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允儿扬起一条眉毛,挑衅地道:“那可未必。”
季明轩在她旁边坐下,把玩着酒杯,“我知道你还有罗城,拦你拦不住。不过,我这季府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他要带你出去,恐怕也要费些周折。你何必找麻烦呢?和我一起吃个午饭,然后再赏赏ju花不是很好。”
“季明轩你为何要如此?我们做朋友不是好好的吗?为何今天偏要吵架,让大家不痛快呢?”夏允儿望着他,觉得他今天似变了一个人。
季明轩轻啜一口酒,赞道:“入口甘醇,真是好酒。可惜有人却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意,还说我要吵架。”他冷了脸孔,盯着夏允儿,像看着一件猎物,“是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我?呵呵,整天和你睡在一起的胡晏棠,或许另一面比我还要恐怖。”
夏允儿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温热的气息喷到脸上,带着一股酒味,她的头朝后仰,微皱起眉头,“他怎么样与我何干?倒是季公子你,与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季明轩笑起来,身子前倾,手抚上夏允儿的脸颊,却她偏过头,躲了过去。
“请季公子自重。”夏允儿不悦地说道。
“呵呵,我已经够自重的了。”季明轩的身子继续前倾,几乎挨到夏允儿,“你不觉得窥探枕边人的秘密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吗?我偷偷告诉你,胡晏棠冷酷起来,可比我厉害多了。呵呵,你没见过他杀人吧,啧啧,就跟从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似的,让人心惊胆战。”
“你不要再说了!”夏允儿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看到胡晏棠一手持剑,满身是血,周围全是残肢断臂的情景。
季明轩轻笑,“怎么?你怕了?”
夏允儿屏住呼吸,双眼紧闭,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双手紧紧抓住竹椅,想朝后挪,出人意料的是,竹椅竟不能移动分毫,她的头已无法再向后仰,身子不敢动弹,生怕撞在季明轩身上。
季明轩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心里一软,呼出一口气,喷在夏允儿的脖颈上,“不要怕,我猜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呵呵。”季明轩更靠近夏允儿,鼻子几乎挨到夏允儿的脸。
夏允儿睁开眼睛,看到放大的俊颜,心一横,使出浑身力气,想将他推开。可是双手落在他身上,就像被吸住一样,推不动,收不回,姿势要多暧mei就有多暧mei。
季明轩握住她的双手,笑得有点邪,“现在是你不自重了哦,”他盯着夏允儿的眼睛,不允许她闪躲,“我的胸膛比胡晏棠的怎样?很结实吧,呵呵。”
夏允儿的双脸涨得通红,手底下是滚烫的胸膛,她能感觉到季明轩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快而稳。她想抽出手,无奈,力量太小,根本动弹不得。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人看到,还不误会了去。
“你快些放开我,成什么样子!”
季明轩的眼睛微眯,顺手一带,夏允儿便跌到他怀里。季明轩抱住她,几乎用尽了全力。
夏允儿想撑起身体,可是她越动,觉得季明轩的手臂勒的越紧,身子就像是被绳子捆住一样,喘不上来气。
季明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诱惑,“允儿,别动,会弄疼你,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夏允儿的身子僵硬,耳朵嗡嗡地响,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很狗血的想起一个词——小三。
这个小三还是个男滴,此刻正抱着她。
呃……
夏允儿打了个激灵,季明轩喜欢我?
不会的!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接触。
可是她与胡晏棠也没接触多少,还总是吵架,不就喜欢上他了吗?
夏允儿的脑袋乱糟糟的,突然觉得耳朵发痒,才醒过神来。
季明轩居然在她耳边吹起。
夏允儿气极,低头,在季明轩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季明轩没想到她会如此,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嘶的一声。
夏允儿趁机跳脱出来,急急喊道:“罗城!”
嗖一下,丁默挡在她面前,冰冷的气息瞬间在客厅里弥漫。
季明轩早已恢复常态,朝丁默笑了笑,“来得真快啊。”
丁默别过脸,不看他。
夏允儿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身子一阵阵发冷,她不敢看季明轩,也不敢看丁默,害怕被他看到眼里的慌乱,低着头,说道:“罗城,抱着郁秀,咱们回府。”
丁默二话不说,抱起郁秀,率先走出去。
夏允儿转身,看着丁默坚挺的背影,道:“不用送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季明轩一把扯开衣服,看到肩膀上有一圈牙印,已渗出血。他摸着那个牙印,笑了起来。
夏允儿坐在轿子里,脑袋里全是刚才那一幕。她无力的揉着太阳穴,想起季明轩的话,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回到胡府,郁秀还没有醒来,丁默只好将她抱到流霞阁。
夏允儿则躲在房间里,将房门关的死死的,谁都不见。静儿敲了几次门,夏允儿只说累了想休息,她也没有办法,只好任她去了。
晚饭时分,胡晏棠从商号回来,听到静儿的话,眉头皱了几皱,一把将房门推开了。
房间里,夏允儿倚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他与静儿都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累了。
胡晏棠反手将门关上,给夏允儿盖上一条被子。
夏允儿呢喃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
胡晏棠低头看着她的脸,抚平她蹙起的眉头。
季明轩那厮,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让她睡得这么不安。
+++++++
俺家小轩轩终于把那层纸给捅破了,吼吼~~
第六十八章 原料危机
夏允儿这一晚睡的极不安稳,噩梦连连,惊醒数次。
看着身旁熟睡的俊颜,想到季明轩说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天已蒙蒙亮了,夏允儿无心再睡,轻悄悄地起了床。她披上衣服,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台阶有点凉,初一坐下,打了个颤。
夏允儿托着下巴,看着远方的天空。思绪飘到以前,想起她刚醒来时,见到的胡晏棠,那时候他满脸的愤怒,恨不能将自己杀了。门口送别,他也没有好脸色。
可是来到杭州,仿佛一切都变了。胡晏棠对她好了许多,再未发过脾气。
关于胡晏棠的另一面,她不是没想过。但是经商的人,无非就是奸一些,油滑一些,哪里会想到胡晏棠会杀人呢。
她嗤笑一声,自己真是杞人忧天,想这么多做什么。或许是季明轩危言耸听,想挑拨她俩的关系。
夏允儿觉得身上一暖,一件披风落在身上。转头,看到胡晏棠关心的笑脸。
“天凉了,出来也不多穿些衣服。还坐在地上,冷不冷?”胡晏棠的语气里有些微的责备。
夏允儿歪头靠在他身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有没有杀过人?”
胡晏棠顺势揽住她的柳腰,闻言,微微一愣,手上的力道收紧,声音坚定而冷酷,“只要威胁到我在乎的人,我会毫不手软。”
夏允儿暗自一叹,“你以前杀过人吗?”
胡晏棠闭上眼睛,再睁开精光四射,如有实质,穿过面前一颗大树,“有,他们死的很惨。”
夏允儿紧紧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
胡晏棠的下巴抵到夏允儿的头上,轻声道:“我知道。”他的眼睛幽深不见底,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涌起一股杀气,转瞬即逝。
夏允儿抬起头,抚mo着胡晏棠长出胡子茬的下巴,“你几天没刮胡子了?好扎啊。”
胡晏棠哑然失笑,这个丫头的思维跳跃的也太快了。他抓她的小手,用力摩挲。
夏允儿格格笑起来,想起昨天大街上众人争买胡子的景象,“夫君,你有没有发现大街上留胡子的人多起来了?”
胡晏棠顿了一顿,苦笑道:“何止是大街,四海的伙计几乎人人留胡子,我昨天一到商号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走错门了。”
夏允儿骇笑,“那说明你的影响力大嘛。”
“我宁愿不要!好了,咱们进屋吧,别在这里坐着了,让人看到还以为咱们吵架了呢。”
胡晏棠弯腰抱起夏允儿,将她放到床上,才叫来静儿。
吃过早饭,胡晏棠便去商号了。
一袭黑衣的丁默,出现在夏允儿房里,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夏允儿的脸色微变,哼了一声。
……
温氏丝绸行,温老头看到凭空出现的夏允儿,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想不到夏先生居然会功夫。”
夏允儿神秘一笑,她哪里会功夫,还不是丁默将她带进来的。她也不言明,笑道:“罗城说你遇到点麻烦。”
温老头一叹,“是啊,昨天王掌柜来了,非逼着咱们签合约,老朽不肯,他就放下狠话,说要截断咱们的原料,这可如何是好?”
“截断原料?你是说他要控制蚕丝。”
温老头的眼神暗了暗,“是啊,现在的原料全部被他和四海控制了,咱们已经没有多少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就会断货了。”
这是个麻烦啊。当初胡晏棠截断原料的时候她还拍手称好呢,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头上。
“那咱们自己养蚕呢?”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说的也是,不如我去四海,让他们卖点原料给咱们。”
温老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四海会肯么?王富贵那厮将剩下的蚕农都集中到自己手里,价格比四海的高了两倍。我听说四海手里的蚕农都有松动的现象。”
夏允儿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这个王胖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控制蚕农,那得要花多少钱啊,难道他是富豪不成?
“温伯,别的商号呢?”
“别的?哪里还有别的商号。现在杭州的市面上,不是四海的丝绸行,就是王富贵的,就咱们一家还是独立出来的。”
什么?!
夏允儿惊骇地看着他,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她从未听说过,生意会做成这样的,他们简直没法生存了。
温老头也很无力,“老朽做了一辈子生意还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昨天王富贵来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他走后,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果真是这样。唉,那些签了合约的商号,丝绸一生产出来,就被王富贵收购走了,根本不用拿到铺子里卖。现在杭州的小丝绸行就跟雨后春笋似的,越来越多。蚕丝的价格也是越抬越高。”
这简直是在炒嘛,将蚕丝的价格炒的那么高,一定有人获了暴利。
夏允儿的脑袋里闪过一丝火花,转迅即逝,跟本没来得及抓住。
她抚额沉思,看王胖子那人就很难让人想象他有这么大的能耐,不仅收购丝绸,还控制蚕丝。直觉告诉她,王胖子身后一定有高人指点。是什么人呢?
夏允儿想不出来,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产业就这么倒闭。
她得想个办法。
去找胡晏棠?夏允儿摇头,现在去找他,事情会更麻烦,说不定会掉进敌人的圈套。
去找安东尼奥?这个办法可行,可是安东尼奥凭什么要帮她?
夏允儿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一个主意也想不到。
她苦着脸,看着温老头,“温伯,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你都没有主意,我哪里会有?温老头暗自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
夏允儿长叹。
“不如签约吧?”温老头试探地问道。
夏允儿坚定的摇头,“一签约咱们就彻底没有活路了。温伯,你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再想想。”
“也好,咱们剩下的蚕丝还可维持两天。唉,老朽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大家都在卖丝绸,为何蚕丝变得这么珍贵,简直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