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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是我丢的,不干暮云的事儿……”支吾半晌,乐凤山憋出这么一句毫无建树的话,忍不住朝他翻翻白眼儿。
“你敢扔她了?行啊乐凤山,见长进了!”眼风一扫,也颇有几分气势。
瞥见暮云站在一边儿,檀口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暮云,去帮弘历的额娘去配上一套补水的霜拿回去,前几日我瞅着她脸上不水润,就用那套新调配出来的就成!”暮云点了点首出了房门。
斜眼睨了乐凤山一眼,招呼两个孩子去一边儿坐着:“你真是不长进,糖糖都四岁了,你怎么还没打动人家?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讨喜也就罢了,怎么还讨上嫌了,让她拿这个扔你?”
“都怪我自己不会说话,昨夜还好好的,只酒后写了这个给她瞧了去,今日便…唉~怪我!”随手递给我一纸被揉的稀烂的纸张,端起来细看,慢吟:“秀香家住桃□。算神仙、才堪并。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爱把歌喉当筵逞。遏天边,乱云愁凝。言语似娇莺,一声声堪听。洞房饮散帘帏静。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犹自怨邻鸡,道秋宵不永。”
对古诗词无能,只觉这诗有些香艳却也不明究竟气在何处,佯装拧眉深思,却是弘历这小子先开了口:“柳永的这首昼夜乐写的好却也显得浮浪轻佻,词句是美的,只是这意思……乐大人也算是酒后失德,还是该跟人家倒个歉的好。”
这个小P孩儿,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不过自己根底不厚,还是不要贸然说话的好。
“四阿哥说的极是,臣孟浪了!”乐凤山一脸悔恨的站在一边儿,脸上全是懊恼。
恰此时暮云取了东西折回来,屋子里一时只有她收拾东西的窸窣声再无其他。糖糖见着无聊,四处翻腾着找些瓶瓶罐罐鼓捣着玩儿,弘历疼爱的瞅着她,注意力已是转移了大多半过去,借着这时,瞅了瞅尴尬的二人道:“暮云,乐凤山方才已是认了错,何况酒后所为无心之过,再说这词我瞅着也不错嘛,堪堪都是赞誉之意,你何须生气呢!”
“暮云出身勾栏卖艺偷生已是不堪,何须如今还拿这个来作践于我!”原来这妮子多心了在她听来竟是满纸的讽刺之意。
“不不!!暮云!我觉没有这个意思!我……我是对你一片仰慕之情,不知如何言表,这词句只是觉得昨夜之境竟是吾毕生所求,于你绝没有半分亵渎侮辱,否则叫我口鼻生疮烂掉!”乐凤山支支吾吾指天指地的,一时反倒显乱。
这人是个痴人,情动之下竟是有些口不择言,瞅了眼一边儿本来正玩儿的小人儿此时也是抬眼看了过来,这小妮子若是说给胤禟倒没什么,只是这弘历若是讲给了老四听,难免又是个话题,大大的不妥。
连忙起身招呼两个小人儿道:“弘历,云姨已经拿好了,咱们别在这儿耽搁了,早早的回吧!”
朝着那二人打了个眼色,拽了两个小家伙匆忙而去。
回了府里得报说是胤禟已经回来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抱着有些疲累的糖糖交到嬷嬷的手上,提了裙摆朝书房走去。这些日子他的去处倒是单一,一回来就是一头扎进书房,甚至有时晚上也歇在里面儿。
“胤禟~今儿怎么这么早!”见他正兀自对着桌面儿发呆,拧了条帕子递到他手上。
他看了看我便伸手接下,就这么遮在脸上仰头待着,长长的叹了一口。
“怎么了?瞧着像是有心事?”
“朝上又纷纷猜测十四弟是皇阿玛属意之人!”
“于你有何不同?该愁的不该是你呀!”他胤禩心高气盛结果与大宝失之交臂,这回得悉一直为自己马首是瞻的弟弟有希望,估计他心里才真是不好受!
“唉~~是这话!我只是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他眼里的游离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么些年了,他依旧是这样,无法与我完全的交心,不过我对他也算是有所保留所以一直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但心里却很羡慕十三跟贝儿的那种相处模式。
“想做就做吧,别给自己留遗憾,八哥也是个明事理的,不会对你多了别的心思,亦如你跟老十一样!呵呵~说其他,还真有点儿惦念了,改日寻个空当叫了他过来坐坐吧,带着他们家哪个小格格,可千万别叫他福晋来啊!”岔开话题,说起了如今已是郡王的老十,他眼里也是明显闪出了笑意。
“好!我也觉得那女人讨嫌!改日我就跟十弟碰碰,看他哪日得了闲叫过来一起吃酒。十弟如今也是个郡王了。。。。。。”那年的拥立胤禩,他力挺到底结果触了康熙的底线,自此也跟十三一样,赋闲在家,就是老十也给加封了郡王,可老康还真就是连半个差事职称都没他,在这方面他对不听话的儿子的打压还真是够残酷严苛的。
“再怎么,也是十弟,变不了的!”多年来的相处,我知道他的骄傲跟清高,劝慰跟安抚只能是在他心上撒盐脸上抹黑罢了,所以那些无用的话我从来不说,这也是一直以来他对我比较依恋的主要原因,那些不懂事的女人自以为温柔相抚方是尽显女人的温柔,那也要看是哪种男人了!
“不夜阁来了个厨子我叫近府里来了,今儿咱们尝尝他的手艺!换了衣裳准备准备吧,也叫了那几个院儿的,咱们今儿一起吃。”
添了些成熟的俊颜依旧光鲜夺目,岁月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将他张扬傲气的性子磨得圆润了些,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深如幽潭,浅浅道:“好!”
“”
103
103、斗(二) 。。。
胤祯的这场仗打了一年有余,消息时好时坏,策妄敦多布的确非是等闲之辈,开始的几场仗胤祯显得有些被动,常常是被对方牵着鼻子在走,那个策妄完全搞得是游击战术,打一枪换个地方,偌大的高原上很难把握住他的行踪,整个军队军耗极大,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封加急的战报请求增援,康熙没少费心费神,不管是八爷党还是四爷党均跟着四处忙碌,老八对这些看得比较淡漠,总是不冷不热的,康熙没少迁怒于他,搞得胤禟也总是跟着受骂。反观老四却在此时显示出了出类拔萃的手腕儿,词严厉色也好软硬兼施也罢竟然是给他搞出了不少的物资皆被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前线,他那个后勤部长的差事当得相当到位,不过他也并非是装腔作势,在为国为民这种原则性的问题面前,他老四绝对是好样的!康熙对他赏了又赏,赞了又赞,一时之间这两个兄弟一前一后的愣是占据了朝野上下八卦的头版头条。
汲了口茶水拨弄了几下手里的算盘斜眼儿看看坐在自己对面儿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撇撇嘴道:“贝儿啊,你是不是耍我呢!怎么这回给皇阿玛置办寿礼的钱还是我们出?这众推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家胤禟脸上写着凯子俩字儿了吗?”岂有此理,往年的万寿街都是内务府出钱置办,咱们做晚辈的到时候敬上些稀奇东西博老皇一乐也就罢了,今年老四一声内务府之银不能动!咱也没意见,爹是大家的凑钱给置办了本也无可厚非,可为什么搞了半天却要我们家出一半儿的银子,这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出的多露脸也多,四哥说了,御花园里头布置的戏台上的寿联让胤禟来作,也算是讨皇阿玛欢心了,你说是吧!”这女人一脸虔诚,说的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是个屁啊是!你跟我撂个底儿这主意是不是你想出来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广告效应吗!我也不是昨天才进的这个门儿!这些年万寿节上也没这么一出儿!偏就今年弄个什么条幅寿联的就连桌子上也打上九府的标示了,你真行!!”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有异性没人性的!
“呵呵~~小财神别生气嘛~这点儿小钱儿于你还不是九牛一毛!你也知道皇阿玛最近因着老八没少给你家胤禟脸子看,这么弄也算是帮他搞搞关系不是!你那华彩一个月的分成就是多少哦,出点儿小钱儿买好两代帝王还算贵吗!”
狠狠白了她一眼儿,轻哼道:“合该着我就得拿了?你们家十三我就不说了,名号里也占个廉字,可他老三老四什么人物,亲王啊!多大的帽子!还占着居长的位置上,愣是一个大子儿不出,光动动嘴皮子安排一下,他当是无形资产入股呢?再说到时候指不定皇阿玛把这好事记在谁头上呢!我犯得着拿着白花花的银子替他买体面吗我!”想想白花花的银子一阵肉痛。
“这是好事啊宁馨!你不觉得现在老四对你们显得近乎多了!他这个人对谁亲善反倒越显的要求多,你看他现在动不动就挑胤禟的毛病错处来说说,分明就是不把他当外人看吗!”
我真想抽这女人,不说这个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扯出来提!当初帮他追缴户部欠款却是想讨好他,可这人这相与模式太匪夷所思,表达热络的方式方法也太惊世骇俗了,我算是懂得了他跟十四之间为什么最后搞到恶语相向的地步了!
“甭废话!得多少钱吧?”心知妥不过去,既然这女人亲自过来说了,也变相的是未来某皇的个人意见表述,发牢骚归发牢骚,不尊崇那可是要在人家雍正大人心里留下不好印象的!
“初步预算了一下,怎么的也得二十万两左右吧!”
“什么!!!!!”要了亲命了,老子过个生日铺张浪费点烧个千百两也就差不多了,怎么皇帝就差这么多!他干嘛使啊??胸口一闷,眼前金星直冒。
“宁馨~~宁馨~~~哎呀明月快来~~酸梅汤呢!!!来点儿盐水儿也成……”
眼见着这个女人手里攥了一沓银票眉眼儿带笑的离去了,我这心里一个劲儿的堵得慌,叫来明月吩咐她传话儿下去,今后十三福晋再来务必找各种理由推脱将之拒之门外!这才算缓过一口气来!
胤禟今日回来的较早,脸上还带着飞扬的神采,反倒是平日一向喜眉笑眼的自己显得有些沮丧了。
在自己鼻子上刮蹭了下,某禟道:“怎么了今儿,谁惹我的福晋不高兴了?贝怡不是来坐坐了,你们俩平日走得最近,每回她来你不都笑逐颜开的!”
不提她还好,一提她我就郁闷,撇撇嘴,道:“交友不慎遇人不淑人心不古!以后少提她!”
某禟习惯性的挑挑眉,停了手里的动作,笑言:“原来是冲她!怎么了这是?”
帮他换下朝服官帽,被揽在怀里:“十万两啊!!就这么给她要去了!我心痛!”
“什么十万两?你们俩又搞什么鬼?”
“还不是皇阿玛寿辰的事儿,你那个四哥不准动内务府的银子,说要自己尽孝道,他自己孝道去呗,还一下子就替兄弟几个全做了主了,这可好话扔出去了,咱们不能不跟着他弄,可他弄就公平点儿啊,哥们兄弟这么多,均摊下来还能少出点儿,可凭什么咱们就得担了一半儿!恨死我了都!!”
一阵朗笑从头顶传来,搁在肩膀上的大手紧了紧:“我当是什么事儿,这事儿也是我允了的,十五以下的兄弟们都刚出宫建府,眼下朝上正在用钱,他们的俸禄根赏赐也是最薄,难道他们能有这个钱拿的出来!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出谁替他们出呢!”
狠捶了他胸口一拳,原来是得了你的默许了,怒道:“你这不是替人做嫁衣吗!老四他心里承了你的情儿,可皇阿玛未见得知道,还当他老四有谋略呢!”
又是一阵朗笑;“反正我跟八哥在皇阿玛眼里也就如此了,明着的