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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澈是外来人员,自然也要敬主家的。他敬了一圈,胡洁芸似乎知道今天的场合不同,也没和寒澈叫劲,一扬脖,酒也就干了。
轮到梁氏,寒澈也就像跟别人敬酒一样,说了句客套话。可是梁氏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因为喝酒喝多了,竟说了句,“寒爷还把我当外人,来,小佩敬你。”
王氏当下拉了脸,“小佩注意规矩。”
梁氏冷笑,“娘不是说今天是除夕不用顾忌那么多吗。”梁氏指向林子晴,“她都上了坐,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今天是团圆饭,子晴坐了有什么不对,咱们又不是大户人家。”胡宴熙替王氏说了话,他十二分的不高兴,梁氏是他的妻子,却对着外人直呼自己的闺名,让他这个做相公的觉得面上无光。
“咱们既然是小户人家,不说那么多的规矩,我敬寒爷一杯酒,又哪里不不对了。”梁氏媚眼如丝,斜睨了寒澈一眼。
胡宴熙把筷子在桌子上一摔,“梁小佩,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吃这顿饭?”
“这是怎么说的,我可没有这个胆量。”
胡宴熙虽是生意人,可他不善口舌,被梁氏噎得说不出话来。
胡宴棠劝道:“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有矛盾。等吃完饭,你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别拿到饭桌上。”
梁氏因着前几天在胡宴棠那里说了不该说的话,便给了胡宴棠面子,不再说话了。
一年的最后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
散席的时候,王氏大有深意地看了梁氏一眼,便带着小红走了。
梁氏在寒澈耳边小声道:“今天是个警告,若是你再不带我走,我就闹得全家皆知。”
寒澈无所谓地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如此,不过,我不怕,我看你能闹成什么样。”
这几句全都落在胡宴棠的耳朵里,他本不想听的,可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比一般人好太多,不用刻意听,话就飘了进来。
胡宴棠打算过完初一,就找个借口打发寒澈走。
胡宴熙看到梁氏和寒澈小声说话,忽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那个男人的影子,他上下打量起寒澈,觉得那个影子跟他的身形很像。他越想越觉得对,便抓住了寒澈领口的衣襟,“你有没有去过我的房间?”
梁氏的脸色一白,以为被胡宴熙发现,她刚才还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可是真的要曝露了,反而害怕起来。
寒澈掰开胡宴熙的手,“我为什么要去你的房间?”
胡宴熙语塞,扫了梁氏一眼,“别让我抓住你们的把柄。”
寒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是能抓到,我会很高兴的,呵呵。”
此话一出,让众人目瞪口呆。
夏允儿几乎认为他疯了,居然想被抓奸。
寒澈哈哈笑着走了出去。
胡宴熙气得拽住梁氏的手臂,“还看什么?!跟我回房去。”
梁氏拼命挣脱,“拿开你的手,我自己走。”
“拿开?!我是你丈夫,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敢不听话?!”
梁氏冷笑,“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不配做我丈夫!”
“我不配?那你说谁配?寒澈?呵呵,你倒是想,我不写休书,看你这辈子怎么跟着他。”胡宴熙的眼里似喷出火,面孔狰狞,几乎想吞了梁氏。
梁氏从未见过胡宴熙如此,不禁胆怯,但口气依旧生硬,“没有休书我就跟他私奔!”
“好个私奔,我让你私奔!”胡宴熙像发疯似的,掐住梁氏的脖子。
梁氏整个人靠在柱子上,头上的朱钗散落,发髻掉了下来,头发都糊在了脸上,乍一看就像是个疯婆子。梁氏刚开始拍打着胡宴熙,慢慢地,手就没了力气,直翻白眼。
第一百三十三章 执拗的梁氏
胡宴棠一看不妙。急忙拉开胡宴熙,“大哥,你会掐死她的!”
梁氏得到喘气的机会,大口大口的吸气,她弯着身子,呼吸了几口,就开始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胡宴熙的怒火还没有平息,他跨出一步,想要拽起梁氏。
胡宴棠生怕出事,挡住了他,“大哥,你冷静点,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
胡宴熙的眼里渐渐恢复清明,他抓住胡宴棠的肩膀,苦笑道:“为什么我要娶这个女人?”
“大哥,你要是觉得辛苦,就休了她。”
“不!我休了她就是成全了她,我绝不休!”胡宴熙愤恨地望着梁氏。
梁氏已经直起了腰,她的脸色有点白,脖子上有一圈淤痕。“呵呵,咱们就这样耗着,看谁先妥协。”
胡宴熙冷笑,拉起林子晴的手,“晴儿,今天我歇在你那里,咱们走吧。”
林子晴一直低垂着眼帘,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冲突。直到胡宴熙拉起她的手,她才弯起嘴角,“好,夫君。”
看着他们走远,梁氏啐了一口。
夏允儿长叹,“大嫂,你这又是何苦?”
梁氏阴沉着脸,“用不着你假慈悲,管好你肚子里的孩子。”
“小佩,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胡家的长丁碍着你了?”不知何时王氏又回来了,她的手搭在小红的小臂上,直挺着身子,就像电视中贵妃的架势。
梁氏气短了些,“我没有别的意思。”'TXT小说下载:。。'
“哼,你和熙儿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若是真的想跟了寒澈,我就做主休了你,如何?”
梁氏先是一喜,接着就跨了脸,“娘,儿媳和寒澈没什么。”
王氏见她眼神闪烁。冷笑道:“想好了再说,就这一次机会,以后我可没有闲心管这些事。”
梁氏不断转着眼珠,衡量着得失,最后一咬牙,说道:“娘刚才也听到了,夫君不愿写休书。”
“他那边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回答我,你要不要跟寒澈走?”
到了这步田地,要或不要,都是一个结果。要,她就光明正大的跟着寒澈走;不要,就必须留在胡家,可她的心已经给了寒澈,留下对她来说就是折磨,她宁愿跟着寒澈走。“我走!”
王氏笑得有点诡异,“好,那我现在就以熙儿的名义写休书。不过,你要亲自给你爹写封信,告诉他,咱们胡家休你。不是咱们的不对,是你移情别恋,相中了别人。”
“我写。”
王氏吩咐道:“小红,准备笔墨。”
夏允儿紧紧捏住胡宴棠的手,替梁氏捏了一把汗,她现在就相当于破釜沉舟。胡家的休书一写,这里再也没有她容身的地方,寒澈对她好,她的下半辈子就吃香的喝辣的,对她不好,她也只能受着。
寒澈,夏允儿不禁苦笑,她认识的这几个男人当中,就数寒澈最危险,做事全凭心情,什么宗教礼数都不放在眼里,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胡宴棠轻轻地拍了拍夏允儿的手,“路是她自己选的,你不用替她担心。”
夏允儿笑了笑,她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替别人担心的心情。
笔墨纸砚摆好后,梁氏和王氏同时提笔写起来。
而这时,胡宴熙闻讯赶了回来,他的身后跟着林子晴。
王氏吹干纸上的墨,朝胡宴熙招招手,“熙儿,过来,签上名字。”
胡宴熙十分不悦。“娘,我不休!”
“呵,甘愿戴一顶绿帽子也不休?”
“娘,我……”
“不要再说了,梁小佩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就算她留下来,也是每天给你脸色看。与其闹得家宅不宁,还不如休了她。”
胡宴熙不像胡宴棠那样桀骜不驯,他很驯良,更多的时候是听从父母之命,就像当初他掌管当铺一样。他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打算另谋出路,可是胡宴棠不想与大哥争,自己跑去海义坊做学徒。胡老爷拗不过,只好让大儿子接管了当铺。胡宴熙为了让老父开心,说服自己当了当铺的掌柜。
现在要休梁氏,他依旧听从母亲的命令,乖乖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梁氏拿着休书,说不出是笑还是哭,她环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从今后,她就再也不是胡家人了。
王氏折好梁氏写的信,交给胡宴熙。“明个儿,把这信给你前岳父。”
胡宴熙将信揣着怀里,“梁氏,你自由了,很开心吧?这下你就可以和你的寒爷双宿一起飞了,恭喜啊。”
梁氏朝他一福,“多谢胡大爷。”她把手当做梳子,拢了拢头发,朝房间里的人嫣然一笑,“我走了,后会无期。”
看她欣喜地跑开。夏允儿小声道:“你说寒澈会带她走吗?”
“也许。”
他们小两口回了住处,至于林子晴要不要扶正,就要看王氏的心情了。
鞭炮声响了一阵就停了,仿佛在等着子时的到来。
夏允儿靠在胡宴棠怀里,摆弄着一块布,不一会儿做成了一个晴天娃娃,她让胡宴棠悬挂在床上,笑道:“以后咱们的苦难就让它来替咱们承担。”
胡宴棠从身上扯下一块布,也学做了一个,“一个太少了,要两个。”
一白一蓝,两个晴天娃娃,悬挂在床顶上,好像在看着他们两个。
扣扣,想起敲门声,“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睡了吗?”声音是香兰的。
夏允儿支起身子,“进来吧,还没睡呢。”
香兰的鼻子冻得通红,脚上沾了泥,“大少奶奶,不,梁氏在院子里哭呢,刚才她想寻死跳湖,奴婢使劲揽着才给拽住了。”
“她不是走了吗?这会子哭什么?”
香兰长叹,“二少奶奶是不知道啊,寒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梁氏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走了?大年三十能走去哪里?
“没有找找吗?或许是出去玩了?”胡宴棠道。
夏允儿点了头,表示同意,按照寒澈一贯的作风,一定会过完年才走的。再说天都黑了,他若是回去,碰上了狼王,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听梁氏说,寒爷的东西都不见了。”
“难道真的走了?”夏允儿问胡宴棠。
胡宴棠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来无影去无踪的。”
“可他怎么着也该跟你打声招呼再走吧。”
胡宴棠道:“咱们别乱猜了。香兰,你劝梁氏先去休息,看看明个儿寒澈会不会回来。”
“奴婢劝了。梁氏不肯。她说寒爷和二少爷是朋友,二少爷一定知道寒爷去哪里了。”
院子里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不用说一定是梁氏的,那哭声越来越近。然后,便听到钟婶训斥她的声音,“梁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哭也没用。让我说,你当初就不该和寒爷好。”
“你让胡宴棠出来,我要问他寒澈去了哪里。他一定知道。”
“都这么晚了,二少爷早睡了,他哪里顾得着和你说话。”
“钟婶,以前我没有为难过你,你就帮我一下吧。”
“是没为难过,但也没对我好过。”
夏允儿皱起眉头,“宴棠,你还是去看一下吧,我看梁氏见不到你是不会走的。咱们总不能听她哭到天亮吧。”
胡宴棠披了衣服,便出去了。
夏允儿让香兰扶自己起来,穿了厚衣服打算去看看。
大冷的天气,梁氏就穿了一件夹袄,裙子湿了半截,想必是寻短见的时候弄湿的。她的头重新梳过,还上了妆,因为刚才哭泣,妆花了,灯光一照,白惨惨的,就像一只鬼。
胡宴棠眉头都不皱一下,口气就像是在做生意时,遇到难缠的客户,“梁氏,你要见我?”
梁氏看到胡宴棠就像见了救星,“小叔,你告诉我寒澈去了哪里?”
“寒澈没有找我,我不知道。我娘已经写了休书,你已经不是我家人了,请叫我胡公子,或是胡掌柜。”胡宴棠说完欲走。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