似要炸开,他怒不可遏:“你个恶女骨子里就充满了邪恶,你不整死人不罢手,今日你是否想整我,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你想干什么?”
曹凤暴喝一声,把画扯个粉碎,随手抛向空中,破败的美女如昔日破败的美女风筝一样,纷纷扬扬挥洒下来,红色幔帐被撕开了。
从撕开的红色幔帐破洞里可看见,粉色纱帐在飘动,一个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里面一个美女醉卧美人榻。
曹凤止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粉色的纱帐,似幻化出一个美女蛇,曼妙的身影在缓缓的移动着。
从粉纱帐里伸出了一只如珍珠一样***的小脚趾丫,脚趾甲上涂满了红色指甲油,五指***的小脚趾不停的晃动着,晃得曹凤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晶亮如玉的玉足,脚上系着银铃。细白水嫩的小腿一动,脚上的银铃也随着脚前后左右的晃动着,发出轻轻的、零零碎碎的声音。
悦耳的声音如天籁之音在敲打着曹凤的心,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咚咚”跳起来了。让他不寒而栗却又无处可藏,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晃动的银铃。
粉色的纱帐若隐若现、遮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明净的肉皮儿如同刚剥壳的鸡蛋娇嫩欲滴,一只如莲藕似的脚伸出纱帐外。
曹凤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不由自主的喉咙上下滚动着,刚才的火不知不觉的化为无形,浑身燥热难当。
他的眼睛随着花瓣般的娇嫩的大腿,慢慢向上移动,恰似随风纷飞的胡蝶,又似清灵透辟的冰雪令他目不暇接,直到她高高的抬起玉足露出了里面的红色三角裤,小裤裤紧紧的包裹着,饱满而性感。
突然,他抽抽鼻子,一股热血再也控制不住了,冲出了鼻腔。
曹凤猛的清醒过来,狼狈的掩鼻而逃。
“哈哈哈”一阵嘲笑声破窗而出。追随他的背影而去。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树头的落叶在秋风中凄凉的颤抖飘落,这是枯叶在秋风里的绝唱。
在风萧萧的秋风中,曹凤感觉自己如同落叶,无可奈何的随着秋风凋谢了。他掩着鼻子,满腔悲愤满手都是血的落荒而逃。
“恶女,就喜欢用此计,诬陷别人结果被活活打死扔去喂了狼狗,我不该信狩琪的话,你会把酒给我的,瞎了眼,你这个死性不改的恶女。”
恶女。
恶女。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借酒言志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寝宫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害怕吵醒喜欢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郡主。
突然,从外面传来了吵闹声,有人一会儿在唱歌,一会儿在怪叫,一会儿在破口大骂,一会儿在振臂高呼,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不断喧闹着。
一句话就是;异常嘈杂。
紫薇吓出了一身冷汗,咕隆爬起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穿好衣服跑到了西屋,定睛一看,原来是她的那只小八哥在捣鬼。只见它一会儿学唱歌,一会儿学怪叫,无师自通正玩得有滋有味儿,它可真是一个天才模仿秀。
紫薇无可奈何的看了看他的那只小八哥,没有办法的摇了摇头。今日不知是哪位下人当值照顾这只调皮的八哥,早上是放风的时间,八哥不好好领略早上清新的风光,跑到寝宫里来捣乱。难道是多日不见,八哥有恋主情怀。
紫薇打消了责怪下人的念头,把准备好的食物捏碎,放到掌心里摊开,招呼八哥下来吃食。
往日八哥看见紫薇手上的食物定会扑腾着翅膀,站在她的手上仰着细脖子啄食,可今日八哥只是在屋梁上跳来跳去,学着声音在叫骂着。
骂着、骂着,紫薇的俏脸沉了下来,下意识的在梳妆台上找出了一只碧玉簪子,从耳朵两边挑起一缕头发拢到脑后,用碧玉簪子固定,拢在脑后的头发垂直披在背后。
整理好了以后,就朝八哥招招手,八哥乖巧的叫着:“郡主好,郡主早”落在她的手上,紫薇随即果断的站起来朝外走去。
一走出门,就看见小梅在外面急得满头大汗、探头探脑的往室内瞧着。看见紫薇带着八哥走出来,她才舒了一口气,歉意的说:“我没有照顾好八哥,八哥跑到这里吵到了郡主安歇,我愿意领罚。”
紫薇把八哥递给小梅:“罚你把八哥带下去,好好的照顾。”
小梅喜滋滋的接过八哥:“谢谢郡主的罚,小梅领罚去了。”
小梅带着一路怪叫的八哥跑远了。
八哥一路怪叫,府里的下人吓得跑得远远,暗暗责骂多事的八哥是个惹祸精,紫薇越听越不对劲,秀眉越挑越高,沿着通幽小径,快走到风云阁时隐隐听到骂声。
原来八哥早上飞到了这里,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各种叫骂声,然后跑到寝宫向她告状:有人在骂她。
紫薇恼怒交加,这个疯子也许骂了一会儿了,却没有人向她禀明,如果不是八哥忠心为主,向她通风报信,她还蒙在鼓里睡到自然醒,
郡主府处在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飘摇状态里,自己浑然不知,被人指桑骂槐也不知情,这个郡主当的实在是窝囊,冥冥之中她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左右着郡主府,这股力量隐在暗处是利,还是弊尚不得而知。
她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
她快步的走近风云阁,便瞧见一群人从风云阁出来,往郡主寝宫的方向走过来,人群中夹着一片灰影,平时从不显眼的颜色此时竟是分外刺眼。
紫薇定定的看着灰影,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
府里最爱穿灰袍的就是曹凤。平时毫不起眼的灰袍,此时竟灼得紫薇的眼睛生疼,曹凤正在大耍酒疯,口不遮掩的又骂又唱,又说又叫,好不热闹。
紫薇的俏脸气得发青,面对疯子又无可奈何。
身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眼角一瞟,一抹艳红在眼角一闪,停在身后:“郡主回去吧,你还未用早膳?狩琪亲自端来早膳,看见你不在,吩咐我寻你过去用膳。”
紫薇眉头皱着:“跟我一起去看看曹凤。你知他喝了多少酒,闹成这样。”
向阳从紫薇身后闪过来,与她并肩而立:“看情形估计喝了一宿。”
紫薇眉毛一挑:“昨晚你与他一起喝酒。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昨晚他所言何事?为何今日如此激动?”
向阳想起了昨晚曹凤愤愤不平,在屋里边喝酒边骂郡主:“堂堂大好男人,岂可受胯下之辱。”
脸上显出一抹可疑的红色,似看见了郡主抬起大腿露出红红的小裤裤,再低头瞧着身上未曾换下的红袍,平时最喜爱的艳丽的红色,此时瞧着红色压眼异常的刺目,越发瞧着尴尬。似看见了自己不妙的未来,暗暗抱怨为何如此粗心又穿起了红袍。
此时的曹凤,与昨日所见大不相同,他脸上泛起红晕,剑眉微挑,双眼红通通的,眼眸朦胧的罩着一层雾气,俊美的五官艳丽逼人,他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提着酒壶,
灰袍挂在他的身上不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